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1 往事如烟
<font class='l91B6F1Bl91B6F1B'>有一次，我穿了件白衣服去上学，小年生正好坐我后面，他故意把钢笔放在桌边，我不知道，靠上去被浸了一大滩墨。。当时雷鸣坐另一排，当他发现时，我已经上当了。他怒气冲冲的走来夺过笔，在桌上狠狠一拄把笔弄坏了。小年生抓着他就要打。他大叫说，‘你敢，打着老子，我叫你永远不敢来读书。’小年生果然没敢打。老师来了解情况，批评了小年生，但也没有表扬雷鸣。只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下了课，小年生骂骂咧咧的说，‘关你屁事，她又不是你老婆。’雷鸣说，‘不服气是不是。’小年生扑上去抓住他说，‘老子的是新笔，你赔我。’他扭头大叫。‘东沟西沟的，一起上，小年生经常欺负我们，一起揍他。’叫着就跟小年生打起来。我们都恨小年生，大家一拥而上，把小年生按住就一顿狠揍，打得他告饶。……从那时起我就想，等长大了就嫁给他，给他当老婆。你说那时候懂什么，才多大，世事的变幻有多快。真傻。”
她说着眼里闪着忧伤的光，脸上表情很伤感。
“他这人就这样，初中时就有女生追。我们在镇中学读初中时是走读，每天早晨五点半就起床，热饭吃了就去上学。他每天早晨都要在岔路口等我，我先到也等他，因为我要梳头，所以大多是他等我，中午饭在学校的食堂吃。我们班有个女同学叫陈文敏，年龄比我们大，她家住街上。初二时我就察觉她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还发现她回家吃了午饭，总要带些零食来分他吃。
“我妒嫉得要死，下午放学就骂他馋屁股，说女生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你想讨她做老婆就可以吃。他说吃别人点东西，就要讨她做老婆，哪有那么严重。我生气不理他。他又说，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你不吃多伤人的自尊心呀。我说我有办法帮他不欠她的情，他问我怎么帮，我说以后她给你东西，你就给我，我吃了你就不欠她的人情了。”
何苇见师傅在悄笑，瞟了眼韦蔚，见她已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了。“他还算听话，从此陈文敏给他的东西他都给我，我吃的时候就故意当着她的面吃。有一次，她鬼鬼祟祟地拿了个烧红薯给他塞在书包里，我在做作业，她也拿出作业来做守着。不一会，雷鸣打球回来，她等他翻书包自己发现。我告诉他说，你书包里有个红薯。他拿出来闻闻说，真香。我真怕他忍不住吃了，可他没有。又闻了闻说。‘烧得真好，感谢王母娘娘了。’说着叫韦蔚，抛给我说，‘听说你的饭票用完了，中午饭都没吃吧？’我接住就吃了。
“你不知道，那个红薯烧得有多好，又香又甜。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过这么好的红薯。当时我不敢看陈文敏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当时的感受，这种感受是六年后岑惠让我尝到的。”
韦蔚说着伤心起来，眼里泛着泪光。何苇想开玩笑也不敢，她知道韦蔚的故事带着很深的寓言性——陈文敏爱情的红薯被她吃了，她爱情的红薯又被岑惠吃了，而岑惠爱情的红薯又被林洁吃了。故事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精彩。都才二十出头啊，人生要演多少这样的闹剧才算完。何苇想着安慰说：
“可是，你和陈文敏得到的才是最美好的呀。”
“也许吧，其实陈文敏最惨，她什么也没得到。初三的时候，因为中考学习紧张，他也好像突然懂事了。可陈文敏并不死心，老写字条给他，后来被人发觉了，惹得全班都叫他情种。这事传得老师都知道了，他小舅是我们的物理老师，把他们找去教训了一顿。可是，陈文敏死不悔改，最后把他激怒了，写了首打油诗放在她书包里，气得她去跳河，险些没淹死，后来连书都不读了。”
“他写些什么，把人气成这样？”
她说着眼里闪着忧伤的光，脸上表情很伤感。
“他这人就这样，初中时就有女生追。我们在镇中学读初中时是走读，每天早晨五点半就起床，热饭吃了就去上学。他每天早晨都要在岔路口等我，我先到也等他，因为我要梳头，所以大多是他等我，中午饭在学校的食堂吃。我们班有个女同学叫陈文敏，年龄比我们大，她家住街上。初二时我就察觉她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还发现她回家吃了午饭，总要带些零食来分他吃。
“我妒嫉得要死，下午放学就骂他馋屁股，说女生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你想讨她做老婆就可以吃。他说吃别人点东西，就要讨她做老婆，哪有那么严重。我生气不理他。他又说，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你不吃多伤人的自尊心呀。我说我有办法帮他不欠她的情，他问我怎么帮，我说以后她给你东西，你就给我，我吃了你就不欠她的人情了。”
何苇见师傅在悄笑，瞟了眼韦蔚，见她已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了。“他还算听话，从此陈文敏给他的东西他都给我，我吃的时候就故意当着她的面吃。有一次，她鬼鬼祟祟地拿了个烧红薯给他塞在书包里，我在做作业，她也拿出作业来做守着。不一会，雷鸣打球回来，她等他翻书包自己发现。我告诉他说，你书包里有个红薯。他拿出来闻闻说，真香。我真怕他忍不住吃了，可他没有。又闻了闻说。‘烧得真好，感谢王母娘娘了。’说着叫韦蔚，抛给我说，‘听说你的饭票用完了，中午饭都没吃吧？’我接住就吃了。
“你不知道，那个红薯烧得有多好，又香又甜。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过这么好的红薯。当时我不敢看陈文敏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当时的感受，这种感受是六年后岑惠让我尝到的。”
韦蔚说着伤心起来，眼里泛着泪光。何苇想开玩笑也不敢，她知道韦蔚的故事带着很深的寓言性——陈文敏爱情的红薯被她吃了，她爱情的红薯又被岑惠吃了，而岑惠爱情的红薯又被林洁吃了。故事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精彩。都才二十出头啊，人生要演多少这样的闹剧才算完。何苇想着安慰说：
“可是，你和陈文敏得到的才是最美好的呀。”
“也许吧，其实陈文敏最惨，她什么也没得到。初三的时候，因为中考学习紧张，他也好像突然懂事了。可陈文敏并不死心，老写字条给他，后来被人发觉了，惹得全班都叫他情种。这事传得老师都知道了，他小舅是我们的物理老师，把他们找去教训了一顿。可是，陈文敏死不悔改，最后把他激怒了，写了首打油诗放在她书包里，气得她去跳河，险些没淹死，后来连书都不读了。”
“他写些什么，把人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