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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VS天才

    毫无疑问,我的智商,是全天下最低的。

    这句话我本不愿承认,可根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理论,那些有幸和我这个人才近距离接触的家伙——我的同桌和邻桌们无疑是拉低我智商的罪魁祸首。以至于当我和我的行政搭档路远争执不休的时候,自觉败下阵来的我竟气急败坏的对着路远吼道:

    “你他丫的智商就是一负值,老子的智商比你高的多,至少是你的一百倍不成问题!”

    要不贱人裴怎么常说:“智商是个无力挽回的硬伤。”

    著名笑星冯巩曾说过:“我就是一人才,你天才不就比我人才多了个二吗?”可就是因为有了这个二,才有了“二货的世界我不懂!”的无可奈何。

    我的第一个同桌,我说过是那万恶不赦的张智超——七亿少女的梦。当然我也一直在好奇这个梦的相对性问题——究竟是张智超是七亿少女的噩梦,还是七亿少女是张智超的春梦?答案我无从知晓,只知道和张七亿共枕眠的同龄人貌似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我个人非常荣幸成为张七亿的邻床之友,且一做就是两年。高考过后的今天,距我遥有几十公里的张智超打来电话,盛情邀请我回校复读,而原因竟是让我啼笑皆非的“惧生”问题——看来我这个邻床是个了不起的依靠,能让那个拿着自己的电信华为小神机说自己的手机是傻妞,白天开启手机模式,晚上自动开启真人模式的型男张智超都拜倒在我的一尺九的裤腰下。

    当然,如果我连张智超的脉都把不清,我就不当兽医了。作为我的第一个同桌和害得我晚节不保的同一人物,套用那句本该属于朱鹏鹏的谚语:“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不过,既然提到了朱鹏鹏,我就顺带说说这个有幸两次成为我同桌的大人物。

    我和范梼杌、高羽、裴昊并称为四贱客。毕竟我们四人拥有基本相同的处事原则——人非圣贤,孰能不贱?贱而不改,善莫大焉!人不贱,是缺陷,贱是完美的表现。每天贱一贱,快乐无极限。而我和朱鹏鹏、张智超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还真只能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如果通过这个概念来解释的话,就是“从用行动武力来讲,朱鹏鹏克张智超,张智超克兰堃,朱鹏鹏和张智超一起克兰堃;从用精神武力来讲,张智超克朱鹏鹏,朱鹏鹏克张智超,兰堃克朱鹏鹏和张智超。”贱人裴曾说过:“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感情是用来伤害的。”我一直怀疑朱鹏鹏和张智超是不是得到了贱人裴真传的关门弟子——这两人将这句话用行动诠释得淋漓尽致。就像与饭店老板说好的回锅肉,可肉呢?得到的却是“肉回锅了”这种**裸的散发着坑爹气息的回答性质一样,我和朱鹏鹏、张智超说好的合作创业呢?得到的却是“因为爱情”这个狗血的答案。从说好一起上专科到因为爱情回来复习,前后不过就短短两天时间。

    除了见色忘义,张智超和朱鹏鹏真是无可挑剔的好朋友。我们的关系好到朱鹏鹏会对张智超说:“你泡不到女生,你就会泡我。”的地步。除了这两个在爱河里不幸溺水快要身亡的家伙,哪两个人会闲到上课的时候传这样的纸条?

    “好久不贱?”

    “肾是想念!”

    或者是这样的逗比模式:

    “朱队,我想起个网名,其中要有阿拉伯语,英语,中文三种文字,并能彰显我的个性。”

    一会儿,纸条传回来了,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

    “2b青年。”

    我当时只想说:“朱队,你太他妈机智了!你这么厉害,你家里人知道吗?”

    记不清的某天晚上,莫名其妙的烦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夜已深,忽然枕边手机震动,我一个机灵拿起手机,只见短信。打开一看:

    “想知道自己的性别吗?请往下看……”我滑了一下手机屏幕,只见这条短信在经历了漫长的空白之后才显示出了下文:

    “你妹!是让你往下看,没让你滑屏!”我又看了看来信人,“尼玛!张小b。”

    依稀记得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某天课间操,邻桌路远凑过来脑袋问我:

    “中国足球为什么总是输呢?”身为我同桌的朱队接过了话茬儿,“运气不好,总遇强手。”张小b也是无风不起浪,“技术不好,总踢不进。”然后三人齐刷刷的盯着我,等待我的解答。我无意识的喝了口水,结果便下意识的脑子进了水:

    “我感觉像是因为体育课都被其他老师占了的缘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时路远的同桌张英贤是我在三(13)班的第二任同桌。起初进入13班时,我竟然没有认出这个一年以前和我同班且关系不错的二货。早听说西药害死人,药是良医,可而今的良医有几个不坑爹的?没做同桌之前,只觉得这小伙如果脸瘦些会更有男人味,可做了同桌之后才知道,这家伙是吃药吃成这样的。和张英贤做同桌,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每天无聊的时候我会端着脸在三餐期间看他吃药,查一查他的药有多少粒,大小不同的有几种,颜色不同的有几种或者形状不同的有几种,甚至会无聊到查一查他吃药喝水的时候喉结会涌动几次。总之每次看到张大哥吃药的时候,我的眼前都会浮现出校医阿姨给我包的那包发烧药——共计48粒,其中有30粒是一样的。当然,我也从这个睡觉无论摆什么poss都百分之百会流口水的同桌张英贤身上学到了一个真理——原来没吃药顶多被叫做神经病,吃了药就没准成了大头娃娃(跟张英贤似的,脸莫名其妙的胖了)。所以,每当有人关切的问我:“你没吃药啊?”我百分之百的会像《泰囧》上面的王宝一样,“你咋知道啊?”张英贤的脚是我无力吐槽的问题之一,通过张英贤的脚却又正好验证了我的那句话:“人贵在人品好坏!人品决定了你的命到了医院的医药费的多少。”我总认为张英贤这个家伙会是个无聊透顶的家伙,除了流口水的本事有些独特且功力深厚之外,其他方面根本找不出任何突出的地反,他一没朱队打嗝响,二没张小b的无声屁臭,三没我的喷嚏多,真是无聊到爆。至少在到我翻到他那张夹在英语书里的纸之前,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翻到那张纸纯属是个意外,那时正处于旨在打实基础的一轮复习这个节骨眼上,所以英语课上还需要听写单词,依稀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人前欢喜人后郁闷的习惯,自然和后来成为知心朋友的英语老师没有太多交际,还只是停留在最初的整日感慨英语老师的服装很多,几乎天天换却从来不见重复的时候。那天,如果没记错英语老师好像是第一次没有把她的小喇叭随身配备,又是一次听写时,张英贤的脑袋瓜不好使又动作慢,想抄单词却找不到单词,在一旁写的聚精会神的我被他接二连三的暗骂和制造的噪音给激怒了,索性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英语书,瞄了一眼还在安全距离之内的英语老师,三下五除二的翻到了老师正在听写的单词页码,指着刚刚听写过去的单词骂道:“滚!”眼睛不经意间的斜了一下,看到从书中露出的一张笔记本纸的暗黄色纸角,我停顿了一下,以为抓到了这家伙的把柄——没事写情书,草稿都被我发现了。我皱着眉抽出了那张纸,纸上的字充分证明了写这些字的主人智商没过9岁。

    内容如下:

    pregnant怀孕——扑来个男的

    ambulance救护车——俺不能死

    ponderous肥胖的——胖得要死

    pest害虫——拍死它

    ambition雄心——俺必胜

    agony痛苦——爱过你

    bale灾祸——背奥

    hermit隐士——何处觅他

    strong强壮——死壮

    真是智商不高,节操尽失的体现啊!“张英贤,你他丫的猥琐中带着点哀伤,你够了啊!”我对着那张纸暗骂道。连听写都给忘了。

    或许我对张英贤的观点,有些偏激。毕竟他是“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张英贤”的代言人,况且还有那一身让肢体语言喜剧大师卓别林和憨豆都会自叹弗如的肢体动作绝技。我不得为张英贤同志的清白辩驳两句,不过这辩驳的性质类似于魏乾说:“我不胖,只是容易被看见而已。”

    我的第三任同桌是同样有幸两次成为我同桌并被裴志远称为“贾帅哥”和“真男人”的贾宇璞,他相对于这几个逗比给我的影响要小得多。虽然都说:“邪不压正。”可让他一个人的正能量去压这四个人的二到萌萌哒的逗比能量,也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八手呢?不得不说,我的这个同桌是一个真心努力学习(至少比我努力几百倍)阳光向上、带着青春气息常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男孩。

    我一直想谈谈我的第四任同桌——王琰。王二火同学。

    王二火同学有一个至今只是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的必杀技——眉宇神功。用的像大耳朵图图的动耳神功一样出神入化。我可以说angela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是沉默,段天羽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是猥琐,但我不得不说王二火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是二。二火那微胖的身材一直是我嘲笑讽刺的对象。可王二火是我口中那种闷执事的家伙,平时不见这家伙有太多的学习动作,看杂志、睡觉、玩手机可以说得上是无恶不作吧。可这家伙的学习成绩却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单调递增的趋势,尤其是物理,常常是低姿态秒杀众多学霸,即使在那次模拟考中得了个物理单科第一,二火看上去还是一脸稀松平常。总而言之,王二火那个时候在我们后面众多学渣和力争成为后起之秀的学霸们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每每听到,二火的尊姓大名,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而我更是大开特开装b模式,向每个打听王二火的同学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说道:

    “后生可畏啊!”一声长叹迷醉万千中老年妇女。当之无愧为中老年妇女心中的偶像。

    物理老师在发现二火这个物理奇才后,更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常常在办公室谈起的是二火,挂在嘴边的是二火,一时之间被我造谣父亲是国家粒子物理实验室的科研人员的王二火的科学新星之路就在你传我听中铺开来。我和朱队还借助事实的真实性给王二火同学赐了个雅号——王物理。只是没有煽风点火的协助,所以这个名字并没有为太多人所熟知于心。

    二火同学每天的睡眠生物中十分固定——早操后的早读开始直到上午第一节课,期间都是二火同学会周公的时间。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常常是再迷糊一会,然后对着旁边的窗户玻璃开始做面部操,微表情之多怎能付诸于枯燥苍白无力的文字来表达。记不清的某一天,二火同学一如既往的在做面部操的时候忽然扭过脸对我说了一句:

    “堃哥,其实呢,大家都懂的,在每个人认识的朋友里面,总有那么一个人是傻逼。”

    “嗯?”我猛地没反应过来,“等一下,我认识的人里没傻逼啊?”

    “呃…”王二火的表情顿时石化了,“好吧,没错,那个人就是你了。”

    “我去你丫的!敢不敢别讲冷笑话?呵呵。”

    “堃哥,我很严肃的。据说今天气温可能会降至零下三度,友情提示,如果你怕冷可以去墙角。”

    “为什么?”

    “因为墙角有90度。”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还冷可以去躺在地上,因为地面有180度。”我的五根手指拥抱了一下。

    “如果还冷可以自转一周,因为那就有360度。”我转了下脖子,望了望讲台,侦查下敌情。

    “如果还冷可以去众里寻他,因为众里寻他千百度。啊——”一声闷响后伴着的是一声压抑的轻声呻吟。我吹了吹我的右拳:“看来肉厚打着自己也不遭罪。”

    我的高中同桌生涯是朱队作为这一代表给画上句号的。朱队曾对我说过:

    “哥,只要你不放屁。别的咱都好商量。”

    对我这种闲着没事,无聊的时候没屁挤屁的、没嗝挤嗝的家伙。对朱队来说,就算是屁神张小b也爱莫能助了。

    马逆天是我们13班唯一一个没有参加高考的人。他报名参加了专科单招,并成功通过考试被录取。没有了高考压力的逆天自然是“无债一身轻”。逆天走后,他的大部分学习遗产都成了朱队的囊中之物。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朱队成为我最后一个同桌,我和朱队之间常常不怎么分彼此。心境浮躁了一年都没有平复下来的我在无事的时候拿起了朱队桌上我从未见过的笔记本,翻开扉页,七、八种书法体的“马”字映入眼帘,着实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和人如此无聊又有才?朱队瞥到了我那张可笑的嘴脸:

    “逆天的,够逆天吧?”

    果然是逆天,连写个名字都用到了小篆、隶书、甲骨、象形等多种书法体文字。人类已经无法阻止逆天前进的脚步了。让我不由得想起了高三开学2个月时的逆天,那时我还和张英贤做同桌,而朱队和小b与逆天相伴而坐。

    我认为我知道逗比有多逗,不过直到逆天和小b这出戏上演,我才发现我只是知道逗比这个词。

    根据裴志远事后的猜测还原和我私下的走访,大概情况是这样的:小b与朱队、逆天三人上课无聊,便想寻点乐子。逆天一如既往的从怀中掏出了手机开始把玩,那时没有好手机的朱队只能负责放哨,小b拿着自己的oppo对着玩手机的逆天成功偷拍,然后故意要逗逗逆天。

    “逆天,你看!”小b把手机伸到了逆天眼前,逆天瞅了一眼后,爱理不理的。“我发给老班了啊?”小b满脸恶笑的威胁道。

    “你发吧!”逆天的淡定出乎小b的意料之外。

    “我真发了啊?”

    “你发吧!”

    “我发了啊?”

    “发吧!”

    “我发了发了发了啊?”

    “你发吧发吧发吧!”

    “我真发了啊!咦?靠!点错了,真发了!”小b霎时表情大变,逆天根本毫不在乎。可当他知道小b所说是事实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惊呆了。

    不出所料,第二节语文课,小b和逆天便被拎上了讲台。

    “我教书这么长时间,头一回见玩这种游戏的。”裴志远情不自禁的调侃道,“你俩是不是豆浆喝到后脑勺上去了?”二人沉默不语,结果可想而知,一番数落下来,手机乖乖上交吧。

    后来,我问起同桌朱队此事,朱队什么也没说,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五分钟后,只飞了过来,上面画着一个网络页面,中心图案: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去你妹的!”我又挤出一个无声屁,5秒后,朱队一脸痛苦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这就是玩弄我的下场。”

    “上课放哨、课下吐槽、教泡妞、出卖朋友、代抄作业,这是人在江湖,技多不压身啊!”朱队弱弱地回了一句。

    “教泡妞?”我皱了下眉头,“跟小b那次似的?‘朱队,告诉我该怎么跟她说我心中的感受?’‘上豆瓣网,进坏男孩学院,看把妹技巧!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不用谢我,我的名字叫雷锋。’朱队,你的人生奋斗目标就这么低级吗?”我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朱队抠了下鼻屎,把鼻屎弹飞了出去:“我将来的月收入大概要在2万左右,”

    “好志气!”我赞叹道。

    “加上我老婆,我们总共的月收入大概是每个月三千多。”

    尼玛,好像哪里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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