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1一半欢喜
傍晚的天空似乎阴霾起来，多福殿上方乌云悬挂，这让原本就紧张地仲夏心里更加忐忑，更加局促不安。
正当她硬着头皮，迈出脚步准备前往御书房的时候。皇帝突然大驾多福殿。
“陛下？”仲夏小步上前行礼，有些吃惊：“您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御书房接见大臣，听着地官们汇报今年的收成才对么？
“恰好在花园里散步，也就顺便来看看你。”皇帝撇过脸，没有看向仲夏的脸蛋，只是转身走在前面：“一起去御书房吧。”
“嗯。”仲夏低头抿笑，这里离御花园老远了，你还顺路走过来？不过，令自己感动的是，他的这番举动，给了自己无比的安心。
“陛下……”
“嗯？”
“您说，我出的主意，会不会反而毁了那片土地？”
“所谓‘试一试’，那便是肯定存在风险的。”皇帝回头认真地说：“我不是只可接受成功结果的暴君。既然当初朕批准了，所以现在，就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败了，也该由朕来承受这些损失。”
仲夏再次惊愕，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太多的，尽情想象，尽情胡闹的机会！他像是一片大海，可以容纳太多一般人无法接受的东西。
有些时候，仲夏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能够算得上是一名哲学家了。
能够拥有这样梦寐以求的领导，简直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福泽！
皇帝低头见仲夏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停下脚步，牵起她的小手，笑着安慰：“至少我们证明了那样做不可行，也算是一种收获！”
“尚恩……”仲夏任由他牵着，自己昂首望向天空，突然心境平和开阔起来。
“嗯？”
“有你在身边真好！”
“咳咳咳……”皇帝一个没忍住，咳嗽起来，咳得耳朵都红通通的。然后他撇开脸解释：“朕，咳，偶感风寒……”
仲夏睨笑着俏皮地打趣：“陛下要多保重龙体！”
谈笑间，御书房到了。
已经数不清楚自己步入御书房多少次了，仲夏再次踏入正殿时，心中感慨：这个帝国的政治军事经济中心，怎么绕了一大圈，还是陷了进来。
“陛下万岁——”众地官先向皇帝行礼，然后又给仲夏见礼：“娘娘大安——”
“起来吧。”皇帝健步走向宝座稳坐，仲夏亦步亦趋跟在一旁，等候皇帝发话。
“呈折子上来。”
“是。”曾公公连忙收了奏折递上去。
皇帝先大致浏览了折子，边看边问：“为何众爱卿要求觐见，折子里说不清楚吗？”
众官员相互望了望，然后都对谷大人行注目礼。谷大人只得滴着汗上前解释：“朱府给的‘杂交水稻’谷种，今年试种非常成功！虽然没有达到每亩六百公斤，但是基本都是在五百公斤上下，成效已经非常可观了。假以时日，农夫们有了经验……”
“折子上都写了，不用重复。”皇帝挑挑眉，随手将折子递给仲夏，他回头看向谷大人：“说重点！”
“但是娘娘先前提出的用那‘肥田水’改善土地的建议……”
仲夏抬眸，谷大人的声音顿时渐渐小了。
“说下去！”
“是。”谷大人无视鬓角边流下的汗滴，硬着头皮回禀：“‘肥田水’的成效不算大，有些田地确实被改良了，但是效果不佳；有些田地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作用；还有一些田地……”
“怎么了？”
“基本全军覆没，颗粒无收……”谷大人回禀完之后，赶紧退后一步，企图将自己隐藏在众官员内部。
仲夏听完这番汇报后地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浓度太高，农作物的根系都被烧死了？
皇帝这时候老大不高兴了，他敲了一下御用案桌，然后严肃地问：“你们的意思是，肥田水完全不可取了？”
下面站着的地官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只有一个老官，迈出颤悠悠地步子，一副誓死明鉴的样子说道：“陛下，为了防止灾难的降临，微臣以为必须杜绝贪小便宜的心态！”
“哈哈哈！”皇帝这时候大笑起来，然后对着剩下的官员说道：“元爱卿竟然暗示，朕是个贪小便宜的君王！”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空气凝固，似乎能结冰。众人都静默不语。
“为了百姓能够丰收，朕做出的努力，竟然只是一种贪恋小便宜？”皇帝站起来，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来到元大人面前，冷冽道：“你们就试了一回，便放弃继续努力的念头了？那些发誓说要一生为百姓谋福祉的话，只是说着好听，用来糊弄朕的？”
“微臣不敢！”众官员全都跪了下去，包括仲夏也跪着没敢起身。
皇帝回头瞟了她一眼，心中不愉快，这臭丫头又使出这一招，还真以为朕不敢杀一儆百，让她同这些大臣们一起跪倒天亮了？
但是，皇帝还是叹了口气，平息了怒火，吩咐道：“你们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颤颤悠悠起身，仲夏也跟着站起来。在她抬眼的时刻，瞅见皇帝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仲夏很无辜，又不是自己惹他生气，干嘛这么恶狠狠地凶我啊？泄愤也要找好对象啊，真是个喜怒无常地家伙！
皇帝不理那个臭丫头故作无辜的表情，回头问谷大人：“谷爱卿也提到过，有些田地略见成效，是吧？”
“回陛下的话，确有成效，但是不明显。”
“那就是有转好的趋势！”皇帝截断他的话，一锤定音：“你们该做得是分析出，哪些条件使得土地变得肥沃了，哪些条件使之恶化，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总结出最佳的方案，再去继续试，直到将土壤给朕变肥沃为止！”
仲夏在心中欢呼呐喊了一番，这个皇帝真是时时刻刻能让自己吃惊。他不去做科研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众官员只能遵命：“是！”硬指标下达了，这帮老臣们都欲哭无泪，竟然莫名地向仲夏求助。
仲夏一个冷战，看她做什么，她又没有参与具体的研究，能知道个啥？
皇帝似乎有所察觉，也不怀好意地吩咐：“你们有疑问就尽管问昭仪，直到商量出个结论才能回去！”
“是。”仲夏收回所有对这讨人厌的家伙的一切赞美，他就是个又小气又心胸狭隘的家伙！
然后皇帝轻轻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仲夏只得揽下这烂摊子，虽然这也确实是自己挑起来的。
“谷大人！”
“微臣在。”
“你们分别是用什么条件改善瘠土？”仲夏打开宣纸，抽出湖笔，准备记录分析。“每组实验用的土地，分别施了多少浓度的‘肥田液’？可否还预留了一批‘对照组’土地？”
“咳，娘娘，什么是‘对照组’？”有官员不解地问。
仲夏捂头，哀叹，看来今天要加班干活儿了！
“‘对照组’就是不施加其他因素的土地，这才有对比性，不然你们怎么知道‘肥田液’有没有效果？”
“哦，这个倒是有的。”
仲夏抬眼见大家不太放得开，索性放下笔，柔声说道：“大人们辛苦了，今年能有如此成果已经非常之不容易。”
谷大人低下头：“微臣惭愧。”
“想当年，本宫为了弄清楚‘杂交水稻’的育种栽培问题，失败了整整五年！”仲夏像是在回忆往昔，眸光放得很远，一边喃喃：“陪着我一起辛苦的有好几百号人，大家一开始都是没头没脑瞎撞，磕磕碰碰之后才慢慢摸索出一些规律来。一举成功的例子原本就很少，只有在神话里比较多。我们有彼此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又何愁办不成陛下交代的差事呢？一个人的力量确实非常有限，但是大家集思广益，那就会事半功倍！”
“好了。”仲夏又拿起刚刚放下的恶湖笔，开始记录：“大家打起精神，我们继续干活儿吧！”
＃＃＃
夜幕降临，很快就到了宫禁的时间。他们得出了暂时方案，仲夏决定将这个交给皇帝复命，所以吩咐各位地官们打道回府，相约等几日再继续商讨。
回宫之后才发现司琴守在多福殿外，左转右转，一副着急烦躁地模样。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仲夏无奈地笑着问：“什么事儿把你急成这样？”
“娘娘！”司琴高兴地小步跑上前：“您终于回宫了，快快，奴婢服侍您更衣！”
“到底什么事儿啊？”
“太后娘娘在寧壽宮设宴，**所有主子都去了，连陛下都到了！”司琴急得团团转，拉着仲夏入内殿，动作麻利地给仲夏更衣：“现在还没到的，就只剩下您一个人了！”
仲夏无言以对，等会儿该怎么办，难不成大大咧咧地走进去？然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小小的昭仪，竟敢耍大牌，故意在太后娘娘的宴会上光明正大地迟到！？
司琴一会儿比划着首饰，一会儿捣鼓着脂粉，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仲夏收拾地妥妥当当。淡雅庄重，温润有光。而外间的齐涵也打理妥当，安排好了小步辇，就等着仲夏坐上去。“主子，这个更快！”
她们两个现在倒是配合地天衣无缝！仲夏进入步辇后抿嘴笑。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渐黑了下去。
这个讨厌的皇帝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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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硬着头皮，迈出脚步准备前往御书房的时候。皇帝突然大驾多福殿。
“陛下？”仲夏小步上前行礼，有些吃惊：“您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御书房接见大臣，听着地官们汇报今年的收成才对么？
“恰好在花园里散步，也就顺便来看看你。”皇帝撇过脸，没有看向仲夏的脸蛋，只是转身走在前面：“一起去御书房吧。”
“嗯。”仲夏低头抿笑，这里离御花园老远了，你还顺路走过来？不过，令自己感动的是，他的这番举动，给了自己无比的安心。
“陛下……”
“嗯？”
“您说，我出的主意，会不会反而毁了那片土地？”
“所谓‘试一试’，那便是肯定存在风险的。”皇帝回头认真地说：“我不是只可接受成功结果的暴君。既然当初朕批准了，所以现在，就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败了，也该由朕来承受这些损失。”
仲夏再次惊愕，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太多的，尽情想象，尽情胡闹的机会！他像是一片大海，可以容纳太多一般人无法接受的东西。
有些时候，仲夏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能够算得上是一名哲学家了。
能够拥有这样梦寐以求的领导，简直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福泽！
皇帝低头见仲夏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停下脚步，牵起她的小手，笑着安慰：“至少我们证明了那样做不可行，也算是一种收获！”
“尚恩……”仲夏任由他牵着，自己昂首望向天空，突然心境平和开阔起来。
“嗯？”
“有你在身边真好！”
“咳咳咳……”皇帝一个没忍住，咳嗽起来，咳得耳朵都红通通的。然后他撇开脸解释：“朕，咳，偶感风寒……”
仲夏睨笑着俏皮地打趣：“陛下要多保重龙体！”
谈笑间，御书房到了。
已经数不清楚自己步入御书房多少次了，仲夏再次踏入正殿时，心中感慨：这个帝国的政治军事经济中心，怎么绕了一大圈，还是陷了进来。
“陛下万岁——”众地官先向皇帝行礼，然后又给仲夏见礼：“娘娘大安——”
“起来吧。”皇帝健步走向宝座稳坐，仲夏亦步亦趋跟在一旁，等候皇帝发话。
“呈折子上来。”
“是。”曾公公连忙收了奏折递上去。
皇帝先大致浏览了折子，边看边问：“为何众爱卿要求觐见，折子里说不清楚吗？”
众官员相互望了望，然后都对谷大人行注目礼。谷大人只得滴着汗上前解释：“朱府给的‘杂交水稻’谷种，今年试种非常成功！虽然没有达到每亩六百公斤，但是基本都是在五百公斤上下，成效已经非常可观了。假以时日，农夫们有了经验……”
“折子上都写了，不用重复。”皇帝挑挑眉，随手将折子递给仲夏，他回头看向谷大人：“说重点！”
“但是娘娘先前提出的用那‘肥田水’改善土地的建议……”
仲夏抬眸，谷大人的声音顿时渐渐小了。
“说下去！”
“是。”谷大人无视鬓角边流下的汗滴，硬着头皮回禀：“‘肥田水’的成效不算大，有些田地确实被改良了，但是效果不佳；有些田地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作用；还有一些田地……”
“怎么了？”
“基本全军覆没，颗粒无收……”谷大人回禀完之后，赶紧退后一步，企图将自己隐藏在众官员内部。
仲夏听完这番汇报后地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浓度太高，农作物的根系都被烧死了？
皇帝这时候老大不高兴了，他敲了一下御用案桌，然后严肃地问：“你们的意思是，肥田水完全不可取了？”
下面站着的地官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只有一个老官，迈出颤悠悠地步子，一副誓死明鉴的样子说道：“陛下，为了防止灾难的降临，微臣以为必须杜绝贪小便宜的心态！”
“哈哈哈！”皇帝这时候大笑起来，然后对着剩下的官员说道：“元爱卿竟然暗示，朕是个贪小便宜的君王！”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空气凝固，似乎能结冰。众人都静默不语。
“为了百姓能够丰收，朕做出的努力，竟然只是一种贪恋小便宜？”皇帝站起来，慢悠悠地踱着步子来到元大人面前，冷冽道：“你们就试了一回，便放弃继续努力的念头了？那些发誓说要一生为百姓谋福祉的话，只是说着好听，用来糊弄朕的？”
“微臣不敢！”众官员全都跪了下去，包括仲夏也跪着没敢起身。
皇帝回头瞟了她一眼，心中不愉快，这臭丫头又使出这一招，还真以为朕不敢杀一儆百，让她同这些大臣们一起跪倒天亮了？
但是，皇帝还是叹了口气，平息了怒火，吩咐道：“你们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颤颤悠悠起身，仲夏也跟着站起来。在她抬眼的时刻，瞅见皇帝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仲夏很无辜，又不是自己惹他生气，干嘛这么恶狠狠地凶我啊？泄愤也要找好对象啊，真是个喜怒无常地家伙！
皇帝不理那个臭丫头故作无辜的表情，回头问谷大人：“谷爱卿也提到过，有些田地略见成效，是吧？”
“回陛下的话，确有成效，但是不明显。”
“那就是有转好的趋势！”皇帝截断他的话，一锤定音：“你们该做得是分析出，哪些条件使得土地变得肥沃了，哪些条件使之恶化，然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总结出最佳的方案，再去继续试，直到将土壤给朕变肥沃为止！”
仲夏在心中欢呼呐喊了一番，这个皇帝真是时时刻刻能让自己吃惊。他不去做科研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众官员只能遵命：“是！”硬指标下达了，这帮老臣们都欲哭无泪，竟然莫名地向仲夏求助。
仲夏一个冷战，看她做什么，她又没有参与具体的研究，能知道个啥？
皇帝似乎有所察觉，也不怀好意地吩咐：“你们有疑问就尽管问昭仪，直到商量出个结论才能回去！”
“是。”仲夏收回所有对这讨人厌的家伙的一切赞美，他就是个又小气又心胸狭隘的家伙！
然后皇帝轻轻地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仲夏只得揽下这烂摊子，虽然这也确实是自己挑起来的。
“谷大人！”
“微臣在。”
“你们分别是用什么条件改善瘠土？”仲夏打开宣纸，抽出湖笔，准备记录分析。“每组实验用的土地，分别施了多少浓度的‘肥田液’？可否还预留了一批‘对照组’土地？”
“咳，娘娘，什么是‘对照组’？”有官员不解地问。
仲夏捂头，哀叹，看来今天要加班干活儿了！
“‘对照组’就是不施加其他因素的土地，这才有对比性，不然你们怎么知道‘肥田液’有没有效果？”
“哦，这个倒是有的。”
仲夏抬眼见大家不太放得开，索性放下笔，柔声说道：“大人们辛苦了，今年能有如此成果已经非常之不容易。”
谷大人低下头：“微臣惭愧。”
“想当年，本宫为了弄清楚‘杂交水稻’的育种栽培问题，失败了整整五年！”仲夏像是在回忆往昔，眸光放得很远，一边喃喃：“陪着我一起辛苦的有好几百号人，大家一开始都是没头没脑瞎撞，磕磕碰碰之后才慢慢摸索出一些规律来。一举成功的例子原本就很少，只有在神话里比较多。我们有彼此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又何愁办不成陛下交代的差事呢？一个人的力量确实非常有限，但是大家集思广益，那就会事半功倍！”
“好了。”仲夏又拿起刚刚放下的恶湖笔，开始记录：“大家打起精神，我们继续干活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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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很快就到了宫禁的时间。他们得出了暂时方案，仲夏决定将这个交给皇帝复命，所以吩咐各位地官们打道回府，相约等几日再继续商讨。
回宫之后才发现司琴守在多福殿外，左转右转，一副着急烦躁地模样。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仲夏无奈地笑着问：“什么事儿把你急成这样？”
“娘娘！”司琴高兴地小步跑上前：“您终于回宫了，快快，奴婢服侍您更衣！”
“到底什么事儿啊？”
“太后娘娘在寧壽宮设宴，**所有主子都去了，连陛下都到了！”司琴急得团团转，拉着仲夏入内殿，动作麻利地给仲夏更衣：“现在还没到的，就只剩下您一个人了！”
仲夏无言以对，等会儿该怎么办，难不成大大咧咧地走进去？然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小小的昭仪，竟敢耍大牌，故意在太后娘娘的宴会上光明正大地迟到！？
司琴一会儿比划着首饰，一会儿捣鼓着脂粉，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仲夏收拾地妥妥当当。淡雅庄重，温润有光。而外间的齐涵也打理妥当，安排好了小步辇，就等着仲夏坐上去。“主子，这个更快！”
她们两个现在倒是配合地天衣无缝！仲夏进入步辇后抿嘴笑。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渐黑了下去。
这个讨厌的皇帝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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