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绣球
“小姐，”朱颜关上房门，走到桌子前坐下，顾自倒了一杯水大喝一口，“前日你让我找人打听院子的事儿已经有回话了。(读看看小说网)那车夫说城东有间院落应该合您的意，已经帮我们联系好那院子的主人了，让我们明天过去看看。”
“卖院子的是什么人？”
“一个老生意人，老人早年背井离乡来到这儿已经几十年了，现在子女已各自成家立业，而他想回乡下养老去，所以打算将院子卖了。”
“离这儿远吗？”蓝依言依旧埋头忙碌着手上的东西。
“乘马车约半个时辰。”
“好。”
“明天是取衣服和鞋子的日期，我们回来的时候去取吗？”朱颜看着小姐将刚研碎的褐色粉末倒入一个已经盛有一些紫色粉末的小罐子中。
“嗯。”蓝依言拿起一小木杵放入罐中捣起药来。
“小姐，你在做什么药？”朱颜好奇地问到。
“痒痒粉。”哪里皮肤沾上一点，那里的皮肤就会奇痒无比，稍稍一挠就会起红红的大疹子，三日后才能消痒，不过那时估计皮肤都被挠得烂成不像样了。出谷的时候除了蓝露丸和蚀骨丸其他什么药物都没带，现在应该制些以备不时之需了。
“那、那边那个小瓶子装的呢？也是痒痒粉？”朱颜指着桌上的一个绿色小瓷瓶。
“泻药。”边说边将捣好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在桌上已准备好的一张黄纸上，然后包成小方块状。忽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收拾一下，喜儿来了。”
朱颜赶紧将桌上的东西拿到里间的柜子里放好。蓝依言将面纱蒙上，坐下。
一会儿，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朱颜打开门，只见喜儿站在门外。
“朱颜姐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三小姐到客厅用膳。”喜儿低声道。
“知道了，下去忙吧。”朱颜道。
…………
次日清晨。
“夫人，小姐来了！”小丫对正在用膳的宫雪笙说。
“言儿来了？”宫雪笙放下筷子。转头一看，只见女儿身穿一袭蓝色纱衣，蒙着面纱，款款而入，一身淡黄纱衣的朱颜跟在身后。
“夫人！”朱颜请安道。
“你们来啦，用过早膳了吗?”宫雪笙站起来，拉着蓝依言。
“夫人，我们已经用过了。”朱颜回到。
蓝依言在宫雪笙手上写了几个字。(读看看小说网)宫雪笙转头看向小丫，“小姐想吃我做的桂花糕了，你带草儿她们到小姐的院子里多摘些桂花下来。”
“是！”小丫领命出去了。
“言儿让我把她们支出去有什么事儿吗？”宫雪笙拉着女儿坐下。
“娘，我们一会要出去办点事儿，已经跟院里那俩丫头说了中午在您这儿吃饭，下午才回去。万一有人来找，您就说我们坐了一会就走了，不知道我们去哪儿了，明白吗？”蓝依言淡淡道。
“言儿，你要出去做什么？”宫雪笙担心抓紧她的手臂。
“娘，您别担心，我想在外边找间宅子，以后咱们出了府也好有个去处。”蓝依言拍怕她的手背。
“哦，那你们小心些。”宫雪笙放下心，叮嘱道。虽说现在在相府好吃好住，可谁知道这样的待遇能维持多久呢？那几位夫人小姐可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能离开还是离开的好。
“嗯，知道了，我们先走了，您继续用膳。”蓝依言站起来……
两人出了门，使出轻功，转眼间已到了一条寂静的小巷中。
一会儿，从小巷中走出两个清秀的少女。一个身穿蓝色纱衣，另一个身穿淡黄色纱衣。
两人又拐过一条小巷，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前面，两人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从小巷驶出……
过了大约一刻钟，马车终于停了。
“姑娘，到了，请下车。”车夫道。
蓝依言和朱颜先后下了马车。看了看，这里是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巷。
“老田，你来啦。”从马车左边正对着的院子里走出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后面跟着个小厮。
“是，李老爷，我给你带来买主了，就是这两位姑娘。”车夫道。
“两位姑娘，先请进去看看吧。”李老爷道。
“田叔，劳烦您在这儿等会儿。”朱颜对车夫道。
“姑娘客气，你们进去慢慢聊，老田我在这儿等你们出来。”车夫笑道。
蓝依言和朱颜跟着李老爷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门口正对着主屋，道路两边是草地，上面种了几株白玉兰树，此时花满枝头，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墙角种了几株湘妃竹。主屋中间是一间大客厅，两边各有两间房。后院中间有一个小荷花池，池西边和北边各有一排房，西北拐角处有一口水井，池东边有一栋二层五角小木楼，木楼边种了许多银杏树……
几人逛了一圈儿，到了客厅。小厮给上了茶。
“姑娘觉得如何？”李老爷问道。
“还行。”蓝依言觉得还不错，环境清幽，安静闲适。“价格如何？”
“姑娘诚心要的话就一万两，我也不多要你的。”李老爷道。
“成交！”蓝依言爽快道。她并不太了解这里的物价，不过对这李老爷感觉还不错，况且千金难买心头好，对于喜欢的东西，她向来不太斤斤计较。
“姑娘爽快，那家具我也难带走，就一并送你得了！”李老爷笑道。
“谢谢！”蓝依言不知道那些家具到底如何，不过单看这客厅里的一桌一椅就觉得不会差到哪儿去。
“不知道姑娘是今天付账，还是过些天？”李老爷问道。
“如果李老爷带了地契的话就今天。”她做事向来喜欢速战速决，钱她带了，因为不熟悉物价，所以准备了十张一万两的银票来买宅子。
“地契我已经带来了，”李老爷对身边小厮道，“四儿，去书房拿一副文房四宝和红印泥过来。”
“是！老爷！”小厮转身出了客厅。
一会儿，四儿端来文房四宝和印尼放在桌上。
李老爷拿起纸笔写了一份买卖合同递给蓝依言，“姑娘看看有无异议？”
“嗯。”蓝依言拿过来看了看，“无异议。”
李老爷又将地契递给蓝依言看。
蓝依言看了看，然后以眼神对朱颜示意。
朱颜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拿出其中一张递给李老爷。
李老爷看了看那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觉得没问题，便道：“签字画押就可以了。”然后拿回那张买卖合同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姓名，又将大拇指在红印泥上染了色后再合同上按了个红印。然后将买卖合同递给蓝依言，“姑娘收好，如今这宅子就归姑娘所有了。”
蓝依言将地契和买卖合同一起递给朱颜。
“哦，还有钥匙。”……
蓝依言两人出来太阳已经到头顶了，马车还在外边候着。
“田叔，拉我们到这帝都最好的酒楼去。”蓝依言上了马车，对车夫道。
“好嘞！”
过了约两刻钟，马车停止前行。
“姑娘，咱这帝都最大的酒楼‘缘来相聚楼’就在前面了，前面太多人，马车过不去。”车夫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朱颜掀开帘子，往前面看去，只见十字路口塞满了人，而缘来相聚楼就在十字路口的右边拐角处。“这酒楼真有这么好，这么多人塞在那里？”
“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多人。”车夫也纳闷。
“田叔，这里离羽衣坊远吗？”蓝依言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不算太远，在这个路口往右拐，走路大约两刻钟就到了。”车夫道。
“朱颜，我们在这儿下车，先吃了午饭，再去取鞋子和衣服。”蓝依言说着下了马车。
“是，小姐！”朱颜跟着下了马车。
两人付了车资，向前面的人群走去，不想，从后面涌来许多人将她们往前挤。
“小姐，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多女人？”朱颜紧紧跟在小姐身后。
蓝依言不语，心道：你问我，我为谁？
“快点，快点，午时三刻就快到了……”
“女儿，你快点啊，就快赶不上了……”
“你拉我干嘛……”
“你别推呀……”
“……”
一大群女人闹哄哄地死命往前挤。十字路口被一大群红红绿绿莺莺燕燕塞得满满的，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脂粉味。
蓝依言和朱颜被挤得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路中。
“出来了……”
“林大少爷……”
“绣球啊，你们都别跟我抢……”
“退后点，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也想来抢绣球……”
“快扔啊……”
“……”
闹了半天，蓝依言终于听明白，原来是有人扔绣球啊，难怪这么多人，可扔绣球不都是女的么，为什么……
闲事莫管，还是先填饱五脏庙再说！
蓝依言一手拉着朱颜向缘来相聚楼挤去，前面的女人都面向她这边挤过来，热得她手心都出汗了！
“啊——”忽然间，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
蓝依言只觉得什么东西砸了自己的头一下，但是不疼，所以她也没理会，依旧低着头向前挤。
“小姐，”朱颜停下来，“你的头发……”
“怎么了？”蓝依言停下来，抬起头，发现四周的女人都不挤了，齐齐盯着她看。
“小姐，你看……”朱颜上前把手往蓝依言头上一抹，然后摊开在她眼前。
蓝依言也伸手往头上一抹，放在眼前一看，阳光下金光闪闪。金粉！
“绣球扔着谁了？”
“看不到……”
“前面那个啊……”
“卖院子的是什么人？”
“一个老生意人，老人早年背井离乡来到这儿已经几十年了，现在子女已各自成家立业，而他想回乡下养老去，所以打算将院子卖了。”
“离这儿远吗？”蓝依言依旧埋头忙碌着手上的东西。
“乘马车约半个时辰。”
“好。”
“明天是取衣服和鞋子的日期，我们回来的时候去取吗？”朱颜看着小姐将刚研碎的褐色粉末倒入一个已经盛有一些紫色粉末的小罐子中。
“嗯。”蓝依言拿起一小木杵放入罐中捣起药来。
“小姐，你在做什么药？”朱颜好奇地问到。
“痒痒粉。”哪里皮肤沾上一点，那里的皮肤就会奇痒无比，稍稍一挠就会起红红的大疹子，三日后才能消痒，不过那时估计皮肤都被挠得烂成不像样了。出谷的时候除了蓝露丸和蚀骨丸其他什么药物都没带，现在应该制些以备不时之需了。
“那、那边那个小瓶子装的呢？也是痒痒粉？”朱颜指着桌上的一个绿色小瓷瓶。
“泻药。”边说边将捣好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在桌上已准备好的一张黄纸上，然后包成小方块状。忽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收拾一下，喜儿来了。”
朱颜赶紧将桌上的东西拿到里间的柜子里放好。蓝依言将面纱蒙上，坐下。
一会儿，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朱颜打开门，只见喜儿站在门外。
“朱颜姐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三小姐到客厅用膳。”喜儿低声道。
“知道了，下去忙吧。”朱颜道。
…………
次日清晨。
“夫人，小姐来了！”小丫对正在用膳的宫雪笙说。
“言儿来了？”宫雪笙放下筷子。转头一看，只见女儿身穿一袭蓝色纱衣，蒙着面纱，款款而入，一身淡黄纱衣的朱颜跟在身后。
“夫人！”朱颜请安道。
“你们来啦，用过早膳了吗?”宫雪笙站起来，拉着蓝依言。
“夫人，我们已经用过了。”朱颜回到。
蓝依言在宫雪笙手上写了几个字。(读看看小说网)宫雪笙转头看向小丫，“小姐想吃我做的桂花糕了，你带草儿她们到小姐的院子里多摘些桂花下来。”
“是！”小丫领命出去了。
“言儿让我把她们支出去有什么事儿吗？”宫雪笙拉着女儿坐下。
“娘，我们一会要出去办点事儿，已经跟院里那俩丫头说了中午在您这儿吃饭，下午才回去。万一有人来找，您就说我们坐了一会就走了，不知道我们去哪儿了，明白吗？”蓝依言淡淡道。
“言儿，你要出去做什么？”宫雪笙担心抓紧她的手臂。
“娘，您别担心，我想在外边找间宅子，以后咱们出了府也好有个去处。”蓝依言拍怕她的手背。
“哦，那你们小心些。”宫雪笙放下心，叮嘱道。虽说现在在相府好吃好住，可谁知道这样的待遇能维持多久呢？那几位夫人小姐可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能离开还是离开的好。
“嗯，知道了，我们先走了，您继续用膳。”蓝依言站起来……
两人出了门，使出轻功，转眼间已到了一条寂静的小巷中。
一会儿，从小巷中走出两个清秀的少女。一个身穿蓝色纱衣，另一个身穿淡黄色纱衣。
两人又拐过一条小巷，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前面，两人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从小巷驶出……
过了大约一刻钟，马车终于停了。
“姑娘，到了，请下车。”车夫道。
蓝依言和朱颜先后下了马车。看了看，这里是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巷。
“老田，你来啦。”从马车左边正对着的院子里走出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后面跟着个小厮。
“是，李老爷，我给你带来买主了，就是这两位姑娘。”车夫道。
“两位姑娘，先请进去看看吧。”李老爷道。
“田叔，劳烦您在这儿等会儿。”朱颜对车夫道。
“姑娘客气，你们进去慢慢聊，老田我在这儿等你们出来。”车夫笑道。
蓝依言和朱颜跟着李老爷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门口正对着主屋，道路两边是草地，上面种了几株白玉兰树，此时花满枝头，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墙角种了几株湘妃竹。主屋中间是一间大客厅，两边各有两间房。后院中间有一个小荷花池，池西边和北边各有一排房，西北拐角处有一口水井，池东边有一栋二层五角小木楼，木楼边种了许多银杏树……
几人逛了一圈儿，到了客厅。小厮给上了茶。
“姑娘觉得如何？”李老爷问道。
“还行。”蓝依言觉得还不错，环境清幽，安静闲适。“价格如何？”
“姑娘诚心要的话就一万两，我也不多要你的。”李老爷道。
“成交！”蓝依言爽快道。她并不太了解这里的物价，不过对这李老爷感觉还不错，况且千金难买心头好，对于喜欢的东西，她向来不太斤斤计较。
“姑娘爽快，那家具我也难带走，就一并送你得了！”李老爷笑道。
“谢谢！”蓝依言不知道那些家具到底如何，不过单看这客厅里的一桌一椅就觉得不会差到哪儿去。
“不知道姑娘是今天付账，还是过些天？”李老爷问道。
“如果李老爷带了地契的话就今天。”她做事向来喜欢速战速决，钱她带了，因为不熟悉物价，所以准备了十张一万两的银票来买宅子。
“地契我已经带来了，”李老爷对身边小厮道，“四儿，去书房拿一副文房四宝和红印泥过来。”
“是！老爷！”小厮转身出了客厅。
一会儿，四儿端来文房四宝和印尼放在桌上。
李老爷拿起纸笔写了一份买卖合同递给蓝依言，“姑娘看看有无异议？”
“嗯。”蓝依言拿过来看了看，“无异议。”
李老爷又将地契递给蓝依言看。
蓝依言看了看，然后以眼神对朱颜示意。
朱颜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拿出其中一张递给李老爷。
李老爷看了看那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觉得没问题，便道：“签字画押就可以了。”然后拿回那张买卖合同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姓名，又将大拇指在红印泥上染了色后再合同上按了个红印。然后将买卖合同递给蓝依言，“姑娘收好，如今这宅子就归姑娘所有了。”
蓝依言将地契和买卖合同一起递给朱颜。
“哦，还有钥匙。”……
蓝依言两人出来太阳已经到头顶了，马车还在外边候着。
“田叔，拉我们到这帝都最好的酒楼去。”蓝依言上了马车，对车夫道。
“好嘞！”
过了约两刻钟，马车停止前行。
“姑娘，咱这帝都最大的酒楼‘缘来相聚楼’就在前面了，前面太多人，马车过不去。”车夫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朱颜掀开帘子，往前面看去，只见十字路口塞满了人，而缘来相聚楼就在十字路口的右边拐角处。“这酒楼真有这么好，这么多人塞在那里？”
“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多人。”车夫也纳闷。
“田叔，这里离羽衣坊远吗？”蓝依言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
“不算太远，在这个路口往右拐，走路大约两刻钟就到了。”车夫道。
“朱颜，我们在这儿下车，先吃了午饭，再去取鞋子和衣服。”蓝依言说着下了马车。
“是，小姐！”朱颜跟着下了马车。
两人付了车资，向前面的人群走去，不想，从后面涌来许多人将她们往前挤。
“小姐，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多女人？”朱颜紧紧跟在小姐身后。
蓝依言不语，心道：你问我，我为谁？
“快点，快点，午时三刻就快到了……”
“女儿，你快点啊，就快赶不上了……”
“你拉我干嘛……”
“你别推呀……”
“……”
一大群女人闹哄哄地死命往前挤。十字路口被一大群红红绿绿莺莺燕燕塞得满满的，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脂粉味。
蓝依言和朱颜被挤得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路中。
“出来了……”
“林大少爷……”
“绣球啊，你们都别跟我抢……”
“退后点，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也想来抢绣球……”
“快扔啊……”
“……”
闹了半天，蓝依言终于听明白，原来是有人扔绣球啊，难怪这么多人，可扔绣球不都是女的么，为什么……
闲事莫管，还是先填饱五脏庙再说！
蓝依言一手拉着朱颜向缘来相聚楼挤去，前面的女人都面向她这边挤过来，热得她手心都出汗了！
“啊——”忽然间，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
蓝依言只觉得什么东西砸了自己的头一下，但是不疼，所以她也没理会，依旧低着头向前挤。
“小姐，”朱颜停下来，“你的头发……”
“怎么了？”蓝依言停下来，抬起头，发现四周的女人都不挤了，齐齐盯着她看。
“小姐，你看……”朱颜上前把手往蓝依言头上一抹，然后摊开在她眼前。
蓝依言也伸手往头上一抹，放在眼前一看，阳光下金光闪闪。金粉！
“绣球扔着谁了？”
“看不到……”
“前面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