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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兴建医馆

    颍川一处客栈里,彦平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徐庶悲声道:“元直,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首发”

    徐庶虚弱道:“我如今不是没事了吗,子谋,你的大恩,庶恐怕今生都报答不了。”

    彦平听到也说道:“张兄大恩,彦平做牛做马难以回报,请先受彦平一拜。”说着跪了下去。

    张沽急忙扶起,不悦道:“沽做这些难不成是为了让你们报恩吗,若还说这些休怪沽不认你们。”

    彦平急忙起身,站在一旁感激的看着张沽。

    徐庶摇头道:“我自然知道子谋的为人,大恩不言谢。”

    张沽附身,看着徐庶道:“不要再说这些,先把伤养好,老夫人还在家中盼你回去呢。”

    徐庶听到老母,两眼渐渐湿润,张沽站起招呼众人出去,让徐庶好好睡一觉。

    时近正午,张沽来到了甄府门口,对门房的下人道:“麻烦通报,南阳张沽求见。”

    下人上次见过张沽,自然知道,匆匆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甄?和王管家走了出来,甄?抱拳笑道:“刚才正念叨着子谋,不想子谋正好就来了,下次直接进来,自家人还要什么通报,走走,正好里面摆好饭菜,一起来吃。”说着拉着张沽就往里面走。

    张沽坐下,旁边丫鬟倒了杯酒,张沽举起酒杯,对甄?道:“甄兄看来已经全面接受了颍川的生意,小弟在此恭喜了,先干为敬。”

    甄?仰头喝酒,笑道:“幸亏有子谋,要不然哪会如此顺利,来吃菜吃菜,这是我甄家厨子的拿手菜,外面可吃不到。”

    酒至半巡,甄?摆手屏退了下人,站起对张沽拜道:“小令主对我甄家大恩,甄家没齿难忘,以后小令主但凡有什么差遣,甄?必竭尽全力做到。”

    张沽起身扶起甄?,“甄兄说的哪里话,沽为救人,这甄家生意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若无甄家来颍川与柴家争利,张沽哪能如此容易把人救出。”

    王管家在旁打圆场道:“小令主心胸让人敬佩,以后经过上蔡县还请到我甄家以尽地主之谊。”

    张沽点头,“这个自然,沽正有一生意方面的事情想求甄家。”

    甄?说道:“小令主有事,尽管直说。”

    张沽想了想说道:“沽想借用下甄家的水路商道,从各地收购药材。”

    甄?没有开头,王管家说道:“小令主有多少条船?”

    张沽摊开双手:“现在还没有一条。”

    王管家听后说道:“我甄家倒有些闲置的商船,近些年水路生意只是在河北和江东二地往返,小令主若是觉得可以,就把这些船赠与小令主。”

    张沽拍手道:“有闲置商船甚好,不过这船是我买的,回头我给家中写信让他们派人来谈,张沽在此谢谢二位。”

    张沽再三推辞才离开了甄家,接下来他要去找手中字条上的颍川名医。

    日暮时分,张沽从一处医馆走出,第八次被人拒绝,张沽叹了口气,“有身份的名医倒也不在乎这些钱,更看重的是名声,怎么会愿意去别人的医馆做事,也是自己一时心急,忘了这点。”看着字条上最后一个名字,古洪,想起郡丞写的时候明显有些迟疑,不知有什么缘故,就去看看吧。

    古洪一人坐在小屋内,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有些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已经一天多没有吃过东西了,听说昨晚柴太岁家失火,一家人全部遇难,古洪心里有些高兴,不久前柴太岁被杀,自己破天荒的买了点酒喝,还未被抓的人痛哭了一场,结果三日没有一顿饱饭吃,现在柴家人都不在了,却还是没人上门找他看病,人们都去大院医馆,谁会到一个门口挂着“医”字破烂挂帘,而且谣言曾经医死过人的破屋里看病。

    两年前得罪了柴太岁,生活一日不如一日,周围的邻居如今更是连饭都不愿舍半点,从小就被人叫做呆子,长大后学了医术,师傅虽然说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如今却是所有人里活的最烂的。古洪靠在椅子上,两眼空洞的看着门口,也许这太阳落下去后,自己再也看不到它升起了。

    “有人吗?”一个身影踩着余晖走了进来,“你要看病去别家吧。”古洪也不看来人,低头说道。

    “你是古医师?”来人声音很年轻。

    古洪自嘲笑了笑:“医师,几年没有听人这么叫过了,老朽不过是个等死的庸医罢了。”

    “哦?为何郡丞大人说你是颍川的名医。”来人问道。

    “郡丞?”古洪想了想,“恩,五年前了老朽是给郡丞的老夫人看过病,只可惜没治好,反倒让南阳张机的娃娃给治好了,你说老朽是不是个庸医?”

    “呵呵。”来人笑了笑,语气不快不慢道:“那个娃娃就是我。”

    “哦,就是你。是你!”古洪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青衫的年轻公子。

    “正是,学生南阳张沽,古前辈,有礼了。”

    古洪颤巍巍站起来,上下打量,然后颓然坐下:“小神医来找老朽做什么。”

    张沽从地上扶起一个椅子,拍去尘土,坐下说道:“张沽此来是想聘古前辈来我医馆坐堂。”

    “坐堂?”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字眼,“阁下就是神医,而且颍川名医甚多,为何来找老朽?”

    张沽摇摇头,拿出一张字条,递过去:“这是郡丞大人写的颍川九名名医,其他八位我都找过,但都不愿意。”

    古洪接过字条看了一遍,“郡丞真是好眼光,不过你认为老朽就会答应你?”

    张沽笑了笑,看了看这破败的小屋:“古前辈目前生活看来很是清苦,若你愿意,月钱四百,再加一成医馆收入。”

    古洪动心了,五年前他在颍川还是名医的时候,一月收入不过三百,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把纸条还了过去,“老朽风烛残年,还能活几日都不知道,而且已经近两年没有行医,要是再看死了人岂不连累了你,请回吧。”

    张沽没有起身,而是说道:“我原以为古前辈是因为惹到了柴太岁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柴太岁死那一日还曾为被抓的人哭过一场,原来真的医死过人?”

    古洪声音提高,激动道:“竖子!老朽没有医死过一人,也没有开过昧心的药方,一切都是柴太岁栽赃陷害,老朽为献身之义士哭上一场理所应当,恨不能用老朽的命换他的命,老朽问心无愧!”

    张沽拍手道:“古前辈说得好,要是古前辈真医死过人,郡丞大人也不会推荐你。而且,古前辈口中所说献身之义士正是晚辈的朋友,如今也已出狱,心中仍不忘行侠仗义。古前辈多年学医为的是什么?张沽虽年轻,但“为人医者,悬壶救世”四字从不敢忘,难道因为被人诬陷就要放弃医道,那古前辈活到现在还有什么意思?晚辈告辞了。”

    古洪被说的哑口无言,见张沽走出门忙喊道:“请留步。”

    张沽停步转头:“古前辈还有什么赐教?”

    古洪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颤声说道:“非古洪不愿医人,实在是众口铄金,百姓皆认为老朽医死过人,无人愿找老朽医治。老朽有心济世,却奈何无人可医啊。”

    张沽听后走了回来,说道:“古前辈若答应来我医馆坐堂,张沽自有办法为古前辈澄清真相。”

    古洪惊喜道:“此话当真!”

    张沽郑重点头:“张沽以我张家名号担保。”

    古洪听后忙后退两步,拜道:“如此,古洪谢过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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