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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说 窗间过马

    自从那天以后,我便认识了苏紫沫。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她是一个很孤独的女孩,从小就缺少了应有的保护。有时候,我会偶尔遇见她,和她打招呼。可是每次我遇见她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安流在她的身边。

    突然发现,在这段时间里,苏紫沫和故安流的接触比较少了。这段时间,安流倒是和伊姚比较亲密。我不知道紫沫和安流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我没有通过紫沫来认识到,安流我觉得有一点心伤,有一点落寞。

    这天的我,还在吃早餐,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哭腔:

    “瑾年,我是紫沫。其实有句话,我放在心里很久了。自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这是我第一次跟男生告白,觉得有点紧张,你是我的未婚夫,这样我已经很高兴了。很抱歉,以后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了,因为我现在要对这个世界,说再见了,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听了苏紫沫说的话之后,我很害怕,但更多的是震惊,她居然这么想不开。虽然我并不喜欢她,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未婚妻。

    我慌乱紧张地对着电话那头说:“紫沫,紫沫,你在哪?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我马上去找你,你等我。”

    我心急如焚,连忙开车去苏紫沫家。她的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仆人给我开了门,她的继母和父亲都不在。我根据仆人的提示来到紫沫的房间,她的房间门被反锁着,我用力地踢开了那道门。

    憔悴的紫沫紧紧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昏睡着,地上散着许多安眠药。我冲过去抱起她,无论怎么喊她的名字,她都没有睁开眼睛看我。突然感觉很痛心,这个女孩,到底遭受了什么?

    心急如焚的我连忙开车,把她送去了医院!经过漫长的等待,医生终于从急救室内出来了。这位小姐服用了大量安眠药,所幸分量不是很大,而且抢救及时。现在她的命算是保下来了。听了这些我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医生道谢。不一会儿,便有许许多多的人赶了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以正面面对安流,谁能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呢?我就这样看着她,怕少看一秒钟,她就会从我的眼前消失。她也这样看着我,我不知道是好奇,还是别的。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紧紧的抓住安流的手,不让她走。

    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未婚妻——紫沫,醒来了。安流,伊姚,苏紫沫的爸爸,我……除了她的继母之外,该来的都来了,大家都十分的伤心。听到苏紫沫醒来了的消息之后,纷纷涌向病房。

    苏紫沫所有的朋友现在都陪在她的身边,陪在病床前面,包括我。

    苏紫沫温柔地看着我,苍白美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瑾年,你过来。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她用颤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瑾年,我很喜欢你,刚刚的我,以为我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因为在这个世界,有很多让我伤心的事情,可是直到你出现在我身边,我就不再害怕了,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瑾年我爱你。

    面对着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的表白,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父向我走了过来,紧紧的握起我的手:瑾年,希望你照顾好紫沫,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也是你的未婚妻。

    故安流呆呆地站着,听着苏紫沫深情的表白,听着苏夫的嘱托,渐渐的,一个人,悄悄的退出了病房。看来……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纠结,其实……我和他,谁都不是谁的谁。

    伊姚听了这些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了,这个叫做夏瑾年的人,不是安流跟我提过的那个人吗?可是……可是为什么紫沫喜欢的人,也是他?那安流呢?安流怎么办?

    伊姚转过身,想要拉拉故安流的手,却发现,故安流站着的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人了,伊姚担心地追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但是,却看不到那个瘦小的身影了。我的心里很落寞,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认识我?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还不能离开苏紫沫,因为,她受过太多的伤。

    我被遗忘

    被你遗忘

    遗忘在一条名叫伤恸的路上

    那远到看不见边际的尽头

    你可在那个地方?

    我问过神

    问过鬼,问过佛祖,问过菩萨

    你到底在哪一场梦里面

    而那场梦何时与我共枕同床?

    我成天成夜

    听着时间的呼吸,用哭白了的发

    写寂寞的诗

    我把伤眸当砚,我把血泪当墨,我的灵魂是我的纸

    我的身体便是信封

    我该寄往何处於你?

    而你又该何回我?

    是不是你也在那条叫做伤恸的路上

    如果是

    我是否也该把你遗忘?

    但怎么遗忘也长

    伤恸也长

    告诉我哪儿是短

    我便哪儿往

    温暖的清晨同样,温暖的西暮同样

    摇椅上的我同样

    而我冷冷的望

    别要我顶着热情欣赏

    我已失去热情的光

    你说我诗里总有看不完的愁怅

    像浓黯的雾那般的茫

    我裹着两人份的被单

    作着一个人的梦

    诗难不愁怅,人难不拾殇

    我低声的问

    那在远方的你啊

    如果我写一首诗给十年后的你

    你将在哪儿读它?

    我想在十年之后遇见你

    但在那之前我必须流浪

    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一样

    原来人生也是有向光性的

    心会寻找一个发亮的地方

    只是

    没有人会告诉我

    那发亮的地方在哪,但我曾经隐约地感觉到

    那个地方在你身上

    郑愁予写说:

    离别已装满行囊,我已不能流浪

    我宁愿依着影子像草垛

    夜夜

    夜夜

    任你把我的生命

    零星的

    织进网

    我好像真的有那么点了解了

    那种把一个人的生命织进自己的灵魂里的感觉

    或许你觉得你的生命依然是你的

    但我却觉得

    你活在我灵魂里的某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

    就是那所谓发亮的地方吗?

    如果十年后再遇见你

    会有答案吗?

    不管过去是美丽或是沧桑

    我好像……都已经遗忘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渴望再见到你

    我想再见到你

    你听见了吗?

    我想在十年之后遇见你

    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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