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雨桐，好久不见
一次偶然的机会，霍雨桐知道了她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从小到大，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为什么总是有人说她长的不像妈妈，为什么妈妈偏爱姐姐？
她想去找亲生父母，想看看素未谋面的他们，但从没想过摆脱谁离开谁，生是恩，养也是恩，乔爱莲太多心了，竟然不告诉她亲生父母的事情，她的追问，换来的永远是斥责。
萧劲的飞机下午三点到，因为他的归来，许久没有聚在一起的家人，齐了。霍雨桐、霍尘雪、萧晓、萧天、乔爱莲，还有最忙的萧伯忠。
萧伯忠和萧劲这对父子的恩怨还是从萧伯忠当年背着萧劲的亲生母亲和乔爱莲偷情时开始的，后来萧劲的母亲死去，他们父子几乎变成陌生人。
萧伯忠因为这个，没去机场接儿子，派了萧晓去。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正陪着小儿子玩飞行棋，时不时抬腕看下手表，眸间闪过些许不耐烦。
霍雨桐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溜上了楼，心里紧张。她不想见到萧劲，又想他快点来，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就算是再玩世不恭也不会拿一生的幸福来捉弄她，不会答应和她的婚事。而且，他们都长大了，他可以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再过两年就三十而立，不该再像从前了。
霍尘雪推门走了进来，一眼望见霍雨桐惶惶的模样，她笑了，带些兴灾乐祸，“你说萧劲在国外呆了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也许他看惯了金发碧眼的美女，见了你这个妹妹真的会很喜欢，你嫁给他，从不招人待见的小女儿变成我们家的少夫人，可是赚大了。”
“姐——”霍雨桐嗔看霍尘雪一眼，“你也说这种话吗？这是不合理的，不合道德的，他不会答应的。”
霍尘雪扑嗤笑出声来，“他不会答应？当年他都做出那种事了，要不是被我们及时发觉，恐怕你早就和他结婚了。”
“反正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他不会答应的！”霍雨桐有些激动，语气反常笃定。
楼下忽传来萧天的欢呼声：“哥哥！哥哥！”
继而，是一个深沉而不失温润的男声，一如当年，很好听，带着笑意。霍雨桐不觉阖了一下眼睛，仿佛那声音就在耳边呢喃，就像三年前。
霍尘雪柳眉一挑，拉住她就往外走，“终于到家了，这么久没见面不知他见到你会怎样啊！快点快点！我都迫不及待了。”
她被推的一个趔趄，扭着头看霍尘雪，不悦也习惯了。
尘雪总是这样。
到楼梯口，她就看见了萧劲，他正跟萧伯忠寒喧，三年未见，这对父子之间并没有思念之情，仿佛比以前更淡了，萧伯忠冷着脸，听着萧劲生硬的“爸爸。”沉沉嗯了一声，端着架子坐到了沙发上。
萧劲在萧天头上揉了一把，坐到了另一边。
柔和的灯光投在他的侧影上，三年的国外生活，他俊美更甚，H&K条绞衬衫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熨贴，淡蓝与浅紫的绞路交错纠缠，散着发妖娆与冷漠的气息，就像他一样。霍雨桐的脑海里现出昔日他邪魅的笑，他没变，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从里到外。
她们下楼的脚步声惊动了客厅里的人，萧劲第一个扭头看过来，依旧是那双深邃的总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眼角微微上挑的双眸，唇角一如既往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弄。
霍雨桐下了楼梯，走到客厅里，被霍尘雪的手推着，一步一步往萧劲身边移去。他从来不会当着家人的面跟她说话，仿佛金口玉言，能用一个字的绝不用两个字，能用肢体语言表示的绝不开口。
如此进退两难，她暗自叹息，正准备像以前一样先开口问候，他却站了起来，莞尔道：“雨桐，好久不见。”极尽自然的话语，连表情都天衣无缝，说罢眼光自然而然转到霍尘雪身上，“尘雪，三年不见，你更漂亮了。”
她们都怔了一瞬，这是发现的他的第一个变化，尽管目前还不确定他在演戏还是真的，至少确定，他没有以前那么孤癖冷漠，他会和别人寒喧说话了，以前，他演都懒的演，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是萧伯忠骂着他也不会开口。
见他们三个僵住，乔爱莲及时解围，笑道：“瞧她们两个！才三年不见不认得了？不过，萧劲在英国呆了几年像沾上了英国人的绅士风度，进步了。”说罢，看向萧伯忠，似想博得他的共鸣。
萧伯忠一脸别扭，含糊嗯了一声。
乔爱莲笑出声来，“好啦好啦！快坐！阿桂！大少爷回来你也傻了，怎么还不准备饮料？”
她话音未落，阿桂就应着声出来了，端着托盘走到萧劲身前，笑呵呵放下杯子，“早备好了，少爷喜欢的银毫！”
萧劲拿过杯子，闻了闻，含笑说：“清香如故，谢谢桂嫂。”
阿桂听见这个高兴坏了，不禁道：“我看着你长大的，怎能忘了你的喜好？”
这时，一旁的萧晓嘴一噘，“我也记着呢，就是不会泡。”
萧劲扫了她一眼，只是喝茶。
乔爱莲使眼色，让霍雨桐、霍尘雪坐下，她们两个就在旁边的沙发坐了。
大家一时无言，只有萧天在地毯上玩坦克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欢呼。忽然，坦克驶到了萧伯忠身边，他的脚挡住了坦克的去路，萧天一看跑了过去，拍着他的腿叫道：“爸爸你挡住路了，快让开！快让开！”
萧伯天凝着眉，眼中有凛然，但很快就换作父爱的慈祥，把坦克捡了起来，伸到萧天跟前，嗔着声说：“作业写完了吗？明年就要上中学了，还这么贪玩。”
萧天被惯坏了，从不把他的威严放在眼里，吐了个舌头夺过坦克就跑了。
乔爱莲细看着这一幕，深吸了口气，身子往后躺一点，淡笑说：“坐了半天的飞机，萧劲肯定累了，要不就先让他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伯忠？”
萧伯忠知道她这话是反着说的，知道她心急。这一家人各有各的忙，聚一起也不容易，而且，他也没看出萧劲有哪里累的，便说：“明天有两个重要的会议，没有空。”
霍尘雪赶紧点头，“是啊，是两个大盘，决定着公司未来一年的收益呢，耽搁不得。”
萧晓摆手道：“我每天都很闲。”
萧伯忠瞪她一眼，“那还天天不回家？”
萧劲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静静坐着，仿佛在想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想。霍雨桐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禁一怔！他也正看向她。两个人的目光不期相遇，她及时收回，低着头看自己的手。
萧劲勾唇一笑，坦然道：“大家都忙，乔姨，长话短说吧。”
乔爱莲含笑点头，“那就我说吧。”她抿了一下唇，酝酿情绪，看着萧劲，“你爸爸答应你回来时，还跟我做了一个决定，是关于你的。”
“我？”他眉尾微挑，“关于我工作的事？萧家的人就该为萧氏效力，我进公司，走的时候爸爸也说了，学成归来，替他分忧。”
这话萧伯忠听了心里总算爽快了些，不禁看了他一眼。
乔爱莲点点头，继续说：“当然，这件事早就决定的，我也没有异议。不过，现在工作的事暂且放放，我们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
萧劲的眉一耸，似要拒绝，乔爱莲的声调不觉抬高，力求在他开口前把所有的话说完，语速也变快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瞧我们这一家，四个大的，一个也没成家的，家里面空空荡荡，我和你爸年纪大了，都想着抱孙子呢。你是大哥，就带个头，先把家立起来再谈工作的事。我们知道你喜欢雨桐，当年你爸那么生气主要是因为雨桐还小，为了让她好好学习，才让你出国的。现在她大学都读完了，就等毕业，趁着这个空当，你们两个把婚事办了吧。”
说话完，萧劲沉默。
乔爱莲停顿一下，忙又补充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须先娶了雨桐，才能进萧氏！”
萧晓正喝着橙汁，听完这话，差点没喷出来，指指霍雨桐，指指萧劲，嘴巴张着，眼睛眨了好几下，大声说：“让我哥娶她？”这语气中，满是不屑，“这怎么行？我们是一家人！”其实，她就是想说——霍雨桐怎么配得上萧劲？霍家的人怎么配得上萧家的人？
霍尘雪轻哼一声，眉间隐着一抹挑衅，反问：“怎么就不行？当年是谁说的喜欢雨桐，男人就要负责任嘛！”
萧晓耸眉，觉得这像笑话，轻笑道：“有没有搞错？我哥又没把她怎么样。”
霍雨桐听着这话，脸上一阵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伯忠也觉得萧晓的话过分了，低斥道：“晓晓！雨桐是你的妹妹！”
萧晓的眼皮往上翻了翻，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这对姐妹。
乔爱莲脸上挂着笑，“我们都别说了，只要萧劲喜欢就行了，这也算是亲上加亲。”
萧晓轻哼。
沉默半晌的萧劲微抬了下巴，审视对面的霍雨桐，她低着头，像是不高兴。
乔爱莲期待道：“萧劲，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别的不用你们操心，就等着那天做新郎新娘好了！”
萧劲不说话，表情莫测。
乔爱莲心里有些打鼓，试探问：“怎么？你……你不答应？”
霍雨桐的眼睛一抬，看向他！
他耸眉，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他答应，还是不希望他答应？
客厅里，每一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答应与不答应，都有人欢喜有人忧。
他们看着萧劲，等待他回答。
许久，他笑了一声，理所当然道：“当然答应！出国留学是因为雨桐，回来自然也要找她。”
他说着，眼光不离霍雨桐，见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看来，他选择对了。
她想去找亲生父母，想看看素未谋面的他们，但从没想过摆脱谁离开谁，生是恩，养也是恩，乔爱莲太多心了，竟然不告诉她亲生父母的事情，她的追问，换来的永远是斥责。
萧劲的飞机下午三点到，因为他的归来，许久没有聚在一起的家人，齐了。霍雨桐、霍尘雪、萧晓、萧天、乔爱莲，还有最忙的萧伯忠。
萧伯忠和萧劲这对父子的恩怨还是从萧伯忠当年背着萧劲的亲生母亲和乔爱莲偷情时开始的，后来萧劲的母亲死去，他们父子几乎变成陌生人。
萧伯忠因为这个，没去机场接儿子，派了萧晓去。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正陪着小儿子玩飞行棋，时不时抬腕看下手表，眸间闪过些许不耐烦。
霍雨桐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溜上了楼，心里紧张。她不想见到萧劲，又想他快点来，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就算是再玩世不恭也不会拿一生的幸福来捉弄她，不会答应和她的婚事。而且，他们都长大了，他可以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再过两年就三十而立，不该再像从前了。
霍尘雪推门走了进来，一眼望见霍雨桐惶惶的模样，她笑了，带些兴灾乐祸，“你说萧劲在国外呆了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也许他看惯了金发碧眼的美女，见了你这个妹妹真的会很喜欢，你嫁给他，从不招人待见的小女儿变成我们家的少夫人，可是赚大了。”
“姐——”霍雨桐嗔看霍尘雪一眼，“你也说这种话吗？这是不合理的，不合道德的，他不会答应的。”
霍尘雪扑嗤笑出声来，“他不会答应？当年他都做出那种事了，要不是被我们及时发觉，恐怕你早就和他结婚了。”
“反正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他不会答应的！”霍雨桐有些激动，语气反常笃定。
楼下忽传来萧天的欢呼声：“哥哥！哥哥！”
继而，是一个深沉而不失温润的男声，一如当年，很好听，带着笑意。霍雨桐不觉阖了一下眼睛，仿佛那声音就在耳边呢喃，就像三年前。
霍尘雪柳眉一挑，拉住她就往外走，“终于到家了，这么久没见面不知他见到你会怎样啊！快点快点！我都迫不及待了。”
她被推的一个趔趄，扭着头看霍尘雪，不悦也习惯了。
尘雪总是这样。
到楼梯口，她就看见了萧劲，他正跟萧伯忠寒喧，三年未见，这对父子之间并没有思念之情，仿佛比以前更淡了，萧伯忠冷着脸，听着萧劲生硬的“爸爸。”沉沉嗯了一声，端着架子坐到了沙发上。
萧劲在萧天头上揉了一把，坐到了另一边。
柔和的灯光投在他的侧影上，三年的国外生活，他俊美更甚，H&K条绞衬衫穿在他身上说不出的熨贴，淡蓝与浅紫的绞路交错纠缠，散着发妖娆与冷漠的气息，就像他一样。霍雨桐的脑海里现出昔日他邪魅的笑，他没变，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从里到外。
她们下楼的脚步声惊动了客厅里的人，萧劲第一个扭头看过来，依旧是那双深邃的总是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眼角微微上挑的双眸，唇角一如既往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弄。
霍雨桐下了楼梯，走到客厅里，被霍尘雪的手推着，一步一步往萧劲身边移去。他从来不会当着家人的面跟她说话，仿佛金口玉言，能用一个字的绝不用两个字，能用肢体语言表示的绝不开口。
如此进退两难，她暗自叹息，正准备像以前一样先开口问候，他却站了起来，莞尔道：“雨桐，好久不见。”极尽自然的话语，连表情都天衣无缝，说罢眼光自然而然转到霍尘雪身上，“尘雪，三年不见，你更漂亮了。”
她们都怔了一瞬，这是发现的他的第一个变化，尽管目前还不确定他在演戏还是真的，至少确定，他没有以前那么孤癖冷漠，他会和别人寒喧说话了，以前，他演都懒的演，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是萧伯忠骂着他也不会开口。
见他们三个僵住，乔爱莲及时解围，笑道：“瞧她们两个！才三年不见不认得了？不过，萧劲在英国呆了几年像沾上了英国人的绅士风度，进步了。”说罢，看向萧伯忠，似想博得他的共鸣。
萧伯忠一脸别扭，含糊嗯了一声。
乔爱莲笑出声来，“好啦好啦！快坐！阿桂！大少爷回来你也傻了，怎么还不准备饮料？”
她话音未落，阿桂就应着声出来了，端着托盘走到萧劲身前，笑呵呵放下杯子，“早备好了，少爷喜欢的银毫！”
萧劲拿过杯子，闻了闻，含笑说：“清香如故，谢谢桂嫂。”
阿桂听见这个高兴坏了，不禁道：“我看着你长大的，怎能忘了你的喜好？”
这时，一旁的萧晓嘴一噘，“我也记着呢，就是不会泡。”
萧劲扫了她一眼，只是喝茶。
乔爱莲使眼色，让霍雨桐、霍尘雪坐下，她们两个就在旁边的沙发坐了。
大家一时无言，只有萧天在地毯上玩坦克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欢呼。忽然，坦克驶到了萧伯忠身边，他的脚挡住了坦克的去路，萧天一看跑了过去，拍着他的腿叫道：“爸爸你挡住路了，快让开！快让开！”
萧伯天凝着眉，眼中有凛然，但很快就换作父爱的慈祥，把坦克捡了起来，伸到萧天跟前，嗔着声说：“作业写完了吗？明年就要上中学了，还这么贪玩。”
萧天被惯坏了，从不把他的威严放在眼里，吐了个舌头夺过坦克就跑了。
乔爱莲细看着这一幕，深吸了口气，身子往后躺一点，淡笑说：“坐了半天的飞机，萧劲肯定累了，要不就先让他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伯忠？”
萧伯忠知道她这话是反着说的，知道她心急。这一家人各有各的忙，聚一起也不容易，而且，他也没看出萧劲有哪里累的，便说：“明天有两个重要的会议，没有空。”
霍尘雪赶紧点头，“是啊，是两个大盘，决定着公司未来一年的收益呢，耽搁不得。”
萧晓摆手道：“我每天都很闲。”
萧伯忠瞪她一眼，“那还天天不回家？”
萧劲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静静坐着，仿佛在想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想。霍雨桐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禁一怔！他也正看向她。两个人的目光不期相遇，她及时收回，低着头看自己的手。
萧劲勾唇一笑，坦然道：“大家都忙，乔姨，长话短说吧。”
乔爱莲含笑点头，“那就我说吧。”她抿了一下唇，酝酿情绪，看着萧劲，“你爸爸答应你回来时，还跟我做了一个决定，是关于你的。”
“我？”他眉尾微挑，“关于我工作的事？萧家的人就该为萧氏效力，我进公司，走的时候爸爸也说了，学成归来，替他分忧。”
这话萧伯忠听了心里总算爽快了些，不禁看了他一眼。
乔爱莲点点头，继续说：“当然，这件事早就决定的，我也没有异议。不过，现在工作的事暂且放放，我们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
萧劲的眉一耸，似要拒绝，乔爱莲的声调不觉抬高，力求在他开口前把所有的话说完，语速也变快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瞧我们这一家，四个大的，一个也没成家的，家里面空空荡荡，我和你爸年纪大了，都想着抱孙子呢。你是大哥，就带个头，先把家立起来再谈工作的事。我们知道你喜欢雨桐，当年你爸那么生气主要是因为雨桐还小，为了让她好好学习，才让你出国的。现在她大学都读完了，就等毕业，趁着这个空当，你们两个把婚事办了吧。”
说话完，萧劲沉默。
乔爱莲停顿一下，忙又补充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你须先娶了雨桐，才能进萧氏！”
萧晓正喝着橙汁，听完这话，差点没喷出来，指指霍雨桐，指指萧劲，嘴巴张着，眼睛眨了好几下，大声说：“让我哥娶她？”这语气中，满是不屑，“这怎么行？我们是一家人！”其实，她就是想说——霍雨桐怎么配得上萧劲？霍家的人怎么配得上萧家的人？
霍尘雪轻哼一声，眉间隐着一抹挑衅，反问：“怎么就不行？当年是谁说的喜欢雨桐，男人就要负责任嘛！”
萧晓耸眉，觉得这像笑话，轻笑道：“有没有搞错？我哥又没把她怎么样。”
霍雨桐听着这话，脸上一阵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伯忠也觉得萧晓的话过分了，低斥道：“晓晓！雨桐是你的妹妹！”
萧晓的眼皮往上翻了翻，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这对姐妹。
乔爱莲脸上挂着笑，“我们都别说了，只要萧劲喜欢就行了，这也算是亲上加亲。”
萧晓轻哼。
沉默半晌的萧劲微抬了下巴，审视对面的霍雨桐，她低着头，像是不高兴。
乔爱莲期待道：“萧劲，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别的不用你们操心，就等着那天做新郎新娘好了！”
萧劲不说话，表情莫测。
乔爱莲心里有些打鼓，试探问：“怎么？你……你不答应？”
霍雨桐的眼睛一抬，看向他！
他耸眉，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希望他答应，还是不希望他答应？
客厅里，每一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答应与不答应，都有人欢喜有人忧。
他们看着萧劲，等待他回答。
许久，他笑了一声，理所当然道：“当然答应！出国留学是因为雨桐，回来自然也要找她。”
他说着，眼光不离霍雨桐，见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看来，他选择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