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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重生张沽

    张慎接受了自己借尸还魂到古代这个事实。

    不过接受事实和接受事情是两码事,当张沽看到莫氏在他面前敞开衣服给他喂奶的时候,对这个保留了二十多年贞洁的童男绝对是种煎熬,张沽内心一边提醒自己只是自己的母亲,一边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个多月,张慎,不,现在应该叫张沽,张沽已经适应身为婴儿该做的事,如喂奶,把尿和被自己的爷爷逗弄等等。

    张沽已经了解自己出生的这个家庭还不错,用现代话说应该是个中产家庭。而且,从下人们的谈话里,张沽了解到他们口中的少爷,即自己的父亲是个医生,这让张沽有些无奈,感叹老天待我不薄,竟托生到一个医生家。

    前世张沽很小就成了孤儿,一直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他吃着百家饭长大,后来得到一位老中医的资助得以上高中,上大学,工作后的张沽带着礼品和所有的积蓄前去报答老中医,老中医没有接受,他只有一个要求,“身为医者,决不可让可救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老中医家中正厅的那块牌匾上“悬壶济世”四字一直深深的刻在张沽的心上。

    张沽在大学时本想学中医,但是老中医让他学了西医,老中医说,“如今,西医比中医更容易救人,因为,人们对西医更有信心。”老中医说这句话很有些英雄迟暮的感觉,张沽选学了西医外科,但他课余时间一直在读中医,老中医知道后,也不说什么。(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张沽为病人手术后都会建议病人吃中药调理,他心中还是喜欢中医,因为西医大多治标不治本,张沽心里一直有个执念,救人就要救到底,老中医当时也看出了张沽的执念,才叫张沽学的西医。有执念是好,但是执念太深终究不是好事,老中医希望用西医磨掉张沽的执念,但是没用,张沽的执念最终让张沽出现了江边那一幕。你希望救人,但是一旦救人就要深入了解病情,因此就会知道许多你本不该知道的。

    老中医告诉对张沽说的那句话,张沽现在才理解其中深藏的意思,“不可让人在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曾经老中医告诉张沽,“生老病死本就是人该受的苦,医生强行改变,其实是在逆天意。”张沽把两句放在一起,明白老中医想告诉他,对于不在眼前的事不要去执着,可惜自己没有理解。张沽扪心自问,如果知道这句话后,还会不会去救那个害自己的“老板”,会,张沽默然。

    老天让自己托生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张沽心想:我一直以来救人逆天,这次如果我顺应天意,之后不是还要救人逆天。还是老天想让我学医再死于医?张沽笑了笑,就让我顺次天意,此生继续救人逆天,就算再死一次,也值了。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

    张沽正在书房里读书。“沽儿,今天来了一位客人,你爹要你过去。”莫氏走进书房,轻轻摸了摸张沽的头,张沽放下医书,“是,娘,孩儿去了。”

    走出门外,张沽收起天真的表情,向正厅走去。现在是东汉光和元年,皇帝是灵帝,张沽得知自己穿越到东汉末年的时候,他的心很乱,自己身处在一个动乱的时代,一个群雄割据,人才辈出的时代,一个被称为三国的时代,一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如果是和平年代,张沽可以做到悬壶济世,但是这个即将大乱的时代,自己救得恐怕还不如死去的一个零头,张沽很是迷茫。

    张沽的父亲名叫张机,这个名并不怎么显眼,但是他的字却让张沽小小震撼了一把,仲景,张仲景,张沽穿越前虽然学的是外科,但是这中华医圣之名也是如雷贯耳。大学的宣传栏上还有张仲景的画像,画上的医圣是个垂垂老人,而现在的张仲景二十八岁,正值壮年,不久前刚刚被举为孝廉,正是风姿勃发的时候。

    张沽决定此生继续学医救人,那么小时的时间就不能浪费。三岁能识字,五岁能颂经,整个南阳都知道张府出了一个神童,当张仲景夫妇为自己的儿子骄傲的时候,张沽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筹划了。

    正厅张仲景正和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男客饮茶说笑,“爹,您叫我?”张沽从门外进来,对张机行礼道,张机笑道:“沽儿,这是你华伯伯,快些见礼。”

    “华伯伯。”张沽对客人行礼道,客人很高兴,赞道:“在南阳外就听人说张府出了个小神童,这一见,果然非同常人,来让伯伯看看。”张沽走上前,客人从头到脚的仔细看着,时不时还会用手捏几下,张沽也在暗中打量此人,虽然样貌五六十岁,但是他的声音清亮犹胜中年,筋骨抖擞。这人是谁?能让不喜待客的父亲如此高兴?

    “不错,不错,仲景,你在这孩子身上下的功夫可不少啊。”看完张沽的身体,客人复又坐下,把张沽抱在腿上。

    “为何这么说?”张机笑问道。

    “这孩子虽然天赋极佳,终究有但身子些羸弱,你用了各种草药供其泡身,虽然躯体得以增强,但终究是外物,长此下去,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客人说道最后语气颇有些唏嘘。

    张仲景笑容渐渐收敛,叹气道:“我又怎会不知,只是这孩子是全家的心头肉,小时差点因为一场病就去了,无奈只有出此下策。华兄,四肢皮囊非我所长,你可有办法?”

    客人轻捻胡须,“文治不行,何不武治?”

    “何为武治?”张机问道。

    “我多年于山中游历,不久前整理出一套拳法,对强身健体颇有功效,就传给沽儿,沽儿若勤加练习,不出几年,身体定能好转。”

    “喔?此拳法何名?”张机对老友自创的拳法颇有兴趣。

    “我称它为‘五禽戏’。”客人笑道。

    “华佗!”张沽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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