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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 归来看取明镜前(五)北宫番外

    <divclass="read_content">“明晚等我。大文学”她小声说完,飞快跑走。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是第二夜,他仍是在书房等她。

    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明月。

    她穿着惹火的衣裳,眼里汪着两汪水,其中分明有一种飞蛾扑火的东西。

    他拒绝,可是又能拒绝多久。终是对她妥协。

    那一夜极尽缠绵。他进入的时候,她疼得哭起来,却咬着唇,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看得他好笑,不自觉放轻了动作。他后来总是会想起这一夜,她在他身下泫然欲泣的模样,然后心脏一动,像是有什么地方,被人轻易安慰。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睫毛微微颤动,分明装睡的模样。他轻轻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心底柔软得不可思议。

    所以当一切现实摆在眼前,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南宫少卿。

    那是什么东西。

    祈明月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哪里是别的男子配得上的。大文学

    可是……似乎也只有那个人才能保护她。

    他摸着心口,在窗前站了一夜。想到如果她离开了,自己会怎么样。可是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是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哪怕少年相识,对他好些,可是为了从小许下的九五之尊,哪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答应……便答应吧。

    果然,她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难过。

    只是心口的地方有些空,像是失去了什么。

    不知第几次从梦中惊醒,身旁的宋月然一脸担心。

    “爷,要不要找太医来看?”她头发都披散着,月光透进来,一副娇美的模样。

    他一愣,缓缓摇头。

    一时间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是出奇的沙哑:“走了多久了?”

    宋月然一怔,随即低下头,“半个月了,估摸着快到江夏了。”

    他点点头,翻身而起:“你睡吧。”说完挑起衣架上的衣裳,一边披在身上,一边走了出去。

    夜幕很黑,一颗星子都没有。大文学风呼呼地吹,从衣角灌入,他却浑然不觉冷。他不过是在等,等他自己的人亲手将那个女子送到别人身旁。

    赐婚圣旨一下,从此太平。

    江夏王是世袭,手下兵马连父皇都颇为忌惮。有了他做后盾,他自当高枕无忧。可是一个帝王,要的不仅仅是高枕无忧,还有手握天下。他只有将所有东西都握在自己手中,才能赢得所有。

    可是然儿却开始睡不着了。

    太医瞧不出个所以然,找了民间的大夫,也没有人说得出个结果。他其实心里有些隐隐明白,那或许是母妃给明月下的一个保障。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带着宋月然去了江夏。

    见到明月,她似乎过得不错。南宫少卿对她很好,一顿饭下来,唯她马首是瞻,哪怕她有半分不高兴,那个男人都紧张得像是天要塌下来。

    他隐隐觉得安慰,可是却又觉得不甘。

    回来之后,无数个梦里,他梦到那日在水边她的模样。

    她说你不要再来江夏了。

    他心绞痛到无以复加,却还是点点头,说好。

    好。

    天知道他有多难过。

    可这世上,许多事,哪怕难过,仍是要一直走下去。

    他想。

    哪怕她恨他,哪怕他们再无可能,可是至少她过得好。那就没什么所谓了。他们生活在尘世中,为俗世所羁绊,哪里能事事顺心如意。只要知道她好好地,日后到了地下,也算是对母妃有个交代。

    那个母妃如此珍视,并且让他也珍视的女子,过得还不错呢。

    直到一年后,奏章从江夏五百里加急送来。

    他手将那张纸捏的死紧,青筋毕露。

    江夏王妃,南宫氏明月,殁。

    月然端着一盅东西慢慢走过来,将托盘轻轻放在他手侧,笑了笑,道:“爷在看什么呢,这样入神。”

    他僵硬地将奏章放下,端起一杯茶,撇了撇茶末,送到口边,那茶是出奇的苦涩,苦到他整个舌头都似乎麻掉,一点知觉都没有。

    “没事。”他说的很冷静,只是茶杯放下去的时候,茶水溅了几滴在虎口上。那是刚沏好的茶,他整个过程,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烫。

    宋月然眸色沉了沉,没有多说。替他将吃的舀在白玉碗里,慢慢退了出去。

    他神色木然地看着那莹然温润的碗,忽然伸手扫在地下,碎裂一声,瓷片四溅开来。

    握拳的手上一片鲜红,血滴落在脚下,慢慢汇成斑斑点点,恰若那夜她眼中的星光。叫他怦然心动,却终是要错过。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叫他有过这样的感觉。就连母妃去的时候,因有她笨拙的安慰,他亦觉着好过许多。只是如今,不管再多的苦难悲痛,也只有他一人放在心里,在无人的时候拿出来,任由那化作利刃的往事一下下戳在自己的心上。

    可是,天下之大,再无人可以诉说。

    <b

    <divclass="read_content">r/>  之后的那两年,他过得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快到她祭日的时候,他躁动得像是整个人都要化作一团火。他忍不住,终是去见她。

    听说葬在临江。

    只是没想到又遇上那个女子。

    她手持长剑,直直将他逼到悬崖。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个半大的男孩,沉默着。

    他惊异与她对北宫朔的执着,过了那么多年,她竟还是那么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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