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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思

    几人在堂中说了一阵,青珞倒是知道二人心思,尽挑着他们喜欢的说,送上来的东西却也合二人心的,全都是供养身之用。大文学

    女人之间,永远都是有着话题。

    青珞陪着澈王说了会话,便跟着澈王妃进了后花园。懒

    想到娉婷的死,澈王妃眉间总含了层阴郁,所幸青珞也是有母亲的人,知道该怎样打动一个母亲,倒也将澈王妃慢慢劝解了出来。

    只是期间说起那晚的事。澈王妃后悔不迭,只说不该因为容岑和静秋之间的矛盾,而自作主张帮着顾静秋将容岑带到了王府,席间沈天锦和顾静秋一个劲的灌他酒说什么赔罪的话,她也没有制止,现在想来,真是悔不当初。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青珞心中一个咯噔,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明白过来,容岑应该是知道了自己会进宫的真相,迁怒于顾静秋母女,那么,娉婷郡主的受辱和死,是不是也跟她们有关?那晚她们拼命灌容岑酒,动机不纯,这样想来,是她们陷害,已经有十之**的可能。

    因为容岑的事,在凤宸宫里闹的有些过火,其他各宫娘娘也略有耳闻,此番事情告一段落。

    贤妃在镜曦宫里,神色倒是有些复杂,听身边的宫女绘声绘色的说了个大概,就将手里的东西在案上重重一靠,“哼,还真是小看了她,什么好处都让她占去了。大文学”虫

    这日,是容岑被押解到黔北之地的日子,青珞却并没有去送他,只因她实在不想看着容岑在自己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碧华本要求青珞出宫去送容岑,青珞却下了令,凤宸宫的人,在这天一个也不得出宫。

    德晋倒是被羽成帝派去监管容岑押解。

    九阙城外襄半坡,一大片向日葵追寻着天上微弱的阳光,大片金灿灿的,直要晃了人的脸。

    容岑一身墨绿色的衣袍,君侯府的人来送他,却因为实在不想看着他被押解远走,来了又是哭着离开,与他交好的一些贵族子弟也来相送,但他却依旧只是孤单的站在那一大片的向日葵间,等待着心里的那个人来。

    只是他等到向日葵都焉儿的垂了花盘,却依旧看不到那一个人。

    “小公子,这该时候走了吧。”德晋讪笑着靠前一步,“再不走天就黑了,您看……”

    他探寻似的看向容岑,容岑的脸色苍白,眼中已经是一片苍白之色,只是心中因为青珞在牢房里向他承诺过的以后,让他心里微微浮起抹信心来,顿了顿,却是走到道旁,折了支向日葵在手,对着德晋客客气气的道,“烦请公公将此物交给姐……交给皇后,就说,容岑等着。大文学”

    “是,奴才一定带到。”德晋笑着答应,看着他亦步亦绉的上了押解的车,才放下心来,坐上马车,回宫复旨。

    德晋因为急着跟羽成帝去复命,想想带个向日葵进去不成体统,便随手招过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他将这向日葵送到皇后的凤宸宫。

    小太监倒是负责,小心翼翼的捧着这株向日葵疾步匆匆的朝凤宸宫跑去,因为想省些路段,便走了近路,却不料,这条路是要经过司胤的寝殿。

    从青珞进宫,司胤倒是没怎么出宫胡闹,安静的在自己的寝殿里,充其量也只是在宫里招惹些宫女调戏调戏。

    舒夜知道他无聊,也便经常进宫来陪陪他。

    今日两人兴致好,便搬了棋盘在寝殿前的凤凰树下下棋。

    无意中瞥见一个小太监捧着朵向日葵当做宝的匆匆前行着,司胤的兴致一来,便推了棋盘,好整以暇的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舒夜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眯眯的开口,“喂,说你呢,过来。”

    小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靠近,“司胤殿下,您叫奴才?”

    “这花倒是好看,你急匆匆的这是往哪走?”司胤眯着眼,伸手去挡虽然有些微弱,但依旧耀眼的阳光。

    “回殿下的话,这花是德晋公公要奴才送去凤宸宫的,听说是娘娘的弟弟送给娘娘的东西。”小太监心思比较单纯,司胤才问了一句,他便将知道的都说出了口。

    “哦?”听到是容岑送与青珞的,司胤的一双眼已经危险的眯起,手中捻着几粒棋子抛上抛下,玩的不亦乐乎。

    小太监想走,但司胤没开口放他,他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

    舒夜在旁边看不下去,不由捅捅司胤的腰,小声道,“不带你这么作弄人的,没事了就赶紧放人离开。”

    司胤眯眼一笑,‘哗啦’一声,一把将手中的棋子抛入了棋盒,“本殿下正好要去凤宸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样吧,你把花给我,我去送,恩?”他最后一个恩字虽是征询的口气,但那话里还是带着命令的意味。

    舒夜有些不解的看他一眼,但却没有说话。

    小太监看看这个,又偷眼瞧瞧那个,心里知道要拒绝,但他就是没这个胆,哆哆嗦嗦的将手里的向日葵交到司胤手中,有些恋恋不舍的看它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告辞离开。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去向皇后请安。”舒夜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继续看着两人下的残棋。

    “临时起意。”司胤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上的向日葵,眼中虽带着笑意,却根本不达眸底,那目光中,还流转着一丝若有所思。

    舒夜看他一眼,慢慢琢磨着该如何才能下赢他,一边却是想到了容岑那件事,随意道,“听说沈容岑酒后失德,致娉婷郡主含恨而死。”

    司胤淡淡恩了声,所有的精神都还是放在了向日葵上。

    “又听说,皇后认了澈王及王妃为义父义母,勉强救了容岑一命,只将他发放黔北之地,虽说是逃过了一劫,但不能回帝都,其实就跟杀了他没有分别。”舒夜小心的拿一颗棋子放在一个缺口处,发觉不大对,又往其他地方看着。

    “你不是沈容岑,又怎么知道让他去黔北就跟杀了他没有区别。”司胤笑着看他一眼,眼中的一泓水蓝,摇曳在那金色的向日葵中,越来越见深沉。

    舒夜笑笑,“不过皇后此举,以情动人,倒是一举三得,救了沈容岑一命,认了澈王这一个靠山,在宫里已经不是孤立无援,更让皇上对她的做法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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