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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师尊大人请留步(1)

    “幻姬惹怒七大仙宗,苍云隐为了保护她,自爆元婴而亡。”

    “失去了沧云隐的庇护,天衍宗千年威望毁于一旦,门下弟子成为其他七宗傀儡。”

    “bad end”

    夏流揉揉额角,把书合上以后眯着眼养神。

    “喂喂喂快去做任务不能再偷懒了,咱们的业务成绩要被隔壁同事反超了!”系统君大声地在夏流的耳边吼着,“隔壁的李狗蛋快要成金牌业务员了,不能输啊!”

    “就因为这样所以又给我个s级任务?”夏流食指一屈,有节奏地扣着桌子,淡淡地说:“还有,我已经三年没领到报酬了。”

    “这个……这个问题嘛……”系统君语塞,嘟嘟囔囔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调戏完了系统君的夏流心情很好,她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起身,径直走向光幕。

    天衍宗是原文中的八大仙宗之首,男主角苍云隐正是这代的宗主,而女主则是魔宗之一狱血宗的圣女。

    修真界中讲求辈分,都以实力论尊卑,但是唯有一人是例外。虽然夏流只是个五灵根无法筑基的废柴,但是她师傅是修仙界中第一人苍云隐,任谁都不敢轻看了她。原文中的夏流因为自家师傅被幻姬抢走心中不满,竟然慢慢养成了刁蛮的性子,最后被师傅厌弃不理,被同门凌虐,最后在听闻沧云隐死讯后凄惨跳崖而死。

    一睁眼,夏流便发觉自己正跪在地上,在脑海中迅速梳理了一遍剧情之后,她突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此时幻姬为了偷天衍宗的镇宗玉珏,假装一个被魔宗追杀的散修来到了天衍宗。这是她在天衍宗的第三日,而原文中的夏流,在昨晚做了一件坏事,也正是因为做了这事被苍云隐罚,恼羞之下她离宗出走,回来时……苍云隐已经和幻姬成一对了。

    身边同为沧云隐亲传弟子的大师兄正在小心翼翼地为夏流说着好话求情,只是那个身着白衣的背影迟迟不肯说话,他仅仅站在那里,周身都透着一股凛然的气势。

    大师兄上前一步苦求道:“师傅,师妹她向来天真活泼,这都跪了一夜了,她身子又比不得其他师兄弟,您就饶了师妹吧。”

    夏流一直没有说话,她低着头酝酿着眼泪,很快就低声抽泣起来。

    这一哭更让大师兄急了,他正要继续求苍云隐的时候,后者却是极冷淡地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出去。”

    “师傅,您……”

    苍云隐眸子微眯,冷冷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出去。”

    “是。”

    大师兄同情地看了一眼低着头啜泣的夏流,默默地出了苍云隐的竹屋。

    确认自家大徒弟已经出去以后,苍云隐这才慢慢地踱步到夏流跟前。那精致的白底银纹衣角就在夏流眼前晃来晃去,她哭着哭着忽然就抱住了苍云隐的大腿,哭声愈发凄惨。

    “师傅……”

    被抱了大腿的苍云隐这下子只能站在这儿了,他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不愉道:“你刚才用手擦了鼻涕,现在又来抱着为师,很脏。”顿了顿,发现夏流还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而且她还变本加厉地故意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之后,他眼角一抽继续开口道:“为师说过不要这么邋遢,你为什么又把为师的话抛到脑后?你这样哪里有天衍宗弟子的模样,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孩子,你这样……”

    苍云隐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神色,不过此刻的他与刚才那个清冷少言的男人判若二人,嘴里不停说着话,面无表情地教育夏流要注意保持个人卫生。

    “……”夏流正要用手背抹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动不了了,她抬起头看着苍云隐,后者手中已经出现了一块雪白的锦帕。他把那锦帕放到她手上,对她说:“不要用手,很脏。”

    夏流胡乱擦了眼泪,继续抱着苍云隐的腿抬头瞅着他,弱弱开口:“师傅,腿疼。”

    “喊疼也没用,再跪两个时辰。居然去偷看幻姬洗澡,虽说你叫夏流,到那也只是因为你是夏天顺着河流漂到我天衍宗的,谁让你真做这种下流的事了?为师的脸都叫你丢完了,况且门规第二十三条明确写了……”

    苍云隐这一说就停不下来了,夏流老老实实地听着,跪在地上,手却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苍云隐讲完了门规终于停了下来,皱着眉看夏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怎么还在哭?”

    “师傅,我怎么知道幻姬姐姐的实力那么强……明明我都用您的遮天镜来伪装了,没想到她还是发现我了。”夏流可怜兮兮地开口,看似无心,不过却把幻姬的实力这一问题摆了上来。

    遮天镜是苍云隐交给夏流的法宝,非元婴期以上不能看破其身形,而幻姬实力看起来不过结丹初期,又是怎么找出夏流的?

    苍云隐并不是傻瓜,夏流这一说他便意识到了幻姬的不对劲。不过在去研究这个问题之前,苍云隐挥手一拂,夏流已经被他轻轻推开了。

    苍云隐拍了拍雪白的衣服,刚才被夏流鼻涕玷污的部分又恢复了整洁。他正准备开口教育夏流,让她不要用遮天镜去做这种坏事了,没想到却被她打断了。

    “师傅,我以后再也不去偷看幻姬洗澡了。”

    “知道错了?嗯,知错还是好孩子,为师多年的教导看来没有白费,你现在这样很好,如果……”

    很难想象苍云隐这样一个人可以啰嗦到令人崩溃,修真界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清冷俊雅,不苟言笑且惜字如金。但是真相只有由他养到大的夏流才清楚,他其实是个话唠,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啰嗦。

    “大师兄说,幻姬那样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上,所以我就想仔细去看看她究竟特殊在哪儿。”夏流认真的解释着,“关键是我看师傅您也挺欣赏幻姬的样子,所以就去看她洗澡了。”

    苍云隐脸色不怎么好看,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偷看别人洗澡你还有理了?”

    “因为我也想变得让男人喜欢啊。”夏流理所当然的回答,眸子亮亮的:“那样师傅就会喜欢上我吧?”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夏流这突然说出的话一下子让苍云隐愣住了,他这次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训斥道:“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在想怎么样可以嫁给师傅。”夏流继续在刚才那句话上添柴加火,苍云隐一直把夏流当个小妹妹甚至是女儿来看待,照这样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刷到一点爱情方面的好感,只能一路在亲情上得意。只有这样直接地告诉苍云隐她对他的感情,才有希望转变目前这个无解的局面。

    “还有,我已经十七岁了,若是在凡人的世界已经是孩子他娘了,师傅别再说我小了。”夏流一本正经,“师兄前两天才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我想了两天,终于知道了。”

    说着说着夏流的脸开始红了,她认真地盯着苍云隐的眼睛:“我喜欢师傅,是那种很不同的喜欢。”

    苍云隐微微蹙眉,他天赋超群,二十岁筑基,修真之人筑基之后容颜不老,他的这幅容貌便一直维持在了二十岁的样子。片刻,他面上神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安定澹然。

    他面容生得清冷,眉目间总透着一股让人觉得疏远的凛冽,此刻他就这样立于竹屋门口,身后是天衍宗的青色群山,其间有流岚萦绕,衬得那身素净的白衣愈发飘逸,让人不由生起了在下一刻他就会踏碎虚空而去的错觉。

    他目光清澈,问道:“脚跪疼了吗?”

    夏流一直看着他,听到这话之后连连点头,用带着惊喜的语气急忙回答:“疼了!师傅,已经疼得快断了。”

    “疼了就好,也能让你长长记性。”苍云隐这次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话,不过下一句话一开口,让夏流欲哭无泪。

    “再多跪两个时辰,四个时辰后再走。”顿了顿,他敛眸转身,漫不经心地开口继续道:“如果再乱说什么,当心为师罚你跪一个月。”

    就在他刚刚踏出这竹屋的一瞬间,夏流提高了的声音就从屋内传了出来,她大声道:“您就是罚我跪一百年也没用,我就是喜欢您,不想做您的徒弟,我想做大师兄的师娘!”

    这话着实是荒唐,但是偏偏她的语气太过坚定,让人也忍不住想去思索这话中的深刻含义。

    修仙之人多是性子清冷,他活了四百多年也未曾听过有哪位女修士这样直接告诉他想与他做道侣,却不曾想他养了十七年的小徒弟会这样与他说这种话。

    苍云隐脚步没有停,他仿佛没有听到夏流刚才说的话继续走着,从头到尾只留下了一句话。

    “再跪六个时辰。”

    【恭喜你获得1点好感度,当前好感度1。】

    夏流一直老老实实地在竹屋内跪着,半步也没有挪动。

    天色一直从清晨的淡青转为了黄昏的暖黄,最后竹屋内变成了漆黑的一片,算上之前跪的那段时间,夏流已经跪了十二个时辰了。

    头顶星河天悬,苍云隐踏着满地的星光而来,他低头,静静地看着已经在地上睡成了小小一团的夏流。

    他曾经惩罚过夏流很多次,每次都是以他的失败告终,因为不舍。这孩子灵根太差,注定一辈子只能停在炼气期,身体也和普通人相差无二,一天一夜没休息没吃饭,想必是真的被收拾惨了。

    心神一动,躺在地上的夏流就慢慢浮起来,最后到了他的怀中。

    和往常一样和打横抱着夏流进了内室,将她安放在了榻上。他早已不用睡觉进食,他这屋里的床什么的,倒都是为夏流备下的。

    养夏流长大并不容易,就连苍云隐这么个超脱世俗的仙人也练就了一身的好厨艺。亲自煮了粥端到夏流榻边的矮桌上放着,又仔细地给她掖了掖被子,他这才悄然离去。

    半晌,夏流睁开眼睛看着房顶,默默地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苍云隐的困难程度远远高处他的想象,这位师傅大人真不愧是s级的难度,到现在为止也只刷到了一点好感度。

    现在的苍云隐对于夏流已经是习惯了用长辈的目光来看待了,在短时间内如果想要改变他的态度,看来难度还真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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