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后来许优佳也没有说什么，梁乐予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许优佳自从那以后也不跟梁乐予“汇报”直接就跟顾惟沁讨论习题。梁乐予觉得挺好的，顾惟沁这么好的人，却没看到有几个很好的朋友，好可惜。
梁乐予想的很单纯，因为她有清泉这么要好的朋友，知道好处，所以就希望顾惟沁也能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
清泉起先也没当回事，本来就是学霸团里的人，走的近也很正常。而且有许优佳在顾惟沁身边，梁乐予也会收敛一点。所以，大家都很乐见这样的情况。
顾惟沁一直都在状态外，她真的没有想很多。只是在跟许优佳的接触当中，她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好多人都在努力用功的学习，梁乐予却一直悠闲的呢？
找了个时间，顾惟沁问了梁乐予，梁乐予很奇怪说：“我也很用功的学习呀。可是就是没办法达到你们那种水平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们那么聪明。”
“这不是我们聪明的原因吧，你要是再多努力的话，也可以的。”
梁乐予说：“不懂就是不懂嘛，你们一道题可以几分钟就解出来，可是我可能一年都解不出来。作业又这么多，我总不能因为某一科撇下所有的学科吧。”
顾惟沁觉得这就是在为自己的不用功找借口，“怎么可能一年都解不出来，还是没用心。”
梁乐予有些生气，忍着不发说：“什么叫不用心？那本来就是不懂加上不懂，都是不懂的双倍了，用心能当答案吗？”
“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心呢？”
“我……”梁乐予哑然。“是，我就是不用心怎么了，我不用心也考上高中了，也在为高考做准备。”
顾惟沁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解释道：“我不是在责怪你，难道你不想考出好成绩，我们读同一所大学吗？”
“没想过。”梁乐予干脆的说。
“嗯？”顾惟沁没想到她这样想，难道不是会想去同一所大学吗？
“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念同一所大学的。你的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跟我同一所大学，而且你考上的大学我肯定是考不上的。”
“你这样想？”
“是啊，我不求咱们还会是校友，只要在同一个城市就可以了。”梁乐予要求的不多，在那个时候顾惟沁还没长大，所以还没有体会出梁乐予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心，只觉得她实在太儿戏了，又不求上进。这样的人真的能进入自己的圈子吗？
顾惟沁对梁乐予有点失望。
“是吗，你想的还真简单。你就不怕我大学期间见异思迁？”
顾惟沁只是随口说一句委婉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却不料梁乐予突然沉默了，没有像以往那样抱着她撒娇。
“怎么了？”
梁乐予低着头，慢慢的说：“想过。因为我们之间本来就差了好多，你的各方面条件那么优秀，上了大学以后追求者只怕会越来越多。除了是你的初恋以外，我也没有任何优势。”
“小予……”
梁乐予朝她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不是都说初恋才是最美好的吗？不管以后你跟谁在一起，起码你的初恋是我的，这个谁都抢不走。说不定以后你跟你家那口吵架，还会想起我的好呢。”
梁乐予的眼睛红了，可是没哭。这也是她的自尊吧。
这句话说的顾惟沁心怀歉疚，就好像她真的劈腿把梁乐予给甩了一样。
“小予……”
“梁！乐！予！”清泉的声音打断了顾惟沁的话。
梁乐予看她下了一跳，就跟小鸡见到了老鹰一样。清泉看也没看顾惟沁，拉着梁乐予就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很严肃的对顾惟沁说：“你要是觉得小予笨不够聪明，长的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家世也配不上你家，就趁早对小予死心！我们家从来都不奢望小予有大出息，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过完一辈子。顾惟沁，我反对你们不仅仅因为你们是同性的关系，而是因为你不是小予最好的人选。”
梁乐予拉着清泉说：“清泉，别这样说。”
“你闭嘴！”清泉捏着她的脸，恶狠狠的说：“有我看着你还不安分，我看你真是皮紧了！”说完就拉着梁乐予走开。
梁乐予揉着脸跟顾惟沁依依不舍的挥手。
“梁！乐！予！”清泉的声音已经透出阴寒之气了。
“我来了。”
清泉说的都对，她的情况确实不是梁乐予的最佳人选。顾惟沁站在原地想了许久。她有点懊悔给了梁乐予这样的机会，再说出伤害她的话，顾惟沁自己都舍不得了。
因为犹豫，顾惟沁元旦假期也没有给梁乐予打电话。开学时候梁乐予一脸阴沉来的，顾惟沁看她的样子，不自觉就有点头疼。这件事确实是她做错了，刚开始是有点犹豫，然后许优佳给她电话，说找到了一本挺好的习题，希望她能去一起做。然后顾惟沁就彻底忘了打电话这回事了。
顾惟沁跟梁乐予解释：“我是想给你打来着，但是许优佳来电话说让我去补习，然后我就去了。这一做题就全给忘了。”
“不敢打扰你们学习。”梁乐予扔给她一个袋子，顾惟沁打开，里面是一团毛线。
“这是？”
“本来是要给你织围巾的，但是我哥看的太紧了，就没织出来。不过我觉得没织出来也挺好，你那么忙，就算织完了你也没有功夫戴。所以毛线就送给你了。”梁乐予拉着跟她说，说完也不等顾惟沁回话就走了。
“小予！”顾惟沁拿着袋子颇为无奈。
顾惟沁明显实在讨好梁乐予，无奈梁乐予就是不搭理她。以前总是想着要脱离清泉，现在倒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清泉，一点机会都不给顾惟沁。梁乐予就是生气，也没有让她天天来电话煲电话粥，只是来个电话，吱个声就行了。梁乐予要求的不高，知道顾惟沁要学习，她从来不挣她的时间，难道她做题连厕所都不去了？
“呦，这是怎么了？吵架了？”清泉特意说给顾惟沁听的，然后笑了笑，带着梁乐予走开。
等到顾惟沁不在身边的时候，清泉问梁乐予：“你们俩还真的吵架了？我天天看着你们都能吵起来，真行。”
“她三天，一个电话都没打来！”梁乐予说。好像碗里装着顾惟沁一样，用力戳戳戳。
“你给她你家电话了？”
“嗯，是啊！”
清泉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缺心眼啊！”
梁乐予不搭话。
清泉看着不远处的顾惟沁，还有她身边的许优佳。直觉这两个人有问题。
“你不觉得许优佳跟顾惟沁走的太近了吗？”清泉说。
梁乐予回头看，说：“还好吧。朋友呗。”
“我觉得不那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乐予的事，清泉对有些事都颠覆了以前的看法。
清泉这么一说，梁乐予忽然清晰了一件事。顾惟沁说是许优佳叫她去补习班的，也就是说，连许优佳都有顾惟沁家的电话，可是身为女朋友的她却连个数字都不知道！
梁乐予回头，正好对上顾惟沁。
梁乐予说：“我确实够缺心眼的。”
“啊？”
元旦假期回来，没几天就要期末考了。顾惟沁想着今年的考试，最后的期末考还要控制一下分数，她不是很想进优等生班。那里面有些人她不想见，也不想有任何的接触。以后能接触算以后的，现在她只想好好的过完高中生涯。
期末考完试了梁乐予还是一脸不愿意跟她说的样子，顾惟沁的耐心也达到极限了。怎么能连个解释都不给呢？再说，不就一通电话而已，不打就不打，以后补上还不行吗？至于气成这样？
正好清泉和梁乐予不是一个考场的，清泉在三楼的考场，梁乐予和顾惟沁都在一楼的。最后一科还没有到交卷的时候，顾惟沁就先交卷出了考场，去梁乐予的考场外等着。
梁乐予出了考场，看见顾惟沁，头一扭就走了。顾惟沁认命的跟上，说：“可以说一下，你到底在气什么吗？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消气了吧？”
梁乐予没忍住，压低了声音说：“我都没有你家的电话，为什么许优佳有？”
“对不起，这个是我忘了。”顾惟沁赶紧认错。
顾惟沁诚恳道歉，梁乐予的气倒是没地方撒了。
“道歉就完了吗？”
顾惟沁牵起她的手，说：“你说了算，要怎么样？”
梁乐予感觉自己一招一招都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一点都不疼，这么诚恳的态度，自己再生气就显得很无理取闹。这都快两个星期了，眼看就要放假了，梁乐予也没主意。
“考的怎么样？”顾惟沁转开话题。
“不怎么样，刚刚及格吧。”
顾惟沁还没说话，许优佳从后面追上来，很自然的挽起了顾惟沁的胳膊，说：“考的怎么样？”
梁乐予赶紧抽回手，对许优佳笑了笑。
顾惟沁说：“还好吧。”
“对了，寒假的时候我认识一个重点高中的老师会办个补习班，专门针对成绩好的。要不要去？”许优佳说。
“行。”顾惟沁只是不想在家里而已。
梁乐予只听她们说话，自己默默地走在一边。想插话也插不进去，因为她们讨论的问题梁乐予听不懂，她的理科成绩确实很差，好多题都做不出来。
梁乐予深感自己跟顾惟沁的差距，这种差距让她有点无力。追是追不上了……
梁乐予想的很单纯，因为她有清泉这么要好的朋友，知道好处，所以就希望顾惟沁也能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
清泉起先也没当回事，本来就是学霸团里的人，走的近也很正常。而且有许优佳在顾惟沁身边，梁乐予也会收敛一点。所以，大家都很乐见这样的情况。
顾惟沁一直都在状态外，她真的没有想很多。只是在跟许优佳的接触当中，她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好多人都在努力用功的学习，梁乐予却一直悠闲的呢？
找了个时间，顾惟沁问了梁乐予，梁乐予很奇怪说：“我也很用功的学习呀。可是就是没办法达到你们那种水平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们那么聪明。”
“这不是我们聪明的原因吧，你要是再多努力的话，也可以的。”
梁乐予说：“不懂就是不懂嘛，你们一道题可以几分钟就解出来，可是我可能一年都解不出来。作业又这么多，我总不能因为某一科撇下所有的学科吧。”
顾惟沁觉得这就是在为自己的不用功找借口，“怎么可能一年都解不出来，还是没用心。”
梁乐予有些生气，忍着不发说：“什么叫不用心？那本来就是不懂加上不懂，都是不懂的双倍了，用心能当答案吗？”
“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心呢？”
“我……”梁乐予哑然。“是，我就是不用心怎么了，我不用心也考上高中了，也在为高考做准备。”
顾惟沁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解释道：“我不是在责怪你，难道你不想考出好成绩，我们读同一所大学吗？”
“没想过。”梁乐予干脆的说。
“嗯？”顾惟沁没想到她这样想，难道不是会想去同一所大学吗？
“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念同一所大学的。你的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跟我同一所大学，而且你考上的大学我肯定是考不上的。”
“你这样想？”
“是啊，我不求咱们还会是校友，只要在同一个城市就可以了。”梁乐予要求的不多，在那个时候顾惟沁还没长大，所以还没有体会出梁乐予要跟她在一起的决心，只觉得她实在太儿戏了，又不求上进。这样的人真的能进入自己的圈子吗？
顾惟沁对梁乐予有点失望。
“是吗，你想的还真简单。你就不怕我大学期间见异思迁？”
顾惟沁只是随口说一句委婉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却不料梁乐予突然沉默了，没有像以往那样抱着她撒娇。
“怎么了？”
梁乐予低着头，慢慢的说：“想过。因为我们之间本来就差了好多，你的各方面条件那么优秀，上了大学以后追求者只怕会越来越多。除了是你的初恋以外，我也没有任何优势。”
“小予……”
梁乐予朝她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不是都说初恋才是最美好的吗？不管以后你跟谁在一起，起码你的初恋是我的，这个谁都抢不走。说不定以后你跟你家那口吵架，还会想起我的好呢。”
梁乐予的眼睛红了，可是没哭。这也是她的自尊吧。
这句话说的顾惟沁心怀歉疚，就好像她真的劈腿把梁乐予给甩了一样。
“小予……”
“梁！乐！予！”清泉的声音打断了顾惟沁的话。
梁乐予看她下了一跳，就跟小鸡见到了老鹰一样。清泉看也没看顾惟沁，拉着梁乐予就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很严肃的对顾惟沁说：“你要是觉得小予笨不够聪明，长的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家世也配不上你家，就趁早对小予死心！我们家从来都不奢望小予有大出息，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过完一辈子。顾惟沁，我反对你们不仅仅因为你们是同性的关系，而是因为你不是小予最好的人选。”
梁乐予拉着清泉说：“清泉，别这样说。”
“你闭嘴！”清泉捏着她的脸，恶狠狠的说：“有我看着你还不安分，我看你真是皮紧了！”说完就拉着梁乐予走开。
梁乐予揉着脸跟顾惟沁依依不舍的挥手。
“梁！乐！予！”清泉的声音已经透出阴寒之气了。
“我来了。”
清泉说的都对，她的情况确实不是梁乐予的最佳人选。顾惟沁站在原地想了许久。她有点懊悔给了梁乐予这样的机会，再说出伤害她的话，顾惟沁自己都舍不得了。
因为犹豫，顾惟沁元旦假期也没有给梁乐予打电话。开学时候梁乐予一脸阴沉来的，顾惟沁看她的样子，不自觉就有点头疼。这件事确实是她做错了，刚开始是有点犹豫，然后许优佳给她电话，说找到了一本挺好的习题，希望她能去一起做。然后顾惟沁就彻底忘了打电话这回事了。
顾惟沁跟梁乐予解释：“我是想给你打来着，但是许优佳来电话说让我去补习，然后我就去了。这一做题就全给忘了。”
“不敢打扰你们学习。”梁乐予扔给她一个袋子，顾惟沁打开，里面是一团毛线。
“这是？”
“本来是要给你织围巾的，但是我哥看的太紧了，就没织出来。不过我觉得没织出来也挺好，你那么忙，就算织完了你也没有功夫戴。所以毛线就送给你了。”梁乐予拉着跟她说，说完也不等顾惟沁回话就走了。
“小予！”顾惟沁拿着袋子颇为无奈。
顾惟沁明显实在讨好梁乐予，无奈梁乐予就是不搭理她。以前总是想着要脱离清泉，现在倒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清泉，一点机会都不给顾惟沁。梁乐予就是生气，也没有让她天天来电话煲电话粥，只是来个电话，吱个声就行了。梁乐予要求的不高，知道顾惟沁要学习，她从来不挣她的时间，难道她做题连厕所都不去了？
“呦，这是怎么了？吵架了？”清泉特意说给顾惟沁听的，然后笑了笑，带着梁乐予走开。
等到顾惟沁不在身边的时候，清泉问梁乐予：“你们俩还真的吵架了？我天天看着你们都能吵起来，真行。”
“她三天，一个电话都没打来！”梁乐予说。好像碗里装着顾惟沁一样，用力戳戳戳。
“你给她你家电话了？”
“嗯，是啊！”
清泉气不打一处来，说：“你缺心眼啊！”
梁乐予不搭话。
清泉看着不远处的顾惟沁，还有她身边的许优佳。直觉这两个人有问题。
“你不觉得许优佳跟顾惟沁走的太近了吗？”清泉说。
梁乐予回头看，说：“还好吧。朋友呗。”
“我觉得不那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乐予的事，清泉对有些事都颠覆了以前的看法。
清泉这么一说，梁乐予忽然清晰了一件事。顾惟沁说是许优佳叫她去补习班的，也就是说，连许优佳都有顾惟沁家的电话，可是身为女朋友的她却连个数字都不知道！
梁乐予回头，正好对上顾惟沁。
梁乐予说：“我确实够缺心眼的。”
“啊？”
元旦假期回来，没几天就要期末考了。顾惟沁想着今年的考试，最后的期末考还要控制一下分数，她不是很想进优等生班。那里面有些人她不想见，也不想有任何的接触。以后能接触算以后的，现在她只想好好的过完高中生涯。
期末考完试了梁乐予还是一脸不愿意跟她说的样子，顾惟沁的耐心也达到极限了。怎么能连个解释都不给呢？再说，不就一通电话而已，不打就不打，以后补上还不行吗？至于气成这样？
正好清泉和梁乐予不是一个考场的，清泉在三楼的考场，梁乐予和顾惟沁都在一楼的。最后一科还没有到交卷的时候，顾惟沁就先交卷出了考场，去梁乐予的考场外等着。
梁乐予出了考场，看见顾惟沁，头一扭就走了。顾惟沁认命的跟上，说：“可以说一下，你到底在气什么吗？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消气了吧？”
梁乐予没忍住，压低了声音说：“我都没有你家的电话，为什么许优佳有？”
“对不起，这个是我忘了。”顾惟沁赶紧认错。
顾惟沁诚恳道歉，梁乐予的气倒是没地方撒了。
“道歉就完了吗？”
顾惟沁牵起她的手，说：“你说了算，要怎么样？”
梁乐予感觉自己一招一招都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一点都不疼，这么诚恳的态度，自己再生气就显得很无理取闹。这都快两个星期了，眼看就要放假了，梁乐予也没主意。
“考的怎么样？”顾惟沁转开话题。
“不怎么样，刚刚及格吧。”
顾惟沁还没说话，许优佳从后面追上来，很自然的挽起了顾惟沁的胳膊，说：“考的怎么样？”
梁乐予赶紧抽回手，对许优佳笑了笑。
顾惟沁说：“还好吧。”
“对了，寒假的时候我认识一个重点高中的老师会办个补习班，专门针对成绩好的。要不要去？”许优佳说。
“行。”顾惟沁只是不想在家里而已。
梁乐予只听她们说话，自己默默地走在一边。想插话也插不进去，因为她们讨论的问题梁乐予听不懂，她的理科成绩确实很差，好多题都做不出来。
梁乐予深感自己跟顾惟沁的差距，这种差距让她有点无力。追是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