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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冷情

    “皇后娘娘,皇上宣娘娘觐见呢!”德晋一路到了凤宸宫,许是脸色有些不对,让绽儿一眼看出些端倪来,绽儿想要打听出些什么,无奈德晋总是闭口不言,只说皇上召见,直将绽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直觉怕是出了什么事。大文学懒

    青珞倒是神色淡淡,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不对的事,坦然上了凤撵,婵娟不放心,还是跟在一旁,绽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匆匆去了司胤的寝殿。

    “参见皇上。”到了乾清殿,青珞才发觉今日人来的好齐,漂亮的双眼在殿中扫了一眼,一眼所见,贤妃和丽贵人得意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德妃与长琴如同自己,是一脸的疑惑,忽然她的眼光扫过去,跪在正中央的那个人,不是该呆在冷宫的碧华是谁?

    “皇上?”疑惑的起身看向羽成帝,青珞的目光忽然一顿,就看在羽成帝面前那一只已经有些破旧的莲花灯上,眸光忽地一冷,面上神色不变,心中却慌了一慌,难道是同心池底的那盏莲灯被人发现了?不可能的,谁会去找那个破败的莲灯,就算找到了,那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的。大文学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羽成帝看着青珞,眼中有复杂的光芒闪过。沉着脸说着,已经一手将手中的莲灯抛了下来,青珞疑惑的俯身捡了起来,婵娟跟着凑过来看了一眼,起先便觉着眼熟,此刻一见,不由惊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随即脸色已经苍白,慌乱的跪了下来,朝着羽成帝不住的磕头,“皇上,奴婢该死,此事与长琴殿下和娘娘毫无关系,全都是奴婢的错……”虫

    “婵娟,你倒是忠心为主啊,不该是你的事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丽贵人在一旁冷哼一声。

    贤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碧华一眼,笑道,“华嫔,你倒是说说?”

    碧华看了一眼青珞,又瞧了眼露出迷茫之色的长琴,冷冷一笑,“皇后娘娘与长琴殿下早就相识,而且远在天辰山娘娘治眼睛时就熟悉了,长琴殿下那个时候还送来了一根亲手做的竹簪子,娘娘把那竹簪子当做宝贝似的,若是皇上不信,可以让娘娘把终日放在袖子里的簪子拿出来瞧瞧。”她知道长琴送的那根早就被青珞放在了别处,现在在她袖子里的那根,是容岑送的,她从来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与她从不亲近的容岑,会帮她这么一个大忙。大文学

    青珞一惊,旋即冷哼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根簪子,德晋见了,慌忙接过递了上去,“皇上,这根簪子,怎么说也有两三年,臣妾与长琴在天辰山就医时是见过,但就算那根簪子是初见时就送,成色也不会这么旧。”

    碧华浑身一震,不是每年都会有竹簪子吗?怎会如此陈旧?

    羽成帝只一眼,便看出青珞所言非假,但他只是沉着脸,看底下如何说,“那莲灯呢,那上面的字迹,是你的,朕不会看错。”

    青珞一怔,慢慢低下头,“皇上就仅凭一样的笔迹,别人的说辞,便信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淡到捉摸不到的失望,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是带着完美的笑容,“臣妾既然已经是皇上的女人,又怎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不知廉耻的事,还是皇上根本从未当臣妾是皇上的妻子?”

    羽成帝一怔,沉吟不决,贤妃见他神色有些松动,不由咬牙道,“皇上不要被皇后骗了,君侯府的人都是这样一副德行,若是皇后与长琴之间没有私情,又怎么会在莲灯底部写下长琴的名字?”

    此番质问,却是将德妃和顾长琴心头的疑惑全部解开。

    “皇上……”德妃哀叫一声,“长琴和皇后是清白的。”

    “父皇,儿臣清心寡欲,当日在天辰山遇见皇后娘娘是真,可皇后与儿臣之间清清白白,私情之说,这是绝没有的事。”长琴脸色有些苍白,一下子跪下,那声音‘通’的一声,大的惊人。

    “皇上,那字是奴婢写的。”婵娟此刻已经听明白,竟是自己在莲花灯上写的字让青珞和长琴陷入了如此险地,心里又是惊怒又是悔恨,慌忙跪下来一个劲的磕头,“皇上,是奴婢思慕长琴殿下,娘娘怜奴婢痴心一片,便教奴婢写殿下的名字,只是奴婢一直以来都是照的娘娘笔迹写字,时日一长,已将娘娘的字学的极像,皇上,奴婢所言句句是真啊。”

    “皇上千万不要被她骗了……”碧华在地上猛地直起腰来,“婵娟她……”

    “是不是真的,让她写一写不就成了。”有人笑着从外走入,进来了也不跪下行礼,眉目俊朗,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人身上随意的一瞥,倒是带了些许的调笑之色。

    已经有人闻言,奉上了纸和笔,婵娟认真的写来,德晋便慌忙递给了羽成帝。

    司胤手上把玩着一盏莲灯,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阴沉的羽成帝,“啧啧,父皇,儿臣总算明白了那么一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不成帝王都是薄幸易疑之人,怎么对母后是如此,对现在的皇后,还是如此?”

    他悠悠笑着,冷不防将手中的莲灯抛向羽成帝,羽成帝一手接了过来,只一瞧,眼中一震,看向青珞的眼里,已经柔和了下来,“青珞,朕……错怪了你。”

    青珞一怔,呐呐道“皇上……”下一刻,却已是酸涩的低下了头,“臣妾,臣妾……”

    “父皇,坐在那位子上很寂寞吧,父皇这些年,可是有真心真意的信过一个人?”司胤看那个人一眼涩然,心不由跟着突兀的一疼,缓缓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他听着自己的心跳,一跳一跳的,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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