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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着爱情的快感

    李玉珍总要找机会攀上凤凰山的山巅,坐在岩石上,眺望远方流淌的江河如丝绸般闪亮,心里便感觉舒坦了许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她凝视远处江畔的香荷镇。香荷镇的石桥弯弯在晨曦里,镶着金边的霞光,装饰了徐徐而行的少妇,小镇沉醉在暮色里,她羡慕甚至妒嫉小镇下班的少妇,女人们穿着时尚衣裙风情万种如盛开的花朵,艳美丰硕。船儿醉了,在晚风里悠悠地颤动,醉了春梦。小镇在春梦里酣睡,酣睡的还有玉兰花,江边的野鸭和戏笑的飞鸟,少妇淑女们飞扬出清冽冽的歌声,激起河畔的水花。小镇美妇韵味洒洒,装饰了小镇的风景,鲜活娇嫩的小镇美妇,像鱼儿跳跃,在雾中在春雨里,像花开在芬芳春天里。

    李玉珍也渴望自己是春天里娇丽的小镇美妇,她渴望在香荷镇上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周末时就住在镇上临江小区里过甜美的日子,她并没有太多的奢望。

    现在,年轻充满活力的她却在山村农户家中租了一间房子,为了生存,为了抚养伤残的丈夫,在肮脏破烂的砖窑厂做工。

    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长江三角洲的江南,乡镇企业发展得势头很旺。她梦想在这里扎下根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李玉珍跟一个附近山村名叫阿龙的小伙子热恋着。开始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不想把自己的苦难告诉他人。

    浩荡刮过的山风穿过小伙子单薄的裤管在耳旁响着一支歌。工棚里,阿龙把钳子、扳手、螺钉等一些零散的东西放进他厚厚的帆布电工包里,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绕过窑厂的土坯晒场,朝挖掘机采泥的坡上去。

    太阳已坠落山谷。窑场做工的男女三三两两拖着疲倦的身体扛着或者手里拿着工具朝家赶。他就沿着心中荡漾的一支歌朝前走着,天地间阴阳碰撞的黄昏,让他产生出无边无际的幻想和要干些什么名堂的愿望。

    阿龙在玫瑰花田和桑树田较界处一块突兀的青石上坐住,朝坡上茶园深处林业队早些年搭建的看瓜棚去。那是一间用杉木毛竹搭建的窝棚。每年整修一次,塑钢板做顶,山茅草做墙裙,瓜棚每年春上有人住着看管竹笋夏天的瓜类水果。到了秋收后田野收完水稻便空闲了。这时正值初夏,茶园采茶的一二茬已完结,竹笋也已挖采。水果还没上市,棚里闲散着一些杂树、石条和一只水泥洗水槽,一张守棚用的竹榻上堆着一些箩筐。小伙子抬眼看了看半掩着的竹帘门。

    阿龙和李玉珍约好,星星出来时到瓜棚汇合,然后一起到郊外的“芙蓉城”饭店吃晚饭。他叫阿龙,今年是他本命年,他是龙种,几亿青年中普通一员,而他却对父母亲说:我是一条虫,不是龙种。龙生龙,凤生凤,虫的儿子会打洞,他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

    阿龙心目中的一位女神,那位名叫李玉珍的外乡女人像玫瑰一样娇美艳丽。她手中的塑料袋里带着换洗的内衣和裙子。她要坐着阿龙的摩托车去镇上的浴室修理一下自己的容貌,让阿龙爱个够。她是从刚关闭的采石场那边朝山坡来的,那里种的一片油菜收了籽,金黄小麦已经割了,山湾显得空旷,远的,他就看见了她,先看见她的胸脯轮廓,再看见她健美的长腿。她甩手的姿势很美,节奏象划着采菱船,因为长期在砖瓦厂运送土坯进窑极疲累,有意识地挺着胸,呼吸着山野新鲜的空气。

    晚霞映在她脸上,玫瑰花的芬芳和茶叶的清香吹拂到她身上,顿觉心旷神怡。

    晚风中秀丽的长发遮住了她半个脸庞。红色的短袖衬衣象一团火苗越来越近,点燃了他的胸腔。阿龙目睹她青春的风采,有着种种奇异的想法,心里感受隐隐痛愁,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她可以是一个舞蹈演员,可以是一名人民教师,可以是中外合资企业里一名清纯的“白领”。可李玉珍,在砖瓦厂土坯车间用细嫩的手柔弱的肩,拉着沉重的板车,堆码着一层层砖坯,散乱的发丝零乱,由黑泛黄。他痴痴地看着她所干的一切,已经一年多了。

    山坡有各种夜虫在叫,夜色弥漫着湿润的气息。今晚美好的夕阳和晚风的清香驱散了他忧虑。“欧,李玉珍!”他的叫声象磁性一样温顺绵长,说实话,他对李玉珍这个名字很不习惯,太俗气了,他心里这么想过,但没与她讲过。他常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她。

    “阿龙,你来啦,咋这么早?”她随手采了玫瑰田中一朵含苞欲放的的山野花走过来。

    阿龙张开双臂,像老鹰抓小鸟似地要把她拥入怀里。

    不行!小子,你看我身上有……多么脏。李玉珍把话拖得很长,极有诱惑力。

    李玉珍,今天,我好好请你吃一顿晚餐,喝红葡萄酒,进口干红咋样?读过高中没考上大学的阿龙对欧洲东洋进口的香烟、酒的名字很熟悉。他最喜欢看的电影也是欧片或美国西部片。《坦泰尼克号》电影他看过三遍。

    不,我要喝扎啤,那种塑料桶装的,新鲜啤酒,享受一下现代人的生活。

    行,扎啤刚从大中城市流行过来,传到城郊,那玩艺儿其实价不贵。阿龙说,现在就这样不好,什么都讲‘派’。

    对你来说,是这样,机修工,活儿轻松,赚钱又多。那象我,五等公民都不够资格。

    我压力重着呢,要存钱买电器,装修房间,找老婆,没几万块钱拿不下来。

    庸俗,高中生,才从部队回来两年就这个样子。

    可别讥讽我,我还是有素质的,要不然,我主动、积极地请你。他眼眉朝旁一瞥。

    李玉珍坐在他身边。他顺手捋了几叶桑树叶垫在她屁股底下。两人依偎在一起,天地相抱宁静由近致远,夜虫的鸣叫由远而近撩人心怀。

    李玉珍,我拿了上半年的工资,厂里没有现款,我开了砖头提货票托了城里一个朋友,已经推销出手,我要给你买一身时装。他还准备向砖瓦厂老板吴冬风预支一些工资。

    不要浪费你那么多钱,也是你汗水浸泡出来的,你还如此年轻,要干好多事。”李玉珍说:不要为这么个外乡女人动真情,我是一只拖不动的麻烦船。

    我要在家里安装电话,给你家中打电话方便,你不是有哥瘫卧在床吗?你要多安慰他。我也会帮助你的。

    你欺侮人,知道我家穷旯旮,连电视机都没有。李玉珍眼含热泪说。

    真对不住你,李玉珍。阿龙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脖子,脖子上滑腻腻汗湿湿。

    我还没洗澡,有味。李玉珍躲闪着说,我配不上你,你对我了解太少了。

    他的嘴里衔住她几根细长的发丝。她身子颤动着,丰满的腰同样富有弹性。她结实的胸脯大又圆硕,**在他视线中如熟的大梨一样。有一种雷电闪射的灼热感由小肚上升,有一股被烙红了铁的烘热撞击他的胸膛,他的呼吸变的急促,他是一个带有野性的牛犊。

    “龙,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

    “你是个好女人,别的我不管。”

    他把嘴从她唇上移下,捧起她肥胸,有热泪涌出来,他半跪着身子,疯一样扯下周围几棵桑树叶,铺满了玫瑰花田埂的两个平方。

    李玉珍已经痴情地瘫软下来,不说一句话,任凭阿龙掀起又摊下。

    阿龙把她抱到铺开的桑叶上。

    李玉珍白白的光身子象一条大蚕蛾,他伏下身子时,李玉珍象一条吃桑叶的春蚕在蠕动。她先是低语尔后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她唱着一支他听不懂的歌,她扭动的肩头上下颠簸更激起他强烈的推动力。

    龙,龙……

    阿龙早已热汗腾腾。

    光滑而细腻的身体,在晚霞和月色的交相辉映下,多么温柔可爱。阿龙腾下已经卷至胸口的运动衫盖在她胸上,自语着:真幸福。然后,他疲倦地倒在她身旁:李玉珍,夜风凉,可别睡着。

    李玉珍坐起身,他的运动衫已从她身上掉下来,她赤着身坐在他身边铺满的桑叶上。一张因幸福而喜悦的脸上布着忧愁,那眉毛不是舒展的而是紧缩的。

    阿龙看见晚霞透过桑树的缝隙映在她肩上,胸脯因激动而运动着,他伸开四肢,看见天空云朵象放牧的羊群朝着远处的大海狂奔。

    他在部队的几年中,驻守在海岛经受住体育锻炼艰苦的泅泳爬山训练,积聚了无限的能量一下子释放出来。他用嘴吸几口她胸脯,眼前浮现出自己童年时养的山羊,他抱下一粒成熟的桑植果挤出紫红的汁涂在鼻子上,用嘴轻啄然后咂出甜酸和笑声。

    李玉珍从没有过如此纯真无籁般的享受。她和晚风中的桑叶、玫瑰花一起舞蹈。远处的竹林发出呼呼的叫唤,她一点也不感到恐惧,她真正感受着爱情的快感。她觉得地球在瞬间毁灭同样与她无关。

    阿龙,阿三说要调我到后勤,去厨房买菜蒸馍。工作是轻松,可我有些担心……李玉珍寻求阿龙的支持。

    别听他的,他没安好心,你们一起的女老乡,全都被他玩过。男的挨他打,女的遭他欺侮。阿龙知道窑厂里的内情。阿三带出来近百个男女同乡,有十几个妇女被他用来作交易品,开春他来窑厂与厂里订承包合同时,他用自己的同乡姐妹相赠窑厂承包主吴冬风老父亲。阿龙准备把吴冬风父亲接受包工头阿三送的几名年轻女人乱搞的事告诉吴冬风,吴冬风是他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并且一直关系不错。他知道吴冬风用父亲两年承包砖厂赚的二百万块钱搞了个织布厂。而砖厂里吴冬风父亲和外包工头阿三臭味相投干着坏事。平日里,阿三带着年轻女人到镇上闲逛,结交当地游荡浪子,进舞厅、茶馆,泡澡堂洗桑拿浴。李玉珍,你可要当心,这些人鬼点子多的是。”

    身在异乡,遭外欺侮是平常事,我又有啥好办法,阿三其实已经从我们头上拿了人头税。每人每年要给他百分之十管理费。”李玉珍晶莹的泪滚落下来,“要不是为家里那病鬼,我才不出来折磨自己呢。

    首先要保重自己,自己对得起自己,李玉珍我可不许你太软弱,有啥事告诉我,就会帮你,我不是随便说说:“我要和你结婚。

    龙,先不要谈论结婚的事,好吗?我饿着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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