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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节:巧正遇戒台高僧

    原来这个世界是需要渲染的,细雨渲染了春末,青色如雾,嫩柳如烟,郑乾站在楼阁之上,倚楼听风、戏雨,咧嘴一笑之间,别过脸来却又见一脸灿烂的尹峻泉。原来他一直在身边很久了,只不过郑乾投入雨中的时间过久,而未与发现罢了。“呀,公子何时来了?”

    “只到外面如铃铛作响的檐雨声,我又何忍继眠与暖床之上。真是一帘好光景哪。”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郑乾忍不住的吟道。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尹峻泉笑靥依然,“赏春叶分,无酒岂不惜哉?”

    突然他们闻到了邻人拍掌,双双别头一看,竟然是一位身着麻衣的和尚,对着他们一和掌就是一句:“阿弥陀佛。”

    “大师有礼了。”郑乾定睁打量着这位大师,身形削瘦却仍见眉目清澈,一双慧眼更是犹如深渊之潭,清澈而不可见底,想罢是一位得了道的高僧罢。看到他那奇怪的头形,郑乾有些好笑,真是个“凤头和尚”!再看看他的双脚,布鞋上沾满了泥垢,想来也是刚刚至此就听闻到这二人呤诵古诗,才停下脚步。

    “大师不敢,比丘知幻。”此人正是来自戒台寺的知幻大师,相传他由母亲异梦而生,故一出世就被送入了古刹深寺内钻习佛法,此人悟道悟法上极有见为,此时还没封菩萨戒,不作他日成名的**师。他常爱游历江南,见识大川,宣言高深大乘之法。一入此店就听到阁楼之上郑乾与尹峻泉的好生兴致,不免有加忘形。

    “大师由何处来?”郑乾对这佛家一事毫无兴致,故而对于闻名在外的知幻并无了解。

    “戒台而来,披雨戴水,有缘遇着二位施主。”

    尹峻泉也行了一个佛礼,“早知说有刹生灵僧,名知幻,踏寻真道,今日得见真是晚生的幸事。不如同席一桌罢。”

    “如此甚好。”

    上了几碟素菜,尹峻泉还叫了一壶龙井茶,为大师沏上后,请茶入客,“以茶代酒,共品清春之雨薄风笑,与佛同座,真是妙矣。”“何敢佛,不过是寻佛之人矣。尚为比丘,不想成佛,只愿踏实作僧。”

    只听尹峻泉又说:“心无远骛,才不见亢龙之悔,这才是求佛的平常心罢。”郑乾在旁笑道:“真不知你这等人才懂得理佛哩。”

    尹峻泉一个撇嘴,笑道:“看来我在乾弟心中并无善相哪。”

    “万相为空。若说是面相,依我看公子面目清秀,举止间潇洒气度不凡,定是位深得学识的高人矣。”

    “大师过奖他了。”郑乾在一旁插话道,“想不到你这和尚还知道看相乎?”

    “出家人不打狂语,实话罢了,见笑。”三人便在春雨绵绵的天象中品茶论理,正当惬意之情正浓时,却传来了一阵讨人嫌恶的声音,“哟,难不成尹兄还想要出家吗?”郑乾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正是蓝天明,头也不回就答道,“与僧同坐就是要成僧,那么与某人同坐,岂不是就要作恶吗?”郑乾还惦记着自己是个“下人”的身分,故意没有将“某人”点破,示指的正是蓝天明。

    尹峻泉笑罢才招呼道:“蓝兄也是学腹五车之人既有兴趣,不如同席如何?”

    蓝天明定睁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员僧人,心里有了底,一贯盛气凌人的他露出奸相,“我当是谁?原本是戒台知幻,你一路随跟我从京城来此,说罢,到底为何?”

    “贫僧只是想要取回原本就属于戒台寺的一样东西,公子既知我的来意,就请施予贫僧如何?”

    尹峻泉与郑乾不同来龙去脉,一闻此言二人便对视了一番,而后尹峻泉才问道:“出家人不讲慎不讲执念,大师既是得道之人又是所谓何物如此究追不舍?”

    “这正是贫僧末受菩萨戒的缘由。”知幻低下了头,“小僧自小便出家为僧。确如公子所方理当扫去心里的执着,放下尘事而专心潜佛,可心里却始终有一物日日惦念。师傅见我如此,故而才准我下山直到消除了心里的魔障才能回去。”

    “哦?”尹峻泉面露狐疑,而后他恍然大悟的又是一笑,“我明白了。魔障由心而生,非由物所致,故而大师是想要找出那物来抹除心里之障,想来那物定是让戒台寺差点声誉扫地的《大乘三聚戒本》罢。”

    知幻不语了,可郑乾却犯起了迷糊,“不过是一本佛经,何以使得一寺直声誉扫地?”

    “呶,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碍着蓝天明的在席,尹峻泉不敢直呼郑乾,以与下人的口吻说道:“这《大乘三聚戒本》乃是当年辽代道宗皇帝亲抄的金字佛本,对于戒台寺来说可谓是镇寺之物,可惜后来被寺中僧人带出了寺外,遗失了。”

    “哦,原本如此。”郑乾又道:“那么大师此次是为了找到那册经书才下山来的?”

    “说来惭愧。我仍居于母胎之时,仿佛冥冥中自有指引,生母就梦到我有找出那佛本的使命,故而从入寺开始我就立下了志向习佛理佛而传佛,也同时多番留意着那书的动向,想要把它给寻回来。真是魔障,这样的执念被栽进心里,种得太久,就成了无果的树,无根的苗,终于叨唠着这颗清静的心。为了去除心中的不平静,我这才下山来多作走访,期盼能将它找回来。”

    执念这种东西真的很玄妙,有人因为执念成了贤人善士,有人持着执念成了恶,所谓的执念在乎于你所执的念想根本是什么,故而大师心中本是无悔无过,无来无往,却因为自幼受母亲的梦而扰,多动了不静之心。郑乾自然理解,正是因为父亲的执念,自己才成了这般窘迫的光景,她在心里十二万分的同情着知幻,于是捶胸顿足的说道:“那就让我也为大师除障尽一份力罢。敢问蓝公子,东西可是在你这儿?”

    听到了郑乾的质问,一向自持甚高的蓝天明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君子坦荡荡,没错,就是在我这儿,不过我是不可能交出那样东西来的。你们就别做梦了。尹兄,看来这席我是没什么必要再呆了解,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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