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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葬礼那天,只有杜少宇和沈晨琳还有伍泽出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也只是简单的在墓碑前默了默,递上一束花而已。

    “你知道么,她救了我。”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解释,“当时我很诧异,没想到她会为了我……”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神游。

    “她用她的生命换来我的生命,而我什麽都没做。我还伤害了她。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恶?可是我喜欢的是你,你知道么?三年前就喜欢你……”

    躺着的安唏羽身体微微一僵。

    “我喜欢你,三年前就喜欢你。你起来,我是方瞿,我是方姨的儿子……”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像是质疑,他不相信这个事实,他更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是现实就是这麽残酷,不给人接受的机会。

    “对不起,你恨我么?你是不是恨我当初为什麽离开?呵,我也想知道。安唏羽你听见了么?你起来恨我啊!别睡了……”

    他又沉默了,然后沉默……许久他又缓缓开口。

    “安唏羽,把你这辈子许给我好么?你起来,然后我们结婚,然后再也不会有那些打打杀杀,我们就平静过日子,好么。”他在祈求着,因为他的下辈子给了沉夕井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什麽,然后放在桌子上,最后看了眼安唏羽,就出去了。

    在们关上的那一瞬间,安唏羽默默地流下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恨你,我好像已经没有资格了……

    安唏羽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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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安小姐回来了。”一个佣人急忙的跑向在二楼房间里休息的徐丽江通报。

    徐丽江缓缓睁开眼睛,“谁?”

    “安唏羽,二小姐。”佣人清晰的口吻让徐丽江醒了一半。

    她顿了顿,依旧不准备起来,“嗯,我知道了,你下去招待她吧。”

    “夫人,二小姐说。。。。。”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原来,我是这麽容易敷衍的。”安唏羽半嘲半屑的口气,让徐丽江整个人清醒起来。

    她询问地看向旁边的佣人。

    “二小姐说要见你。”佣人低声的回答。

    “你先下去。”

    “是,夫人。”

    安唏羽走到沙发上坐着,优哉游哉的翘起腿。

    是不是很疑惑刚才还在司徒谨那里这会就到这里了呢?在杜少宇走后,安唏羽便起来,虽然,在着地那会她腿一软,跌在地上,不过倔犟的她硬是爬也要爬起来,结果,她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幸好不高,要不然她小腿就废了。

    徐丽江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

    “不用打扮那麽花枝招展,我不是男人,没什麽时间去欣赏。”满口讽刺的语气,故意加重‘欣赏’两个字,让徐丽江有些沉不住脸。

    最后还是赔笑着走到安唏羽前,问道:“唏羽,今天怎麽有空回来,不用上学么?你爸爸又不在家。饿不饿,我去叫佣人那些点心来吧。”说着,还边倒茶给安唏羽,一副很关心的摸样。

    安唏羽不屑的笑了笑,“你对我‘真好’,我哪敢吃您的点心,万一有毒怎麽办?”她故意装的很领情似的,还不忘看一下徐丽江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是什麽颜色。

    不错,一绿一黑的,整个调色板似的。

    “唏羽找我有事么?”尽管被安唏羽把她的热脸贴近的冷屁股上,她还装得没什麽继续微笑。。。微笑。。。

    “就是想和你聊聊,你以为什麽?”安唏羽挑起眉,睨了眼她。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真让人讨厌。

    徐丽江坐在安唏羽对面,强颜欢笑的看着安唏羽那张苍白却漂亮的脸蛋,她此时是不是很羡慕呢?对比她这张满脸皱纹的老脸,安唏羽的太嫩了些。

    “徐夫人,你可真美,不仅勾引到我爸爸,还跟别的男人有染,我真是太低估你的‘魅力了’!”

    这句话让徐丽江不由脸色煞白,死盯着安唏羽那张诡异的嘴脸。

    可是,就一会,徐丽江便按压脸色异样,缓和的说:“唏羽,你在说什麽呢!”

    安唏羽轻侃地笑了下,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照片,丢到桌子上。

    徐丽江颤抖的双手拿起照片,而照片的内容更是让徐丽江大吃一惊。里面趋势她和一个西装革履满头油发的中年男子亲昵的走在一起。

    “她是我哥哥!”她忙着解释。

    “是么?徐夫人!”而对上安唏羽冷不丁的眼神,徐丽江害怕地看向别处。

    “据我所知,他好像。。。就是那个安谦哲的爸爸吧!你的前夫?还是情夫?还是——”安唏羽起来,一步步的走近徐丽江,拉长口音故意要看看徐丽江的表情,“奸夫呢?”

    走近看着徐丽江,那张满是化妆品的脸,早已苍白的失颜。安唏羽嘲笑了一番,又坐回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这茶真清香,不过在这种空气下,香味都被污染了。”可惜的摇摇头,放下茶杯,安唏羽散漫的抬起眼皮,不情愿的看着那张调色板,待下文。

    过了许久,徐丽江似乎反应过来,问道:“你调查我?”

    安唏羽有不屑地扯扯嘴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真调查我!”

    “又如何?可是,这只是开始而已!”

    徐丽江再次对上安唏羽那双蛊惑的眸子,完全读不懂安唏羽想要做什麽。

    她再次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站起来,走到徐丽江面前,说:“还记得么?徐夫人!”

    徐丽江疑惑的看向那张纸。不,是一张报纸。上面大大的标题引人注目。

    “中国妇女血染法国街头。”而日期是四月二十三日。

    她眼孔突然收缩,紧盯着那份报纸不动。

    “怎麽?徐夫人很大反应嘛,难不成是你害死她的!”

    “不!没有,我没有。”她颤抖着拿起桌上的茶,捧在手心,试着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似乎想转移注意力。

    而安唏羽并不把她所谓的冷静放在眼里,嘲弄的笑了,这是心虚!

    “对,你没有害这个妇女,你想害的,是她女儿!”

    “砰!”杯子没有预兆地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徐丽江瞪着眼,惊恐得像一具老鼠看见了猫的摸样。她欲想起来,被安唏羽狠狠地摁了下去。

    “别激动,给你听样东西,如何?”不理会她是否想听还是不听,安唏羽毫不浪费时间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啧啧啧,当初真是撞错人了,还真幸运被你逃过一劫,让那个不幸的妇女做了替死鬼!”

    “什麽意思!”

    “呵,死的应该是你,是你被人指定要死。”

    里面传来一个男的和安唏羽的对话,而这时,徐丽江的脸已经有些难看。。。。。。

    “我告诉你,雇我杀你的,她是你的好后母——徐、丽、江!”--

    而听到这一段,安唏羽明显看见徐丽江渐渐变青的脸。好戏还在后头呢!

    --“为什麽!”

    “后宫争斗懂么?你不是那妇女的女儿,和那什麽安震华有血缘关系,而你爸爸那麽大笔家产,作为他的妻子,难道想把这块肥肉让给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你么?啧,没想到吧!没想到一个女人为了钱可以这麽狠毒!”--

    而听完早已变痴呆的徐丽江这时已经动弹不得。

    “怎麽?害怕了么?”安唏羽逐渐变得冰冷,让徐丽江不由的有点害怕。

    “你去哪伪造这些东西呢!想不到你和你妈妈一样阴毒!你以为凭这些就能证明?做梦吧!”

    “啪!”安唏羽一巴掌打到徐丽江那张厌恶的脸上。

    “你敢打我!你这死野种敢打我!我。。。。”她也想上前给安唏羽一巴掌,结果被安唏羽横空抓住,顺势一甩,把她丢到沙发上。

    “说话给我放客气点!别以为你很清高!你还不是什麽货色!”

    “你这种教养,怪不得是你妈妈这种破。鞋才能养得出来,不对,你还不知道是和哪个贱。人生出来的!你这个野种!”她尖酸利势的语言彻底激怒了安唏羽。一股隐埋了很久了怒火迸发而出。

    “啪!”安唏羽又一巴掌打在徐丽江的脸上,很明显这巴掌比之前用力多了,徐丽江嘴角渗出一点血。“告诉你,谁他。么是破。鞋还不知道呢!你再敢说我妈妈试试!”

    看着安唏羽怒气冲天的摸样,徐丽江依旧不改脸色,还破口大骂,以往的雍容典雅的好贵妇摸样立刻被打破,“死。野。种,怪不得你妈被赶走,原来有其母必有其女,那个破鞋也养出你这个女。流。氓,真是死也没用!”

    “所以,你就雇杀手害死我妈妈!”安唏羽强忍着怒火对徐丽江那副扭曲的嘴脸。

    “对!就是我。我本来要你死的,安震华始初以为你不是他女儿,然后赶你走。我想我终于胜利了!因为就是我从中找人来作梗,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知道,一天来了个死老头坏了我的事。原来你是安震华在外面种下的野。种!然后。你不得不死!天意啊!天要那死破鞋死,我也不能违抗啊!可惜的是,没撞死你这个死。野。种!要怪就怪就怪你的亲生母亲!把你生下就丢掉,我看那个破。鞋是注定要死的吧!哈哈哈~”她失控地笑着,样子狰狞得可怕。

    安唏羽捏紧拳头,恨不得撕破这个神经病的嘴!

    “破鞋?形容你再合适不过了,你和你那个小奸夫的奸情被曝光后看谁是破鞋!我还知道你是被你前夫抛弃后才来找我爸爸的吧!破、鞋!还有野。种,你这个不知和多少男人睡过的女人又和谁生下了安谦哲呢?”安唏羽一字一顿的说出,整个人寒气逼人。。。。。。。

    “呵呵呵,你再怎麽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是么?”安唏羽从口袋里拿出录音器,摁了几摁,便给徐丽江看,“我想这东西是最不会说谎的!”

    “你!”这时,徐丽江开始恐慌,脸色煞白!想要上前抢走安唏羽手上的东西,被安唏羽一抓手,毫不留情的往徐丽江脸上又一巴掌。

    “这巴掌替我妈妈打你!”

    “啪!”

    “这巴掌还是替我妈妈打你!”

    “啪!”

    “这巴掌替文轺哥打你!你不配做他的母亲!”

    徐丽江捂着脸跌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瞪着安唏羽,恨不得把她吃掉。

    “我妈妈的死又怎用着两巴掌解决!等着吧!我一定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你受到应有的惩罚!”她扔下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而打开门,便看到在门口一直冷漠的、安文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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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秋了,天气渐渐转凉,树叶飘飘零零无所依,离开母体的滋养,叶子还会成长么?

    “哥,你说叶子的落下,是风的追随还是树的不挽留?”安唏羽捧着奶茶坐在摇椅上还看着不远处的落叶,不经意问。

    安文轺望向远处的落叶,眼神有些迷离,似在思考似在想起往事,稍后他才开口道:“叶子的落下,不是风的追随也不是树的不挽留。”

    “那是什麽?”

    安唏羽睁着圆溜溜的黑眸看着安文轺的侧脸,样子多了几分可爱。

    安文轺转向看她,不禁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含笑着回答她:“是叶子想要的自由。”

    听到了答案,却另安唏羽疑惑。

    叶子想要的自由?什麽自由?

    她歪着头的样子惹得安文轺失声的笑了笑。

    “哥,什麽是自由?”安唏羽看着他,不明白为什麽要笑。

    收起表情安文轺只好继续讲解道。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段叛逆的时期,那段时期总是想要脱离父母的搏束,想要飞往广大的天空翱翔,而我们的无知和单纯的心是无法辨别这世界的危险,而父母是我们最好的眼睛,他们能帮助我们一直走向成熟的道路,叶子的落下只想享受最后的自由,因为它们已经成熟,足以能够辨认着世界的是非,那是它们最后的旅程。”

    说完,安文轺也有些伤感,待看向安唏羽时,她已经呈呆滞状态。

    “父母么?呵、父母。。。。。。”她嘲弄的撇撇嘴角。

    好好笑的词,在她身上只出现过五年而已,连给予她最贴心的妈妈还不是她亲生母亲!好搞笑。。。。。。

    “唏羽,如果想哭,不要憋着,哥在呢,哥陪你。”

    安唏羽抬起头便迎着安文轺坚定的眼神,安唏羽低下头,刘海挡住她的面孔。

    滴。。。滴。。。。。滴。。。。。。

    一滴滴眼泪打在她手上的奶茶杯,发出碰撞的声音。

    安文轺一把拉着安唏羽往怀里抱,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不怕,眼泪挥霍出来就没事了。嗯?”

    这一刻,安唏羽储存多年的泪水一副不可收拾的落下来。

    “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安文轺耳中,像个受伤的小孩,让人心疼。

    “没事,我很好,只要唏羽好好地,答应我,以后要过得很好,不准在这样,知道么?”

    “嗯!”

    她十几年来第一次道歉,第一次这麽听话,第一次放肆的哭着。。。。。。。

    放纵她吧,也许这样她不会那麽难受。。。。。。至少这一刻不用在伪装坚强,不用努力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就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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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过女孩白皙的脸,泪痕依旧清晰,靠在一个帅气的男生上,也许每个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情侣,因为女孩安详的熟睡和男孩温柔的眼神,都让人产生错觉。可男孩眼里那一种宠溺只对他妹妹展示,这是唯一也是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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