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温柔
桃树镇待到下雪后的第二天，云飞雀驾车，余下三人乘飞机回到学校，继续着我们的校园时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个月后，期末考试开始，学生会长许诺的半年时间已到，派人前来收回房间的使用权，我和女孩只好从里面搬出。
搬出的那天，消失一个月的云飞雀再次出现，欣然来取回自己一直寄放在房间的东西。
四个人又许久没有的聚在一起，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聚在这里，便理所当然地吵成一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受害者，感受着云飞雀的戏弄，夏猫夜的讽刺，还有我的可爱的女孩的醋意，失去房间的心情并不是很低沉。
“阿木，明年来我们怎么办呢？”女孩仰着头问我。
“明年的话，我们在外面租房子吧。”我微笑。女孩离开受惊地远离我，带着誓死不从的决绝。
回首过去，整个大二上学期的日子平静而美好。日复一日与女孩在一起，每天又有不一样的开心，高中时代习惯了一个人的我，完全在有人陪伴的幸福里自甘堕落。沉溺于美好的时光，本来就是生命的期待，何况美好时光里陪伴我的，还是我最喜欢的女孩。
时间在细细的注视下轻轻逃去，寒假将至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看着出神的时候忽然觉得，见到女孩不过是上周的事，楼顶、山坡、沙滩和告白的夏夜就在昨天，初吻就是刚刚。但时间真实地过去了很多，携女孩手穿过雪地的我的心早已消去不安彷徨，取而代之了满满的自然充实，低头凑上女孩软而温暖的唇，雪花在我们的共同注视下静静融化，我们的青春又美好了一份，又逝去了一刻。
与女孩相伴，平淡拥有过去还将幸福走向未来的我常常想，要是时光能永恒停在这一刻该多好。睁开眼睛是为了看到女孩，闭上眼睛是为了梦到女孩，吃饭时有她大口吃着的声音，发呆时眼前也是她的笑，手里总是她的手指，唇边不经意是她的唇，身体紧紧相拥……一切一切，抛弃过去，放弃未来，只留在这个只有我和女孩和我们彼此喜欢着的世界。
但我清晰知道时间无法停歇，少年会长出胡须，林荫道会有落叶和修剪树枝的工人，飞在指间的美丽雪花也会融化。未来成为现在，不断发生，无法阻止。
“我们此刻的认真生活，或许只是为了将来回忆时可以恬然一笑。”
“但未来的深不可测，并不代表会破坏如今的美满，还有可能，未来才是更美的时光。”
我不是世界的中心或神，我对一段时间的留恋大概也不会让它有限循环一万五千多次，但我还是在心底郑重的重复一遍：未来，无论你是什么，我已经下定决心面对你了。
又一场雪花飞舞的时候，期末考试结束，寒假到来。
寒假到来意味着分别，从年初到现在，我和女孩几乎天天见面，没有见到彼此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超过一星期，所以两个人为此陷入深深的苦恼。
思量过后，我们决定利用放假后过年前的这些时间，充分地相守。至于这些时间我们要做什么，结论依旧是旅游，目的地依旧是桃树镇。
茶楼爷爷说，腊月以后，每次下雪镇里都会举行庆祝活动，所以桃树镇会很热闹。而且桃树镇到e市或u市都很方便，冬天里我们的灯泡学妹会待在城里，不用担心被打扰，于是我和女孩再次访问了这里。
不久前来这里时并没有心情观赏，所以对这里的印象还是夏天的记忆，如今的样子和那时比，并没有明显变化，只是冬天的朦胧与夏日的清晰在记忆里交错，隐隐勾起人的感伤。
我和女孩的旅行，并不为了举世闻名的景色，只想两个人静静牵手，多在对方身边待一会儿。所以我们穿行在夏天穿过的街道，吃着夏天吃过的小吃，仰望夏天有着满天繁星的天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
不同的是，现在的我们，有了八月到一月之间的秋和冬，有了日日的欢笑，比当时更自然地看着彼此，我们之间的羁绊也不知不觉植入了灵魂深处。
来小镇快两周后，我和女孩快要分开的时候，小镇下起了不知道这个冬天的第几场雪。开始时是细细的小雪，我和女孩在雪中奔跑着去看银杏树。
雪中的树显得很高很大，斜织交错，形成密密的网，冬天叶子落尽，干净的枝和干仿佛精致的雕刻。雪花从天幕飞下，先触上树最高处的枝，然后融化，旁边却有新的雪花掠过树枝，御着柔而不寒的风，在枝网里轻盈地飘，忽飞忽坠，左飘右摇，最后穿过重重枝网，跃出了树的牢笼，融归大地。
片刻，更多雪花绕树舞动，有的融进树里，有的掠过一切，成功结束使命。当所有雪花一起开始树的冒险，它们忽然就成了轻盈的精灵，树不在是樊笼，而是它们的童话王国。
各种雪花又仿佛全成了树的生命，雪好像不是天空飘的，更像是树中生出，绕着雪的树忽然成了世界的神。
树下的两颗心静静看着雪的作品，体味这场落下的雪如何美丽，掌心的温暖牵的更牢。忍不住想轻轻说，我要一直陪着你，看到世上所有所有的美。
晚上雪晴，镇里同之前几次一样热闹非凡，街道上四处点着灯光，食品礼品满满在市上，广场和原野到处是活动，锣鼓的声音在耳边响着，银杏树所在的草地上还燃起了烟火。红的、黄的、绿的颜色，映照着白雪，让今天成了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能来这里真的太好了呢。”烟火开始的时候，女孩轻轻说。
“嗯，虽然今天只是小年，不过就好像真正的年一样。”有了小镇的恩赐，就算举国欢庆时我们天各一方，也可以安心思念着彼此。
“可是我不想回家了。”
“那你家人会让警察叔叔来抓我的。”
“明天就要回家了呢……”
明天就要分开了呢……
“千万不要哭。”我笑。
“我哭之前也要把你咬哭。”
女孩说着，隔着厚厚的衣服，咬在我的肩膀上。
黑暗里烟火绽放，映出了安详幸福的姿态，还有女孩浅浅红着的脸。
看完烟火，我们返回茶楼。
临进门时，女孩却在门口停住。我住在女孩对门，清楚发现这一点，所以回头看女孩。
“芊芊，怎么了？”
女孩看我一眼，立刻低下头去，似乎有很大的不安。
“芊芊？”
“有老鼠！”女孩忽然抬头，慌张的解释，“我听到了房间里有老鼠的声音。”
“噢……那我们去找一下吧。”
女孩有些失神地点头。
在女孩房间找了一会儿，不过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地上的收拾好了的行李，看着隐隐心痛。
“老鼠没找到，睡在这里很危险……”最后，女孩低着头说。
声音含了深深的犹豫，所以我好奇看着女孩，发现她紧紧咬着牙齿，好像藏着什么。
“阿木……所以我想睡你的房间……”
“啊！”女孩话说出，我不由惊讶看她，也终于明白了女孩扭捏的缘由。
“我不是说……只是……”我的反应吓到女孩，女孩只好慌乱解释，但又羞恨交加，口齿不清。
看着女孩满脸通红，手足无措，我不由埋怨起自己的迟钝。
“芊芊，今天晚上睡我的房间吧。”我看着女孩，发出了迟到的邀请。
女孩短暂停顿，然后猛地摇头：“不要不要，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立刻转身想走远一点。
我笑一下，伸手拉住女孩，一用力女孩便倒在自己怀里，在她来不及挣脱时又用力抱紧。
女孩惊慌中一声嘤咛，无力挣扎几下，失败后只得放弃，脑袋紧紧低着。
“送到门口的我可不会放过。”我也低下头，轻轻凑到女孩耳边说，“芊芊，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今天晚上不想离开你……可以吗？”
片刻后女孩轻轻点头，又把脸埋进我的怀里掩盖羞红的模样。
我和女孩算是发展到哪一步了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自我感觉是已经发展到很好很好好的不能再好的程度了，彼此说什么做什么再发生什么也很自然，不过我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两人就会相对沉默满脸通红，再回茶楼也是很自然要了两个房间，甚至没有产生任何想法建议都不曾有过。
让一个活泼热情实际却羞涩犹豫的女孩和被她教坏本质还是很保守的男生来思考和发展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错误。
何况我已经很满足我和女孩目前的关系，就算再这样十年也很欢喜，丝毫不着急更进一步。
不过要是真的共处一室，共躺一张床，我的心情又会如何呢？
夜渐深，两人脱掉了厚厚的外套和毛衣，但仍是和衣躺在床上，身体僵直，长长的沉默。这里的床不大，所以我们的肩贴得很近，但两人是平躺，大眼数天花板上有限的格子，呼吸极力屏着，如两具标本。
“芊芊……你睡着了吗？”憋得难受，我开口。
我听到女孩长长喘气后才开口：“还没有。”
“被子里有点冷，所以睡不着吗？”
我不否认我在说谎，屋子里暖气足足的，一点没有寒意。
“……嗯。”
“那我过去一点了。”我说。
微微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我便向女孩那里移动身体，胳膊紧紧贴上了女孩。女孩身体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移开，我又借机变成侧躺，眼睛可以清楚看到夜色里的女孩。
“芊芊。”这次凑得很近，我几乎是贴着女孩说话。女孩颤的明显，一惊后侧过身背朝向我。
“……唔，什么事？”侧过去才回应我的话……
“贴近点果然暖和吧。”女孩一侧留出空间，我再次移动，把身体贴到了女孩的后背。等了几秒，女孩没有闪躲，又伸出手一上一下抱住了女孩的腰。
紧紧相依，交织的温暖。
“怎么颤抖了，冷吗？”我又说。
“不冷。”女孩开口，声音含着轻轻的不安。
“不冷的话，那就安心给我抱。”
“……嗯。”
夜晚，外面下着雪，女孩柔软的身体缩在我的怀里，抛弃这种环境下应有的不安和想象，我的心中忽然只剩幸福，只有憧憬。
“芊芊，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女孩可以跟自己这么近，能和她紧紧相贴地躺在一起。”
“每个男生都会有这样一个女生呀，不用想也会发生。”
“那我的那个女生刚好是你，我还真是幸运。”
“……比我好的女生还有很多……”
“对我来说，你已经是最好的了。”
“我才不信，那是因为你见的女生太少了。”
“我先入为主的观念很强的，已经决定了最好的，遇到更好的也不会觉得好了。”
“意思是，你真的认为肯定有比我好的对吧。”
跟女孩比无理取闹，我从来没赢过，所以聪明放弃，习惯性地抬手想捏女孩的脸，表示自己的无奈。
“阿木不讲理，不给你捏。”女孩反抗起来，在我的怀里晃着。
“你已经在我的怀里，逃不掉的。”我悠悠笑，一只手搂紧女孩的腰，另一只手向上探，想捏住女孩的脸，但女孩动的力度太大，一只手抓不住，只好另一只也放到女孩身上去阻止。
但那只手落在女孩身上的时候，感觉女孩的动作立刻停住，呼吸好像都屏住了。
碰到奇怪的地方了吗？我想着，轻轻动了动手指，指下很软，或者说又软又有弹性手感很美妙……
“对不起。”讪讪移开手，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时间又脑袋充血，思维阻滞。
虽然之前也碰到我不少次，拥抱或追逐着的时候，但夜里这般碰了好几秒，彻底感受了才拿开还是第一次。
而且尽管手指移开，那份触感却还绕在手指上，轻轻跳着，触着神经慢慢侵蚀理性，然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此也有了回应。因为紧紧贴着女孩，女孩也一定清楚明白。
完了……
就在无地自容的时候，忽然听到女孩细小的声音。
“阿木，你吃我豆腐。”
“……”
女孩的声音微微含着羞，话语却又这般可爱，我不由立刻散去忐忑，笑出了声。
“对不起，芊芊，我马上就好了。”
“……哦。”女孩缩在我的怀里，轻轻动了动，然后我的反应再次失控。
“阿木……你很难受吗？”女孩察觉到，不安开口。
因为掺了不单纯的私心，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做，低低“嗯”了一声。怀抱着心爱的女孩，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的确算不上好受。
“……因为还想吃吗？”
……
“嗯嗯。”拼命点着头时，我才明白，我和正人君子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哦。”
……“哦”是几个意思？
“……那你不许做其它的事。”女孩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若是不紧紧贴着她一定听不到。
听到女孩回应，我立刻在心底欣喜若狂，鲜血倒喷，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芊芊，谢谢你。”回过意识，我在女孩耳边小小地说，深吸一口气后，颤抖着双手轻轻沿女孩肚子向上，一点一点靠近那片所有男生趋之若鹜的领域。
手指到达目的地，隔着薄薄的衣服触上，刚才体验到的感觉立刻又点燃了我的神经，女孩的身体也是随之一颤。不能承受的状况，所以我的意识立刻失去控制，手指本能放在上面。片刻后才勉强动起来，不知所措地轻轻捏着，动着手指手掌抚着、揉着，小动物对猎物的试探般。
在狂热和快感蒙蔽了我的心时，我的另一半意识却很清晰，知道自己的心和灵魂静静的欢乐，沉溺。用一种情绪形容这份感觉和心情，大概是情不自禁，小心翼翼。因为从来没想过会这样，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从未想过竟然这样温暖柔软。
“……有什么感觉吗？”神秘的地方被抓着，女孩不安开口。
“……不想停下。”我勉强发出声音，音色木木的，听不出原来的语气了。
“……哦。”
“芊芊，你呢？”
“有点痒，还有点害怕……”
“难受吗？”
女孩摇摇头。
我的手渐渐习惯了这份感觉，开始更仔细的试探，慢慢感受着大小，一点一点探出轮廓，在上面滑动，也发现了女孩的不安在身体上的反应，小心地捏着，自己也产生了更深层的渴望，矛盾着不知怎么办。
“阿木，你还难受吗？”
或许觉得沉默着太危险，女孩又开口。
两人的身体仍紧紧相依，所以女孩清楚感受着我的情绪。
“好像更难受了呢。”
“……哦。”
“那怎么办？”
“……”
“……”
“……”
“芊芊……我想看。”
我双手各捧一只，手指在上面缓缓转动，心中却波涛汹涌，无法抑制地渴望。
“……不要……”
“为什么，不想给我看吗？”
“……羞人……”
“那我不取笑你好不好？”
“……”
“芊芊，给我看一下，只看一下，可以吗？”
“……不会再做其它的事吗？”
“嗯。”我认真的点头。
“……”
我在安静里静静地等，片刻后，听到女孩轻轻回我一声“嗯”。
我的不安缓缓飘荡，准备好的情绪向平常归去。
手从那里拿开，扶着女孩从床上坐起，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女孩背对着我，抬起手要除去衣服时，我的情绪又开始起伏。
“芊芊，我想帮你……可以吗？”
女孩的手慢慢放回床上，背对我点了点头。
深深的呼吸之后，我的手慢慢向前探去，掠过软软的不安，碰到了装饰在睡衣上的小巧的扣子。
一颗一颗解开，听到皮肤与手指微弱摩擦的声音，女孩的身姿清晰出现在我的目光里，灯光在黑暗里静静地倾泻。
当脱得只剩小小一件内衣，女孩毫无瑕疵的身体出现在眼睛里时，我只能呆呆地惊叹于这份奇迹。
晶莹剔透的肤色，骨肉匀停的身体，流光溢彩的线条，仿佛千万只萤火虫点燃黑夜，我的干涸的心好像一瞬间涌出山泉，清爽甘美的水汁复活了所有的期待与幻想。
默默看着，我生出了憧憬，生出了渴望，也随之而来被恐惧侵占。
这样的美，我是否可以承受？
“芊芊……要继续吗？”
“……你自己决定……”女孩的声音倒是平静了一些，似乎接受了我的愿望。
“……可是我有点害怕。”
“为什么？”女孩微微侧了头，似是要看我的表情，不过又停住，给我看着她的侧脸。
“……我害怕我忍耐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
女孩沉默一会儿，侧脸露出微笑。
“我相信阿木……阿木的话，没关系的。”
此刻的女孩，好像成熟许多，智慧地知道我的心意，智慧地帮我解除心结，我也渐渐有了信心。
“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我手放在女孩的背上，看着那小小的带子却无计可施了。
“……笨蛋。”
女孩的脸又浮起红晕，不过带着美丽的微笑。
“我教你。”
被女孩抓着手指，再次碰到那条神秘的带子，然后尚未明白做了什么，带子就松开了。
同一刻，女孩又变回扭捏，手指尴尬放下，这样看着女孩变化，我的心情也在反复着。心愿近在眼前，便轻轻微笑一下，抬起手，配合着女孩，除掉了最后的遮挡。
“芊芊。”
“……嗯。”
深呼吸后，我们都做好了准备，然后女孩缓缓把正面朝向我，我的视线也流连至那片领域。
近在指端的距离，目光静静追逐一如平原的肌肤，流转至尽头完美一转，优雅地挽起两朵弧，好像到了梦里的那个世界。
每寸肌肤都充满了生机，恰到好处的线条，不充盈不瘦弱，细致光滑地无可挑剔。由下到上上下交错的相遇汇合，美丽安静地溢出闪光，汇集了世界全部的精华和秘密。
仿佛微风吹过一望无际的稻田，稻子卷出无痕的浪花；露珠从叶子滴落至雨后的小池，一朵涟漪从眼前飘荡成蔚蓝；冬日的大雪将世界覆成纯白，雪野里隐约着的一瓣梅花……
心中忽然一片宁静，所有的兴奋、不安、紧张、害怕全都消去，只看着那美丽的起伏，注视着皮肤的线条汇成红色果实，洒出一片光晕。想轻轻地抚，想轻轻地滑，将它含着含在舌尖，甜的软的味道，更想默默注视，听灵魂颤抖就好。
这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只是和衣躺在床上，怀贴着怀，紧紧拥着彼此，熟睡到了天亮。然后到城里的飞机场，拥抱着说了再见。
孔子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那里的“道”指的是可以拥有的道，倘若闻了不该拥有的道，便是“朝闻道，夕非死不可”。
此时的我，无比珍惜自己的生命，一定要活到有资格拥有那份道的时刻，所以我只好止步于那份美好。
平静的雪又在天空飘，那场暧昧与灵魂的洗礼还盈在脑海，久久不消。
不过我已清楚，再见终将说出，女孩却永远都不会离去。
（下一章大概是结局）
一个月后，期末考试开始，学生会长许诺的半年时间已到，派人前来收回房间的使用权，我和女孩只好从里面搬出。
搬出的那天，消失一个月的云飞雀再次出现，欣然来取回自己一直寄放在房间的东西。
四个人又许久没有的聚在一起，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聚在这里，便理所当然地吵成一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受害者，感受着云飞雀的戏弄，夏猫夜的讽刺，还有我的可爱的女孩的醋意，失去房间的心情并不是很低沉。
“阿木，明年来我们怎么办呢？”女孩仰着头问我。
“明年的话，我们在外面租房子吧。”我微笑。女孩离开受惊地远离我，带着誓死不从的决绝。
回首过去，整个大二上学期的日子平静而美好。日复一日与女孩在一起，每天又有不一样的开心，高中时代习惯了一个人的我，完全在有人陪伴的幸福里自甘堕落。沉溺于美好的时光，本来就是生命的期待，何况美好时光里陪伴我的，还是我最喜欢的女孩。
时间在细细的注视下轻轻逃去，寒假将至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看着出神的时候忽然觉得，见到女孩不过是上周的事，楼顶、山坡、沙滩和告白的夏夜就在昨天，初吻就是刚刚。但时间真实地过去了很多，携女孩手穿过雪地的我的心早已消去不安彷徨，取而代之了满满的自然充实，低头凑上女孩软而温暖的唇，雪花在我们的共同注视下静静融化，我们的青春又美好了一份，又逝去了一刻。
与女孩相伴，平淡拥有过去还将幸福走向未来的我常常想，要是时光能永恒停在这一刻该多好。睁开眼睛是为了看到女孩，闭上眼睛是为了梦到女孩，吃饭时有她大口吃着的声音，发呆时眼前也是她的笑，手里总是她的手指，唇边不经意是她的唇，身体紧紧相拥……一切一切，抛弃过去，放弃未来，只留在这个只有我和女孩和我们彼此喜欢着的世界。
但我清晰知道时间无法停歇，少年会长出胡须，林荫道会有落叶和修剪树枝的工人，飞在指间的美丽雪花也会融化。未来成为现在，不断发生，无法阻止。
“我们此刻的认真生活，或许只是为了将来回忆时可以恬然一笑。”
“但未来的深不可测，并不代表会破坏如今的美满，还有可能，未来才是更美的时光。”
我不是世界的中心或神，我对一段时间的留恋大概也不会让它有限循环一万五千多次，但我还是在心底郑重的重复一遍：未来，无论你是什么，我已经下定决心面对你了。
又一场雪花飞舞的时候，期末考试结束，寒假到来。
寒假到来意味着分别，从年初到现在，我和女孩几乎天天见面，没有见到彼此的日子加起来也不超过一星期，所以两个人为此陷入深深的苦恼。
思量过后，我们决定利用放假后过年前的这些时间，充分地相守。至于这些时间我们要做什么，结论依旧是旅游，目的地依旧是桃树镇。
茶楼爷爷说，腊月以后，每次下雪镇里都会举行庆祝活动，所以桃树镇会很热闹。而且桃树镇到e市或u市都很方便，冬天里我们的灯泡学妹会待在城里，不用担心被打扰，于是我和女孩再次访问了这里。
不久前来这里时并没有心情观赏，所以对这里的印象还是夏天的记忆，如今的样子和那时比，并没有明显变化，只是冬天的朦胧与夏日的清晰在记忆里交错，隐隐勾起人的感伤。
我和女孩的旅行，并不为了举世闻名的景色，只想两个人静静牵手，多在对方身边待一会儿。所以我们穿行在夏天穿过的街道，吃着夏天吃过的小吃，仰望夏天有着满天繁星的天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样。
不同的是，现在的我们，有了八月到一月之间的秋和冬，有了日日的欢笑，比当时更自然地看着彼此，我们之间的羁绊也不知不觉植入了灵魂深处。
来小镇快两周后，我和女孩快要分开的时候，小镇下起了不知道这个冬天的第几场雪。开始时是细细的小雪，我和女孩在雪中奔跑着去看银杏树。
雪中的树显得很高很大，斜织交错，形成密密的网，冬天叶子落尽，干净的枝和干仿佛精致的雕刻。雪花从天幕飞下，先触上树最高处的枝，然后融化，旁边却有新的雪花掠过树枝，御着柔而不寒的风，在枝网里轻盈地飘，忽飞忽坠，左飘右摇，最后穿过重重枝网，跃出了树的牢笼，融归大地。
片刻，更多雪花绕树舞动，有的融进树里，有的掠过一切，成功结束使命。当所有雪花一起开始树的冒险，它们忽然就成了轻盈的精灵，树不在是樊笼，而是它们的童话王国。
各种雪花又仿佛全成了树的生命，雪好像不是天空飘的，更像是树中生出，绕着雪的树忽然成了世界的神。
树下的两颗心静静看着雪的作品，体味这场落下的雪如何美丽，掌心的温暖牵的更牢。忍不住想轻轻说，我要一直陪着你，看到世上所有所有的美。
晚上雪晴，镇里同之前几次一样热闹非凡，街道上四处点着灯光，食品礼品满满在市上，广场和原野到处是活动，锣鼓的声音在耳边响着，银杏树所在的草地上还燃起了烟火。红的、黄的、绿的颜色，映照着白雪，让今天成了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能来这里真的太好了呢。”烟火开始的时候，女孩轻轻说。
“嗯，虽然今天只是小年，不过就好像真正的年一样。”有了小镇的恩赐，就算举国欢庆时我们天各一方，也可以安心思念着彼此。
“可是我不想回家了。”
“那你家人会让警察叔叔来抓我的。”
“明天就要回家了呢……”
明天就要分开了呢……
“千万不要哭。”我笑。
“我哭之前也要把你咬哭。”
女孩说着，隔着厚厚的衣服，咬在我的肩膀上。
黑暗里烟火绽放，映出了安详幸福的姿态，还有女孩浅浅红着的脸。
看完烟火，我们返回茶楼。
临进门时，女孩却在门口停住。我住在女孩对门，清楚发现这一点，所以回头看女孩。
“芊芊，怎么了？”
女孩看我一眼，立刻低下头去，似乎有很大的不安。
“芊芊？”
“有老鼠！”女孩忽然抬头，慌张的解释，“我听到了房间里有老鼠的声音。”
“噢……那我们去找一下吧。”
女孩有些失神地点头。
在女孩房间找了一会儿，不过什么都没有找到，除了地上的收拾好了的行李，看着隐隐心痛。
“老鼠没找到，睡在这里很危险……”最后，女孩低着头说。
声音含了深深的犹豫，所以我好奇看着女孩，发现她紧紧咬着牙齿，好像藏着什么。
“阿木……所以我想睡你的房间……”
“啊！”女孩话说出，我不由惊讶看她，也终于明白了女孩扭捏的缘由。
“我不是说……只是……”我的反应吓到女孩，女孩只好慌乱解释，但又羞恨交加，口齿不清。
看着女孩满脸通红，手足无措，我不由埋怨起自己的迟钝。
“芊芊，今天晚上睡我的房间吧。”我看着女孩，发出了迟到的邀请。
女孩短暂停顿，然后猛地摇头：“不要不要，我刚才什么都没说。”立刻转身想走远一点。
我笑一下，伸手拉住女孩，一用力女孩便倒在自己怀里，在她来不及挣脱时又用力抱紧。
女孩惊慌中一声嘤咛，无力挣扎几下，失败后只得放弃，脑袋紧紧低着。
“送到门口的我可不会放过。”我也低下头，轻轻凑到女孩耳边说，“芊芊，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今天晚上不想离开你……可以吗？”
片刻后女孩轻轻点头，又把脸埋进我的怀里掩盖羞红的模样。
我和女孩算是发展到哪一步了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自我感觉是已经发展到很好很好好的不能再好的程度了，彼此说什么做什么再发生什么也很自然，不过我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两人就会相对沉默满脸通红，再回茶楼也是很自然要了两个房间，甚至没有产生任何想法建议都不曾有过。
让一个活泼热情实际却羞涩犹豫的女孩和被她教坏本质还是很保守的男生来思考和发展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错误。
何况我已经很满足我和女孩目前的关系，就算再这样十年也很欢喜，丝毫不着急更进一步。
不过要是真的共处一室，共躺一张床，我的心情又会如何呢？
夜渐深，两人脱掉了厚厚的外套和毛衣，但仍是和衣躺在床上，身体僵直，长长的沉默。这里的床不大，所以我们的肩贴得很近，但两人是平躺，大眼数天花板上有限的格子，呼吸极力屏着，如两具标本。
“芊芊……你睡着了吗？”憋得难受，我开口。
我听到女孩长长喘气后才开口：“还没有。”
“被子里有点冷，所以睡不着吗？”
我不否认我在说谎，屋子里暖气足足的，一点没有寒意。
“……嗯。”
“那我过去一点了。”我说。
微微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我便向女孩那里移动身体，胳膊紧紧贴上了女孩。女孩身体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移开，我又借机变成侧躺，眼睛可以清楚看到夜色里的女孩。
“芊芊。”这次凑得很近，我几乎是贴着女孩说话。女孩颤的明显，一惊后侧过身背朝向我。
“……唔，什么事？”侧过去才回应我的话……
“贴近点果然暖和吧。”女孩一侧留出空间，我再次移动，把身体贴到了女孩的后背。等了几秒，女孩没有闪躲，又伸出手一上一下抱住了女孩的腰。
紧紧相依，交织的温暖。
“怎么颤抖了，冷吗？”我又说。
“不冷。”女孩开口，声音含着轻轻的不安。
“不冷的话，那就安心给我抱。”
“……嗯。”
夜晚，外面下着雪，女孩柔软的身体缩在我的怀里，抛弃这种环境下应有的不安和想象，我的心中忽然只剩幸福，只有憧憬。
“芊芊，我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女孩可以跟自己这么近，能和她紧紧相贴地躺在一起。”
“每个男生都会有这样一个女生呀，不用想也会发生。”
“那我的那个女生刚好是你，我还真是幸运。”
“……比我好的女生还有很多……”
“对我来说，你已经是最好的了。”
“我才不信，那是因为你见的女生太少了。”
“我先入为主的观念很强的，已经决定了最好的，遇到更好的也不会觉得好了。”
“意思是，你真的认为肯定有比我好的对吧。”
跟女孩比无理取闹，我从来没赢过，所以聪明放弃，习惯性地抬手想捏女孩的脸，表示自己的无奈。
“阿木不讲理，不给你捏。”女孩反抗起来，在我的怀里晃着。
“你已经在我的怀里，逃不掉的。”我悠悠笑，一只手搂紧女孩的腰，另一只手向上探，想捏住女孩的脸，但女孩动的力度太大，一只手抓不住，只好另一只也放到女孩身上去阻止。
但那只手落在女孩身上的时候，感觉女孩的动作立刻停住，呼吸好像都屏住了。
碰到奇怪的地方了吗？我想着，轻轻动了动手指，指下很软，或者说又软又有弹性手感很美妙……
“对不起。”讪讪移开手，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时间又脑袋充血，思维阻滞。
虽然之前也碰到我不少次，拥抱或追逐着的时候，但夜里这般碰了好几秒，彻底感受了才拿开还是第一次。
而且尽管手指移开，那份触感却还绕在手指上，轻轻跳着，触着神经慢慢侵蚀理性，然后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此也有了回应。因为紧紧贴着女孩，女孩也一定清楚明白。
完了……
就在无地自容的时候，忽然听到女孩细小的声音。
“阿木，你吃我豆腐。”
“……”
女孩的声音微微含着羞，话语却又这般可爱，我不由立刻散去忐忑，笑出了声。
“对不起，芊芊，我马上就好了。”
“……哦。”女孩缩在我的怀里，轻轻动了动，然后我的反应再次失控。
“阿木……你很难受吗？”女孩察觉到，不安开口。
因为掺了不单纯的私心，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做，低低“嗯”了一声。怀抱着心爱的女孩，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的确算不上好受。
“……因为还想吃吗？”
……
“嗯嗯。”拼命点着头时，我才明白，我和正人君子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哦。”
……“哦”是几个意思？
“……那你不许做其它的事。”女孩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若是不紧紧贴着她一定听不到。
听到女孩回应，我立刻在心底欣喜若狂，鲜血倒喷，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芊芊，谢谢你。”回过意识，我在女孩耳边小小地说，深吸一口气后，颤抖着双手轻轻沿女孩肚子向上，一点一点靠近那片所有男生趋之若鹜的领域。
手指到达目的地，隔着薄薄的衣服触上，刚才体验到的感觉立刻又点燃了我的神经，女孩的身体也是随之一颤。不能承受的状况，所以我的意识立刻失去控制，手指本能放在上面。片刻后才勉强动起来，不知所措地轻轻捏着，动着手指手掌抚着、揉着，小动物对猎物的试探般。
在狂热和快感蒙蔽了我的心时，我的另一半意识却很清晰，知道自己的心和灵魂静静的欢乐，沉溺。用一种情绪形容这份感觉和心情，大概是情不自禁，小心翼翼。因为从来没想过会这样，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从未想过竟然这样温暖柔软。
“……有什么感觉吗？”神秘的地方被抓着，女孩不安开口。
“……不想停下。”我勉强发出声音，音色木木的，听不出原来的语气了。
“……哦。”
“芊芊，你呢？”
“有点痒，还有点害怕……”
“难受吗？”
女孩摇摇头。
我的手渐渐习惯了这份感觉，开始更仔细的试探，慢慢感受着大小，一点一点探出轮廓，在上面滑动，也发现了女孩的不安在身体上的反应，小心地捏着，自己也产生了更深层的渴望，矛盾着不知怎么办。
“阿木，你还难受吗？”
或许觉得沉默着太危险，女孩又开口。
两人的身体仍紧紧相依，所以女孩清楚感受着我的情绪。
“好像更难受了呢。”
“……哦。”
“那怎么办？”
“……”
“……”
“……”
“芊芊……我想看。”
我双手各捧一只，手指在上面缓缓转动，心中却波涛汹涌，无法抑制地渴望。
“……不要……”
“为什么，不想给我看吗？”
“……羞人……”
“那我不取笑你好不好？”
“……”
“芊芊，给我看一下，只看一下，可以吗？”
“……不会再做其它的事吗？”
“嗯。”我认真的点头。
“……”
我在安静里静静地等，片刻后，听到女孩轻轻回我一声“嗯”。
我的不安缓缓飘荡，准备好的情绪向平常归去。
手从那里拿开，扶着女孩从床上坐起，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女孩背对着我，抬起手要除去衣服时，我的情绪又开始起伏。
“芊芊，我想帮你……可以吗？”
女孩的手慢慢放回床上，背对我点了点头。
深深的呼吸之后，我的手慢慢向前探去，掠过软软的不安，碰到了装饰在睡衣上的小巧的扣子。
一颗一颗解开，听到皮肤与手指微弱摩擦的声音，女孩的身姿清晰出现在我的目光里，灯光在黑暗里静静地倾泻。
当脱得只剩小小一件内衣，女孩毫无瑕疵的身体出现在眼睛里时，我只能呆呆地惊叹于这份奇迹。
晶莹剔透的肤色，骨肉匀停的身体，流光溢彩的线条，仿佛千万只萤火虫点燃黑夜，我的干涸的心好像一瞬间涌出山泉，清爽甘美的水汁复活了所有的期待与幻想。
默默看着，我生出了憧憬，生出了渴望，也随之而来被恐惧侵占。
这样的美，我是否可以承受？
“芊芊……要继续吗？”
“……你自己决定……”女孩的声音倒是平静了一些，似乎接受了我的愿望。
“……可是我有点害怕。”
“为什么？”女孩微微侧了头，似是要看我的表情，不过又停住，给我看着她的侧脸。
“……我害怕我忍耐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
女孩沉默一会儿，侧脸露出微笑。
“我相信阿木……阿木的话，没关系的。”
此刻的女孩，好像成熟许多，智慧地知道我的心意，智慧地帮我解除心结，我也渐渐有了信心。
“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我手放在女孩的背上，看着那小小的带子却无计可施了。
“……笨蛋。”
女孩的脸又浮起红晕，不过带着美丽的微笑。
“我教你。”
被女孩抓着手指，再次碰到那条神秘的带子，然后尚未明白做了什么，带子就松开了。
同一刻，女孩又变回扭捏，手指尴尬放下，这样看着女孩变化，我的心情也在反复着。心愿近在眼前，便轻轻微笑一下，抬起手，配合着女孩，除掉了最后的遮挡。
“芊芊。”
“……嗯。”
深呼吸后，我们都做好了准备，然后女孩缓缓把正面朝向我，我的视线也流连至那片领域。
近在指端的距离，目光静静追逐一如平原的肌肤，流转至尽头完美一转，优雅地挽起两朵弧，好像到了梦里的那个世界。
每寸肌肤都充满了生机，恰到好处的线条，不充盈不瘦弱，细致光滑地无可挑剔。由下到上上下交错的相遇汇合，美丽安静地溢出闪光，汇集了世界全部的精华和秘密。
仿佛微风吹过一望无际的稻田，稻子卷出无痕的浪花；露珠从叶子滴落至雨后的小池，一朵涟漪从眼前飘荡成蔚蓝；冬日的大雪将世界覆成纯白，雪野里隐约着的一瓣梅花……
心中忽然一片宁静，所有的兴奋、不安、紧张、害怕全都消去，只看着那美丽的起伏，注视着皮肤的线条汇成红色果实，洒出一片光晕。想轻轻地抚，想轻轻地滑，将它含着含在舌尖，甜的软的味道，更想默默注视，听灵魂颤抖就好。
这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我们只是和衣躺在床上，怀贴着怀，紧紧拥着彼此，熟睡到了天亮。然后到城里的飞机场，拥抱着说了再见。
孔子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那里的“道”指的是可以拥有的道，倘若闻了不该拥有的道，便是“朝闻道，夕非死不可”。
此时的我，无比珍惜自己的生命，一定要活到有资格拥有那份道的时刻，所以我只好止步于那份美好。
平静的雪又在天空飘，那场暧昧与灵魂的洗礼还盈在脑海，久久不消。
不过我已清楚，再见终将说出，女孩却永远都不会离去。
（下一章大概是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