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穿越之浮世尘华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痛彻心扉

    郁清打开门窗,让空气流通。大文学竹屋内湿气太重,已无法站人。郁清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到处都是灰尘,只有一张竹床上干净无尘。郁清疑惑不解,看向明衍远。明衍远略有感慨道:“你走后,我每隔几天就会来竹屋一住,怕没了你的气息,不敢打窗开门,拭尘擦椅。这里每一件物品都是你用过的,我不想让它们没了你的气息。只有着张竹床,我经常在上面歇息,没有灰尘。”说完又笑道:“如今主人回来了,这竹屋便可以每天打扫了,门窗也可以打开了。”说着便去拭琴上的灰尘。郁清听后,沉默不语。明衍远见郁清如此反应,淡淡一笑,也不作声。许是灰尘太大,明衍远咳嗽了两声,惊醒了郁清。郁清看明衍远精神虽比刚见面时好了些,但是脸色还是苍白。“我给你把把脉。”明衍远笑道:“无碍,已经在调理了。”郁清拉过他的手,探在脉搏上,眉头略皱。“你的身子怎么会如此弱,虽说也有好转的迹象,但积弱难返,万不可再自伤身体了。”明衍远看着郁清,眼内有些湿润,“你还知道关心呀!”郁清看了一眼明衍远,继续说道:“郁结于心,有咳血之状,不可大补。人参、桂皮不可再用,我这里有些凝露丸,你每日吃一颗,半月后再以燕窝粥补之,半年即可痊愈。”说着拿出身上的凝露丸递给明衍远。明衍远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悠然谷可都是些好东西啊!不要白不要。”郁清又道:“这竹园以后还是少来,寒气太重,你的身子不可受寒。”明衍远苦笑道:“我怎么管得住自己。”转念又想:“你不如进宫陪我吧!”郁清看了他一会,淡淡道:“以后此话万不可再讲。”明衍远眼神一睁马上又笑道:“玩笑而已。不必作真。”郁清动手收拾屋子,明衍远也忙着端水动椅,顿时二个人忙碌的身影在屋内动起来,半个时辰后,竹屋焕然一新,纤尘不染。到是两人胜雪的白衣都成了黄色,头发也有些乱,脸上还沾有尘土。现在的两人一个不再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不再像不食人间的谷主,此时此刻却像一对平凡的夫妻在心满意足的收拾自己简陋的家。大文学明衍远看着郁清,心中溢满幸福。这要比自己登上帝位君临天下还要愉悦,比自己粉碎叛乱平定一方土地还要快乐。他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一丝杂念,只是单纯地想要给对方快乐。郁清见两个人都不成样子,打了一盆水向明衍远道:“洗洗脸!”说完把毛巾往盆上一放。明衍远看着郁清的举动,眼内有些晶莹“郁清,你刚才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在问侯刚回家的丈夫,多么温馨自然!”郁清淡淡道:“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明衍远听后,问道:“为什么不会发生?”郁清也不多作解释:“过几天,我要回悠然谷了。”明衍远一听,冷声道:“休想!”郁清也有些不悦,但仍心平气和地说:”你不是天,不时地,不能勉强我做任何事情。若你心放平,我们还可以平静的谈话,论事。若你硬要勉强,我郁清也不是好惹的。”明衍远一拳打在床上:“这到底是什么,郁清?是因为欧阳若琳,还是因为你父母之仇,你为什么不敢正视自己?“郁清冷笑道:“父母之仇大于天,我怎么会不在乎;欧阳若琳恋我十年,我怎么忍心抛弃她;玄寒决要求分心绝欲,我怎么会自毁修为。”明衍远痛心地说道:“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你那一身的好功夫,舍不得你那武林第一的好名声。什么父母之仇大于天,若是大于天,你怎么还会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你怎么还会与我一起打扫竹屋?什么欧阳若琳十年爱恋,若你真的在乎她,真心和她过日子,怎么会把她独自留在河阳,让她每天和五哥在一起。你还不是想让她爱上五哥。郁清,枉你聪明一世,却栽在了你自己的武功上,你以为你拥有绝世的武功,就天下无敌,天下无双了吗?我告诉你郁清,比你厉害的人大有人在,不是我明衍远动不了你,是我尊重你,心疼你,不想让你为难。可你呢?为了那区区武功如此糟蹋我的真心,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当年也有一身的好功夫,可是为了你,我毫不在意地舍弃,成了一个废人。大文学你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有多么痛苦、多么艰难吗?一次次的刺杀,一次次的毒害,我是多么狼狈地躲开吗?若我有那一身功夫,何至于如此狼狈!”说着,明衍远闭上满是痛苦失望的眼。“我不是五哥,毫无自尊地去纠缠你,乞求你。我也有自己的骄傲,我可以容忍你因父母之仇而对我疏离,因为欧阳若琳对我淡然,可我不能容忍你因为武功而忽视我的真心,践踏我的尊严。我累了,不想再追逐了,你就守着你的武功,你的武林第一过一辈子吧!郁清你错过了天下最爱你最在乎你的人,你错过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明衍远说完,转身欲走,但还是停了一会儿,希望郁清挽留自己,但那渴望的声音最终没有响起。明衍远满是绝望,狠狠心离开了。若是他再对自己有些信心,回头看一眼郁清,就会发现,此时的郁清满脸痛苦,全身僵硬,嘴角渗出血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淡然,全身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不是不想挽留他,而是开不了口。两人再次坦诚相待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明衍远走后,郁清用了两个时辰才把绝情丹压下去。以往绝情丹发作只是一时半刻,自己定定神,平平情绪便可以缓解,如今却要用两个时辰才能压制。本来自己习玄寒决就是为了用高深的内力压制绝情丹,如今却越来越力不从心,难道是自己动情了吗?郁清想到这儿,很是慌乱,有想到明衍远走时悲痛欲绝的样子,自己心里酸酸的。郁清刚一怀疑,绝情丹又冲击全身,郁清忙平心定绪,不敢再有情绪波动。看了看四周,竹屋已恢复如初,郁清叹了口气,幸福终究与自己无缘,起身回客栈而去。

    既然给不了最终的结局,又何必承诺当初的美丽。

    晚上,明衍远未来客栈,郁清以为他放弃了,除了心中有些怅落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青颜飞鸽传书,欧阳若琳偷了明衍皓的腰牌,连夜进京。郁清一看就知怎么回事,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和心境,看来这几日还是在客栈等若琳,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后,两人回悠然谷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再也不过问尘俗之事。至于明衍远只有对不起他了,想来以自己的修为摆脱他应该不会太难,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失落,郁清忙收敛神思,警告自己不可多想。看天色已晚,郁清已不打算出去监视荣王,在房内打坐练功。

    第二日,郁清见事已至此,便安心地去监视荣王了。从这几天的成果可以得出荣王不会对自己下杀手,但会不会对自己不利还未可知。若是自己开门见山地与他对峙相谈,也许事情会有转机,说不定能引出幕后凶手,郁清从不打无把握之战。荣王此人非同小可,武艺、权力、智谋皆为上品,郁清没有把握赢得此人,只有等待时机。以目前情况来看,荣王也在等自己出手,这个时候谁能沉住气谁就掌握了主权,在这个方面郁清一向占优势。

    明衍远回到宫中,喝退了所有人,把宫中的东西一通乱砸,伏在桌上大哭起来。郁清啊!郁清,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为何如此狠心,如此无情,还是只是针对我?论家世,论相貌,论人品,论才学,我哪一点比不上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了你,我抛弃了皇帝的尊严;为了你,我费劲一切想废黜后宫;为了你,我改革机构;为了你,我自伤身体;为了你,我放过夏氏;为了你,编练新军攻打新兴;可你呢?不但没有另眼相看,甚至连多一眼的施舍都没有。你没有心吗?明衍远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难过。郁清,是你逼我的。自己再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别想得到郁清的青睐。既如此,为了你,何妨卑劣一些?明衍远想到此,忙向御书房走去。

    “无名”“主子”“无情有什么消息?”明衍远语气比平时冷了几分。

    “回主子,无情传来消息,欧阳若琳偷了骁王殿下的腰牌连夜进京,现在已到东川,二日后可到京城。骁王殿下也在往京城赶来,预计三日会到。潜伏在夏氏的人已全部撤回,悠然谷附近的卫士也已回来。招冀侯已与夏氏断绝往来,并在暗中与劳氏合作,许以会长及全国首商之为。”无名察觉到主子神色不悦,小心翼翼地回话,不敢有半点纰漏。

    明衍远冷笑道:“劳氏还真不安分,劳伯凯的女儿贵为柯贵人,还不满足,居然还想更上一层楼。朕就不信,劳氏要的仅仅是会长和首商之位。他是不是想学品氏(前朝富商,女儿贵为皇后,父亲为太师,权倾一时),上可霸占朝堂,下可覆盖村野,好大的野心!还有别的吗?”

    “回主子,荣王三人近日很规矩,泯王与平王往来密切,招冀侯的两个女儿在泯王别院,属下想,他们定是想在国丧之后举行大礼,原三王妃李思晴的丫头被太后召进了宫一次。”

    明衍远点点头,“这个母后心软了,还是顾虑到李思晴肚子里的孩子。”说完又问:“礼部和工部那些老匹夫呢?”

    “都在蠢蠢欲动,以属下之见,不出三日,他们一定会有举动。”

    明衍远点了点头,“派人严秘监视招冀侯,泯王和平王不得出丝毫纰漏。派人去盯紧劳氏和柯贵人(劳氏次女,二十一岁,进宫三年,名劳素娟。)。另外,把欧阳若琳的一举一动,行程路线不错分毫地回报,朕要让她后悔一生,后悔纠缠郁清,后悔看不起朕。凌太妃和太后那儿加派人手,朕要让这些人自食其果。”

    “属下明白。”无名看着主子狠厉的眼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主子变了很多,已经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谈笑风声的翩翩公子了。

    明衍远眼神转为柔和,“等这些事一过,朕就下旨封花镜为翁主,并为你二人赐婚。”无名一听,笑露于面,“谢主子。”“嗯,下去吧!”“是”

    无名走后,明衍远开始批阅奏折,刚拿起就听得高公公回道:“禀圣上,右相大人来了。”明衍远听后。轻轻一笑,“传!”“是,传右相大人。”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