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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帮熟客

    镇上竹器店斜对面空了好长时间的院子, 忽然在周末搬来了一个废品收购站,马元品的双眼发绿了,像条饿狗似地盯着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收购站管事的居然是一个四十岁上下或者才三十多岁的丰美女人,店里张罗着做事的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有没有男人?马元品没见着。马元品只见到两个女人忙前忙后的,在吃晚饭的时点燃了两挂鞭炮。

    鞭炮在黄昏的五官镇上响起,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因为南街上开店的这种小事太多了,不过,许多商家开张大喜一般在上午看个好时辰才放燃鞭炮,有朋友捧场并且办酒宴什么的。热热闹闹, 马元品觉得有些怪。而这个废品回收站不同,有些冷清。

    两个女人在黄昏时才让商铺开张,也没有亲朋好友帮着吆三喝四,有点不寻常。李玉珍和女儿的美丽背影使横河南岸勃发出无限生机。

    竹器店有个好名字,叫做茂盛竹器商行。十年前还是乡镇社办企业时叫向阳竹社,和向阳旅社,向阳米店都在一街上,原先常在集市上把竹器摆满一长溜,品种款式又多,很热闹的。尤其是每逢节假日或周一集市简直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后来有了五颜六色的塑料制品占据了市场, 抢走了竹器店许多生意,竹器店便萧条冷落起来,由于小镇有八分钟一班通往城区的公交车。小镇不再热闹非凡。马元品在竹器店工作十年了,他一下子不情愿放弃这份手艺,虽然在竹器店工资底了一些养家糊口还是不成问题的,因为他是竹器店生产的得力骨干,什么叫骨干知道吗?每个单位里都有骨干,没有骨干竹器店里一件件艺术品似的竹匾竹篮和竹马竹鹿竹鸡就做不出来,销不到广州的贸易公司去。三年前,竹器店老板阿龙花费五十万“一锅端”,把竹器店和五名职工全部盘到手中,成了一家私人商铺。

    如今,竹器店只留下马元品和其他两个五十几岁的老篾匠了,马元品一直感到很孤独,忧郁和无奈。一天时间说不上几句话。

    竹器店在东西走向的横河南岸,几十年前就是红灯柳绿的繁华江南小镇最大风流处,因为有船码头和屠宰场,鱼货东北老店,有四方商人带来了漂亮女人在这里扎根开了茶馆和酒家,竹器店便成了鱼龙混杂充满了激情和飘着芳香的美食时尚一条街。但是,从来没有像上海苏州那些大城市里挂着招牌的妓院。不过,竹器店沿街是有数不清的暗娼和流莺,在黄昏时婀娜着身姿妖艳地在竹器店三华里的长街上溜着步子。在黑夜里疯长着**地睡不着觉打开窗子左顾右盼地张望有钱的男人们。

    风亭镇在城市东扩的城市主题建设中,忽然热闹非凡了,风亭镇四处把私营企业和合资企业,日本韩国德国台湾人来办的企业包围起来,成了上海沦陷时期的“孤岛”,成了城中村镇的一角,许多在工厂里上班,在镇上开店做生意的男男女女就在竹器店一条街租房子住,竹器店一条街上又可以见到衣着性感时尚挺着硕大的胸乳的年轻外来女人。

    李玉珍和女儿的影子薏得心奇痒无比。马元品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刚三十岁的年龄在心灵深处有太多的**,太想找一个年轻活力的女人睡上三天觉了。

    竹器店一楼有三间铺面,是生产作坊,二楼是竹器成品陈列展览室。

    竹器店里的竹椅竹凳竹床竹摇篮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马元品知道找女人睡觉或者将来结婚是要花钱的,竹器店里的老板给他们的任务是每人完成五只竹筐或竹篮之外可以多付奖金,比如超出部分多做一只筛子可以那多拿十块钱。

    马元品原先偷偷地干些私活,比如蝴蝶风筝,竹牛竹马啥的,他的活很精致他的手艺很富有创意,他时常有一些进账手头有些宽裕,村上的几个小伙伴常要约他到镇上小酒馆里喝茶,他们常要和酒馆里女老板调笑,在女老板腿上胸脯上捏摸一把。他从来没有过那些行为,但有些眼馋,心也是痒痒的有条小爬虫在心灵的底板上跃动。

    娘对他说:“马元品啊,你文质彬彬的,书生一个,你不是做生意的料,这辈子也别想着做其它事了,你就安心的竹器店老实干着吧,不要七想八想的,娘正托人给你找媳妇呢。”

    “娘,我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晓得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么?”马元品有他的审美标准。在对待漂亮女人的标准上,和人的文化无关与品德无关,与审美情趣无关。男人总是喜欢性感又温顺的女人。连十岁的男孩也说,长大了我要娶一个比妈妈还漂亮的女人。

    马元品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已经五十几岁了,还风韵犹存,年轻时有过许多男人。所以马元品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哪一个,有人说是黄毛头老乡长,有人说是日杂货品店的钟老板,还有人说是中心学校的吴校长。

    马元品二十岁时还不懂,常常问自己,妈为啥会如此风流。

    马元品三十岁的时候懂了,男人女人都有自己的青春时光,都会在青年时光有着太多的**,而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或女人是**中最强烈的一个啊。

    马元品真不喜欢竹器店里沉闷的气息,他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精神,心灵深处升腾不了新的**。另外两个老篾匠整天不说以句话,要么锁着眉翘着嘴唇,要么闭着唇斜着眉。他们只是在休息时或吸烟或喝没有任何滋味的白开水,最多望一眼街上的行人喝路边的树。

    马元品干活快,活儿齐整,便要隔个把小时到弄口吹风,顺便看几眼斜对面废品收购站里两个女人在做些啥。

    中午时马元品不回家吃饭,母亲有时不在家做饭,他便到江南春拉面馆或“姐妹”饮食店吃一碗三两的面。吃饱了肚子便到茶室看别人下象棋或到文化中心大楼里网吧上网。

    马元品让镇上开面包车的阿豪帮着到电脑城买回了一台电脑,又让电视局的同志安装了互联网。他最近在家里玩电脑,有些疲倦。常到深夜一二点,他觉着电脑网络里的女人太多的虚幻,捉不住,摸不着。还伤了自己太多精神和元气。

    马元品是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男人,阳刚的精神劲总是要找到出口处才是好办法。

    马元品决定找竹器店斜对面的废品收购站了解以下两个女人的情况,他对那两个女人有太多的狂想,他对她们有好感,最重要的一条他发现白天并没有男人和她们两个有亲密的那种男女关系。不过他不知道夜里是不是有男人敲它们的门并不知道。

    半个月后,马元品才真正知道她们为什么能把生意做不下去的窍门。这是个月稀星多的周日,马元品的老板阿龙告诉他要去上海和外商谈判,让马元品在店里值一天班。

    阿龙上他的广本车时对马元品说:“马元品,下次我带你去上海开开洋荤,和外国女人睡一觉。”

    “你自己先睡了洋女人再说。我问问,睡外国女人一下要多少钱?”

    “一千块人民币,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涨价,股票又升了三千点了,肯定也要涨价了,我是五年前就在上海睡过洋女人的。”

    “阿龙,你是老板,我啥也不是,我连中国的女人都还没睡过呢。”

    马元品是个很高尚的男人,太脏的女人脸蛋再漂亮也没兴趣。“洋女人味道真不一样的。好啦,马元品,在我这儿好好干,我明年春天让你去东南亚一周游,见识一下“人妖”,人要为自己活着。。”阿龙驾着车离开竹器店门口时。马元品心里阁噔一下。

    马元品又瞥了几眼废品收购站门口两个正在谈笑风生的女人。

    阿龙不用二个小时就到上海了,他又可以住在上海城里过神仙般的日子了,他才是为自己活着,活得真实而有精神劲。而他不是,他为别人活着,他想凭自己的一门好手艺,自己开办一家竹器工艺品制作公司,他几次对母亲说过,被母亲反对了,他心里恨母亲太霸道,。母亲是爱自己的,十年前送他进竹器店时便想让马元品自力更生有一门手艺过自己的日子。

    晚霞终于降临了,江南的晚霞绚灿又秀丽,常让看它的人产生心灵的澎湃和激荡。马元品有许久没有认认真真见到晚霞了。他更是在灵魂深处涨起许多潮水,一波又一波的如竹器店前面横河里的水,一浪高过一浪。

    这是江南的初夏,停晚的时间很久,马元品值夜班脱不开身了,他想让母亲给自己送一份夜饭,阿龙老板既然把竹器店交给自己便要为老板负责。待店里两个老古董下班离开竹器店,他便打电话给母亲。

    马元品除了会制作美观玲珑的竹器工艺品,他还有一手绝招,吹笛,他吹笛的姿式和韵律很动听悦耳。

    他便蹲在竹器店门口一棵大柳树下吹竹笛,吹得自己意气风发。更吹得废品收购站里两个女人心花怒放。

    他聚精会神的吹竹笛,双目凝视着河中航行的船。两个女人轻声地走到他身边,姿势优美地凸现出美女的身段。

    当他吹奏的一曲《红梅花儿开》结束时,两个女人双手为他鼓起掌来。

    “见笑了,让你见笑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马元品说。

    “这曲子,我们熟悉得很,你吹得真不错!”中年女人说。

    马元品听得出两个女人不是四川或者重庆,贵州人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常常讲着普通话。让人摸不透。

    “小伙子,你今天晚上在竹器店值夜班吧?”中年女人又问他。

    “噢,是啊,你们怎么晓得?”马元品想,两个女人也关心着竹器店的。

    “你的老板刚才开车离开时不是说的么,我们都听见了”。

    “打工的么,就是这样,没办法!”马元品说。

    “那你吃晚饭咋办?住家远不远呢?”两个女人都十分关心地问他。

    “我,我差点忘记了,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让母亲送来”。马元品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妈,我今晚值夜班,你给我送……”

    手机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你自己想办法,我在城里参加栏拳比赛对,晚上镇里顺导一起参加酒宴,我暂时回不去了”。

    马元品说:“自己解决吧”。

    “你叫马元品,是吧?没得关系,晚上到我们屋里一起吃晚饭,放心,不会收你钱的”。中年女人说。

    “吃过晚饭,帮我们干些事,一会儿有人送货过来,帮着照管一些!”二十岁女孩的声音。

    “这种事咋能麻烦旁人呢,你别瞎讲,吃饭就是吃饭,可不能叫人帮我们干事的。”中年女人又说,她在竭力阻止。

    马元品听得出来,她们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瞒着自己。“你们两个是母亲关系吗?”

    “她是我侄女,我是她姑姑!”中年女人李玉珍说。她骗了马元品。

    “姑,我看看炉子上煲的骨头汤差不多了。”女孩转身走了。

    进了废品收购站的院里,她的屁股像一枚成熟的果实,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女人可能是吃香喝辣的东西很丰富,所以女人们都长得丰硕饱满有激情。

    “马元品,这名字叫起来爽口,我们以后是邻居了,你是本地人,要照顾我们呢,我们刚从五官镇过来”。

    “你们开店做生意有许多年头了吧?”马元品问她

    “十多年前,我就跟丈夫到江南来了。后来,唉,不想说下去了……”中年女人名叫李玉珍,重庆山城人,她和丈夫在五官镇开了家川菜小饭馆,火锅特别有名,赚了一些钱。谁知道有一个晚上,丈夫失踪了。她知道丈夫有太多的狐月狗友,还和菜市场上一个湖南妹子相好。有人说她丈夫被人杀了,有人说她丈夫和那个女私下里约好去了远地方,反正,她已经有三年没见着丈夫了。

    李玉珍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没法子经营饭馆了,没本线投资,她拿出自己存下的五千块钱零化钱二年前办了一家废品收购站,一个儿子送回老家读书,她又打电话叫来侄女佳佳帮忙,佳佳高中毕业没考上正规大学,又没有钱读自费大学,便答应和姑姑一起干一番事业,佳佳出门离家时是哭着离开山城的,爸妈只给她五百块钱路费。贫穷的佳佳想凭自己的青春热血干一番事业。她跟着姑姑经营废品收购,可以结识社会三教九流增长才干。她听姑姑说,一个女人,不论你做啥事,只要认真踏实干,肯定能挣钱。废品收购是一个朝阳型长久行业,只盛不衰,利润常有三分,李玉珍开废品收购店才二年时间,已经挣了二十万块钱。当然,她的废品收购站是没有合非法经营执照的。她的生意大部分也是凭她的能言善讲和她不俗的姿色亲自到钢厂,机械制造厂直接上门收购,又直接用车送到炼钢厂,利润厚都是现金交易。有熟悉的厂家老板只收她的订金,她的生意做得灵活机智。

    在五官镇,她有一帮熟客,谁知道有一桩偷盗案牵扯着她,她便在一夜之间从五官镇上消失了。她来到了长江边的的云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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