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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同是穿越者

    舞偃月妖娆莞尔,掀开盖子。

    ……

    沸腾的场面陡然静寂,四下鸦雀无声。

    她的瞳仁霎时细弱银针,不可置信地瞧着我。她早前曾经在上面做了些手脚,预计好的点数,不应该是大。

    ——她是如何做到的!!明明离得那么远。

    我嘴角弯成一个最适宜的弧度,挑挑眉,一锤定音。

    “我猜对了。”

    “啪啪啪!”过分寂静的大厅传来清脆的掌声。

    人群怔了半晌,挤了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只见来人一袭灰衣,浓黑飞扬的眉毛,脸如刀削,有棱有角,薄如蝉翼的唇,无形中透露着一种性感,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灿亮如闪闪烁烁星辰,温柔如水。

    他抿着唇,上下打量着我一番,扬起了嘴角,眼底有丝欣喜的情绪,并未出声。

    我和他四目相接,撞出火花。云空虚境竟是碰到了他。身侧的齐星亦是诧异,寒霜般的脸微微动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和矛盾性的惊讶。

    我勾起一笑,试探性地说了句,“老朋友?”

    他微笑着点点头,素手一扬,对我做了个揖,张嘴就是一句:“lucerne(紫色苜蓿),(日文)好久不见!”

    全体静默……

    静默……

    静!

    我微眯凤眼,看着一动不动的人们,嫣然一笑,轻快地回复他:“(日文)好久不见!”

    显然,这次全体呆滞的时间比我想象中久了一点点。

    可惜是我当时并未看到,舞偃月在我身后得意地扬起一抹笑容以及意料之外的讶然。

    我挑挑眉,依靠着赌桌,看着灰衣男子,问道:“(日文)掌权人,你现在可以说说,你手下舞偃月究竟是谁吧。”

    他点点头,对着舞偃月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舞偃月见到灰衣男子之后,收起原本地诧异。灰溜溜地走到灰衣男子的身边,

    “(日文)雪村季纱,是我的徒弟。”他平淡地回道。

    “(日文)也是穿越的?”我惊愕地微微睁大双眸,如果是,这女人称呼自己为‘奴家’还真是令人倒胃口。

    他温柔一笑,摇摇头。

    呼,我心中放下一颗大石,笑眯眯的说了句:“雪村贺,你还是那副老样子,说吧,穿越多久了?”

    没错,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曾经和林氏企业合作过的雪村尚的儿子雪村贺。

    他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日文)不多不少,刚好一年。”

    “一年?”我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地嘟起樱唇,“难怪上次你老爸说什么有急事找我,我当时正在新加坡,一时间没过去,没想到是你这小子穿越了。”

    语气非常亲切,可听者却犹如一阵电流传过,颤抖着,打了个寒战。

    当年在澳洲赌场,我一掷千金,就为了逼他这个赌神出场。见我才十四岁的模样,自然小瞧了我。

    结果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他们家老子教训了许久。

    想起这些,我笑容就无比灿烂,当时的他真的很好玩呢!

    见我一脸笑意,他额头狂冒冷汗,但在人前还是努力装作气定神闲地回复我:“(日文)不是,这个地方不是过去,而是异界空间,我瞒着我爸被阴阳师送进来的。”

    我怔了一下,雪村贺的话确实没错,这个世界只能靠外力送进来,不过那些阴阳师还真是蛮厉害的。

    “你听得懂师傅的语言?”雪村贺一旁的雪村季纱闷闷地开口,扯着自己的红色纱衣,颦起眉,一脸委屈加嫉妒,“奴家可是弄了很久都不懂师傅在说什么。”

    我娇艳的笑着,即使是平庸的脸上却也不乏美丽,“你若是能将自己重塑一遍,说不定就……”

    ——雪村季纱究竟要做什么?不知为何,她总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吞了口唾沫,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略带气愤地说了句:“你是不是嫉妒奴家站在师傅身边!所以要把奴家送走!”

    “呵。”我冷笑,我躲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嫉妒?

    我直接撇清关系地说,“我说,你也看得出来我身边这位比你师傅帅多了,而且,你师傅曾经输的连底裤都没剩下……”

    雪村贺温润如玉的笑容有些僵了,不自然地扯扯嘴角,挤眉弄眼,小声的用日语说道:“(日语)你能不能别煽风点火了?”

    “好。”我第一次干脆地答应他,他显然一愣。

    ——反正我的目的也不是在于揭你短。雪村季纱故意做到吃醋的模样,究竟为了什么呐?

    我快速的瞅了黑着脸的雪村季纱,大言不惭地说道:“说实在的,绕回正题吧,季纱,你答应我们的条件呢?”

    “你要什么?”

    简单地,“赌馆。”

    时间登时停滞了三秒。众人终于收起他们那份惊讶,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他们发现,听了半天,都听不懂雪村贺的意思,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像是念咒语一样。

    我提得那个条件,才是之后他们久久不能言语的真正原因。

    “如何?既然已经应承我了,就赶快实现吧。”我笑眯眯地说着,完全无害的眼神却令雪村贺嘴角抽搐。

    经过了无数次的实验,雪村贺已经完全性的了解了眼前我的恐怖指数可以达到的星级水平。

    雪村季纱一脸不高兴地嘟起嘴吧,愤愤不平地怒视我和雪村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脸越来越臭。说起话来也是酸溜溜的。

    语气冷漠半分,“你们聊够了么?”

    雪村贺想起什么,眼神悄无声息地给了我示意。我心下一明,暗自点头。

    他启唇轻笑。冷静地牵起雪村季纱的手,温润如玉的脸上波澜不惊。雪村季纱感应到了雪村贺传给他的温暖,羞红了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他扯扯嘴角,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日文)现在这里住下吧,我有事和你说。”

    “(日文)不要。”我干脆地说,“你所做的事和你所处的境地,我全都不想知道,包括你现在牵的手我也不想掺和。”

    他额头准确无误的冒出一个‘井’字号,眼神忽然锐利,严肃而认真,道,“(日文)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你以为我再和你开玩笑么?”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巾,一点点擦拭指间的尘埃。凝眸莞尔,皆是冷意,“我的世界,乃至我的未来从学茶艺那一刻开始就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你应该更清楚。”【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

    雪村季纱身子一僵,诧异地端量我冷意透骨的神色,眼里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知道我的选择,也不好干预,道,“(日语)既然如此,若是有一天你想知道了,便来找我。我在……”

    “不用了。齐星,拿钱。”我毫不留情地打断,吩咐齐星。转身走出烟柳赌坊。掀开黑色的帘子,背对着雪村贺摇了摇手。

    我没兴趣知道他在哪,也没兴趣知道他在这里的身份,更没兴趣了解雪村季纱为何出现在他身边?

    因为早在五年前,他就当着他父亲的面,发誓过:此生绝不再碰赌博,也绝不收徒弟。

    ……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后来千辛万苦寻找的真相,曾经在最初的那一刻那么接近我。

    如果,那一天我回头望一眼,或许就能听见雪村贺薄唇旁逐渐浮现高深莫测的笑意,也许就能听见他轻启朱唇,消弭于风声中的话语,那么轻,那么柔……

    我,是为了你才来到这里……

    是为了告诉你那件事情才来到这里……

    那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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