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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破局

    云门外的空地上,南通国的方门和大理国的成门,这两个举世瞩目的修行门派,再加上新朔国的云门,三个国家最顶尖的门派,此时三方成鼎足之势,盘腿静坐在空地上,没有一方向后退,全部挺直身子观注着对方。稍高的看台上,三大门派的掌门人,静默瞧着门下的弟子。

    云锦和解挺、倪妮三人赶到时,三方弟子的面前十七个小茶几上,已摆好了七根弦的琴,。云门掌门人瞧见跟在云锦身后的解挺和倪妮两人,眉头稍稍平缓下来。南通国和大理国的两大门派此次借着交流的借口,早已私下里谈好交易,他们双双合作,共同来打压云门的气势。身为云门的掌门人深知此一战,任务极为艰巨,但为了云门不倒下去,为了新朔国的国体,不管如何,云门都要挺着接下这一单。

    云锦走到云门弟子所在地,对解挺指向白静然身边那张空下来的位子,轻语道:“挺,尽力既可。不必想得失。”解挺听后轻笑起来说:“师傅,挺听你的话,尽最大努力。”云锦细瞧他一眼,见到他的神色坦然有大将之风,心里微微放松,瞧一眼跟着的倪妮说:“妮,同师傅一起吧。”

    倪妮此时望着这场面,再望着对面两方人的侧面,两方侧面都坐着几位年长的人,他们正向着这边打探过来,而自已这边的侧面,大师伯他们端坐在那里。倪妮轻摇头,对云锦说:“师傅,我跟着三师兄和七师弟,我会听三师兄的话。你放心,不用管我。”云锦瞧一眼倪妮,见到她面色平和,如同以往那般笑意盈然,不知她这是不怕,还是她还是啥都不懂。不过云锦现在也无心多管她,只能向着白静然的方向,微微点几下头示意他。

    解挺牵过倪妮的手,往第一排白静然身边走去,云门这边来参事的人,年纪都不太,但象解挺和倪妮这般的孩子出现时,还是让那两方睁大眼睛,能够听到那两方弟子嘻笑着说:“人说云门无人,原来云门无人到这种地步,这么小的孩子都派出来,和我们一起交流见识。”解挺脸带微笑,走到白静然身边的空位上,盘腿静静的坐下来,伸手微微摸下琴弦。倪妮在解挺和白静然的中间空隙地方,盘腿坐下来,引得那两方的人,又一阵子喧哗‘原来那女娃娃是来给男娃娃壮胆。’

    白静然静静的望过来,笑着瞧向师弟妹,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顺手撒拉下两小条,揉搓成两个小团,伸手拉过倪妮到身边,凑近她耳边说:“我给你塞住耳朵,一会不要去听将要演奏的乐声,我没说取下来,你不许动手取下来。”

    他说完顺手要把布团往倪妮耳朵塞,倪妮大眼闪闪瞧着他,闪开去笑对着他轻问:“三师兄,我没有瞧到四师兄?”白静然笑对着她,说:“你四师兄同别的师兄们,现正在云门四处巡防,来,把耳朵塞上,记得三师兄到时帮你取下来。”倪妮这才乖巧的顺着他,给倪妮塞上耳朵后,白静然打量一眼,静静瞧着面前的琴的解挺,他也没有开口说多一句,同样转头望着自已面前的琴。

    三位掌门人自然瞧到这一幕,大理国成门的掌门人大笑起来,说:“云掌门人,未曾想过,你们年纪这么小的弟子也会出来参战,还要派个同样年纪的女娃娃壮胆,这是瞧得起我们两大门派,还是瞧不起我们两大门派。或者说你们云门已无人到如此地步。”南通国的方门掌门人,冷若冰霜接话说:“云门是小瞧我们两大门派,自以为凭这些弟子,敢同我们平起平坐,我们静等着云门输。”

    云门掌门人八面风不动的接下他们两人的话,他往成门和方门两方的弟子方向望去,他们当中年纪轻的很少,大多数是年轻力壮的人。云门人明显在年纪上面弱势,最大的弟子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不过掌门人还是淡淡的开口说:“云门修行只是为了強身健体,门下弟子入门就皆知,成亲之日便是自动脱离云门之时,从此以后不能再以云门弟子自居。云门参加这一场赛事的弟子,皆是未成亲之人,是云门的精英所在。我们三大门派此次为修行而来,为加深彼此之间的感情,交流修习方面的难题而来,又从何而来的输赢之说。”

    方门和成门的掌门人暗自交接下眼色,成门掌门大声音说:“难怪云门比我们两派名气旺盛,掌门人善言辞,今日领教了。”方门人眼神微动之后,又再次沉寂下来。云门掌门目光微微瞧着门下弟子,虽说这已是每一师门最杰出的弟子,可惜个个年纪尚轻,无人经历过大事,今日这一局,能平就是赢。

    方门的掌门人,瞧向自已那方弟子,又望向另外两方弟子,转头对成门和云门掌门人说:“开始吧,我们是客,我们方门不客气,就先行开始,成门接上来,云门人就扫尾吧。”方门掌门人手微动,坐在中间之方的方门弟子,全部右手拨弦,十七架琴音同时响起,声音刚劲浑厚。成门的人随后加入,个个左手轻触弦位,声音轻盈虚飘。

    两门派的琴音难得统一起来,或刚劲或轻盈,如瀑布声响浩浩荡荡直奔下,又如小河流水缓缓而行。白静然的神色慎重起来,他微倾听一会,以左手按弦,发出清亮柔致的琴音,云门弟子听他的弦一动,个个跟上来,三大门派掌门人高坐台上,各自倾听弟子们的琴音。难方高下的琴音,让成门和方门的掌门人,神色变幻莫测起来,成门掌门瞧着云门掌门人说:“如此琴音绝妙,我有一个新的想法,既然是修行人,不如用上修行术入琴音。”

    成门掌门人说完后,对着云门掌门人点头,直接挥手示意门下弟子,方门掌门人跟着示意,云门的掌门人同样向着下方点头。倪妮听不到声音,好一会,她左右打量着白静然和解挺的神色,白静然突然之间闭上双眼,而解挺脸上不再有笑意,全神贯注的对着面着的琴,手上动作不断变幻着。久看无聊到极点,倪妮的眼神扫向对面和中间侧面的几个年长者,见到他们的神情个个严肃起来,倪妮的大眼瞧向师傅,见到师傅神色不变,倪妮稍稍心静下来,再去打量着台上的掌门师伯。

    倪妮盘腿久坐,只觉得双腿麻木难忍,她想伸直腿又怕给人瞧见后丢脸,她抬眼瞧到对面的长者,吃惊的瞧到他们脸上的微笑,她深觉得奇异,再瞧向中间的几个长者,见到他们同样脸上露出微笑。倪妮心里一顿,赶紧左右打量着白静然和解挺两人,见到白静然闭着眼微皱眉头,而解挺脸上有着睡意重重,只是強忍着不倒下去。倪妮心里暗起惊涛骇浪,抬头瞧向掌门师伯,见到师伯微皱眉,倪妮转头去瞧师傅,见到师傅脸色苍白。

    倪妮急起来,不顾白静然再三吩咐,直接把耳朵里面塞的布取下来,台上的云门掌门人已瞧到她的举止,他的手要微抬起,想想后又放下来。倪妮听着音乐,听久后只觉得那调调是哄人睡觉一般,而自已这方的调调是想打起精神一般,却又无能为力。倪妮瞧一眼解挺,站到他身后,对他说:“挺,你起来,让我来弹弹。”

    解挺此时已无法听到倪妮的声音,他的头微微要垂下来,手慢慢软下去。倪妮见到后,赶紧伸手按着他手,重重的往琴弦上压,发出嘶哑晦涩的声音,偏偏倪妮还不罢手,直接把解挺垂下来的手移开,自个从他的身后,伸出两手同时往琴弦上按,一时之间‘魔音穿耳’过。

    云门的弟子一个个惊醒过来,而方门和成门的弟子,停下手中的拔弦动作,一个个个恼怒万分瞪着那个红衣小女子,瞧着她笑眯眯自得其乐的按着琴弦,而那琴音实在难听。云门掌门人暗自轻舒一口气,转头对方门和成门两掌门人解释说:“那是我小师弟的长女兼徒弟,自小顽皮。我没想过她今日会无意中让大家停手。不如明日我们三方弟子,再来论修行之术。”

    方门和成门的掌门人,见到门下弟子,全部站起来,这时不罢手又能如何。何况那红衣小女子,到现在还在乱按琴弦,还笑眼眯眯的乱按,而云门的人,无一人劝阻她,反而个个由着她乱来。两大掌门人同时皱眉,原本暗自操练多次的术法,以为此次会让云门灰头灰脑,谁知竟然败在一个小女子乱弹琴弦下。成门的掌门人望着云门掌门人,嘲讽般的说:“听说云门云锦伉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啥他们的长女琴品如此差?”

    云门掌门人的黑脸上,难得露出一笑,说:“云家历来子嗣少,这小女子原本是他们的弟子,深得他们夫妻喜爱,取得双方长辈和小女孩家人同意后,才认下来为长女。这孩子近三年体弱,他们夫妻两人心疼女儿,舍不得让她多学一些,到如今在修行方面,她还不如进云门半年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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