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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冷血的男人

    ()    从刘御医的脸色看来,铁定是被惊吓的不得不说出真话,但吓他的人是香离笑?

    珍妃听着这一番话,脸色越来越苍白,怎么也想不到刘御医会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可此时此刻她怎么都不能承认,于是,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支着虚弱的身子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从未有过要害皇后娘娘的想法,还请也请皇上明察。”

    南宫凌菲虽然十分诧异,但还是快速地上前扶住柳轻云,她俩从小一同长大,在凌菲的心里,轻云姐姐只不过是个一直深爱着皇兄的女子,进宫之后安分守己,这怎么可能是她所为?

    “皇兄,皇妹也不相信轻云姐姐会做这事,刘御医你竟然敢信口雌黄,本公主一定不饶你!”

    “皇上明鉴,奴才句句属实,自知犯了大错,只希望皇上能饶恕奴才的家人。”刘御医说着,又磕了一个响头,请求道。

    这一会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十分混乱,香离笑倒是很悠哉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就如看戏人一般冷眼瞧着,但事情已经很明了,这珍妃的孩子是一早就保不住流产,但是却连同刘御医来陷害自己,还说没有害她的想法,这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常喜和阿海的事情,她都还未算,这会儿还整出这事,哼,真当她是病猫?

    “皇上,您看这要如何是好呢?”香离笑挑起眉,侧转过头,看向那高坐之上的男人,从刚刚开始,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沉默着,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话,看来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有底,但让香离笑觉得纳闷的是他眼中那毫不在意的眼色,当下流掉的可是他的孩子,竟然如此的淡定和冷静,就连对着她的回话都未有丝毫的感情。

    “这件事既然与皇后无关,那么就没皇后的事,朕自会处理。”那幽深的黑眸一沉,眉眼梢都浮着盛寒的冷意,沉沉的凝视着哪跪在地上求饶的刘御医,大手一摆,厉声道:“来人,把刘御医押进天牢等候发落。”

    对于这件事,他也不再多问,就已经下了定论,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珍妃的身上,之前那对珍妃温柔的神情瞬间消失,声音冷到了极点。

    “珍妃身体虚弱,从今日起就在咸福宫养身子,哪都不能去,刘喜,摆驾御书房!”南宫决夜霍然起身,大袖一甩,不再说任何的话,就带着刘喜走出了咸福宫。

    皇上这话就是要珍妃禁足,虽然这个惩罚不重,但是却看得出皇上生气了,南宫凌菲看着皇兄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立刻上前扶住了轻云姐姐,担心的问道:“轻云姐姐,你快起来吧,有没有怎么样?”

    珍妃的脸色十分苍白,缓缓地起了身,摇了摇头,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皇上生气离开的事,看来经过这件事,皇上恐怕就没有以前那么的宠爱她了,这只能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而且还有那刘御医,竟然把什么都说了出来,看来这事一定是香离笑在背后作祟。

    香离笑淡淡的一笑,她以前出来混可不是假的,中医方面也学了不少,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在看到刘御医开的药方之后,她就有了防备,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也并非全是她在做,而是有人暗中帮了她一把,才能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

    “珍妃这身子虚弱,本宫也不好打扰了,日后就在这咸福宫好生休养吧。”

    南宫凌菲一听,脸色铁青:“香离笑,你——”

    “怎么说本宫也你皇兄册立的皇后,你是不是该叫本宫一声皇嫂才是?而不是张口闭口就叫着本宫的名字!”香离笑轻挑起黛眉,嘴角轻扬,淡淡的说道:“你这丫头的性格本宫倒是挺喜欢,就是……太单纯了,小心上当受骗。”

    南宫凌菲先是一愣,想不到平日里病怏怏又软弱的香离笑说话这么有魄力,却在听到她说到后面这话得时候,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却被珍妃抢先了。

    “皇后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珍妃秀气的眉毛微微动了动,淡淡的问道。

    “珍妃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香离笑幽冷的话从唇中吐出,可却含着一抹邪气的笑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更是把很多事情看得清澈了,却不明说,而是缓缓地开口道:“本宫也正好有话告诉珍妃你,过去你对本宫做过什么,大家就心照不宣,也可以当做没事发生,但日后,珍妃若是重蹈覆辙,那么本宫也不会客气!”

    “皇后娘娘这是在威胁臣妾吗?”珍妃冷冷的说道。

    “你可以当做威胁,也可以当本宫是在提醒你,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敌人,到头来却只是帮人铺路而已,这样的亏本生意,相信珍妃该不会傻到去做吧?”她们喜欢南宫决夜,想要坐上独一无二的位置,但是她从未想过争什么,也根本就不稀罕这个皇后,她也不想趟这浑水,她们打死打残都没关系,只要不搭上她,所以,她并不是她们的敌人,花时间来除掉她,就是最傻的行为。

    “就算你有办法除掉本宫,就认为皇上一定会把后位传给你们吗?那你就把皇上看的太简单了。”梦璃眉毛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再看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珍妃,便离开了。

    “轻云姐姐,刚刚香离笑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脸色这么苍白?”南宫凌菲疑问,柳轻云淡淡的一笑,摇头道:“我没事。”

    “轻云姐姐你别担心,皇兄的气过了就会雨过天晴的。”南宫凌菲安慰着,珍妃苦涩的一笑,却不在说话。

    南宫决夜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自古帝王无情,就算他宠爱,他温柔,但是只要一有差错,所有的一切就会没淹没,这后宫的女人都以为自己能抓住他,到头来都只是自己被抓的紧紧的,将自己禁锢在一颗冷血的心旁边,却无法靠近,甚至失去了心。

    香离笑叹了一口气,她刚刚说的不简单,其实应该还不止这些,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兴趣,带着常喜和玉儿走出了咸福宫。

    御花园,空气中香味扑鼻而来,满园春色,五彩缤纷,娇研欲滴,在风中摇曳。

    “娘娘,您可真是神算子啊,能算到这事,真是太神了。”常喜跟随在香离笑的身后,满是笑容,殷勤的说道。

    香离笑停住脚步,转身在他脑门上一敲,道:“我说常喜,你就这一嘴巴子给力,别在这里拍马屁,我可不吃这一套。”

    其实,这件事能这么简单的摆平,也多亏了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能让刘御医背叛珍妃,说出真话,香离笑刚想着,就见迎面而来的一名太监在她的面前停住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

    香离笑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靠近这位太监,低声的说道:“本宫已经没事了,就劳烦公公替我多谢他。”

    “奴才一定转达。”

    “还要劳烦公公替我带一句话……”说完,香离笑带着自己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那公公站在原地,看着皇后娘娘离开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的深沉。

    夜色阑珊,城西质子府里透着微亮,一阵悠扬绵长的箫声通过虚掩的木窗传出。

    室内烛火轻摇,在窗纸上勾勒出个男子人影,夜色尽,风萧瑟,携着叶瓣,飘过窗台。

    池玥弦一袭白衣,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清白三分的手指落在白玉箫之上,箫声绕梁,倏起倏落,正在最部分,箫声戛然而止——

    褐眸微睁,寒光淬亮,随着屋瓦被移开的细微声响,一缕黑色身影飘落,还来不及让人看清,便进入了书房。

    “参见殿下。”尖声尖气的声音十分恭敬,池玥弦将白玉箫轻置于桌面,负手而立,转过身,黑衣人继续禀报:“禀殿下,皇后安然无恙,皇后也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声音如箫声一般悠扬入耳,褐眸光芒闪过。

    “皇后让奴才转告一声多谢,欠下的人情,她必定相还,但希望王爷以后不要再插手她的事情,说是这样对大家都好。”尖细的声音将香离笑的话全数转告。

    池玥弦英俊绝伦的脸深沉不痕,一双被在身后的手却紧紧相扣,“转告她说本王会如她所愿,日后继续留意宫中,如没事,你就回去吧。”

    “是,奴才告退。”随着一声跪安声,黑影瞬间消失在房间,而继推门进入的便是池晏。

    池玥弦并没有回头,已经知道进来的人,低沉的声音问道:“刘玉衡一家人处理好了?”

    “已经全部处理。”池晏恭敬的禀报,刘御医会背叛珍妃,就是因为他的一家人在事发之前被人全部抓住,在皇上审问前,就已经派宫中的人通知了他,所以,才会这么简单的把事情解决,现在就还差刘玉衡,他被关押在天牢,并不好直接动手,池晏这才开口问王爷:“那在天牢的刘玉衡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这用不了我们动手,有人是不会让他再有说话的机会。”池玥弦语出平静,恐怕就在刚进大牢,他就已经没了命了。

    “此事绝非那么的简单,这背后所做的人恐怕是没有人能猜测的到。”

    “王爷口中的人是……”

    “南宫决夜。”池玥弦的语气极淡,褐眸中平静如水,继续道:“别看玄龙帝风流邪气,但却是无情冷血,他的冷血甚至可以无情到将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玄龙帝不可能让傲月国五大家族的任何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这也为何就算是立了皇后,却还未有人入主凤栖殿,因为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打破他冷血的心,让他动容。

    王爷果然比任何人都想的透彻,池晏听到心里甚是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让珍妃滑胎的人竟然是玄龙帝他自己,而珍妃也为了陷害皇后,在孩子没有保住的时候,嫁祸在皇后的身上,对于这事的发生,玄龙帝比谁都清楚,竟然配合着演戏,随便事情发展下去,因为这样也正好让他有借口制衡五大家族,这手段真是冷血无情,这也便是看上去风流成性的玄龙帝的本性。

    如果说那是玄龙帝的本性,那么王爷的呢?在英俊温柔的外表下,又蕴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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