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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七)

    <divclass="read_content">好奇怪……

    她不由嘀咕,这个平日里一瞧见她就会冒火的男人,怎么也会有这样伤情的样子?

    脑子里还在想着,手脚已经利索地爬了上去。大文学毫不畏惧高度,大步走到他身边,弯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姓落的,你为什么要搬走我的梯子?”

    他正低着头,喃喃看着手里的酒壶,闻言微微抬眼,满面呆滞。

    “嗯?”他似乎没有觉察到面前的人儿是谁,晃着酒笑了笑,“你要不要一起喝?”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侧着头,几缕黑发从鬓边垂下,扫在脸颊旁。一张白玉般的面容,叫她看得心头一跳。

    不知道是月色还是心理作用,他的眼睛今夜看来竟然特别清凉。透彻无垢到她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底,那些柔软却无从安放的东西。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感,她大说一声“好”,半接半夺地拿过酒壶,仰首就往嘴里灌。

    乾华的酒比起漠南的来,简直就像是温开水,她只感觉到微微的辣口,所以咕噜咕噜就喝下大半壶。

    末了摸摸嘴,抱怨道:“不好喝。大文学”话刚出口,人却是一愣。

    面前的落夏眼睛里朦朦胧胧一层似乎蒙上了什么东西,痴痴望着她。

    她耳根发热,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可漠南女子从来大胆,她挺起胸膛,鼓足了气势:“看什么看?!”

    她自认为勇敢无惧,大无畏的样子连自己都佩服。可在对方看来,却是一只小白兔的样子,脸颊上两朵红云,大而有神的眼睛明晃晃看着他。天空一轮明月,倒映在她眼里,美得慑人,

    他心是说不出的柔软,连自己都没有多想,手脚就压过去,将那人抱压在身下。

    她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那张俊颜离自己越来越近。胸口一阵火烧,灼得整个身子都似乎沸腾起来了。没想到乾华的酒入口温润,后劲却大成这样。

    “你……”她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一时慌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他只是笑,笑容明亮得她觉得自己眼睛都要被刺瞎了。

    然后慢慢俯首下来。

    两人都喝了酒,鼻尖是醇厚的酒香,氤氲绵长。大文学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像是划下一个圈。

    她眼睛瞪大,像个铜铃一样。

    他看得好笑,明明差一点就要亲到了,却是仍不住笑场,附在她耳边,笑声低沉,

    她恼怒,使劲把他推开,狠狠瞪上一眼,揣着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心慌意乱连忙落跑。莫名其妙的男人!

    她愤恨地踩着爬梯下来,临了,眼珠子转了转,干脆将爬梯抱走。

    要他好看!

    ……

    关于取名字的事不欢而散之后,南宫颇为郁闷。

    只因临进房前,那个号称他娘子的女人,朝他丢了一个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眼神。

    翻来覆去半晌,还是睡不着。

    习惯了跟明珠相处,即便这个环境也不会叫他难受,可是……当初他答应了族长要娶珍珠,现在却多了个娘子,要是族长知道了,会不会把他大卸八块?

    “唉”,第一百八十三次叹气。

    “嗯……”

    隔壁一声细微轻响。

    他一顿,立刻屏息静听。

    可是却没有声音。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岔了,可是下一秒,又想起细微的喘息声。

    心一紧,连想都没想,就掀了被子起身去看。

    来到隔壁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放轻声音道:“怎么了?”

    呼吸声一顿,随后响起女子细柔的嗓音:“跌到了,你进来扶我一下。”

    “好。”他没多想,推门而入。一眼便望见小小的人影跌坐在脚踏下,长发披散着,咋一看有些吓人。可是走得近了,又有月光陪衬,反觉那发丝乌黑柔亮,只是其中隐隐一抹银色,刺得他眼睛一痛。

    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她仰起脸来。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眼睛里盈盈有些光在闪。他以为是痛得冒泪了,忙快步走上前,搀着她站起来。可是刚一直起身子,她又是一身呼痛,身子一软,顺势跌进他怀里。

    “痛……”眉头皱着一团,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整个人都快化成一滩水了,连忙应答,然后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去察看她伤处。

    “这里?”将右脚轻轻拢在手里,见她点点头,才将白袜褪了,露出小巧莹润的脚,白生生地在他掌心拢着,看得他一震口干舌燥。深吸一口气,耐下心去看,却是脚踝处一片红肿,不由就抱怨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以后走不了路了怎么办?“话说出口,才猛然觉着似乎有些冒犯了。小心翼翼地用眼角去瞟她的神情,只见她专心致志地看着伤处,似乎什么都没有觉察。

    “你等等。”

    去找守夜的下人,要了伤药又折回来。

    拔开塞子,将药油倒在自己手上,两掌相合,揉搓至掌心发热才重新覆盖在她脚踝上。拿捏着力道揉起来。

    他已是克制了力气,可她一张笑脸仍是皱得像一颗包子,闷闷

    <divclass="read_content">咬牙克制叫声的模样叫他有些痛。可哪里痛,却又说不上来。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给她将白袜穿上,才蹙眉问:“你刚才是要做什么?”

    她眨眨眼:“我口渴,想喝水。”

    “坐着,我给你倒。”说着自己起身,去桌边倒了满满一杯水,又折回床前,“给。”

    她却不接,反而扬着笑,冲他撒娇:“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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