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弃婴
“一百年已经过了。”寐娥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琢玉没有理她，兀自走下山去，寐娥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手里拿着琢玉的玉雕，总觉得，他此行下山，便再也回不来了……
玉雕比平时都要透彻，或许是因为终于不用和自己在一起了吧。
寐娥虽然不太喜欢他的态度，但是终究是一起生活了一百年的人，就这么离开了，怎么说心里也有些空空的。
或许自己这里，只是他旅途中的一个小片段吧。
寐娥握住玉雕的手变得紧了些。
……
繁华的街道，各种小吃首饰胭脂水粉看得琢玉有些头晕，莫名得出现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顾远芳转世为一女婴于木叶城中的一户人家。”
琢玉听见耳旁寐娥的声音，有些恍惚，回头一望，却发现她并不在这里。
他笑了下，没有多做停留。
他买了匹马，策马狂奔。他不管现在正是深秋，旅途上风如同刀刃般划过脸颊。他在追寻他要终身守护的东西。他感觉，他奔向的地方有一个一直在等待他到来的人……
一个人、一匹马、一个女婴、一个街角。琢玉从未知道，他与她的相遇竟是这样奇妙的场景。
琢玉面对那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女婴，突然感觉胸口处心的位置变得有些温热，他跳下马，拉了拉女婴的手，轻轻唤了声：“是你吗……”
女婴不知怎的，看见他竟破涕为笑，咿咿呀呀地发着yu的音，琢玉笑了，抱起她上了马，即使是在深秋，竟也觉得异常温暖。
琢玉用不少钱盘下了一栋酒楼，盘酒楼的时候琢玉突然想起了寐娥，或许是因为她这么喜欢喝酒的缘故吧……
琢玉为女婴起名为末闻，琢玉不怎么会起名，但是从他遇见这女婴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名字最适合她。
末闻第一个学会的音便是yu，学会怎么说话后也喜欢叫琢玉“阿玉”。即使琢玉不愿意说，但是末闻知道的，她的阿玉自从她出生开始就没见过他变过模样。
“阿玉，”早已及笄的末闻怎么变大还是改不了这个称呼，酒楼的客人不知道的还喊她叫老板娘，这时末闻总是捂着嘴偷偷笑，没办法，谁叫琢玉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弱冠呢。
琢玉也懒得解释，或者说他也不怎么想解释。
琢玉觉得，他多出了好多奇怪的想法。
夜晚酒馆的生意是最好的，琢玉这个老板也没闲下来，在那里忙东忙西的。
“嘿，好久不见，”背后有个声音这样说道，琢玉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看见来人之后又转过头来，“不欢迎我吗？”来人正是寐娥。琢玉曾经确实不喜欢寐娥，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讨厌了……
“好久不见。”琢玉收拾着酒馆的柜台没有再理她。
“小二，来坛酒。”寐娥也不想自讨没趣，他讨厌你你又何必搭理他呢这才叫自取其辱。
小二送来了酒便想走开，结果被寐娥抓住了，寐娥塞了个银子，道：“你会喝酒吧，在这里陪我喝酒。”
“可是老板……”小二望向琢玉那边，琢玉看了他一眼便没有说话。
“我把他能给你的银两双份给你。”寐娥说道。周围的客人听到了这里的骚动，都纷纷转过头来围观。
琢玉有些不满了，挥了挥手让那个小二干活去了，而那小二明显也觉得这女子不是有病就是钱多没地儿花了赶忙逃去干活。琢玉走到她身边，问：“你是来干嘛的？闹笑话？”
“我是来喝酒的啊，可是没人陪我喝很无聊啊，”寐娥把酒坛子打开，随便拿了个杯子，倒了喝喝了倒，“这你也会有不满么？”
琢玉皱了皱眉：“你想让谁陪你喝？我这里这么多单独来的客人你都可以找啊，你不是很能找别人喝酒不是么？”琢玉觉得寐娥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结果却发现，自己也一样的无理取闹，恰巧这时末闻也来了，抱住琢玉的胳膊，问她的阿玉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你来陪我喝吧。”寐娥笑道，如同她第一次见到琢玉时的笑。
琢玉示意让末闻松一下手，然后抓住那个坛子，扔在了地上，碎片划过琢玉的手，但是没有留下痕迹：“借一步说话。”琢玉拉着寐娥的手跑出酒馆，然后走进一个街角。
“酒馆老板你打破我的酒坛子是什么意思？”寐娥抽出手，笑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琢玉没有理她，问道。
“你说的他们是谁呢？”寐娥笑道，依旧是那样平平淡淡的问句，反倒是琢玉变了样子，变得越来越像人了……
“末闻的父母！”琢玉怒目而视，“你为什么杀了他们！我试图找过她的父母，后来有人告诉我是一身红衣的女子杀的！”
“诶你这是在愤怒吗？”寐娥没有回答，反倒是像发现什么新奇事物般问道，“是因为这里的缘故对吗？”寐娥的手放上琢玉的胸口，那个心所在的位置。
“回答我。”琢玉冷静了下，打掉寐娥放在他胸口的手。
“不对哦，”寐娥答非所问，“似乎还多了些别的东西……你，有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了对不对？”
琢玉没有说话了。
“讨厌的人应该是我吧，不对，我应该是你最恨的人啦，真是荣幸，那么喜欢的人呢？应该是末闻对不对？”寐娥笑道，“没错啊，末闻的父母是我杀的，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如果不是我把她丢在街角你怎么可能遇到她呢？如果我不把他的父母杀掉你怎么和她朝夕相处呢？”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琢玉竟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知道。”寐娥摆弄了下手上的手镯。
“我在想为什么我没有能力杀了你……”
手镯落地，寐娥随手捡起自己的手镯，毫不留破绽地掩饰了自己的一丝失落：“你现在可以换一个愿望啊，你的愿望可以是有杀掉我的能力啊。”
“我会好好考虑的。”琢玉说道。寐娥没有再说什么，只微笑着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在了琢玉面前。
“阿玉，刚才的女孩是谁啊？”末闻问着刚进门的琢玉。
“我和别的女孩子在一块你会不开心吗？”琢玉揉了揉末闻的头，绷着的脸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会啊，”末闻抱住琢玉，“因为我知道啊，阿玉永远是我的对不对！”末闻埋在了琢玉胸前，没有看见琢玉那种失落的表情。
……
“末闻，”琢玉轻唤了声，听见她应了声才继续说下去，“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恩。”末闻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可不可以嫁给我？”琢玉摸着末闻的头，这样说道。琢玉不太理解成亲是什么，但是他听那些人说，要白头偕老就要成亲。
琢玉视末闻如珍宝，他自然想与她白头到老。
“笨蛋阿玉成亲的话是要双方喜欢的啊！”末闻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不顶用了，总觉得，如果成亲的话自己和阿玉之间的关系会发生一些变化什么的……
“那你是不喜欢我吗？”琢玉问。
“我……讨厌了啊阿玉！我最喜欢你了啊！”末闻捂着脸跑了出去。琢玉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琢玉在想着，她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呢？
却不想真如末闻所说，真是个笨蛋。
----------------------------------------------------------
噗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啊！两千五耶！啪啪啪【←=a=。。。。
琢玉没有理她，兀自走下山去，寐娥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手里拿着琢玉的玉雕，总觉得，他此行下山，便再也回不来了……
玉雕比平时都要透彻，或许是因为终于不用和自己在一起了吧。
寐娥虽然不太喜欢他的态度，但是终究是一起生活了一百年的人，就这么离开了，怎么说心里也有些空空的。
或许自己这里，只是他旅途中的一个小片段吧。
寐娥握住玉雕的手变得紧了些。
……
繁华的街道，各种小吃首饰胭脂水粉看得琢玉有些头晕，莫名得出现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顾远芳转世为一女婴于木叶城中的一户人家。”
琢玉听见耳旁寐娥的声音，有些恍惚，回头一望，却发现她并不在这里。
他笑了下，没有多做停留。
他买了匹马，策马狂奔。他不管现在正是深秋，旅途上风如同刀刃般划过脸颊。他在追寻他要终身守护的东西。他感觉，他奔向的地方有一个一直在等待他到来的人……
一个人、一匹马、一个女婴、一个街角。琢玉从未知道，他与她的相遇竟是这样奇妙的场景。
琢玉面对那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女婴，突然感觉胸口处心的位置变得有些温热，他跳下马，拉了拉女婴的手，轻轻唤了声：“是你吗……”
女婴不知怎的，看见他竟破涕为笑，咿咿呀呀地发着yu的音，琢玉笑了，抱起她上了马，即使是在深秋，竟也觉得异常温暖。
琢玉用不少钱盘下了一栋酒楼，盘酒楼的时候琢玉突然想起了寐娥，或许是因为她这么喜欢喝酒的缘故吧……
琢玉为女婴起名为末闻，琢玉不怎么会起名，但是从他遇见这女婴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名字最适合她。
末闻第一个学会的音便是yu，学会怎么说话后也喜欢叫琢玉“阿玉”。即使琢玉不愿意说，但是末闻知道的，她的阿玉自从她出生开始就没见过他变过模样。
“阿玉，”早已及笄的末闻怎么变大还是改不了这个称呼，酒楼的客人不知道的还喊她叫老板娘，这时末闻总是捂着嘴偷偷笑，没办法，谁叫琢玉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弱冠呢。
琢玉也懒得解释，或者说他也不怎么想解释。
琢玉觉得，他多出了好多奇怪的想法。
夜晚酒馆的生意是最好的，琢玉这个老板也没闲下来，在那里忙东忙西的。
“嘿，好久不见，”背后有个声音这样说道，琢玉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看见来人之后又转过头来，“不欢迎我吗？”来人正是寐娥。琢玉曾经确实不喜欢寐娥，可是，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讨厌了……
“好久不见。”琢玉收拾着酒馆的柜台没有再理她。
“小二，来坛酒。”寐娥也不想自讨没趣，他讨厌你你又何必搭理他呢这才叫自取其辱。
小二送来了酒便想走开，结果被寐娥抓住了，寐娥塞了个银子，道：“你会喝酒吧，在这里陪我喝酒。”
“可是老板……”小二望向琢玉那边，琢玉看了他一眼便没有说话。
“我把他能给你的银两双份给你。”寐娥说道。周围的客人听到了这里的骚动，都纷纷转过头来围观。
琢玉有些不满了，挥了挥手让那个小二干活去了，而那小二明显也觉得这女子不是有病就是钱多没地儿花了赶忙逃去干活。琢玉走到她身边，问：“你是来干嘛的？闹笑话？”
“我是来喝酒的啊，可是没人陪我喝很无聊啊，”寐娥把酒坛子打开，随便拿了个杯子，倒了喝喝了倒，“这你也会有不满么？”
琢玉皱了皱眉：“你想让谁陪你喝？我这里这么多单独来的客人你都可以找啊，你不是很能找别人喝酒不是么？”琢玉觉得寐娥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结果却发现，自己也一样的无理取闹，恰巧这时末闻也来了，抱住琢玉的胳膊，问她的阿玉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你来陪我喝吧。”寐娥笑道，如同她第一次见到琢玉时的笑。
琢玉示意让末闻松一下手，然后抓住那个坛子，扔在了地上，碎片划过琢玉的手，但是没有留下痕迹：“借一步说话。”琢玉拉着寐娥的手跑出酒馆，然后走进一个街角。
“酒馆老板你打破我的酒坛子是什么意思？”寐娥抽出手，笑道。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琢玉没有理她，问道。
“你说的他们是谁呢？”寐娥笑道，依旧是那样平平淡淡的问句，反倒是琢玉变了样子，变得越来越像人了……
“末闻的父母！”琢玉怒目而视，“你为什么杀了他们！我试图找过她的父母，后来有人告诉我是一身红衣的女子杀的！”
“诶你这是在愤怒吗？”寐娥没有回答，反倒是像发现什么新奇事物般问道，“是因为这里的缘故对吗？”寐娥的手放上琢玉的胸口，那个心所在的位置。
“回答我。”琢玉冷静了下，打掉寐娥放在他胸口的手。
“不对哦，”寐娥答非所问，“似乎还多了些别的东西……你，有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了对不对？”
琢玉没有说话了。
“讨厌的人应该是我吧，不对，我应该是你最恨的人啦，真是荣幸，那么喜欢的人呢？应该是末闻对不对？”寐娥笑道，“没错啊，末闻的父母是我杀的，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啊，如果不是我把她丢在街角你怎么可能遇到她呢？如果我不把他的父母杀掉你怎么和她朝夕相处呢？”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琢玉竟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知道。”寐娥摆弄了下手上的手镯。
“我在想为什么我没有能力杀了你……”
手镯落地，寐娥随手捡起自己的手镯，毫不留破绽地掩饰了自己的一丝失落：“你现在可以换一个愿望啊，你的愿望可以是有杀掉我的能力啊。”
“我会好好考虑的。”琢玉说道。寐娥没有再说什么，只微笑着说了声再见就消失在了琢玉面前。
“阿玉，刚才的女孩是谁啊？”末闻问着刚进门的琢玉。
“我和别的女孩子在一块你会不开心吗？”琢玉揉了揉末闻的头，绷着的脸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会啊，”末闻抱住琢玉，“因为我知道啊，阿玉永远是我的对不对！”末闻埋在了琢玉胸前，没有看见琢玉那种失落的表情。
……
“末闻，”琢玉轻唤了声，听见她应了声才继续说下去，“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恩。”末闻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可不可以嫁给我？”琢玉摸着末闻的头，这样说道。琢玉不太理解成亲是什么，但是他听那些人说，要白头偕老就要成亲。
琢玉视末闻如珍宝，他自然想与她白头到老。
“笨蛋阿玉成亲的话是要双方喜欢的啊！”末闻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不顶用了，总觉得，如果成亲的话自己和阿玉之间的关系会发生一些变化什么的……
“那你是不喜欢我吗？”琢玉问。
“我……讨厌了啊阿玉！我最喜欢你了啊！”末闻捂着脸跑了出去。琢玉站在原地不明所以。琢玉在想着，她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呢？
却不想真如末闻所说，真是个笨蛋。
----------------------------------------------------------
噗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厉害啊！两千五耶！啪啪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