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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被甩了,理由呢?

    警车一路开到总局,在路上,两个警察已经对胖保安反复审问。

    他叫张良,住在郊区,家里有一个女儿,长年住在医院。

    前几天,医生突然通知他女儿要做手术,张良思来想去,最后向方白开口借钱。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没想到方白不仅不借,反而羞辱他。

    案发那天他只想混进去偷点钱,却不料进门就看到那么血腥一幕……

    当时他慌了神,知道门口有监控录像,怕警方怀疑到自己身上,回到监控室偷偷把录像掐掉了。

    一切的一切他都承认,包括剪切录像,陷害莫天凌。

    但只有一样,他死活不认,纵使回到警局时审讯员对他大刑问候,依然一口咬定,方白不是他杀的。

    夏依橙也认为事情蹊跷,若人真是张良杀的,他何必百般抵赖?证据确凿下,他应该认命不是吗?

    还有,保险箱中的钱一样分不少,如果他真是为财杀人,为什么不在方白死后把钱拿走呢?

    最奇怪的是,他既然想杀人灭口,应该早有准备才对,为何不把摄像头弄坏?为什么不带上手套再去开保险箱?

    方泽轩态度与她相反,吩咐警察局的朋友不用理他,直接备案起诉就可以。

    晚上七点,看守所打来电话说莫天凌已经放出来,夏依橙一阵欢呼雀跃,连声感谢方泽轩,早早回到别墅门前等他。

    她本可以坐个顺风车去接他,但转念想想,莫天凌和方泽轩碰到一起,空气都得燃烧。

    还是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吧。

    白方名留在莫宅照顾爷爷,别墅中并无人入住,夏依橙坐在石阶上,入夜的风静静拂面,带来一丝惬意的凉爽。

    所有忧郁都被风吹走了,她觉得马上就要转运了。

    莫天凌放出来,他一定会相信自己,问题迎刃而解,奶奶和爷爷也不会再排斥自己。

    等了一整晚,她睡了醒,醒了又睡,被风吹的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却没等到莫天凌回来。

    直到清晨,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睡过去的时候,莫天凌终于回来了。

    优雅的棕色跑车停在别墅前,夏依橙飞奔过去。

    迫切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形容,用俗点的话说,“你中了五百万,十分钟之内取不出来就作废,你着急不?”

    她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莫天凌没有下车,见夏依橙冲过来,不耐烦的按下喇叭,

    “B——”

    他冲车手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挡路。

    夏依橙错愕,眼见跑车开进别墅,方才反应过来,急步追上去。

    莫天凌将车停好,反身按下自动锁,无视气踹吁吁追过来的夏依橙,径直走向门口。

    夏依橙先他一步挡过去路,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你干什么去……这么大的活人……你没看到……”

    莫天凌面目冰冷,大拇指与食指并拢,拉起她袖口上的布料,将她放在门把上的手移开。

    然后,他打开门,直接无视她,走了进去。

    砰——

    门关上。

    门内一片寂静。

    夏依橙深气一口气,忍住所有委屈和冲动,轻轻扣门,“开门,我要进去!”

    没有声音。

    砰砰砰——

    她用力敲门,像一块块大石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纤白修长的手掌咯在金镶花边的折扇门上,很快便红肿起来。

    她一直在敲,越来越用力,仿佛这手不是她的,是个铁制机器。

    门内终于传来莫天凌的脚步声,急促中带着烦燥。

    走到门前,他霍地拉开门,夏依橙险些击在他胸膛上。

    “你在恶作剧吗?还是太无聊了?为什么不停敲门?”

    他声音冰冷,脸上紧紧绷着。

    她满腔怒焰被他一句话全逼出来,所有委屈和心酸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你以为我想敲吗?我坐在石阶上打了一整晚的喷嚏,只为了早点见到你,你呢?你怎么做的?”

    下一句是为什么不理我,但她没有说出口。

    人的自尊就那么一点点,用没了,就没有了……

    莫天凌不屑轻笑,深邃的五官投射在晨光下,立体而充实。

    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悠然抬起,“我说过要你等我吗?没有!”

    他定声说道,凑近她挺秀的鼻梁,吐气一字不露,“你这样充其量算自作多情,别说的好像我欠你什么一样!”

    “还有!”他忽然想到般松开手,夏依橙退了一步,勉强站稳,然而他下一句话,却又让她心疼的摇晃。

    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吧?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琥珀色的瞳孔在晨曦下异常晃眼,他慵懒的靠在门边上,单手支撑着门框,用在动物园看小丑的眼神望着她,轻声叹气,

    “你不是有方泽轩吗?不是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吗?为什么要来等我?难道……你想一脚踏两船?”

    他怏怏耸肩,话语轻快调皮,“我不喜欢这样喔!”

    胃里一阵痉挛,夏依橙失措的捂住心口,痛得弯下腰。

    弯腰的刹那,莫天凌脸上闪过一瞬心疼,待她抬起头,又恢复轻松无害的微笑。

    她沉吸一口气,提上所有的勇气,丢下所有的自尊,迎直而上,“我没有……”

    “离婚协议书……”

    “是奶奶逼你签的!”莫天凌接话道,对这件事并无丝毫意外。

    “你知道?”她诧异不已。

    “是啊,我都知道!”他不以为然,“爷爷晕倒,奶奶把你赶出来的事情,一件不露,我都听说了,我还知道你和方泽轩在白胜集团结伴出入,员工们差点就改口叫你总经理夫人了!”

    他收住笑容,脸上浮现鄙夷,“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总经理夫人……你是不是该走了?”

    夏依橙终于笑出来,如夜雾中的盛开的罂粟花。

    她捂住耳朵,揉了揉,抬起眼帘对他微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吧,刚刚我没有听清……”

    他愣住,垂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明天我会把夏安村的土地转到你名下,算是对你的补偿,爷爷醒来我也会向他解释,还有奶奶那边,我会……”

    “再说一遍吧!”她异常坚定,眼底晶莹剔透,“再说一遍或许能让我死心……”

    心痛掩藏的一丝不露,硬是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肚子里。

    “总经理夫人,明天我会把夏安村的土地转到你名下,爷爷醒来我会向他解释,奶奶……”

    “够了!已经够了……”她冷硬的像块木头,“谢谢你把夏安村还给我,我很开心!”

    她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微笑,“谢谢莫……不,我应该说,谢谢总裁……”

    说完,她转过身,像电影中回放的慢镜头,缓缓的转过去。

    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望着她的背影,伸手抓了一把,只有寂寞的空气。

    夏依橙走一步,停一步,身后却迟迟不见他的挽留。

    最后,她将仅剩的一点自尊抹杀掉,停住脚步,转过身……

    他,还在原地。

    “我喜欢你……”

    她大声大声的喊,“我喜欢莫天凌……我喜欢你……”

    “我和方泽轩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喜欢的是你……”

    几句话用尽全身力气,她虚若的瘫软在地上。

    啪嗒——

    一滴泪水落在地面。

    他心痛至极,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走到一半又狠心停住。

    夏依橙感觉到他近在眼前,抬起泪水弥漫的水晶眸子,却见他绝决的转身离去。

    门关上,谁都看不见谁的眼泪……

    傍晚,病房里。

    白芳名红着眼睛爬在床头啜泣,莫章洪安静躺在病床上,床边放着一本影集。

    白芳名一张一张的翻过照片,指给昏迷不醒的莫章洪,“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妈妈拍下来的,你说喜欢我脸红害羞的单纯……”

    “这张是第一次约会时服务生拍下来的,你喝了很多酒,直嚷着认识我很幸福……”

    “还有这张……”

    她一张接一张的指给他看,声音严重颤抖。

    莫天凌站在病房外,心口痛的难以承受。

    夏依橙在干什么?她一定很伤心……

    爷爷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公司的事情该怎样处理?

    问题接仲而来,但最难过的,还是夏依橙哭着离去的背影。

    回到别墅后他一直爬在门上看,她哭了近一个小时,最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少爷?”沈管家从莫宅回来,手里拿着莫章洪最喜欢的古董花瓶,他惊喜交集,不敢相信莫天凌就在眼前。

    “少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病房内,白芳名听见外面的对话,拖着身子打开门。

    门里门外,三个人的表情几乎一样。

    “天凌!你终于回来了……”

    白芳名哭着扑上去,苍老的面颊布满泪水。

    “怎么办……你爷爷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我该怎么办……”

    莫天凌轻拍她肩膀,声音温柔,“奶奶放心,一切都不用担心……”

    与此同时,在方泽轩的公寓里,也上演着同样的戏码,只不过主角换了人。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我以为他会相信我……我以为只要他回来了……所有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夏依橙窝在沙发里,头深深埋进膝盖,抽抽咽咽的哭泣。

    离开别墅,方泽轩就把她接回来,口说是助人为乐,实际上是别有用心。

    电视新闻还在报道方白案情的进展,赵显龙在记者的镜头下整装立正,义愤填膺的说要严惩张良,绝不姑息。

    夏依橙哭的断断续续,哼哼唧唧的声音听的方泽轩一阵好笑,倒出一杯红酒递给她,顺势坐在沙发上。

    “喝吧,喝醉就不会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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