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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五)

    “你这样的女人想和我们家寒伤结婚,你也配?”对面烫着波浪卷,画着浓浓妆容,穿着v领连衣裙的女人便是纪寒伤的母亲,尖酸刻薄的话语,雍容奢华的着装,让安深璃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如此难听的话是从纪寒伤女人口中说出,安深璃有些心凉“阿姨,我的家世是不太好但是至少能够吃饱穿暖,为什么就配不上寒伤?”

    支撑自己说完这段话,眼里已是泪水。“哼,小丫头不满你说,你以为你活在乡村还是古代?寒伤是凡胜公司的继承人,你说你是否能配上他?”凡胜公司安深璃不是不知道,随便问问大街上的行人都会知道,凡胜公司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跨越了许多领域,而与自己定下约定的男子就是那个公司的下任董事长,安深璃突然脑子空白,呼吸加快,不知道说什么好,“哦,看样子你不知道呢,看来你们还不是无话不谈呢?你知道我们家寒伤还小,才23岁,我不希望你影响寒伤的前途。”

    一句句话击中要害,疼痛泛滥全身,安深璃紧紧攥着裙角,牙齿不知觉地咬紧下唇,甚至有些泛出血,泪水开始滑落,安深璃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他人耍的团团转,可是,纪寒伤为什么是你,又为什么偏偏是你,我最爱的你。“瞧瞧,这梨花带雨的模样,难怪寒伤会被你迷惑。听阿姨的,早点分开吧。”对面还是冷言相讥,意识渐渐涣散,眼神最终没有焦点,“阿姨,抱歉,先走了。”勉强抽了抽嘴角,安深璃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笑,托着沉重的双腿,找了一辆出租车,“小姑娘,到哪儿?”“文庙。”

    安深璃摇下车窗,风吹乱发丝,“小姑娘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啊。”她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说话,车辆一辆辆地穿过,恍惚之间闻到茉莉的香味,想到了木棉。记得自己喜欢穿着棉质的红裙,纪寒伤说远看起来,自己像极了木棉花。

    他揉着自己的长发,安深璃抿嘴,但笑不语,知道吗?南方没有木棉花,安深璃从来就没有见过,所以又怎么会是你纪寒伤的木棉花呢?或许,你说的木棉花的季节早过了吧。“到了。”安深璃递了钱,道一声谢谢,便下车了。文庙还是依旧未变,只是人似乎少了些,安深璃慢慢走着,最后在许愿树边止步。纪寒伤,我,安深璃徘徊在记忆的边缘,心是如此的痛。时间像轴承一样转动着,带动着记忆的齿轮,慢慢的磨灭着感情这机器。我们的爱在指间溶成一滴倾城容颜,凝聚成唯一不灭的记忆。许愿树下,你温暖的笑意深情的凝眸便是我的整个世界,满树芬芳妖娆的温柔在我心间蔓延开来,我又怎么放得下。

    “if our love was a fairy tale , i would charge in and rescue you…。”手机铃声打破寂静,“喂,您好。”平静而疏离,“深璃,是我。”“哦。”淡淡的口气,但是泪水骗了自己,“是不是我妈妈找你了?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深璃,不是我没有坦白,我是害怕。”话音未断“纪寒伤,你有什么害怕的?不是应该我安深璃害怕吗?你那么优秀,而我呢,只是平平凡凡的女孩。而我需要的只是平凡的生活。”

    良久,双方静默,只能听见对方呼吸的声音,微风袭来,吹过裙角。一秒,许愿树红丝带飞舞,吹动着上面的风铃。两秒,“深璃,你是不是在文庙?”三秒,“我说,我配不上你,纪寒伤,我们…分手吧。”关掉手机,安深璃走到许愿树下,那个纪寒伤向她求婚的地方,取下自己写的红卡片。看到上面写的字,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就像她与纪寒伤的初见时那样。

    ——有一天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相爱,在车水马龙的路上,在拥挤的人潮里,紧紧牵住彼此的手,不要走得太快,不能轻易放开,不用担心迷失方向,就那样紧紧地紧紧地,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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