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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脑残?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春晚从小区跑完步回来,竟然发现苏湄穿着正常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撸着bigbang演唱会的视频。

    “苏苏,你往常这个点不是都应该在卖艺么?”春晚走到冰箱那儿,打算取出来自己之前做好的蔬菜沙拉。却眼神锐利的发现,厨房的的洗碗槽里蹲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活章鱼。

    “苏湄,你要干什么?”春晚手指哆嗦的指着那只多触角的软体动物,招呼苏湄的音调高的有些发虚。

    苏湄闻言,轻飘飘的移动到厨房:“喔,我昨天学会的新菜式,待会儿做给你试试。”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春晚条件反射的拆台,苏湄回以一个凉飕飕的眼神:“爱吃不吃,以后也别让我给你做饭。”

    这下春晚老实了。要知道,苏湄大厨在她妈妈的培养下,从来都是以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良家妇女标准来要求苏湄的。

    本着抓住男人的心,先拴住男人的胃。苏湄经过20多年的人生熏陶,大中华八大菜系都颇有涉猎。传说,连高大上的西餐和法国料理,苏湄都小有研究。

    当然,传说之所以被称为传说就是因为,没人亲眼验证过。但这并不影响春晚对苏湄厨艺的尊崇,要知道,没有苏湄的话,春晚恐怕就得过着:蔬菜沙拉+韩式拉面的悲惨生活了。

    当然。我们完全相信,春晚选择和苏湄做室友,绝对不是因为苏湄饭做得好吃。

    只见得苏湄下手飞快,一把抓住那只不断试图游动的章鱼,锋利的刀快准狠地戳在章鱼身体上,划出一道口子。双手一撕,皮就那么被扯下来了。

    苏湄回身看了眼,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春晚,不做痕迹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然后就看见苏湄抓住章鱼的触须“哆哆哆”几下过后,张牙舞爪的长须就被剁成很多个还在蠕动的小段。

    苏湄在配以醋、盐巴、香油等多种调料,调配出秘制蘸料和章鱼须一起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要试试么?”

    苏湄蘸了一块还在筷子头上挣扎的章鱼须递给春晚。

    眼睁睁地看着还在挣扎扭曲的章鱼,春晚实在下不去嘴。艰难的问了句:“这是你昨天学的?”

    苏湄眼见春晚这副表情,也不强求,自己放进嘴里,使劲儿咀嚼。末了感慨道:“我就说嘛。用吃蘸水兔的料来吃着章鱼须,真真是再好不过了。有机会给那俩小子尝尝,让他俩也见见世面。”

    虽然,春晚在努力压制自己因看见苏湄生吞章鱼这一幕,而从胃到食道一起涌出的恶心感,但这也并不影响春晚抓住苏湄刚才那句话中未尽的含义——看来,苏湄和那“b+b”兄弟(简称2b兄弟)关系勾兑的还挺和谐。

    “苏苏,今天怎么没去卖艺了?”春晚试着引出话题。

    “经过我这两周的普及,相信大韩民国的公民们,已经对我大天朝的民乐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想,这也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毕竟,过犹不及啊……”苏湄一脸老怀安慰的道貌岸人样,就差在脸上挂一副长髯,好让她捋捋。

    “啊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的是没有市场了,怕做白功。”

    苏湄也不生气:“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这么个原因,没错!”

    能不能别把这么厚脸皮没节操的说得这么坦然?春晚在心里愤怒的呐喊。嘴上却违心的说道:“可是,你昨天不是找到新形式了么?”

    “你说拉二胡,唱rap?”

    春晚点点头。

    “哎!”苏湄长叹一声,而后再度夹起一筷子的章鱼,蘸着料,“呜玛呜玛”兀自吃得香。

    “怎么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傻啊!”苏湄再度长叹息。

    昨天,苏湄和“2b”组,愉快地结束了街头卖艺的行程。想着自己挤得满登登的荷包,在看看两少年青春活力的小脸。

    苏湄一手摸着胀鼓鼓的荷包,一面深情的凝望着yg的大楼:龙哥,等我……

    苏湄端起大姐姐的范儿,用贼自来熟哥俩好的态度对“2b”说:“走,姐请你来吃宵夜。”

    二人连连拒绝:“怎么好意思呢……”

    苏湄摆摆手:“别客气,军功章也有你俩的一半!是爷们儿的就大气点儿……”丝毫不给二人反驳的余地,苏湄拖着俩少年朝不远处的路边摊走去。

    “你俩就点自己爱吃的!”苏湄拍拍自己的衣服兜,模样贼大气:“咱不差钱!”

    那土豪样,估计丫蛋他爷爷本山大叔看了都得羞愤而死!

    一碟碟小吃被端了上来,有辣年糕,鱼饼,辣炒猪皮还有一碟蠕动挣扎的活章鱼。

    苏湄吃惊地看着那俩拿着筷子和章鱼愉快战斗的新朋友,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

    不敢吃活章鱼的吃货,不是好厨子。苏湄大义凌然地夹起一截章鱼须,感受到筷子那头传来的作用力,春晚有样学样的蘸了些辣椒酱,决绝地扔到嘴里,生吞了。

    桌上的食物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苏湄和“2b”也从诗词歌赋谈到了人生哲学,行人生哲学谈到了未来规划,从未来规划谈到了练习生涯。

    bi说:“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说rap,这感觉,真心说不上来……。”

    bobby则对苏湄的琴技大加赞扬,并对二胡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苏湄不好意思了,谦虚道:“为什么拉得这么好,因为我对天才这两个字爱得深沉。”

    bi刚放进嘴里的一截章鱼须,还没来得及咬,就一口喷了出来,章鱼的吸盘刚好贴在bobby的人中处。躺枪的bobby表示,当时再到后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苏湄请了客,吃了饭,联络了感情,秀了下限,但2b还是明确拒绝了,和苏湄临时搭档卖艺的计划。

    “为什么了?”春晚问道,表情很傻很天真。

    “因为他们要(jue)练(de)习(hen)没(sha)有(hen)时(diu)间(ren),这种经验有一次就足够了!”

    苏湄拿着勺子,从春晚抱在怀里的沙拉碗里舀了一大口,口齿不清的说道:“虽然,走练习生包围龙哥这种曲线救国的道路被证明是不可取的,甚至赔了笑脸又折软妹币!但好在,我今天还是取得了跨越性的进步!”

    春晚抱着沙拉,侧过身以全然防御的姿势面对苏湄无所不在的勺子:“你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欸,我说吃你的章鱼吧,别吃我的!”

    苏湄叼着勺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藐视春晚:“我才不会告诉你,今天听一个私生饭说,他姐姐的同学的邻居的姑妈在yg当保洁员,这几天想找个人代班。”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有事,不能去。所以,这好事就落在我头上了!”苏湄感慨着:“不枉费我教她拉了3个小时的二胡啊!”

    “代班,工资怎么算?”春晚对薪资待遇总是特别敏感。

    “工资?你是脑残么?要不是我关系硬,能从一大堆倒贴钱的人手里抢到?还想要工资……”苏湄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春晚。

    尚春晚同学困惑了:到底,谁是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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