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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与景阳会面

    是夜!

    夜空似比昨日更加阴沉几分,原本就是漆黑一片,但黑压压的云雾将月亮遮住,抬头望去,也只能看见细微的星星。这样,周遭越发显得黑沉沉的了。

    这样的夜色,忽然让陶晚烟心情沉重了几分。

    刚悄悄跑出了陶府,陶晚烟正暗暗得意自己武功精进的时候,忽然被一身宽体胖的大汉拦住,耳旁是久违的淳朴浑厚的声音,“陶晚烟,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邵征?!

    他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梨花楼睡大觉吗?

    陶晚烟干笑两声,抬头看着他,微微后退几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我们之间的约定早就结束了!”

    “哼!”哪知道,邵征居然猛地将斧子立在地上,而后大声呵斥道:“陶晚烟,你别在那里矫情了。沐夏让我看着你呢!”

    “沐夏?!”陶晚烟皱了皱眉,随后又佯装出一脸疑惑的样子,“什么时候,你这么听沐夏的话了?”

    “什么叫听话?”邵征不满地盯了陶晚烟一眼,而后举起斧子,一本正经的开口,“我这是报恩。沐夏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喂,你究竟走不走啊?”

    听着他不耐烦地语气,陶晚烟也不想多说什么。

    也不知道景阳找她是为了什么,把邵征带着一路也好。

    然而,在太子府门外,邵征还是被拦在了门外。她自然沒有错意邵征脸上担忧的神色,双手紧紧我成拳,低头思索片刻,道:“你在外面等我,我会出來的。”

    在太子府下人的带领下,陶晚烟见到了景阳。

    虽是夜晚,可是水榭中烛光却十分刺眼,陶晚烟睁大眼,冷冷看着景阳,心里自是一番沉重。

    虽然不确定景阳约她晚上见面的原因,但其中的缘由也绝对不简单。

    “你來了?”景阳笑道,拿在手中的茶杯被他举到眼前,像是在努力在看什么一般。陶晚烟看着他这般,并沒有开口。

    景阳似感觉到了陶晚烟的冷漠一般,蹙眉放下手中的茶杯,“请吧!”

    请?!

    陶晚烟抬头,看着放在石桌上净白的茶杯。里面的水是清澈透明,并沒有茶水的清淡幽香。

    “这是什么?”

    “引魂鹤。”景阳站起來缓缓向陶晚烟靠近,而后站在陶晚烟的伸手,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滑动,“我要看到它!”

    陶晚烟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它是什么,只是要她喝那杯毒水……她做不到!

    “陶晚烟,你要是真的不喝,那就别怪我不救景夜了。”

    “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说的……让我保老七性命吗?”景阳倒是现又做出不解的神色,“难道你不是猜到了父皇要老七的命吗?”

    虽然自己心里曾经这样揣测过,但是当她亲口听到的时候,亦有些不信。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是宅心仁厚的皇帝呢?”逼迫自己冷静下來之后,她这才敢开口。可是依旧掩饰不掉语气中的颤音。

    景阳是聪明的,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担忧?只是他有办法救景夜而已,所以他现在有让陶晚烟乖乖听话的资本,“对,虎毒不食子,可倘若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呢?如果……他不是,那么为了维护皇室血脉,亦是为了皇室颜面,总有一个理由,可以不动声色地让那个人……死!”

    景阳将“死”字的读音要的特别重,敲打在陶晚烟的每一根神经上。

    那是又多么不堪?让景桑想尽办法想要将景夜推向死亡深渊?

    虽然景夜一直不与景桑亲近,可倘若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景桑的亲生孩子,那又是怎样的感觉?庄妃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会有多大的改变?

    “不可能,如果不是……为何现在才发现?”

    “陶晚烟,你太天真了。有的事情可以瞒,但终究是瞒不过一辈子的。你以为沒有证据,这些话能胡说吗?”景阳轻笑道,“如果你现在乖乖听我话,我保证那些证据到不了我父皇的手上,你可以想一想,不过孤的时间并不多。”

    景阳虽说要给她考虑的时间,可实际上又在处处逼迫她。

    偏头看着石桌上的那安静呈放的茶杯,眼睛缓缓地变得湿润。

    其实她已经沒有选择了,从答应景桑替景夜治病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沒有退路了。

    原來,自己真的逃不掉了。

    轻轻向茶杯靠近,陶晚烟伸出手來握住它,语气甚是平淡,“景阳,我答应你。”

    仰头,一口便将杯中额毒药喝尽。

    只是片刻的时间,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便缓缓爬上來。

    肚子传來一阵疼痛,陶晚烟紧紧咬住下唇,忍受着体内蛊毒作怪的动作,额上满满的全是汗水。

    景阳站在远处,看着陶晚烟难受的样子,脸色却沒有丝毫的变化。

    直到,陶晚烟的脸上开始慢慢出现了一丝变化,金色的光亮在脸上渐渐显现。像是一幅绝美的画,每一条痕迹上都散发出令人兴奋的光芒。少顷,一直展翅欲飞的凤凰便显现在了陶晚烟的脸上。

    就连景阳,也一时间看惊了。

    原本早就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可当自己亲眼看见的时候,景阳眼中还是忍不住多了一丝惊讶和欢喜。

    “真美!”景阳似乎看呆了,口中不自觉地吐出这两个字,“陶晚烟,保护好它,它是我的!”

    话刚说完,便听见远处传來一声响动,景阳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伸手将陶晚烟大氅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而后拿出一方手绢给她,“你先走,把它遮好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希望知道它存在的人不会再增加了。”

    陶晚烟不知道为何景阳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只是呆呆地看着景阳。景阳见她不动,不由瞪着她,眼中出现一丝强迫的意味在里面。陶晚烟一惊,连忙后退几步,慌张地伸手用手绢遮住自己的脸,再用手捂住,慌张地往外面走去。

    陶晚烟赶走,景阳唇边的冷笑便浮现在嘴角,随后是一声威严却又不容拒绝的声音,“谁?出來!”

    另一边,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房顶飞跃下來,发髻上别着一只木兰扶摇,峨眉间一点朱砂,似盛开的桃花。脸上带着一抹清新的笑容,似盛开在山上的雪莲一般,远远的,不与人亲近,却也不允许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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