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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同行者:第4章 情爱这东西

    苏和回来的那个晚上我睡得很好,很安稳,还做了那个从小做到大的梦。大文学

    梦里,我在山林的深处茫然地寻求庇护,我的身边明明没有人,但是在延伸开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我。我最终逃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中,洞里有人,从那人的身体里发射出无数到金光,一个孩子呱呱地从她体内降生。然后有人在我耳边低语,“找到他,找到神之子。”

    我醒来,这种真实的恐惧感湿透了我的睡衣,苏和就正坐在我的床头,第一时间拿出毛巾擦干从额头大粒溢出的冷汗。“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也不知道那个是否算得上一个噩梦,但它是我的秘密,从我有记忆起仿佛只要梦神抓到机会就会让我做这个梦,或者说,除了这个梦我就没有做过其他的梦。可这次有些不同,往时只要梦到洞里的人出现,梦即会醒来,可这次我终于梦到那人发生了什么事,还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并且生了一个孩子。

    就算是一个女人生孩子也是在算不上是噩梦,为了不让苏和担心,我摇摇头,还撒娇的让他抱我去洗澡,说实在的,就是感情好到了这个份上,很难不怀疑我们之间没有暧昧。

    在我还很小很小,小到口无遮拦都会让人开心的时候,我曾经说如果找不到比苏和更好的人,就嫁给他。大文学可他就用那种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头语气对我说:“好好,你永远只能是一个人的妻子。”

    他很肯定世上有个非我莫属的人在等我,但相处得越久,我觉得他渐渐开始希望那个等待我的人不要太快出现,所以他常常让我珍惜现在自由的时光,放任我随心所欲的生活。

    这个时代表亲可以结婚,苏和和粟溪相恋了我难免有些失望。我爱他,是亲人之爱,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他是最好的,但他属于粟溪。

    孕妇屠夫事件顺着苏和的回来渐渐被我们三个死党忘却,悲剧过后迎来了意外的喜讯。

    流莺订婚了,那天她兴冲冲地来到我们面前(我们包括,我,粟溪,由宇,当然还有苏和),说她和白朗树订婚啦。

    我惊讶地说:“是他?!”

    其他几个人则异口同声地疑问:“谁?”

    如果是别人,大家说不认识也就算了,但是白朗树说什么也是同班同学,如果说不知道,难免会让流莺觉得尴尬。

    不过流莺的反应和我的想象有些出入,她很自然地站到了粟溪的一边说:“你们也没有发现他对不对。大文学其实在他向我表白前,我也没有留意到班里有这么号人。”

    在听了大家的一阵讨论过后,我最终确定,除了我,大概就没有人知道白朗树的存在。让我想起了消失已久的紫品树,若不是受伤的那段时间我时时提起,粟溪和流莺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是到现在她们也描述不出他具体是个什么样子。

    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真的很少见,比没有实体的幽魂更让人胆颤,他们仿佛是隐形人,具有杀伤力却不被人洞悉。

    我对这么突兀的婚讯还是持有一点意见,不过我的意见大多被建议自己保留。我这次的想法很有见地,不被接受也不能怪她们,我毕竟没有将那天看到恐怖镜头告诉她们。

    可就算没有这个可疑的部分,他们才交往多久就说订婚,这未免也太快了。还是那句,我的意见大多被要求自己保留。

    流莺喜欢玩暧昧,却没有一个真真正正开始过的对象,结果说订婚就订婚了。粟溪专一但过于执着,苏和对我好,但对她不够好,她不是不以为然,而是无奈地说体谅,我就不知该话她固执,还是夸这段感情是真爱。

    她们两人对自己未来的归属都是自信满满,而我尽然还只会玩暗恋,落伍啦。

    苏和总是告诉我无需和别人攀比,将来等待我的,会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强大的男人,我也坚信良人最终会出现,但目前为止我都希望那人的名字叫郑由宇。

    良人我倒是没看到半点影子,却等回了紫品树。

    紫品树回来了,学生回到学校是理所当然的,为此我一点也不出奇。奇怪的是他对出轨了的白朗树没有太多的表示,倒是开始有意和我走得很近。

    所谓走得很近,真的就是限于一个身体与身体间的距离。我说了他是一个不被人察觉的人,除了我。这点他晓得,如果他有意跟着我,那他一定不怕被人知道。

    可被跟了几天,即便不太熟络,我终于恼怒到了质问他的程度:“你干嘛老跟着我。”

    他不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仿佛是我一厢情愿地认定他跟着我,而现在发现一切都只是误会一场,结果质问他后那几分钟无语的对视,反倒凸显了我的自作多情。

    尴尬太多,便成了我逃跑的动力,也不知道自己羞个什么劲,反正见到粟溪流莺,我尽然假装无意识地提了一句话。“你们说一个人因为喜欢我在我面前表演水上漂的几率有的多大。”

    “零!”这是粟溪的回答,其实这个和我的答案不谋而合。紫品树这个人太过诡异,他不像是那种会为某个谁谁谁耍宝的人,他是一尊没有灵魂的傀儡,空洞的游离在人世以为没有方向,其实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可能拴着控制他的丝线。

    我不虽是那种可以被一见钟情的人,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归宿的问题引起了我的不安轻易就被苏和察觉了。

    他拿出一条项链为我戴上,链子很长,二分之一手掌大小的坠子垂到了腹部,看不出材质是玉还是木,很轻,琥珀色,上面有符号模样的图案,中间还有被镂空了的一部分。

    他说这是这次旅行的礼物,能挡灾招福,让我别摘下来。

    我急忙问他粟溪的礼物他买了吗?他是惯犯,从交往的第一天开始对粟溪的事就不够上心。

    苏和知道我的心思,拿出一个款式差不多的链子让我交给粟溪。虽然款式差不多,我明显觉得我的礼物比粟溪的高档许多,我的链子更像尘封千年的圣品,而粟溪的最多也只能称得上高仿品。

    于是我自作聪明的对换了两个礼物。我只是一个春心未满的花季少女,比起恋爱中的粟溪,她比我更需要这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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