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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5。25

    朴成河将正准备出发前往电视台录制节目的闵灿宇叫到办公室,“灿宇啊,晚上临时有个饭局,你去露个面,应酬一下?”

    闵灿宇的心里暗暗着急,但还是极力不动声色的询问:“时间,地点,还有客人是谁?”

    朴成河的回答云淡风轻:“晚9点,xx会所,xxx株式会社的金社长。”

    闵灿宇变了脸色,他极力压制着愤怒,紧紧盯着朴室长不放,朴成河在他有些摄人的目光下有些心虚,但多年在社会上风里雨里的历练与摸爬滚打令他的神色立时纹丝不动。

    闵灿宇冷哼了声,“朴室长,别告诉我您不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那位金社长可是威名远播,大名鼎鼎得很,连我这样二流,三流的小角色都已经如雷贯耳了,您还要装聋作哑吗?公司就是如此保护旗下的艺人的?!我想我有必要再提醒您一句,在公司与我签订的合约里有一条条款明确的表明:在参加活动期间随行人员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离我左右!可是在上个月,同样情况不明的应酬中,这一条公司可没做到,我和……某位夫人被单独困在封闭的包房里长达2个小时,在此期间,我的随行人员呢?为何不见踪迹?为何提前下班回家了?谁下的令,将我独自抛在会所里?还有为何事先有人将我的手机拿走?而那位女士又为何异乎寻常的热情,朴室长请您告诉我?!我想其实我的遭遇公司是心知肚明的吧,所以今天我就再次重申:我有权利拒绝一切非正当的应酬!

    朴室长,上次我是先虚与委蛇把哪什么夫人灌个半醉,再用手刀敲晕她,再将所有的酒倒进她的嘴里,身上,直到她完全安分下来为止!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心了,来个小火灾或先砸个稀巴烂,再制造个入室抢劫的新闻,帮公司,帮我上个头条,你看如何?”

    朴成河变了脸色,他恼羞成怒的指着闵灿宇,色厉内荏,“闵灿宇,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公司,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那只是个意外,意外!公司并不知情!你居然这样怀疑公司,你,你……你就是这么报答这么多年公司对你的苦心栽培的?别以为现在有点名气了就可以牛气冲天,不将公司放在眼里,告诉你,公司……”

    “朴室长,要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些东西很珍贵,要是出卖了或者肆意挥霍一次,就永远找不回来了,而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所以朴室长,如果不想公司与我闹得太僵,有些话,你,最好还是别说出口!看清楚合约再说!朴室长,我说过的,欢迎公司将我雪藏、封杀情况,让我可以真真正正做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现在修改专业应该还来得及!朴室长,我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闵灿宇微微鞠了个躬,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朴成河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了,特别是他眼里的小棋子,他气得浑身发抖,身体里,脑子里全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的唇颤抖着,却组织不起任何言语,只得眼睁睁看着闵灿宇镇定自若地走出去,若无其事的将门轻轻关上……

    ……………………………………

    快要下班了,崔胜元社长将朴成河叫到了办公室,待他一进门就一叠声的追问;“怎样,闵灿宇没发现什么不妥吧?”

    朴室长垂头丧气的回答:“金社长……猎艳的名声……,闵灿宇好象有所察觉,所以……”

    “你不会跟他说是正当应酬,是金社长有意投资电影的拍摄,想拟定闵灿宇做第一男主角,在考察他吗?话也不会说?!”

    “社长……,上次那个李夫人,闵灿宇就差点翻脸,双方闹得很不愉快,这个……这个金社长,一向强势惯了的,又有钱有势,跟业界的大亨们又有些瓜葛,……闵灿宇现在越来越桀骜不驯了,万一要是他一恼火,性子上来,冲撞了她……金社长恼羞成怒,牵连了公司,这……,社长,得不偿失啊!”

    崔社长焦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我也知道金社长那个荡#妇不好惹啊,可是她这回怎么突然就换了口味,不再喜欢精致、乖巧、细皮嫩rou的小弟弟,居然关注起闵灿宇来了呢?她都打电#话约了两次了,这次更是心急,今天都催了好几次了,不好推啊!……对了,闵灿宇的详尽调查进度怎样?这回的效率也太低了吧?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结果?!成河啊,再催催,抓住了闵灿宇的弱点才好拿捏啊!”

    “社长,报告刚刚交到我的手里,还没来得及详细分析呢,不如,我现在就给您念念?”

    “讲!”

    “父亲:闵孝信,52岁,雅信贸易公司的社长,公司资产……,只能算中等偏下,倒不足为患;母亲:全雅中,49岁,女子高中的音乐教师,也一般般;哥哥:闵泰宇,27岁,毕业于首尔艺术大学,现任首尔市立交响乐团第三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这个,就有点麻烦了,交往中的女友:金妍熙,21岁,庆熙大学在校生,父亲:金英贤,社长,这个金英贤,是首尔艺术大学的特级教授,国家级的,这个,社长,这个有点棘手啊,据调查,闵灿宇一家的关系非常和谐,万一到时候做哥哥的插手,‘无意中’跟金教授胡说几句,……,不太好办啊!”

    崔胜元稍稍顿了顿脚步,眉头紧锁,走得更急了,“继续!”

    “是!闵灿宇的父亲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家族势力帮衬,还好,不过闵灿宇的外祖家——全家是釜山、庆州一带的教育世家,来往,联姻的也多是教育界的精英,外祖父是釜山大学的副校长;叔祖父是釜山东亚大学的副校长;……大舅是釜山艺术中学的教导主任,二舅是庆南女子高中的副校长,这个……不好办啊,虽然大多没有什么钱势,可是万一闹起来,这读书人的笔杆子,还有掀起的舆#论……

    天啊,社长,闵灿宇的小舅,只比他大了5岁,与他关系最好的小舅全在中是浦项制铁工业中学的教导主任,最重要的是,他疑与庆州最大社团——庆州工人兄弟自治会的老大张东虎是发小!!!这,这,这闵灿宇怎么可以隐瞒如此重要的信息不上报,反了天了他?!”

    崔胜元停住了脚步,他冲过来抓着朴成河的衣襟凶狠的诘问:“当初签约之前怎么不调查清楚?啊?”

    朴成河也很委屈,“没有证据!报告里也只标注的是‘疑似’,只是报告里有补充:在庆州没有哪个刺头敢惹全在中,惹了的事后都一一提着重礼登门道歉才有安稳日子过;侦探社的人在这次的调查中,也曾遭遇跟踪、威胁、恐吓等等,调查报告还曾被要求上交自治会过目才一字不改的退回来,这样,谁能说没有半点瓜葛?……6、7年前的调查太简单,太疏漏了,忽略了太多隐蔽的东西,是我太失职了,请原谅!”

    崔胜元狂躁的挥了挥手,大骂:“当初怎么就那么轻率的就签下了闵灿宇呢?妈#的!看他这几年安分守己、兢兢业业的,还算得乖巧、懂事,没想到,没想到……怎么就被鹰啄了眼了呢?!”

    “社长,您忘了,匆忙签下闵灿宇是因为公司当年的台柱——‘greatboy’组合风头正盛的时候,主唱兼队长……那个谁,谁来着?算了那不重要,前队长的嗓子出了问题,破了音,上不了舞台。当时公司四周又强敌环伺,好几家联合起来想要将我们挤出第二阶梯去,如果再找不到人接替的话,整个组合就完了,公司也会受影响,很大影响,甚至一蹶不振,再难翻身……

    社长,很抱歉,是我将闵灿宇拉进来的,当时公司里的练习生要么尚未成材,要么就是不符合组合里其他人的整体水平,外招的也没有合适的,是我偶然在马罗尼埃公园看到正在表演的闵灿宇,觉得他无论是声线、外貌,还是体型,舞蹈各方面都十分适合‘greatboy’组合,最重要的是闵灿宇曾经是jyp公司的练习生,成绩优异,只是运气不好,在临出道前忽然得了严重的肥胖症,体重一下子飙升到近280斤,减肥无效才被淘汰下来的,……天啊,社长,您说,会不会,会不会是闵灿宇的家人搞的鬼,给他吃了增重的药,让jyp公司主动辞退闵灿宇,而不用他们支付高额的培训费用?”

    “你想多了吧,jyp是韩国排名前三的经纪公司,闵灿宇与他们签约,得到的资金、资源岂不比别的公司,比我们公司要多得多?闵灿宇在那里发展岂不是飞得更快,更早?都是做艺人,呆在大公司不是更便利,何必浪费时间,屈就我们?再说了jyp公司的制度比我们完善,训练比我们严格得多了,是全封闭的训练,回家的机会都不多,哪来的机会接触外界,接触药物?还有,jyp公司培养一个成熟的练习生不容易,肯定是在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治疗,医生宣布无效或效果不佳才放弃的。”

    “……,也对,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之前的报告里也说过被辞退了以后,闵灿宇在釜山的医院里接受了近一年半的肥胖症和厌食症的治疗才恢复了身体的健康。怪不得现在闵灿宇的体重一直在150斤左右,怎么也降不下来呢,原来如此。社长说得对,签约jyp公司要有利的多,就闵灿宇的条件,签约jyp公司成功的话,成名会更早,更快!事隔两年,闵灿宇还是签约签名公司做了艺人,想起来当初应该只是场意外才是。”

    “将闵灿宇的合约找出来,再仔细看看,看要怎样才能更好的控制住他,目前公司里他的人气、名气要比别人的旺多了,浪费了太可惜了!”

    “是,社长!”

    朴成河仔细看着眼前的文件,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度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慢慢跌落低谷,火气却相反越升越高,越来越旺,“社长,很抱歉,当初签闵灿宇的时候太过仓促了,被闵灿宇的家人钻了空子!”

    “什么?!什么空子?”

    “我想起来了,当时闵灿宇和他的家人并不是很想他进入娱乐圈,所以拿到公司的初步合约后,请了律师行的律师重新拟定了一份有利于闵灿宇的合约,新的合约是在公司的常规合约里修正和补充了几条条款:第一:闵灿宇的家人的**公司有义务加以维护,不得随意透露闵灿宇家人的具体情况或**,这个家人包括闵灿宇的直系家属闵家还有闵灿宇的外祖家全家。这一条对公司几乎没有影响,当时一下子就通过了;第二:公司不得无故诋毁闵灿宇的形象,这条也没什么,闵灿宇的形象败坏了,公司的也好不到那里去,也没有什么争议;第三:闵灿宇有权利拒绝一切非正式的,非正规的活动,参加活动期间公司必须派专人贴身跟随,这个,合约里还做出了详细的解释与标注,比如……陪酒,特别是单独陪酒……社长,这个……”

    “什么,他们说的什么?以为闵灿宇就是个香饽饽么,有的是人争有的是人抢吗?这算什么?未雨绸缪,还是未卜先知……还是他们想着要占尽所有的好处,容不得别人分一杯羹?”

    “……社长,不管怎么说,这个闵灿宇我们现在不好动啊,如果他只是在拿乔,等想通了会心甘情愿的下水,那大家是皆大欢喜,要是……,还是先考虑清楚为好,稳妥为上啊,闵灿宇现在正在风头上,一不小心他全身黑透了,我们也一身腥啊,最近外界这类的传闻一直闹得沸沸扬扬的,这几年也有知名的艺人为此自尽了,所以,属下的建议还是慎重些好!”

    “这我也知道,只是……成河啊,我这心里……憋着一股气啊,难受啊!”

    “社长,都是属下的错,是下属一时不察被别人钻了空子……这些读书人真是太狡猾了!社长,是属下的错,属下太大意,太失职了,万辞难恕其究,请社长责罚!”朴成河“扑通!”跪了下来,匍伏在地,满脸的愧疚。

    崔元胜顿了顿,连忙将他拉了起来,“朴成河,别这样,当时的情况确实太危急了,你我都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不签闵灿宇,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up’有可能沦落到三流的行列里遭人耻笑或被别的公司打压,难以翻身,看不到出头之日,这闵灿宇是特例,合约不规范也没办法,毕竟靠着‘greatboy’组合,我们才能一直停留在二流的行列,没有被人挤下去,这已经很好了,唉,形势比人强啊。成河啊,我知道这几年你也辛苦了,又要努力发掘、培养新人,又要出去交际、应酬,拉关系,走门路,千方百计挤进明星的大舞台……你也不易!公司得以在二流的行列站稳脚跟,你呀是竭尽所能,鞠躬尽瘁了的,就别再自责了,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样推了金社长那个老妖婆的邀约,又不令她反感、不快吧,唉,这毒蛇不好惹啊!”

    朴成河感激涕零了,“社长!您真是,真是……太宽宏大量了!属下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您还如此的维护属下,信任属下,属下真是,真是……”

    “好了,好了,这只是个意外而已,你啊,就别自责了,以后提高些警惕就行了,大不了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想办法将闵灿宇的价值尽可能的榨干就是了。唉,你我都是终日玩鹰的人,怎么就被麻雀啄了眼呢,可惜啊,可恨啊,这帮子读书人,真是……阴险,毒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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