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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英雄之志

    虽然明知对方是三国数一数二的虎将,心里已经放了十个小心,但还是没有想到魏延这么壮的身子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张沽用力向后跳去,勘勘避开这一拳,魏延顺势拳头向上一带,拳头只许两分就可擦到张沽的脸,拳风迫得张沽不得不闭眼,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只是魏延斗大的拳头,本能的张沽用双手去挡这拳,拳头打中张沽双手速度不减,继而击在了张沽的侧脸上。[手打吧( 疯子手打]张沽身子轻轻飘起,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完败,只两拳,张沽就被打败了,这就是三国一流武将的实力,看魏延一脸轻松,似是连五成本事都没用,这让张沽心里很是气愤,自己苦练了这么些年,竟挡不住别人两拳。

    魏延扭着手腕,就要回去喝酒。

    “且慢!”张沽叫住魏延,重拳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我还没败。”

    魏延眉毛一样,语气轻蔑道:“你认为你能打过某家?”

    “不试试怎么知道。”张沽慢慢走向场中央,“再来。”

    魏延心想难道遇到了傻子,就他这一瘸一拐的样子,风都能把他吹倒,还想打?

    “怎么不敢吗?”张沽挑衅道。

    “是你自己找死。”魏延轻喝道,两步就来到张沽身前,一拳打向张沽胸口,张沽双眼瞬间睁大,等的就是这个,只见他矮身擦过击来的拳头,合身撞向魏延,魏延急忙停住,左手伸手护住面门和胸口,但是张沽的目标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脖子。张沽的双臂丛魏延左手两边穿过,手指刚好点到魏延的脖颈然后疾步向后退去。

    魏延还未等张沽稳住身形,又冲了过来。

    “停,你败了。”张沽伸手叫停,刚才几秒的行动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魏延停住恼道:“我何时败了。”

    张沽坐下喘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把样式奇特的小刀,找来一个斗笠,用刀轻轻一划,划过之处就像被大刀切过一样,纷纷裂开。“若我刚才从怀里拿出这个,你早就躺在地上了。”

    魏延一听,惊愕强辩道:“比武切磋,你竟用兵器!”

    张沽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土,晃了晃小刀:“兵不厌诈,非常人行非常事,你强我这么多,不用这个怎么赢,而且这也算兵器?”

    魏延哑口无言,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输就是输了。

    张沽收好小刀,走过去拍了拍魏延的肩,走向酒铺大堂,“不打不相识,我请你喝酒。”

    魏延听后为之气结,那是自己的酒,平白就输掉了,怎么也要喝回来,跟着也回了酒桌。

    张沽向小二要来几个大碗,“咚咚咚。”一一倒满。

    端起一碗酒:“在下南阳张沽,为了喝酒刚才使诈,还请壮士不要见怪。”

    魏延拿起酒碗,“是某家输了。”仰头喝干。

    张沽看出魏延心中郁闷,笑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这等身手,绝不是碌碌无名之辈。”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沽一再赔笑,魏延有气也不好发,再闷了口酒:“某家姓魏名延字文长,是这城中校尉。”

    “原来是魏文长,久仰大名。”张沽倒酒道。

    “你知道某家?”魏延端着酒碗道。

    “我听黄忠说荆州城有两人武艺最高,其中一个就是魏延。”张沽也饮了一碗。

    “你认识黄忠?”魏延奇道,虽然他和黄忠交情不深,但也知道黄忠在这里无什么朋友。

    张沽点点头,笑道:“我的丫鬟刚认黄忠做义父,说来也算一家人了。”

    魏延点头,似是听说过有这事,忽然想起刚才张沽的话,问道:“他说有两人,还有一人是谁?莫不是他自己,不过他也确实当得。”

    张沽摇头,擦了擦嘴边酒水:“非也,还有一人,叫文聘。”

    “文聘!”魏延刚到唇边的酒碗在空中停住,过了两个呼吸才将酒水喝下。

    张沽看魏延有些反常说道:“文长似有什么异议。”

    魏延把酒含在口中,仰头咽下:“无。”

    张沽给魏延碗中倒上酒,轻声试探道:“文长和文聘交过手?”

    魏延沉默半晌,“不分胜负。”

    张沽佯作惊讶道:“如此,那文聘确实是个高手,当时一战必定精彩。”

    魏延听后轻轻一哼:“那是文聘刚升将军,某家心中不服就要跟他打一场,但是文聘顾左而言他,就是不打,某家气急直接打趴了他的马,逼着过了几招,可那王睿正好赶到,训斥我一顿,并说再私自斗殴,军法处置,你说这战打得精彩么?”

    张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王太守一介文人,怎么知道武人心里所想。”

    魏延慨然道:“过去这么多年,早就看淡了,他做他的将军,我做我的校尉,井水不犯河水。”

    张沽端起碗,敬酒道:“说这些不开心作甚,喝酒就图个高兴,干!”

    魏延一扫刚才阴霾:“大丈夫自当如此!”

    转眼间剩下半坛也进了两人的肚子,魏延再要了一坛,店小二苦着脸走了过来,“官爷,小的刚说最后一坛,你这样让小的脸往哪搁啊。”

    魏延听了哈哈笑道:“你还要什么脸皮,张兄弟也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

    张沽拿出写碎银子,“这顿酒我请,其他的就当赏钱。”

    小二千恩万谢抱了一坛新酒过来。

    魏延一向是独饮,酒虽是烈酒,却无人共饮,兴致自然少了一半,如今有张沽这个对他口味的人自然敞开了喝,一碗接一碗,不多时大半坛就已经没了。

    “张兄弟,哥哥心里有句话不吐不快,说出来你可别惊着。”魏延打了个酒嗝。

    张沽也喝的有点高,端起酒道:“文长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天下还没有什么事能惊着我。”

    魏延压低声音,道:“你让那两个小子一直跟着我想干什么。”说完,抱起酒坛仰头灌下。

    张沽端起的酒停住了,张沽惊没惊到?表面上张沽只是没有动作而已,但是他端着的酒水却在轻轻晃动。

    “文长何时发现的,又怎么知道是我?”张沽放下酒碗,坐正身子。

    魏延把坛内的酒喝尽,放下酒坛,身子微晃,道:“刚才张兄弟若矢口否认,魏某一定把你打个半死,但张兄弟既然承认,也是个敢作敢当之人,你派人跟踪我的事揭过去了。那两个小子确实有点门道,但终还是嫩了点,至于为何知道是你,听音辨人,魏某十几岁时二百步内就从未错过,这两人前些年倒还收敛,魏某也就没去在意,这几日忽然活分起来,只要魏某出了军营,就在后面远远跟着,魏某想看看他们到底耍的什么把戏,就陪他们继续把戏演下去。魏某刚进酒铺,其中一个就离开了,过了一会,刚才那人带着一人回来,你们声音压得虽低,但这酒铺生意不好,人少清静,你们的话魏某却也听了七七八八。”

    张沽越听越心凉,从嘴里蹦出几个字,“那刚才我使诈获胜也是文昌故意的?”

    魏延嘿嘿笑道:“我想看看张兄弟有什么法子赢我,虽然猜到你会使诈,但你那小刀却也让魏某大开眼界。”

    张沽肩膀塌了下来,刚才若不是魏延故意中计,自己的杀手锏又怎么能得手,浮肿的脸也越发的痛了。

    魏延推了推特意留下的一碗酒,“张兄弟,说说为什么跟踪魏某吧。”

    张沽把酒端起来,轻轻晃着酒碗,“如今,你还当我是兄弟?”

    魏延哈哈笑道:“你也是个磊落的汉子,一碗酒,千古仇,你要是不想做我魏延的兄弟,就把酒放下离开,魏延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张沽看着混黄的酒,终于仰头一干,说道:“张沽一直在想要结交豪杰义士,眼下虽然黄巾已平,但朝廷,外戚宦官争权,昔年王莽乱政,恐不久就要出现第二个王莽,沽虽一介布衣,但也有心报国,想要集各方能人义士,在天下大乱之时,扫平祸乱,以正朝纲。”

    第一次有人对魏延这么说,沉默半晌后低声笑道:“现在盛世清平,张兄弟不要危言耸听,就算出了第二个王莽,也有天下诸侯去做第二个杜吴,张兄弟年纪轻轻,有此志可嘉啊。”

    张沽见魏延还以为自己是在说笑,重声问道:“难道文长兄不愿建功立业,流芳百世,这校尉还未做够?”

    魏延眉毛一挑,破口道:“谁他娘的想做个校尉!老子这几年早就做够了!”

    张沽趁热打铁道:“再过不久我就要离开荆州,出外游历,文长何不跟我去见识天下英雄,总比呆在这做个校尉自在。”

    魏延听后沉默不语,张沽感觉已说的差不多,便起身告辞,“若文长改变主意,就找刚才那两人告诉我,沽就此告辞。”

    张沽离开酒铺后,仰头看天,自言自语道:“张沽啊张沽,你真是小瞧了天下英雄。”说完身形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魏延依旧坐着,不知坐了多久,重重吐了口气:“小二,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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