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Night.10抉择
───隔日中午，黑主理事长办公室，
「哟，枢君~~我早就有预感你今天会过……优姬？」
我敲了敲门，听到允许进入的声音之后推开门进入了办公室。这个直到刚才为止还趴在桌子上补眠的人听到推门的声音之后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他原本似乎是想要做出前冲的动作，但在看到我的脸的下一秒就戛然而止，愣在了原地。
「中午好，理事长。」
我走到办公桌前，对着理事长鞠了鞠躬说。
「优姬……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你。」
用食指推了推镜片，理事长用一只手撑着桌子，叹了口气说。
「……昨天晚上的圣巧克力日，举办的很成功哦。日间部的女生都很积极地送出了自己的心意。女生们都很喜欢夜间部的大家呢……」
───所以说，零君的偏见肯定是错误的。
人类和吸血鬼，即使是在寿命的时间上有着巨大的偏差，即使将来会成为两道不相交的平行线，但在为数不多的相逢和邂逅里，一定能够创造美好的回忆。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吸血鬼』是爱好『人』血、长寿、夜行……虽有狰狞的一面，但大部分都很美丽。气质高贵，具有优秀的智慧与身体机能的存在。哎……也难怪普通班的孩子们会这么崇拜他们……看来这样的活动，以后有必要多举办几次啊。」
黑主理事长走到窗前，面对着玻璃窗，似乎是在回忆着昨晚的盛况。
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难得认真起来的理事长……
───似乎能靠得上的样子。
既然这样……
「理事长，虽然有点失礼，但我还是想单刀直入地问……您还愿意让零君在日间部继续待下去吗？」
我鼓起勇气，握紧双拳，认真地问道。
───身为吸血鬼，却无比厌恶吸血鬼，这样的零君，还能被允许回归到普通的「日常」中去吗？
「优姬……我真是大吃一惊啊，没想到你的洞察力会这么敏锐。」听到我的疑问后，转过身的理事长，眼里有掩盖不住惊讶，「该说真不愧是我可爱的女儿吗？」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哦，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白色药片。」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直视着对方，我说出了这个从四年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零君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吸血鬼，对吧……？」
尽管有努力压制，但他身上的吸血鬼气息是如此的明显。
───对于我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同类的气息。
是和枢哥哥他们相似的气息。
───这种事情，我明明早在四年前就察觉到了。
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所感受到的，疯狂的气息，让我不安。
我有预感，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零君就会这样消失。
虽然不想有过多的靠近，但我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零君就这样迷失自我。
───和从哥哥身上感受到的稳定不同，零君的气息里让我感受到了太多的不安因素。
所以在和零君接触之前，我选择了先去找理事长。
「既然是优姬先到了，那我就破例第一个给你看吧。这可是为锥生量身定制的夜间部制服哦~~很好看吧？等一下！优姬你不要走啊！好歹也听我说完这句话嘛，我可是理事长啊！」
「理事长！请你认真一点！」
看着某个从椅子上拿起被子卷在身上后，仿佛年龄瞬间倒退了十几岁，开始一边跳舞一边胡言乱语的理事长，我第一次感同身受了零君的怒火。面对这种在人家一脸严肃的时候随意捣乱的人，连我都开始有点生气了。
「小优姬~~我明明一直很认真的说……咳咳，好吧，你答对了，从身体上来说，锥生的确算是吸血鬼。但这样说又不完全正确。」
上一秒还留着两行宽粉泪向我扑来的理事长在下一秒就切换回了正常模式，他轻咳了一声之后，终于正视了我的问题。
「对了，优姬你知道『纯血种』吗？」
虽然立刻又自动扯开了话题！
「承继自祖先的血脉，没有混杂一滴『人类』的血，在目前的吸血鬼之中，算是罕见的血统。而这种直接继承了力量强大的古老吸血鬼的能力，对其他吸血鬼而言，也是恐怖的存在。堪称为吸血鬼中的吸血鬼───『纯血种』。这样说或许太过抽象了，我举个例子吧……你很喜欢的那个夜间部的枢君，就是『纯血种』的吸血鬼。不知道这样说，你是不是能够理解……」
明明是问句却丝毫没有考虑让我回答，这个有着浅棕色长发的男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自问自答起来。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啊？」
理事长终于结束了对于纯血种的解释，在看到我平静的表情之后，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因为我还保有作为吸血鬼的记忆，所以早就知道这些常识吗？
如果真的这么说了，毫无疑问的是会立刻被再次封印起来。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真是个笨蛋，出了这么大的漏洞还不自知。
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应该如何应付过去的时候，理事长用感叹的口气再次自问自答了一番，「看来是已经从枢君哪里得到过这些信息了吧？我本来以为按照枢君的性格，肯定更加愿意让你蒙在鼓里，一直作为天真的少女生活下去的……」
「因为，已经到了『极限』了吧。如果再不做出行动的话，零君就会被强制转入夜间部！如果我现在不在这里的话，你和枢学长就准备一直这样瞒着我吗！」
我忿忿不平地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自作多情，但零君毕竟和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四年。难道我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吗？这两个人究竟有多把我当作小孩子啊！
「我算是从小看着你和零长到大的，现在我以黑主学院理事长的身份问你一句……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优姬？」
被我截了话的理事长苦笑着把问题抛给了我。
「『打算怎么办』……是指？」
我愣愣地看着对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是指在『蒙住双眼塞住耳朵，装作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看着锥生转入夜间部』和『选择帮助锥生压制住吸血**，以继续现状的生活』这两个选项中做出抉择。那么，优姬你的决定是……？」
理事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了位子上，双手支着下巴，掩住了表情，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的眼睛看着我。
───这样说的时候，他是以黑主理事长的身份，而不是我和零君的看护者。
他是认真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必须要认真起来呢……
「这种事情还用问吗！虽说我和零君经常因为工作的关系吵架，平时他也对我爱理不理的，脾气还特别奇怪，冷着脸的时候吓死人，爆发的时候又特别唠叨……但是、但是啊……即使是这样……对于我而言，零君也是绝对无法置之不管的朋友啊！」
将落到脸颊边的一缕长发塞回耳后，我走上前一步，直视着对方，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朋友』吗……真是个很恰当的定义呢。」
身后突然传来感叹声。
「枢学长？！」
回过头的瞬间，就看到一个时刻牵动着我心情的人正站在门口。
「中午好，优姬。我本来是打算来找理事长的，没想到被你抢先了一步呢，呵呵。」
枢学长轻笑着走入办公室，明明是和夜间部的男生们身着同样的服饰，但这一身纯白的制服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更为迷人，还有那即使是随意挥手也无比优雅的动作。
───这个人，就是让我自豪的哥哥大人。
「抱歉……不过，可以请您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我咬了咬下唇，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优姬，这是你第一次向我提出请求，却是为了其他男人的事情。说实话，我稍微有点嫉妒了呢。」用着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却从句子里透露出异样的情感。枢学长微笑着继续说出了令我心跳加速的话语，「但只要是优姬的愿望，我一定会为你实现。」
「枢学长……谢───」
「不要向我道谢，这样做会显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疏远。」
竖起一根手指按在我的嘴上，枢学长微笑着说。
「唔……」
───从指尖传来的温度，非常温暖。
「我很高兴能为你实现愿望，其实只要忽略掉作为对象的锥生君的话，这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令人讨厌的差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从你的嘴中，听到一个『答案』。」
收回抵在我唇上的手，并用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的枢学长这样说道。
「对于优姬你而言，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他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抛出了甜美的「糖果」。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那颗「糖果」，倾倒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情，「……非常美丽的、强大的，总是以极致优雅的姿态出现在我的周围。我曾经……很想靠近，但总是不敢上前。明明看起来很难接近，但其实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人。总是想得很多，有时也会露出让人不解的悲伤表情……」
「优姬，你这是在向我告白吗」
眼里满满地都是笑意。
这样的哥哥，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让人心跳个不停。
「这、这个……」
「好吧，不捉弄你了。虽然能够看到你脸红不安的样子也很有趣……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终于收起了那个让人心跳难止的笑容，哥哥稍微有些坏心眼的这样总结道，「看来有的时候，锥生君的存在并不全是让人火大的部分啊，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呢……」
「虽然在这种时候打扰你们好像有点太残忍了……但光明正大地在理事长室里秀恩爱什么的！让我一个孤家寡人看着心酸啊！啊啊啊！现在居然连唯一的女儿都要被抢走了！呜呜呜……」
似乎一不小心就被我和枢学长当做了背景板，可怜的理事长泪流满面地趴在桌子上，一边大哭一边指责着我和枢学长。
「既然我想听到的答案也有了，现在应该到了为优姬解决困扰的时候了。希望锥生不要惹出大麻烦啊，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枢哥哥平静地忽略掉了理事长，抬起头扫了一眼窗外，下了定论。
「我们」吗……？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能够和哥哥靠的这么近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总有一天，肯定能够回到从前吧。
回到那能够彼此依偎，没有隐瞒的时候。
「那么，我们出发吧，枢学长。」
暂时将内心的喜悦埋在心底，我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如果零君能够得到哥哥的帮助，肯定能够回归普通的「日常」吧。
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如此天真的相信着。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竟然是如此的「天真可笑」。
「哟，枢君~~我早就有预感你今天会过……优姬？」
我敲了敲门，听到允许进入的声音之后推开门进入了办公室。这个直到刚才为止还趴在桌子上补眠的人听到推门的声音之后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他原本似乎是想要做出前冲的动作，但在看到我的脸的下一秒就戛然而止，愣在了原地。
「中午好，理事长。」
我走到办公桌前，对着理事长鞠了鞠躬说。
「优姬……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你。」
用食指推了推镜片，理事长用一只手撑着桌子，叹了口气说。
「……昨天晚上的圣巧克力日，举办的很成功哦。日间部的女生都很积极地送出了自己的心意。女生们都很喜欢夜间部的大家呢……」
───所以说，零君的偏见肯定是错误的。
人类和吸血鬼，即使是在寿命的时间上有着巨大的偏差，即使将来会成为两道不相交的平行线，但在为数不多的相逢和邂逅里，一定能够创造美好的回忆。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吸血鬼』是爱好『人』血、长寿、夜行……虽有狰狞的一面，但大部分都很美丽。气质高贵，具有优秀的智慧与身体机能的存在。哎……也难怪普通班的孩子们会这么崇拜他们……看来这样的活动，以后有必要多举办几次啊。」
黑主理事长走到窗前，面对着玻璃窗，似乎是在回忆着昨晚的盛况。
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难得认真起来的理事长……
───似乎能靠得上的样子。
既然这样……
「理事长，虽然有点失礼，但我还是想单刀直入地问……您还愿意让零君在日间部继续待下去吗？」
我鼓起勇气，握紧双拳，认真地问道。
───身为吸血鬼，却无比厌恶吸血鬼，这样的零君，还能被允许回归到普通的「日常」中去吗？
「优姬……我真是大吃一惊啊，没想到你的洞察力会这么敏锐。」听到我的疑问后，转过身的理事长，眼里有掩盖不住惊讶，「该说真不愧是我可爱的女儿吗？」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哦，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白色药片。」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直视着对方，我说出了这个从四年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零君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吸血鬼，对吧……？」
尽管有努力压制，但他身上的吸血鬼气息是如此的明显。
───对于我而言，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同类的气息。
是和枢哥哥他们相似的气息。
───这种事情，我明明早在四年前就察觉到了。
昨天晚上在浴室里所感受到的，疯狂的气息，让我不安。
我有预感，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零君就会这样消失。
虽然不想有过多的靠近，但我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零君就这样迷失自我。
───和从哥哥身上感受到的稳定不同，零君的气息里让我感受到了太多的不安因素。
所以在和零君接触之前，我选择了先去找理事长。
「既然是优姬先到了，那我就破例第一个给你看吧。这可是为锥生量身定制的夜间部制服哦~~很好看吧？等一下！优姬你不要走啊！好歹也听我说完这句话嘛，我可是理事长啊！」
「理事长！请你认真一点！」
看着某个从椅子上拿起被子卷在身上后，仿佛年龄瞬间倒退了十几岁，开始一边跳舞一边胡言乱语的理事长，我第一次感同身受了零君的怒火。面对这种在人家一脸严肃的时候随意捣乱的人，连我都开始有点生气了。
「小优姬~~我明明一直很认真的说……咳咳，好吧，你答对了，从身体上来说，锥生的确算是吸血鬼。但这样说又不完全正确。」
上一秒还留着两行宽粉泪向我扑来的理事长在下一秒就切换回了正常模式，他轻咳了一声之后，终于正视了我的问题。
「对了，优姬你知道『纯血种』吗？」
虽然立刻又自动扯开了话题！
「承继自祖先的血脉，没有混杂一滴『人类』的血，在目前的吸血鬼之中，算是罕见的血统。而这种直接继承了力量强大的古老吸血鬼的能力，对其他吸血鬼而言，也是恐怖的存在。堪称为吸血鬼中的吸血鬼───『纯血种』。这样说或许太过抽象了，我举个例子吧……你很喜欢的那个夜间部的枢君，就是『纯血种』的吸血鬼。不知道这样说，你是不是能够理解……」
明明是问句却丝毫没有考虑让我回答，这个有着浅棕色长发的男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自问自答起来。
「……从你的表情来看，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啊？」
理事长终于结束了对于纯血种的解释，在看到我平静的表情之后，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因为我还保有作为吸血鬼的记忆，所以早就知道这些常识吗？
如果真的这么说了，毫无疑问的是会立刻被再次封印起来。
那么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真是个笨蛋，出了这么大的漏洞还不自知。
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应该如何应付过去的时候，理事长用感叹的口气再次自问自答了一番，「看来是已经从枢君哪里得到过这些信息了吧？我本来以为按照枢君的性格，肯定更加愿意让你蒙在鼓里，一直作为天真的少女生活下去的……」
「因为，已经到了『极限』了吧。如果再不做出行动的话，零君就会被强制转入夜间部！如果我现在不在这里的话，你和枢学长就准备一直这样瞒着我吗！」
我忿忿不平地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自作多情，但零君毕竟和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四年。难道我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吗？这两个人究竟有多把我当作小孩子啊！
「我算是从小看着你和零长到大的，现在我以黑主学院理事长的身份问你一句……你究竟打算怎么办，优姬？」
被我截了话的理事长苦笑着把问题抛给了我。
「『打算怎么办』……是指？」
我愣愣地看着对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是指在『蒙住双眼塞住耳朵，装作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看着锥生转入夜间部』和『选择帮助锥生压制住吸血**，以继续现状的生活』这两个选项中做出抉择。那么，优姬你的决定是……？」
理事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了位子上，双手支着下巴，掩住了表情，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的眼睛看着我。
───这样说的时候，他是以黑主理事长的身份，而不是我和零君的看护者。
他是认真的。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必须要认真起来呢……
「这种事情还用问吗！虽说我和零君经常因为工作的关系吵架，平时他也对我爱理不理的，脾气还特别奇怪，冷着脸的时候吓死人，爆发的时候又特别唠叨……但是、但是啊……即使是这样……对于我而言，零君也是绝对无法置之不管的朋友啊！」
将落到脸颊边的一缕长发塞回耳后，我走上前一步，直视着对方，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朋友』吗……真是个很恰当的定义呢。」
身后突然传来感叹声。
「枢学长？！」
回过头的瞬间，就看到一个时刻牵动着我心情的人正站在门口。
「中午好，优姬。我本来是打算来找理事长的，没想到被你抢先了一步呢，呵呵。」
枢学长轻笑着走入办公室，明明是和夜间部的男生们身着同样的服饰，但这一身纯白的制服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更为迷人，还有那即使是随意挥手也无比优雅的动作。
───这个人，就是让我自豪的哥哥大人。
「抱歉……不过，可以请您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我咬了咬下唇，说完这句话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优姬，这是你第一次向我提出请求，却是为了其他男人的事情。说实话，我稍微有点嫉妒了呢。」用着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却从句子里透露出异样的情感。枢学长微笑着继续说出了令我心跳加速的话语，「但只要是优姬的愿望，我一定会为你实现。」
「枢学长……谢───」
「不要向我道谢，这样做会显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很疏远。」
竖起一根手指按在我的嘴上，枢学长微笑着说。
「唔……」
───从指尖传来的温度，非常温暖。
「我很高兴能为你实现愿望，其实只要忽略掉作为对象的锥生君的话，这似乎也并不是一件令人讨厌的差事。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从你的嘴中，听到一个『答案』。」
收回抵在我唇上的手，并用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的枢学长这样说道。
「对于优姬你而言，我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他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抛出了甜美的「糖果」。
我受宠若惊地接过那颗「糖果」，倾倒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情，「……非常美丽的、强大的，总是以极致优雅的姿态出现在我的周围。我曾经……很想靠近，但总是不敢上前。明明看起来很难接近，但其实是个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人。总是想得很多，有时也会露出让人不解的悲伤表情……」
「优姬，你这是在向我告白吗」
眼里满满地都是笑意。
这样的哥哥，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让人心跳个不停。
「这、这个……」
「好吧，不捉弄你了。虽然能够看到你脸红不安的样子也很有趣……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终于收起了那个让人心跳难止的笑容，哥哥稍微有些坏心眼的这样总结道，「看来有的时候，锥生君的存在并不全是让人火大的部分啊，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呢……」
「虽然在这种时候打扰你们好像有点太残忍了……但光明正大地在理事长室里秀恩爱什么的！让我一个孤家寡人看着心酸啊！啊啊啊！现在居然连唯一的女儿都要被抢走了！呜呜呜……」
似乎一不小心就被我和枢学长当做了背景板，可怜的理事长泪流满面地趴在桌子上，一边大哭一边指责着我和枢学长。
「既然我想听到的答案也有了，现在应该到了为优姬解决困扰的时候了。希望锥生不要惹出大麻烦啊，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枢哥哥平静地忽略掉了理事长，抬起头扫了一眼窗外，下了定论。
「我们」吗……？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能够和哥哥靠的这么近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总有一天，肯定能够回到从前吧。
回到那能够彼此依偎，没有隐瞒的时候。
「那么，我们出发吧，枢学长。」
暂时将内心的喜悦埋在心底，我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如果零君能够得到哥哥的帮助，肯定能够回归普通的「日常」吧。
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如此天真的相信着。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竟然是如此的「天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