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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訾衡使坏

    訾衡哥哥……不由轻唤出声,却难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在靠近了床榻的那一刻微微扭动了下身子。

    这话刚刚说出口,她那本就因着刚刚的吻而显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又被他蓦地堵上。说不出口的话,也只化作了几声轻轻的呜咽。

    将他搂得更紧,努力地汲取他口中的蜜液,就像是一只渴了的小猫一般,不知餍足。

    几番辗转之中,她已经再次被他压在身下,刚刚还被他大手托住的臀此刻得到了解放,也开始微微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

    她的主动已不再是难得,而他也慢慢地温柔了不少。

    其实从封后大典那一夜开始,她便已经知道,他不是不能够温柔。可是这样的温柔,每每都让她十分的惧怕,这样的温柔...总是容易让人深陷。

    可...明明理智就告诉了自己已然陷了进去,却还是不想脱离。有时候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就像是罂粟,明明那么危险,一旦沾染,却也难以再离开了。

    叫我恒。动情之时,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似诱哄又似低喃。

    恒...嗯……神智迷茫之间配合着他,努力地出声轻唤却又被他突然加大动作的律动一震,刚出口的一个字骤然破碎又化作一声轻吟。

    只觉...心跳在这一刻蓦然加快,只得将自己环住他脖子的双手轻轻地滑下,又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他挥汗如雨,而她低吟连连,这一室的旖旎,伴着那渐渐掉落的夕阳而偃旗息鼓。

    缠绵之后,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她换到了上面的位置,又以一种可以算作是怜爱的力道将她抱住。一只手似意犹未尽一般在她有些湿意的裸背之上游走,一双凤眸半睁半闭,却是紧紧地在盯着她那被些许发丝和氤氲热气挡住的脸。

    萤萤,为了我多等一段时间好么?我保证结束了这一切,就随你选择是浪迹江湖或隐居世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语气却是十分地温柔的。

    不,你的心在天下,不然你早就带着我离开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了过就是一个想要江山美人兼得的野心家。微微喘了几口粗气,若萤随意地玩起了他的发丝,又拿了自己的一撮发丝毫不相信地说道。

    突地想起结发夫妻这个名词來,又无趣地将他的头发撇到一边,转了脸去看着内外间的那一道小门。

    萤萤,我要的,向來都只有你。你明明知道,若是不打这一场仗,我根本就不可能留住你。无奈地叹了口气,连眼中的热度都消减了些许,另一只手在这个时候才抬起來,温柔地撩开她稍微凌乱的发丝。

    有的时候,她别扭得就像是一个孩子,这样的真性情和之前逢场作戏般的娇嗔是完全不一样的。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是不能相信的。丢了自己手上的发丝,又撩起他的一撮头发把玩了起來。

    明明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并不是完全地对的,至少刚刚訾衡说的话...是真的。

    若是不迎战匈奴,那么她就十分有可能会被当做是停战的那一个理由。送入匈奴,成为公孙尧的王妃,想想都觉得十分的难以接受。

    虽然届时启印与楚白夜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但是若是那样的话,相当于他们又得罪了匈奴,那么这天下岂能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更别说是报仇了。

    萤萤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自然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或许别的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子可以甜言蜜语,好言相哄,可我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看着她玩自己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又沒搭理自己的这句话,不由勾起一个宠溺的微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1轻轻地念出这一句话,又勾起她的一撮发丝与她手中自己的那一撮发丝轻轻缠绕,这样的动作惹得她一怔。

    头脑微微地一热,又忙乱地将手中的发丝扔掉,却换來他闷闷的一声笑。每次他这样的笑,都是戏谑,自从**于他之后,便越來越觉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办法能够再将他置于掌控之中了一般。

    怎么,怕了么?看着她躲闪的眼光,凤眸之中的戏谑之意更甚,看着她刚刚把玩着自己头发的那一只手似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却又兀自翘着一个食指玩着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又伸手将她的那只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之中。

    怕什么?眉头轻皱,又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出來,感受到他的力道之后这才颓然放弃直接把脸伏在他的胸膛之上。

    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透过心口一声一声地传出,不自觉地又觉得有些不自然。要是换了从前,她觉得这些都还能够应付得來,他就算使坏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可是这会儿,她怎么有种深深地被他的使坏而整到的感觉?

    有了这种想法,不觉猛地抬起头來,又在他紧紧抓着自己那只手的大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听见他发出一声不可抑止的闷哼,心里才算畅快,这才松了口又躺回原地。

    看來我刚才还沒有满足你啊,都咬我了!伴着这一句话,那明显的笑意从他的口中溢出,只让她觉得万分的可恶。

    只是还來不及做什么挣扎,转瞬间又被他猛地抱起,两两相对,双眼之中稍微有几分呆滞的时候又感受到了他那不安分的地方。

    垮了垮脸,又在片刻之间换上一个无辜的表情,弱弱地开口说道:恒,我饿了,我们该……

    她的用晚膳了四个字被他的吻毫不客气地以吻吞下,刚刚还放在她背部支撑着她坐好的一只大手又迅速游移到了腰间,猛地一抱,她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这一下,便更能明显地感受到他抵在自己双腿之间的火热,脸还沒有來得及发烫,神智又在这一场吻里开始慢慢地游离。

    1摘自《留别妻》,汉诗人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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