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chapter7。
高三这一年，柳柳四人都闲得发慌。整天盼望着发生点儿什么地震啊，海啸啊，泥石流啊什么的。终于，大事件发生了。刘家哥哥要办生日宴会了。不过宴会年年办，为什么说今年的就是大事件呢？因为刘家哥哥年方二四，咳咳…该找对象了。
柳柳看着自家哥哥西装笔挺的模样，星星眼，“哥哥你今天老帅了。”
七爷笑，“听到了吧，你妹妹说你平时丑！”
柳柳怒，敲他。
刘家哥哥笑容有些勉强，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接待客人。刘家这两年在枭氏所占比例越来越大，所以带着闺女前来赴宴的不在少数。所以今天的宴会，说的好听些，是刘家哥哥的生日宴会，说的难听些，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
刘家哥哥自然是不高兴的，但面子上总得做得像样些。他早已经离开学堂步入社会，自己担负着什么，该做些什么，不会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清楚。他是被选定的白驹，注定了，要烙上铁掌。
柳柳看哥哥不高兴，也就没再打扰他，乖乖地跑到阳台上吹风。阳台门半掩着，柳柳安安静静地倚着栏杆，吹着风。然后，听见有人在低声交流。
“你们看到了吧？那个就是戚家儿子，整天不学无术。”
“仗着家里有钱吧。”
“长得倒是不错，比小姑娘还水灵。”
“哈哈哈…”
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聚在一起，以为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于是堂而皇之地笑着，推开门，却发现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于是，尴尬了。胆子大的先她开口，“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柳柳一腔怒火，冷哼一声，“怎么，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啊？”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经得起这样激，“难道还会怕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成？说了就是说了，你能怎样？”
一个人站了出来，剩下的人越发觉得有底气，纷纷附和。
“七爷会五种乐器，六国语言，会下棋，会国画，会书法，会武术，他会的东西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们有几个能做到？”
“说七爷不学无术？他学这些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穿着开裆裤在哪儿乱爬呢。”
“长得漂亮？七爷长得自然好看。挖空你们祖坟你们长不出这样的好脸蛋，一群歪瓜劣枣，十几年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都替你们爸妈害臊！”
不得不说，骂人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柳柳很高兴。
一群少年被柳柳堵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普天出现了。他笑得很无奈，对柳柳说，“刘家妹妹好口才。但是这样对客人，不太好吧？”
柳柳压根没注意到他，但打心眼儿里不喜欢普天，如果不是他，七爷也不会去学抽烟。所以柳柳一直记恨着。
可见古人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确实是警世名言。
领头羊出现了，少年们企图扳回一成，但被制止了，“算了，今天大家都是来做客的，的确是我们先不对，在这里跟刘家妹妹道歉了。”
对方态度这么好，柳柳反而不太好意思了，尴尬着僵硬着开口，“我说话也难听，担待着点。”
普天笑着领一群人离开了。
后来七爷听说了这件事，万分诧异，“我怎么不知道我会这么多东西？”
柳柳咳，“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宴会结束后，柳柳跟七爷并排走着，柳柳问，“将来我们也会这样吗？”
“哪样？”七爷手插口袋，开心地很。
“有这么隆重的相亲大会。”柳柳嫌恶地开口。
“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估计是会的。”七爷耸肩，无奈。
柳柳皱眉，“你很高兴？”
七爷笑，“柳柳，很多时候，我们都必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否则就意味着别人会替我们遭殃。”
柳柳愣了，七爷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很认真。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是不带一丝玩笑的。
他却突然侧头，看着柳柳，笑道，“逗你玩儿呢。你要是不喜欢相亲大会，就学小七，做我的猫吧。我绝对好吃好喝供着你。”
柳柳甩头，“神经病！”
七爷看着柳柳跑掉的背影，喃喃，“我是说真的。”
可惜，听不到了。
转眼，到了高考的时候了。柳柳四人中，七爷是成绩最好的，其次是柳柳，然后徐睿，高凌。填报志愿的时候，七爷虽然填了两所，但柳柳知道，除非七爷撕了自己的卷子，否则第二所学校填那儿，就是个摆设。
柳柳琢磨着虽然自己成绩不如七爷，但也是顶好的。一不做二不休，就填了一所。七爷看到柳柳的志愿书时，叹气，“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叛逆了。”柳柳对他翻白眼。徐睿和高凌也填了同样的学校，但迫于父母淫威，还是老老实实地写了四所学校的。
快毕业的那几天，四个人真是前所未有的悠闲。倒是四人的爸妈，都忙得团团转。整天嘘寒问暖，“要不要吃什么？”
“渴不渴？”
“唉，你要什么我帮你拿，你别动！”
“我炖了鸡汤，补脑！”
四人无语，我们只是要考试，不是残废好吗……
后来，四人商量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现在有这样的优待，干脆趁机出去玩一天。所以四人装作苦大仇深地找到爸妈，“要考试了，压力好大，能不能让我出去散散心？一天就回来。”
然后，全票通过。
不过，四人也没跑远，毕竟心里还是知道轻重的。所以，决定只去爬个山，吃个烧烤就回来。
听说，长命山顶有棵神奇的大树。只要在零点对着它许愿，愿望就能实现。所以柳柳和徐睿一路上特别亢奋。七爷则是歪倒睡觉，高凌则是惦记着自己的温泉。
柳柳第一次听见长命山名时，问了一句，“杀人偿命的偿命？”
后来，听附近的人们提起，才知道，是如何的写法。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好不容易到了山底下，两姑娘早就跃跃欲试了，撩起袖子就拼命往上冲。两汉子跟没睡醒一样，慢吞吞地往上爬。
长命山并不高，很快就爬到了顶。柳柳和徐睿也看见了传说中的“大树”。就比他们院子里的小枣树粗上那么一点，再高上那么小半米。失望溢于言表。七爷和高凌站在后面笑。
时间尚早，于是四人支起烧烤架，准备大快朵颐。
高凌样子最好，徐睿忍不住惊叹，“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
高凌鼻孔朝天。
然后他烤好了鸡翅膀，喊三个人来吃。柳柳饿了，叼起来就打算咬。被七爷拦了下来，柳柳问，“干嘛啊？”
七爷说，“别吃高凌的东西。”
高凌不满意了，“七爷你怎么这么拆台呢…”
徐睿是已经下了口的，“我觉得这鸡翅还行啊。”
高凌也啃，“就是嘛…”
但越吃越觉得不对劲，切开鸡翅中央，大叫了起来，“高凌！！！中间还是生的啊！！！”双双奔去厕所。
柳柳惊，拍七爷的肩，“真是危险。”
七爷特别像模像样地扫开高凌的食物，然后把自己烤的东西塞到柳柳嘴里，“喏，吃这个。”
“再吃这个。”
“还有这个。”
柳柳腮帮子被撑满，嘟囔，“我吃不下了。”
七爷可劲儿地塞，“乖，赶紧吃。不然高凌来了连烧烤架子都不剩了。”
将近零点时分，鉴于传说的真实性，柳柳和徐睿还是决定摒弃对大树身材矮小的鄙视，诚心诚意地许个愿。
柳柳推了推七爷，“许个愿呗？”
七爷看了柳柳一眼，点头，大声喊，“那就希望柳柳越长越漂亮吧。”
“你认真点！”柳柳怒。
“那就希望柳柳身材越来越好。够认真了吧？”
柳柳囧，“愿望要许在心里的，你别说出来昂。”
七爷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希望柳柳一生平安喜乐。
如果上帝要降以悲伤苦痛，我愿一力承担。
只求上苍仁慈。
顾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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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那两天，天气格外炎热。柳柳从考场出来，已经满头大汗。柳柳和高凌在同一考场，徐睿、七爷都在不同的地方。
高凌边擦汗边说，“柳柳，咱们找个地方吹吹冷气吧。”
柳柳本来想点头，但转念一想，还是拒绝了，“你去吧。我还得回家一趟。”
高凌也不多说，“那你记得下午的考试别迟到了。”
柳柳点头说好。
然后柳柳钻进出租车，报了七爷的考场。
等出租车停下时，柳柳刚刚好看到七爷。他的黑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好看得不像样。他正从超市里出来，手上拿着一瓶冰水。看到柳柳，愣了一下，然后朝她走过来。
柳柳抢过七爷手上的水，拧开就要喝，被七爷给拦了。
七爷说，“拿张纸巾出来。”
柳柳照办。七爷把水洒到纸巾上，直到湿透了，才拧好瓶子，“脸伸过来。”
柳柳照办。然后就感觉到冰冰凉凉的纸巾，一点一点划过自己的脸，把汗水都擦掉，留下一丝清凉。
等她睁开眼时，仍是一派清明。不满地开口，“你把水倒光了。”
七爷转身走进超市，然后又拎了两瓶水出来。递了一瓶给柳柳，“喝吧。”
柳柳心想，这水，怎么是甜的？
高三这一年，柳柳四人都闲得发慌。整天盼望着发生点儿什么地震啊，海啸啊，泥石流啊什么的。终于，大事件发生了。刘家哥哥要办生日宴会了。不过宴会年年办，为什么说今年的就是大事件呢？因为刘家哥哥年方二四，咳咳…该找对象了。
柳柳看着自家哥哥西装笔挺的模样，星星眼，“哥哥你今天老帅了。”
七爷笑，“听到了吧，你妹妹说你平时丑！”
柳柳怒，敲他。
刘家哥哥笑容有些勉强，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接待客人。刘家这两年在枭氏所占比例越来越大，所以带着闺女前来赴宴的不在少数。所以今天的宴会，说的好听些，是刘家哥哥的生日宴会，说的难听些，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
刘家哥哥自然是不高兴的，但面子上总得做得像样些。他早已经离开学堂步入社会，自己担负着什么，该做些什么，不会有人比他自己更加清楚。他是被选定的白驹，注定了，要烙上铁掌。
柳柳看哥哥不高兴，也就没再打扰他，乖乖地跑到阳台上吹风。阳台门半掩着，柳柳安安静静地倚着栏杆，吹着风。然后，听见有人在低声交流。
“你们看到了吧？那个就是戚家儿子，整天不学无术。”
“仗着家里有钱吧。”
“长得倒是不错，比小姑娘还水灵。”
“哈哈哈…”
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聚在一起，以为没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于是堂而皇之地笑着，推开门，却发现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于是，尴尬了。胆子大的先她开口，“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柳柳一腔怒火，冷哼一声，“怎么，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啊？”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怎么经得起这样激，“难道还会怕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成？说了就是说了，你能怎样？”
一个人站了出来，剩下的人越发觉得有底气，纷纷附和。
“七爷会五种乐器，六国语言，会下棋，会国画，会书法，会武术，他会的东西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们有几个能做到？”
“说七爷不学无术？他学这些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穿着开裆裤在哪儿乱爬呢。”
“长得漂亮？七爷长得自然好看。挖空你们祖坟你们长不出这样的好脸蛋，一群歪瓜劣枣，十几年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我都替你们爸妈害臊！”
不得不说，骂人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柳柳很高兴。
一群少年被柳柳堵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普天出现了。他笑得很无奈，对柳柳说，“刘家妹妹好口才。但是这样对客人，不太好吧？”
柳柳压根没注意到他，但打心眼儿里不喜欢普天，如果不是他，七爷也不会去学抽烟。所以柳柳一直记恨着。
可见古人的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确实是警世名言。
领头羊出现了，少年们企图扳回一成，但被制止了，“算了，今天大家都是来做客的，的确是我们先不对，在这里跟刘家妹妹道歉了。”
对方态度这么好，柳柳反而不太好意思了，尴尬着僵硬着开口，“我说话也难听，担待着点。”
普天笑着领一群人离开了。
后来七爷听说了这件事，万分诧异，“我怎么不知道我会这么多东西？”
柳柳咳，“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宴会结束后，柳柳跟七爷并排走着，柳柳问，“将来我们也会这样吗？”
“哪样？”七爷手插口袋，开心地很。
“有这么隆重的相亲大会。”柳柳嫌恶地开口。
“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估计是会的。”七爷耸肩，无奈。
柳柳皱眉，“你很高兴？”
七爷笑，“柳柳，很多时候，我们都必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否则就意味着别人会替我们遭殃。”
柳柳愣了，七爷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很认真。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是不带一丝玩笑的。
他却突然侧头，看着柳柳，笑道，“逗你玩儿呢。你要是不喜欢相亲大会，就学小七，做我的猫吧。我绝对好吃好喝供着你。”
柳柳甩头，“神经病！”
七爷看着柳柳跑掉的背影，喃喃，“我是说真的。”
可惜，听不到了。
转眼，到了高考的时候了。柳柳四人中，七爷是成绩最好的，其次是柳柳，然后徐睿，高凌。填报志愿的时候，七爷虽然填了两所，但柳柳知道，除非七爷撕了自己的卷子，否则第二所学校填那儿，就是个摆设。
柳柳琢磨着虽然自己成绩不如七爷，但也是顶好的。一不做二不休，就填了一所。七爷看到柳柳的志愿书时，叹气，“现在的孩子真是太叛逆了。”柳柳对他翻白眼。徐睿和高凌也填了同样的学校，但迫于父母淫威，还是老老实实地写了四所学校的。
快毕业的那几天，四个人真是前所未有的悠闲。倒是四人的爸妈，都忙得团团转。整天嘘寒问暖，“要不要吃什么？”
“渴不渴？”
“唉，你要什么我帮你拿，你别动！”
“我炖了鸡汤，补脑！”
四人无语，我们只是要考试，不是残废好吗……
后来，四人商量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现在有这样的优待，干脆趁机出去玩一天。所以四人装作苦大仇深地找到爸妈，“要考试了，压力好大，能不能让我出去散散心？一天就回来。”
然后，全票通过。
不过，四人也没跑远，毕竟心里还是知道轻重的。所以，决定只去爬个山，吃个烧烤就回来。
听说，长命山顶有棵神奇的大树。只要在零点对着它许愿，愿望就能实现。所以柳柳和徐睿一路上特别亢奋。七爷则是歪倒睡觉，高凌则是惦记着自己的温泉。
柳柳第一次听见长命山名时，问了一句，“杀人偿命的偿命？”
后来，听附近的人们提起，才知道，是如何的写法。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好不容易到了山底下，两姑娘早就跃跃欲试了，撩起袖子就拼命往上冲。两汉子跟没睡醒一样，慢吞吞地往上爬。
长命山并不高，很快就爬到了顶。柳柳和徐睿也看见了传说中的“大树”。就比他们院子里的小枣树粗上那么一点，再高上那么小半米。失望溢于言表。七爷和高凌站在后面笑。
时间尚早，于是四人支起烧烤架，准备大快朵颐。
高凌样子最好，徐睿忍不住惊叹，“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
高凌鼻孔朝天。
然后他烤好了鸡翅膀，喊三个人来吃。柳柳饿了，叼起来就打算咬。被七爷拦了下来，柳柳问，“干嘛啊？”
七爷说，“别吃高凌的东西。”
高凌不满意了，“七爷你怎么这么拆台呢…”
徐睿是已经下了口的，“我觉得这鸡翅还行啊。”
高凌也啃，“就是嘛…”
但越吃越觉得不对劲，切开鸡翅中央，大叫了起来，“高凌！！！中间还是生的啊！！！”双双奔去厕所。
柳柳惊，拍七爷的肩，“真是危险。”
七爷特别像模像样地扫开高凌的食物，然后把自己烤的东西塞到柳柳嘴里，“喏，吃这个。”
“再吃这个。”
“还有这个。”
柳柳腮帮子被撑满，嘟囔，“我吃不下了。”
七爷可劲儿地塞，“乖，赶紧吃。不然高凌来了连烧烤架子都不剩了。”
将近零点时分，鉴于传说的真实性，柳柳和徐睿还是决定摒弃对大树身材矮小的鄙视，诚心诚意地许个愿。
柳柳推了推七爷，“许个愿呗？”
七爷看了柳柳一眼，点头，大声喊，“那就希望柳柳越长越漂亮吧。”
“你认真点！”柳柳怒。
“那就希望柳柳身材越来越好。够认真了吧？”
柳柳囧，“愿望要许在心里的，你别说出来昂。”
七爷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希望柳柳一生平安喜乐。
如果上帝要降以悲伤苦痛，我愿一力承担。
只求上苍仁慈。
顾她左右。
*********************************************************************
高考的那两天，天气格外炎热。柳柳从考场出来，已经满头大汗。柳柳和高凌在同一考场，徐睿、七爷都在不同的地方。
高凌边擦汗边说，“柳柳，咱们找个地方吹吹冷气吧。”
柳柳本来想点头，但转念一想，还是拒绝了，“你去吧。我还得回家一趟。”
高凌也不多说，“那你记得下午的考试别迟到了。”
柳柳点头说好。
然后柳柳钻进出租车，报了七爷的考场。
等出租车停下时，柳柳刚刚好看到七爷。他的黑发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好看得不像样。他正从超市里出来，手上拿着一瓶冰水。看到柳柳，愣了一下，然后朝她走过来。
柳柳抢过七爷手上的水，拧开就要喝，被七爷给拦了。
七爷说，“拿张纸巾出来。”
柳柳照办。七爷把水洒到纸巾上，直到湿透了，才拧好瓶子，“脸伸过来。”
柳柳照办。然后就感觉到冰冰凉凉的纸巾，一点一点划过自己的脸，把汗水都擦掉，留下一丝清凉。
等她睁开眼时，仍是一派清明。不满地开口，“你把水倒光了。”
七爷转身走进超市，然后又拎了两瓶水出来。递了一瓶给柳柳，“喝吧。”
柳柳心想，这水，怎么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