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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纳妾?纳妾!

    公孙家的管家娘子见到海棠和公孙谨处得亲密,脸上立即带上了笑,倒是她身后的两个丫环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管家娘子颇有些客气地对海棠道了安好,又提了公孙老爷和夫人一刻钟后在大堂等着新妇奉茶,就指着两丫环道:“少奶奶,这是少爷房里的两个丫环,分别唤作喜福和喜芳,一向是伺候少爷的,平日只劳烦少奶奶搭把手。”

    两个丫环也行了礼,就要上前给两人穿衣。

    海棠红着脸从床上起来,到屏风后面更衣。衣服样式是海棠没有见过的,布料摸着也是好料子,让海棠心中欣喜。海棠在秦家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布料很有些硌人,虽然秦海棠皮肤有些粗,并不是那么敏感,海棠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等喜福帮着穿好了衣服,公孙谨也被喜芳收拾利索了,若是不看那双眼睛,也还是一个俊美非凡的浊世公子,可惜造化弄人。

    那边管家娘子已经收好了沾染了落红和男子浊物的喜帕,脸上看着更喜气了,看着海棠的目光已经透出了一股慈爱之意,弄得海棠不自在的转了脸。

    没等海棠收拾妥当,公孙谨就像是已经把每日的行程当成了条件反射一样,喜福和喜芳一收东西都收拾好,他走抬脚往外走,完全无视了海棠这么个活人。

    海棠余光瞟到那两个丫环在低头偷笑,无奈地笑了笑,侧了侧声,对两个丫环开口道:“相公想是等不及了,你们快跟着相公,我马上就来。”

    海棠说完极快地把自己收拾起来,两个丫环也当真跟着公孙谨走到,倒是管家娘子还在。

    等海棠收拾完,也不过费了少许功夫,却也十分得体,带着几分新妇的娇俏,看得管家娘子似乎更喜欢了。

    “劳烦久候了。”海棠歉意道,看公孙谨走得不远,脚步略快地走了过去。

    管家娘子见海棠脚步虽急,却没有失了仪态,心中有些满意,忙道:“不防事,这本是本份。我夫家姓徐,大伙尊我一声徐家娘子,少奶奶唤一声糯娘就行。”

    海棠点了点头,声唤了一声糯娘,又道:“我初来乍到,心里七上八下的,平日多劳费心了。”

    糯娘连称不敢。

    两人对话间,已经赶上了公孙谨。

    海棠跟在公孙谨身后不过刚走了一小段路,在一个分叉口海棠被管家娘子糯娘拦住了,糯娘略带着一点歉意道:“少奶奶,少爷去的那边却不是去大堂的路。”

    海棠奇道:“为何?”

    糯娘说道:“少爷喜爱伺弄花草,此时都要到园子里呆上一个时辰,早饭也由人端到跟前去,日日都是如此。此事也是老爷太太许了的,因此今日只能是少奶奶一人过去了。”

    海棠闻言就更好奇了,公孙谨这样一个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什么回应,连穿衣洗脸都要人代劳的人居然还有这么雅致的爱好,莫非是园子里住了百花仙子。

    不过为人新妇,海棠也不好在此事上多嘴,就沉默着跟着糯娘去见公婆。

    公孙家虽然住在乡中,但听闻公孙老爷是在朝里当过官的,辞官后就在此地落户生根,因此宅子造得也有些气派,亭台楼阁都是有的,屋子也连成了一片,只是看着人少,十分的清静。

    海棠和公孙谨的新屋离主屋并不远,海棠跟着糯娘转了几个弯就到了。堂内上坐的正是公孙老爷和夫人,下首也坐着一人,糯娘低声提醒说是公孙家的义子,公孙玮,相传是公孙夫妇备着给自己送终的人。

    海棠进门行礼时特意隐蔽的打量了公孙玮一眼,若说公孙谨的长相柔了些,那么公孙玮便是极英伟的相貌,目光也中正平和,看着就是个极磊落的男子。

    海棠答应嫁入这家前就仔细考虑过,在秦海棠有限的记忆中,这个公孙玮就是最大的变数,她的养老生活是否顺心与他有莫大的关系。现在看来,若不是这个人隐藏极深,就真的是个情义之辈,不会为了家财去害了义弟一家。

    坐在上首的公孙夫人看了带红的喜帕,又喝了新妇双手奉上的茶,脸上笑容不断,给了海棠一个极重的金钗,直说些开枝散叶的话。海棠觉得公孙夫人笑得比那菩萨还和善,对她这个媳妇中意不中意,她却摸不出个准信。

    不过海棠倒是知道了自己丈夫的小名,被公孙夫人唤作“长福”。

    而一边的公孙老爷看起来是个老成持重的,到底是做过京官的人,身上很有几分威势,但此时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给了重礼。

    海棠又和公孙玮这个大伯见了礼,倒是没有看见嫂子,也不曾听过这个人是否娶过亲。

    公孙家人口简单,海棠又见了见家里有脸面的下人,伺候着公婆吃完早饭,便可以回去了。说是伺候,其实也没海棠什么事。公孙老爷和夫人显然平日里注重养身,吃食是交给专人打理的,海棠插不上手,只在一旁站了站,就让她也坐下了。

    不过海棠还是暗暗记下了公婆的喜好,还有屋中的摆设品味,让心里有些底。她是正经来做人媳妇的,当然要讨好公婆。要自己过得舒心,和周遭的人有个良好关系是必然的。不然她一个突然□来的人,又如何能让别人也对她好。

    她原来也是极得公婆喜爱的,只因她懂得和人相处,也相信真心能换真心,虽然最终她还是逃不过一句人心难测。

    看着表情平和的公婆,海棠把脑中的那些坏她心情的事剔了出去,专心吃饭。

    说起来她毫不迟疑的选择公孙家,还有一个缘故就是公孙家在外的名声一向良好,家中长辈也是有见识的人,她应付起来要自在一些。

    如今虽然民风还算淳朴,但到底是对女性不公的时代。秦海棠这个名声不算好的女儿家嫁人也至多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议婚中她也很难找着机会去自己争取一番。

    若是运气差了些,遇到动手多过动口,动起口又狠过动手的人家,她又能找谁去替她伸张。反不如公孙家自持身份,又应是知书达礼的,她也不会没有一点主动权在手中。

    这种地主家的食物果然精细一些,海棠好好的吃了一个饱饭,便有丫环领着回房。

    海棠知道公孙谨是有一个儿子的,但这次没有见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海棠也不急,她嫁到这家来本来就只是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也不图他家什么,就不去揣摩那些了。对于这种古代家庭,子嗣问题都太过敏感,她如今的身份不要乱打听的好。

    不过走到半道上,海棠就想去看看自己丈夫,便向领路的丫环打听方位。福喜和福芳两个丫环早就跟着公孙谨走了,现在的这一个叫福云,长得十分乖巧的样子,是拨到海棠身边的。

    她一听海棠要去找自家少爷,就连忙道:“少奶奶,婢子倒是可以带您去,只是要守些规矩。少爷平日里把那些花木都视为宝贝,万不可踩了摘了。还有少爷现在呆着的‘群芳园’,也是不让人进去的,您可千万别让奴婢们为难。”

    “我只是去看看。”海棠应道。

    跟着福云,海棠很快进了一道门,进门后入眼便是一个荷花池子,绕过荷花盛开的河子有一个小亭,亭中桌子上放了茶点,正空无一人。福喜福芳二人此时正站在一旁的树阴下面,手里拿着水盆帕子,正一脸心疼的看着鲜花绿叶中的一人。

    福云扶着海棠在亭子里坐下,便指着阳花下的那一片花丛道:“少奶奶你看,少爷就在那呢!”

    海棠倒是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她早就被那些花花草草迷住了。海棠生前也见过不少名贵花朵,也在旅行中看过各种姿态的草木,便只是通过电视网络,见的也绝不在少数。

    但不知怎么的,眼前的一草一木在阳光下伸展的姿态有一种特别的生机盎然之感,浓烈的生气令海棠眼眶一热,差点就流了眼泪。可是看着她们真的是活物一样,有如无数的妖精在跳跃起舞着,海棠又笑了起来。

    “少奶奶,少爷看过来了,可是生气了。”福云突然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家少爷又不会吃了你,怕个什么。”海棠笑骂道,她看向公孙谨,发现他正直直地看着她,只是离得远,看不清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海棠和他对视了一会,就见公孙谨又低下头,动作稍显笨拙的松着土,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安详的感觉。

    海棠也觉得心情舒畅,便对福云道:“你让人取了针线来,我要在此等着他,顺便学些针法。”

    福云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海棠,脆脆地应了一声是。

    因海棠附身的人出生贫寒,只会一些普通的缝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消遣,就想学一些女红书画平日里打发时间。只要不少了她的吃穿,她也懒得去管这家里的事务,多出的时间自然要找些事做的。

    海棠在现代时也有些爱好,只是画的是油画,弹的是钢琴,跳的是芭蕾,到这个时代都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只好学些新的。

    看着眼前勃勃生机的花木,海棠便有动笔的冲动,虽然不能得其风采之一二,可是这股冲动怎么也压之不住。现在她新嫁入公孙家,只能先学一些本分的,等到她在这里扎下了根,自然可以请些人来教她。

    “小云儿,你看这里可美。”

    “当然美,我还没有看过谁在伺弄花木上比得过少爷的。”

    “那我们以后天天都来好不好。”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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