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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欧阳的努力

    那建康城里的欧阳咏贺,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官途上一帆风顺,至于情事上,那更是潇洒走一回,皇帝御赐的美人都是极品,有容貌,有才华,有身材,有脸蛋,他现在可谓是最“幸福”的人。

    外表的光鲜亮丽,并不能掩盖那灵魂上的空虚。即使美人再多,都不是他心里想要的,即使做再多次的那种事情,依然成不了最爱的人,只能是空余恨。

    居于城外的雷惊云由着他自己一套消息来源,他知道他的爱徒在京里屡次受挫时,心里也是悲痛忧愁不已,但是又无可奈何。但是过了不久,那欧阳咏贺骑马游街的消息传来时,他惊诧不已,但是最惊诧的还是居然进了锦衣卫。

    他立马修书一封,要他的爱徒快马加鞭赶回来与他细说。欧阳咏贺倍感无奈,但是师傅相邀,他只得收拾行囊,冒雨前往,他心中忐忑,不知道该如何与师父诉说,他那离奇的经历。

    他师父有很敏锐的观察力,对城里的一举一动都清楚明白。当他专程去看望他老人家时,专门换了最朴素的衣服。说道自己的际遇,很是羞愧的。没有细说,只是一晃而过,笼统说了。

    “你能守住自己的心就好,你很有天赋,是个为官的好材料。但是我怕你会沉迷在那些犬马声色里不能自拔,那就毁了。培养一个人很难,但是毁掉一个人,用不了几个月的时间。你眼里的哀愁骗不来人,要是实在难熬,可以归乡,教书育人未尝不可。”那雷惊云抚着胡须,说出的话很是睿智。

    “师傅,人生在世,要得到一些东西时。就会不自觉丢掉一些东西,哪怕是最珍贵的东西。但是这条路我已经闭着眼跳下去了,就是再苦再累,也要咬牙走下去。我明白师傅的意思。但是我不会改了我的决定。”那欧阳咏贺已经深陷其中,想要出来,难如上青天。

    欧阳咏贺猜到他师父知道了什么,因为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失望与悲痛。欧阳咏贺不敢久待,因为他怕自己失去回去的信心。他也不想过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但是人生就是如此。他有很多事情未完成,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师傅,徒儿公务繁忙,就不久留了,还望师傅多多保重。”那欧阳咏贺不敢看他师父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说道。那眼泪不受控制的留出来,滴在他的藏青色绣翠竹鞋面上,流水无痕。

    他不敢抬头,应为他怕别人看到他的泪水满面。他的懦弱,他的自欺欺人都让他龟缩在他的壳子里。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最不堪的一幕。他的伤口他只有自己在深夜里独自舔舐,把那份伤埋在心里。

    “你既然要回去,那我也拦不住你,但是你我二人师徒缘分已尽,以后不要以我是你的师傅自居了,我也没有你这个学生了。这些书籍,算是我送你的最后念想。我们二人,为了避嫌,也为了你的官途,以后不要往来了。”那雷惊云声音凄凉,看着他的爱徒,迷途深陷。却又无能为力。

    建康城是他带他来的,殊不知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看着那离去的欧阳咏贺,他看到了欧阳咏贺那红肿的眼睛,他也是老泪纵横,那个耶律雄霸。真是害人不浅啊,这样一个优秀的苗子,生生被他折了。

    那回来后的欧阳咏贺,一直低沉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他以杀人抄家为排遣,屡立奇功。先是给皇帝扫除了那先皇的亲弟弟,永醇亲王这颗毒瘤,以及他的一干党羽。

    这永醇亲王比皇帝的大儿子还小,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他手握三十万的兵马大权,天天把先皇挂在嘴边,屡次职责皇帝宠信佞臣,不务正业,很是不给皇帝面子。

    那欧阳咏贺在锦衣卫,处处打探着永醇亲王的事情。真是巧了,这永醇亲王的封地是东南府和华南府,这里是欧阳咏贺的故乡,但是也是离那西北荒蛮之地最近的地方,要是他有什么不臣之心,很定会有蛛丝马迹。

    功夫不负苦心人,历时一个多月的摸排,甚至屡次化妆深入敌国皇室,九死一生后,终于让他拿到了那永醇亲王勾结异域蛮王,试图要颠覆朝政的证据,他不顾浑身的病痛,快马加鞭赶回来,一举拿下这个疯狂的亲王。

    “大胆耶律基,犯上谋逆,勾结敌国。祸乱朝纲,罪当诛杀。他的王妃等一干侍妾充入官妓,儿女都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进京。其他党羽一干家族家族都发配南蛮之地,挖煤烧炭,当做奴役。

    那永醇亲王的女眷都在东南府的封地里,欧阳咏贺又奉旨缉拿他们归案。山一程,水一程,山水迢迢路遥遥。这时欧阳咏贺对于故乡的直观看法。仿佛昨日这里还是个人烟鼎沸的城镇,但是这满目的疮痍实在是惹人心痛。

    看到那金光闪闪的永醇亲王府邸几个大字是,那欧阳咏贺的嘴角轻扬,他并未说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那手下的兵卒都争先恐后的踏进那以前绝对不敢踏进的大门,横冲直闯,毫不在意。

    当兵卒把那披头散发的永醇亲王王妃羁押过来时,那欧阳咏贺也只是发出淡淡的冷笑。他是在笑这个世界的残酷无情,亦是在笑或许不久的将来,等待他的也是同样的命运,或是老死狱中,或是尸横荒野。

    “你这个皇帝的走狗,你干尽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会不得好死的,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们一家家破人亡,我的娇女幼子都要失去爹娘了。”那永醇亲王的王妃红着眼睛怒骂道。

    “你有力气骂人,还不如想想你的儿女以后的日子怎么活下去?你男人都要谋反了,你还在这里叫骂,来人,堵了嘴,把这一干哭哭啼啼,不知死活的女人,送去西郊大营,看他们还有没有力气叫骂。”那欧阳咏贺下着命令。很是杀伐果决。

    那贬为庶民的龙子凤孙,都是年纪很小。但是那几个金枝玉叶,都已经成人,他们看着这个玉树临风。俊秀的不像凡人的男子,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怜悯,有的只是冷漠孤寂,不近人情。

    “把家里一切东西都抄了,运回京城。但是这几个孩子可以带走他们的衣物什么的,就一刻钟时间给你们收拾,过期不候。”那欧阳咏贺高高端坐在那鸡翅木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他做了锦衣卫这一行,那就是断子绝孙的营生。由不得反悔。

    那一干男女都背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去,那里面有一个十四岁的叫耶律惠和的郡主,她临走时不知观望了几遍那那坐在那里没有一丝表情流露的欧阳咏贺,眼里都是愤怒的表情。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她耶律惠和誓要报仇。

    这场战役的大获全胜,使得欧阳咏贺的官位再次晋升,现在都是五品的锦衣卫副使,掌管了大半个锦衣卫的实权。

    那五品的小官,已经有了超品级的官邸。那是三品官才有的住所。宽宽阔阔的六间门脸都是门房处。那正门几乎不开,行走的都是那些偏门。即使如此,那欧阳府邸依然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李氏对于这次的新家,满意的不行。这样精美绝伦的住所,以前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不但有了。而且还堂而皇之住了进来。那李家的亲戚都是欢欣雀跃,为他们住进豪宅而感到自豪,这一辈子真是值了,就是后半辈子都在回忆,也能乐醒了。

    这所官邸占地很大。有几十间屋子。最大的主屋是正极阁,一溜十间宽敞明亮的正房,都是窗明几净。那屋里都铺了明亮的地砖,地砖上铺了厚厚的波斯毛毯,就是在上面睡觉都可以。

    进了堂屋里在右手边是两间打通的书房,那高高的书架上都是满满的书籍,这一部分是皇帝御赐的,还有一部分是他爹珍藏的,剩下的都是他师父雷惊云馈赠给他的。这也是一个老人对他的最后的忠告。

    书房里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故翁垂钓图,纸上也是细细的雨丝中,一位老朽正坐在江边垂钓,寥寥数笔,把一位孤寂的老人勾画的淋漓尽致,那老人身旁的花草,都被雨水打湿,透露出一股寂寥零落之美。

    雪白的墙壁上,有这样一幅画的存在,但是并不显得突兀,仿佛与这书房融为一体一般,书房正中有一张及其宽大的桌子,上面尽数摆放着雪白的宣纸,以及一干笔墨纸砚,那端砚,那湖笔,那徽墨,都赫然在列。

    书房是机密重地,他派了锦衣卫的心腹手下充当小厮,坚守重地。其他地方他收拾得都很华丽,诸如他的卧房,都是淡淡的天青色纱幔,层层叠叠,给人一种神秘莫测,那地上同样也铺着御赐的波斯毯。

    那十二扇开的屏风,底座都是镶满珍珠玉石,无比的璀璨奢华,上面绣着淡淡的烟雨图,提款是皇上御赐的诗句。檀木的桌椅一流摆开,昭示着他的富贵。那桌子上的定窑的雨过天晴釉茶壶茶杯,都是价值千金。

    窗边有两个高几,上面的钧窑的五彩泥金广口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百合,阵阵香味传来,使人心旷神怡。滴答的雨声使得这个房间静谧的可怕,只有那阵阵激烈的喘息声传来时,才显示这里不是个空房间。

    那距离窗边不远的矮榻上,两个衣衫不整得人不住翻滚纠缠,那激烈娇喘的声音,就连磅礴的雨水都止不住,但是男人似乎心不在焉,一边动作者,一边陷入深思,不一会就一泻如注。

    那个女人似乎很是不满,扭捏着细腰要爬上去,但是那个男人懒洋洋伸个懒腰,凌厉的看她一眼,她就匆忙拿起衣服,落荒而逃,连那等在抄手回廊里丫鬟和那放在门口的雨具都顾不上了。

    男人胡乱披了衣服,露出那健硕的灵人砰然心动的肌肉来,充分显示着他的激情与力量。那微乱的头发,那冷峻的面容,那紧抿的唇角,那皱起的利鬓,这是一个让人心动,但是无法靠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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