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9 水深人难测
府里有送礼的风气，傲菊若是能屹立不倒，倒可以成为好帮手。大文学
入夜，她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地盯着绫罗帐顶，对她来说，当身体放松时，脑袋更具有效率。
她莫名来到这个地方，然后碰到所谓的姑爷，碰到对她心怀敌意的侧妃，还碰到一群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下人，敬茶时，从他们的眼神，她就看得出。他们之所以听话，不过是因为黎昕坐在旁边而已。
看来这个地方虽小，但里面的世界并不小。她轻轻地叹了一声，如果她当一个单纯的旁观者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她卷进去呢？想着想着，她不禁又想起王妃。
如果说穿越过来对现世还有什么留念的，那就是王妃了。她进组织时才五岁，王妃是她进去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他们两人也是那批人中仅剩的能活到今天的人。
从十岁开始，她和王妃便被训练为心灵感应杀手，从此两人成为搭档，十几年来，就像连体婴一样，合作起来也是天衣无缝。
想起自己那悲催的身份，她不由得又笑了，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王妃，是不是因为我上一周灭了你的车，才被你弄到这里来了？”
上一周，他们在佛罗伦萨执行任务时，她毫不留情地用爆炸燃烧弹轰了他花380万美元买来的帕格尼风之子。那辆车，他买了仅仅半个月，开了七次，其中有六次是她开的。
就在弹炮击中车的前一秒，王妃踹开车门，冲了出来，不顾自己裸着上身，便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道：“小依依，你谋杀亲夫是不是？”
如依望着爆炸起火的跑车，无辜地耸耸肩：“不是，你的情人还在车里。”爆炸时，车里还有一个王妃交往了三天的女朋友，一个当红嫩模。
王妃不但没有伤心，反而宠溺地搂着她的肩头，无奈地叹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跟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如依鄙视了他一眼：“装13！”扛着炮筒转身走了。大文学如果那个嫩模不是线人，她才懒得动手。
王妃闷闷地抱怨了一句：“可是人家还没吃到她呢。”转了身，他急忙跟上如依，一面穿衣，一面道，“听说今晚的夜场有——”
眼前浮现王妃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她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窗边摇曳的树影忽地晃了晃。
仿佛被什么窥探般，如依心头感到一阵惊悚，握住匕首坐了起来——有杀气！
与此同时，她床边多了两个人，背对着她，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她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披衣下床。
站在床前的是芙蓉和水仙，她们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虽然穿着丫鬟的制服，但眼神如剑，带着凛冽的气息。
看来她身边人才济济啊！如依对她们的兴趣远远多于窗外的夜行者，也许——她心里想着，这十二个丫鬟也许不只是丫鬟而已，思及此，她不由得好奇，她身体前主人的父亲到底是谁？她身体的前主人又是什么人？她到底蹚进了一湾怎样浑水？
芙蓉见她赤脚出来，就像黑夜里的精灵，回首行礼道：“小姐，您放心睡即可，有婢子在。”
如依缓缓摇摇头，长期作为杀手的警觉，让她知道，这天晚上不寻常，她也不愿让她们独自承担着这一切，而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芙蓉不由得多瞧了她两眼，轻轻道：“腊梅和傲菊跟出去了，很快会有消息。”
如依慢慢地“嗯”了一声，月华如梦，韵凉的风从窗外飘了进来，少时，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入房内，若蝶般轻灵，正是傲菊和腊梅。
她们见到如依站在那里，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继而行礼道：“对不起，小姐，婢子跟丢了。”
如依微微眯了眯眼，身为现世杀手，她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够快够利索了，但以他们相比，自己不过是萤火之光而已。大文学
这个世界似乎有种她所不知的力量，是轻功吗？头儿曾经提过轻功的绝妙，但他寻遍了天下也没找到，如果这就是传说的轻功，那懂轻功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绝对有利于杀手事业。
她弯了弯嘴角：“没事，今晚可能只是探路而已，你们也要小心些。”虽然有自我安慰的成分，但杀气悄然而来又飘然而去，没有留下任何杰作，极有可能是投石问路。
四胞胎行礼道了声：“是！”
如依正要叫她们退下，忽而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成亲那天晚上，你们都去哪儿了？”那天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为何无人现身？
傲菊垂首道：“那天晚上，婢子中了调虎离山计。”
如依不用看其他三个也知道，她们的答案肯定一样。是什么人知道她们身怀武功，要故意引开她们，然后对她身体的前主人下手？是黎昕吗？
抑或，退一步讲，这四个丫鬟值得信赖吗？她才刚看出她们的不同寻常，她们就把自己的底摆在了她面前，是无心还是特意？
一句话：这宣王府的水很深。想了想，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四个，谁最大？”
四胞胎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紧张的状况下会问出这样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明显地怔了怔，同时指向一个人——腊梅。唯一一个不曾独自开口说过话的丫鬟。
腊梅微微颔首，依然不说话。
让她们退下之后，如依怔怔地站在窗边，窗外，月光清冷而尖利，花园被淡淡薄雾轻笼着，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忽而月光里一条人影如电般闪过，如依暗中握紧了匕首，眼里露出狩猎的光芒。
那人影不但没有逃避，反而在她视线里停了下来，朝她缓缓靠近，直到近得仿佛只与她隔着一层薄雾。
如依敛了眼神，勾起唇角，露出一丝似嘲讽又似兴味盎然的微笑：“黎昕，晚上好。”
黎昕伸出手臂扶住窗扇，清冷的月光映着他白皙的肌肤，闪烁柔和的光芒，他没有白天的笑意，亦没有凛冽的光芒，而是显得格外的温和安静。
注视着她半晌，他微微一笑，语气柔软温润，“娘子，晚安。”清冷月光透过树叶淡淡地洒在窗扇上，如依一晃神，他就如清风般转瞬即逝了，让她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床上，黎昕出现的时间如此之巧，莫非是他？如果是，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还想再杀她一次？最令她好奇的是，他为什么要杀她？确切地说，是他为什么要杀她身体的前主人？
她只觉得宣王府就像泰坦尼克号行驶的海域，处处都是冰山，但仅仅露出一角，让人无法察觉水底下的冰山究竟有多大。
她拍拍脑袋，把所有的信息赶出脑袋，轻装睡觉。长期为杀手，她必须能让自己睡得好，这是做好一切的前提。
而黎昕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立即进了射击场的休息室，飞鹰骑士全员都在等着他，见他到了，站起来，无声地向他行礼，却不说一句话。
黎昕往中央的位置一坐，敛去温和的笑容，“可查清了？”
这话一出，飞鹰骑士都讪讪地低下了头。
黎昕脸色一沉，继而缓了脸色，淡淡道：“细细道来。”
坐在前方的骑士点头道声“是”，朗声道，“天鹰查明，成亲那夜来的黑衣人有八成可能性是破晓的人。”
在场的人都怔了怔，破晓这个名字他们都晓得，他们都知道破晓是一个极其神秘消息贩卖组织，没有人到底身处何方，亦没有人知道组织者是谁，但他们都知道，只要付得出代价，破晓就能给出想要的消息。
黎昕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是破晓？”因破晓有个规矩，只卖消息，不插足任何关系，亦不伤人。
天鹰低头道：“那夜，属下奉命把黑衣人的尸体放出作为诱饵，整整三天，只有破晓的人来过。”
黎昕思忖了一阵：“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黑鹰，王妃这件事，你查得如何了？”
黑鹰出列行礼道：“属下无能。属下查遍了江湖朝野，查不到王妃武功的来源，她娘家无人知道她懂武。她的过往亦不曾与懂武之人相识。”他顿了顿，“但去年，她认识了一个叫花艺的少年，那个人的身份背景无从查起，属下正在努力当中。”
黎昕喃喃地念着“花艺”这个名字，许久之后，点点头道：“本王知道了，山鹰呢？”
山鹰出列垂首道：“她身边的丫鬟多数是近几年才进府，身份简单，无可考证，那四胞胎是个反跟踪高手，能力不在我等之下，这些天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黎昕沉默了几许，紧紧蹙眉道：“其他人也没有成绩吗？”
角落里有个骑士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忽然道：“王妃的丫鬟甚是机灵，殿下能不能宽恕几天？属下必然能查得出来。”
黎昕从座位上站起来，淡淡道：“没有条件就要创造条件，明天你们找个时间把她几个丫鬟做掉，把冰雪换上去。”
山鹰垂首应“是”，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疑惑道：“这样岂不是会被王妃察觉？”
黎昕勾了勾唇，微微笑道：“王妃是个警惕的人，她一察觉你的行动，必会心生警惕，警惕则会行动，有行动就会有漏洞。”
飞鹰骑士这才恍然大悟：“还是殿下高明！”
山鹰想了想，又问：“要向四胞胎下手吗？”
黎昕沉吟道：“不，挑软的捏，那四胞胎留着，放长线钓大鱼。”
飞鹰骑士得令之后，便无声地退出去了，黎昕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华，低喃道：“如依……如依，你到底是谁？”
入夜，她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地盯着绫罗帐顶，对她来说，当身体放松时，脑袋更具有效率。
她莫名来到这个地方，然后碰到所谓的姑爷，碰到对她心怀敌意的侧妃，还碰到一群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下人，敬茶时，从他们的眼神，她就看得出。他们之所以听话，不过是因为黎昕坐在旁边而已。
看来这个地方虽小，但里面的世界并不小。她轻轻地叹了一声，如果她当一个单纯的旁观者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她卷进去呢？想着想着，她不禁又想起王妃。
如果说穿越过来对现世还有什么留念的，那就是王妃了。她进组织时才五岁，王妃是她进去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他们两人也是那批人中仅剩的能活到今天的人。
从十岁开始，她和王妃便被训练为心灵感应杀手，从此两人成为搭档，十几年来，就像连体婴一样，合作起来也是天衣无缝。
想起自己那悲催的身份，她不由得又笑了，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王妃，是不是因为我上一周灭了你的车，才被你弄到这里来了？”
上一周，他们在佛罗伦萨执行任务时，她毫不留情地用爆炸燃烧弹轰了他花380万美元买来的帕格尼风之子。那辆车，他买了仅仅半个月，开了七次，其中有六次是她开的。
就在弹炮击中车的前一秒，王妃踹开车门，冲了出来，不顾自己裸着上身，便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道：“小依依，你谋杀亲夫是不是？”
如依望着爆炸起火的跑车，无辜地耸耸肩：“不是，你的情人还在车里。”爆炸时，车里还有一个王妃交往了三天的女朋友，一个当红嫩模。
王妃不但没有伤心，反而宠溺地搂着她的肩头，无奈地叹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跟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如依鄙视了他一眼：“装13！”扛着炮筒转身走了。大文学如果那个嫩模不是线人，她才懒得动手。
王妃闷闷地抱怨了一句：“可是人家还没吃到她呢。”转了身，他急忙跟上如依，一面穿衣，一面道，“听说今晚的夜场有——”
眼前浮现王妃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她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窗边摇曳的树影忽地晃了晃。
仿佛被什么窥探般，如依心头感到一阵惊悚，握住匕首坐了起来——有杀气！
与此同时，她床边多了两个人，背对着她，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她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披衣下床。
站在床前的是芙蓉和水仙，她们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虽然穿着丫鬟的制服，但眼神如剑，带着凛冽的气息。
看来她身边人才济济啊！如依对她们的兴趣远远多于窗外的夜行者，也许——她心里想着，这十二个丫鬟也许不只是丫鬟而已，思及此，她不由得好奇，她身体前主人的父亲到底是谁？她身体的前主人又是什么人？她到底蹚进了一湾怎样浑水？
芙蓉见她赤脚出来，就像黑夜里的精灵，回首行礼道：“小姐，您放心睡即可，有婢子在。”
如依缓缓摇摇头，长期作为杀手的警觉，让她知道，这天晚上不寻常，她也不愿让她们独自承担着这一切，而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芙蓉不由得多瞧了她两眼，轻轻道：“腊梅和傲菊跟出去了，很快会有消息。”
如依慢慢地“嗯”了一声，月华如梦，韵凉的风从窗外飘了进来，少时，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入房内，若蝶般轻灵，正是傲菊和腊梅。
她们见到如依站在那里，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继而行礼道：“对不起，小姐，婢子跟丢了。”
如依微微眯了眯眼，身为现世杀手，她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够快够利索了，但以他们相比，自己不过是萤火之光而已。大文学
这个世界似乎有种她所不知的力量，是轻功吗？头儿曾经提过轻功的绝妙，但他寻遍了天下也没找到，如果这就是传说的轻功，那懂轻功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绝对有利于杀手事业。
她弯了弯嘴角：“没事，今晚可能只是探路而已，你们也要小心些。”虽然有自我安慰的成分，但杀气悄然而来又飘然而去，没有留下任何杰作，极有可能是投石问路。
四胞胎行礼道了声：“是！”
如依正要叫她们退下，忽而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成亲那天晚上，你们都去哪儿了？”那天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们为何无人现身？
傲菊垂首道：“那天晚上，婢子中了调虎离山计。”
如依不用看其他三个也知道，她们的答案肯定一样。是什么人知道她们身怀武功，要故意引开她们，然后对她身体的前主人下手？是黎昕吗？
抑或，退一步讲，这四个丫鬟值得信赖吗？她才刚看出她们的不同寻常，她们就把自己的底摆在了她面前，是无心还是特意？
一句话：这宣王府的水很深。想了想，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四个，谁最大？”
四胞胎没想到她会在这么紧张的状况下会问出这样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明显地怔了怔，同时指向一个人——腊梅。唯一一个不曾独自开口说过话的丫鬟。
腊梅微微颔首，依然不说话。
让她们退下之后，如依怔怔地站在窗边，窗外，月光清冷而尖利，花园被淡淡薄雾轻笼着，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忽而月光里一条人影如电般闪过，如依暗中握紧了匕首，眼里露出狩猎的光芒。
那人影不但没有逃避，反而在她视线里停了下来，朝她缓缓靠近，直到近得仿佛只与她隔着一层薄雾。
如依敛了眼神，勾起唇角，露出一丝似嘲讽又似兴味盎然的微笑：“黎昕，晚上好。”
黎昕伸出手臂扶住窗扇，清冷的月光映着他白皙的肌肤，闪烁柔和的光芒，他没有白天的笑意，亦没有凛冽的光芒，而是显得格外的温和安静。
注视着她半晌，他微微一笑，语气柔软温润，“娘子，晚安。”清冷月光透过树叶淡淡地洒在窗扇上，如依一晃神，他就如清风般转瞬即逝了，让她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床上，黎昕出现的时间如此之巧，莫非是他？如果是，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还想再杀她一次？最令她好奇的是，他为什么要杀她？确切地说，是他为什么要杀她身体的前主人？
她只觉得宣王府就像泰坦尼克号行驶的海域，处处都是冰山，但仅仅露出一角，让人无法察觉水底下的冰山究竟有多大。
她拍拍脑袋，把所有的信息赶出脑袋，轻装睡觉。长期为杀手，她必须能让自己睡得好，这是做好一切的前提。
而黎昕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立即进了射击场的休息室，飞鹰骑士全员都在等着他，见他到了，站起来，无声地向他行礼，却不说一句话。
黎昕往中央的位置一坐，敛去温和的笑容，“可查清了？”
这话一出，飞鹰骑士都讪讪地低下了头。
黎昕脸色一沉，继而缓了脸色，淡淡道：“细细道来。”
坐在前方的骑士点头道声“是”，朗声道，“天鹰查明，成亲那夜来的黑衣人有八成可能性是破晓的人。”
在场的人都怔了怔，破晓这个名字他们都晓得，他们都知道破晓是一个极其神秘消息贩卖组织，没有人到底身处何方，亦没有人知道组织者是谁，但他们都知道，只要付得出代价，破晓就能给出想要的消息。
黎昕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是破晓？”因破晓有个规矩，只卖消息，不插足任何关系，亦不伤人。
天鹰低头道：“那夜，属下奉命把黑衣人的尸体放出作为诱饵，整整三天，只有破晓的人来过。”
黎昕思忖了一阵：“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黑鹰，王妃这件事，你查得如何了？”
黑鹰出列行礼道：“属下无能。属下查遍了江湖朝野，查不到王妃武功的来源，她娘家无人知道她懂武。她的过往亦不曾与懂武之人相识。”他顿了顿，“但去年，她认识了一个叫花艺的少年，那个人的身份背景无从查起，属下正在努力当中。”
黎昕喃喃地念着“花艺”这个名字，许久之后，点点头道：“本王知道了，山鹰呢？”
山鹰出列垂首道：“她身边的丫鬟多数是近几年才进府，身份简单，无可考证，那四胞胎是个反跟踪高手，能力不在我等之下，这些天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黎昕沉默了几许，紧紧蹙眉道：“其他人也没有成绩吗？”
角落里有个骑士一直沉默不语，这时忽然道：“王妃的丫鬟甚是机灵，殿下能不能宽恕几天？属下必然能查得出来。”
黎昕从座位上站起来，淡淡道：“没有条件就要创造条件，明天你们找个时间把她几个丫鬟做掉，把冰雪换上去。”
山鹰垂首应“是”，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疑惑道：“这样岂不是会被王妃察觉？”
黎昕勾了勾唇，微微笑道：“王妃是个警惕的人，她一察觉你的行动，必会心生警惕，警惕则会行动，有行动就会有漏洞。”
飞鹰骑士这才恍然大悟：“还是殿下高明！”
山鹰想了想，又问：“要向四胞胎下手吗？”
黎昕沉吟道：“不，挑软的捏，那四胞胎留着，放长线钓大鱼。”
飞鹰骑士得令之后，便无声地退出去了，黎昕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华，低喃道：“如依……如依，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