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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老爷子走后门

    凌家老爷子凌兴已经从母亲那儿知道儿子回来的事情,听到门锁响动,浑身一震,立即睁开眼睛,看向轻声进来的凌霄。

    “回来了。”老人声音沙哑,很淡,似乎对儿子回家看的很平常。

    但凌霄还是清晰的从老人极力忍耐的面部看到一丝欣慰和激动。甚至,那眼眶也有些湿润,隐隐有泪花闪现。

    父亲是个坚强的人,也是一个倔强的人,除了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见他流过泪,这还是头一回。凌霄感觉喉咙里堵得慌,鼻子一酸,沙哑着声音说:“爸,我回来了。”

    “听你妈说,小芸那丫头在部队出了事。”老人激动已经隐去,平静地道。

    “恩,我将那个畜生给打了一顿,可是……换不回芸儿的命!爸,我不甘心…….不甘心哪!”凌霄神色狰狞,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狼崽子,痛苦地呜咽着。

    老人久久沉默无言。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他很清楚,这回,怕是真的受了不少的苦。

    “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话!芸儿那丫头是个懂事的好姑娘,是你没有福气。既然回来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重新开始。我凌家的男人,个顶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没有迈不过不去的槛!”老人颤着声音,铿锵有力的斥道。

    凌霄低垂着头,眼眶通红。却是死死地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人看着委屈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随即喟然长叹一声,道:“明天,跟我去拜访你孙叔叔,叫他给你安排个事儿做。”

    “爸,您……您明天要出院?可您这身体……”凌霄抬起头,担忧地看着父亲。

    “没事,刚才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这住院,一天就好几百,咱不花这个冤枉钱。”老人摆摆还能活动的左手。

    “爸,咱不缺这点钱,您这要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就……”凌霄急了。

    “我说出院就出院,在这里呆着,缠得像个粽子,浑身都不得劲儿。”老人倔强地打断凌霄。

    凌霄干脆的闭了嘴,父亲的倔脾气一起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无济于事。

    门口。

    苏菲贴着门,静静地站着,偶然往里面瞧上一眼。那男人已经离开许久了,可她感觉似乎依旧有一丝狂野而成熟的气息缭绕在她身边,让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忽然,里面的声音变大了些,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一听这老人家今天才刚刚急诊完,就要出院,这怎么可以。苏菲一急,什么也顾不着,推门就进。

    “老人家,您……您不准出院!”

    屋内静悄悄地,凌霄跟凌老爷子全都惊讶地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来客。

    在两道惊诧的眼光下,苏菲脸腾的就成了红苹果。

    “小女娃,医院规定不准病人出院的?”老人并没有生气,而是微笑地道。

    “不……不是的!”苏菲急的连忙摇手,“我只是觉得……觉得您还不能出院。虽然您右手并不是开放性、粉碎性的骨折,也打上夹板,但必须经过一个星期以上的观察,在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能办理出院,更何况您还有轻微脑震荡呢,必须留院观察。”

    “呵呵,不用观察啦,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不过小女娃,还是要感谢你关心。”凌兴笑呵呵地看着手足无措的苏菲,说。

    苏菲委屈地小声嘀咕:“人家不是小女娃好不好。”

    凌霄见父亲神色疲倦,就跟苏菲一起出了病房。

    “谢谢你啦!老人家,脾气倔,你千万不要见怪。”凌霄对苏菲抱歉地道。

    “没……没事……”苏菲害羞地摇着手,她自己也感觉奇怪,平时她性格挺开朗的,跟谁都能有说有笑,可面对这个男人,总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慌。

    “你……你爸爸如果真出院了,我可以……可以帮忙的。”苏菲鼓起勇气。

    “你?”凌霄一愣。

    “哼!小瞧人!我可是复旦大学医学院(前身为大海医科大学)的学生,学的专业就是临床护理。”苏菲嘟哝着可爱的小嘴,不服气的挥了挥拳头。

    “我没有小瞧你,只是你这要上班,哪有时间啊。”凌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虽然有过女朋友,但仍旧不习惯跟陌生女孩打交道。

    “没关系,我现在实习呢,一般时间都不忙的。”苏菲皱着俏挺可爱的鼻子,露出两小酒窝,煞是好看。她心里想:“哼,我父亲是院长,我想溜走,别人谁敢管。”

    “那……就多谢了。”凌霄摸了摸鼻子,对眼前这热情的女孩有些不自在。

    不要有别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大爷有什么不良反应,还有不想让人民医院抹黑。”苏菲见凌霄不自在,连忙解释。

    这个时候,凌母也交完钱回来了。

    苏菲不想打扰别人母子,就告辞离开了。

    “看到你爸了?”凌母问。

    “恩,爸爸老了许多。”凌霄心疼地点点头。

    “唉,都怪我,腿脚不便,一个家几乎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身上,我知道他很苦很累,可他从不抱怨一句,有时候晚上听着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心里就”凌母说着说着,辛酸地眼泪又刷刷的留了下来。

    “妈,您就别自责了,现在儿子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凌霄轻轻的揽着母亲的肩膀,心中的内疚与自责又加了一分。

    “妈,爸说明天出院,您劝劝他吧,咱家不缺那点钱,再说,儿子有手有脚,以后什么挣不来?”

    凌母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这样,没用的,你爸那脾气,几十年啦!刚才我听了医生的报告,也看了X光片,还不算严重,就依着他的性子来吧。”

    “可是”

    “呵呵,你爸呀,知道你的心意,你就放心吧,有妈照顾着,不比这医院差,再说,要真有什么事,你现在也回来了,再来一趟医院也容易。”凌母慈爱的拍着儿子的手,笑道。

    凌霄面色无奈,道:“行,那就听您的。”

    第二天,凌父果然在医院再三告诫与挽留甚至‘要挟’之中出院回了家。

    到了家,凌霄就在父亲压迫下极不情愿的将他头上的纱布给拆了下来。本来以为老爷子该消停了吧,可屁股还没坐热,他又开始‘噔噔噔噔’拿着小灵通打起电话。

    一阵‘嗯嗯’‘啊啊’外加一阵问好后,老爷子左手一挥,“小霄,把家里那一瓶茅台带上,跟我去你孙叔叔家。”

    “爸,你先休息一下,我工作不,我这就去。”凌霄苦笑的在父亲凌厉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只得把几年前自己从部队捎回的极品茅台拿上,跟着老爷子出了屋。

    一路上,凌老爷子一个劲儿的告诫他,要懂礼貌,诚实,不要乱说话。凌霄也从老爷子那对这个‘孙叔叔’了解了个大概。

    还别说,这叫孙铭的孙叔叔来头还真不小,竟是秦山县的管党群的县委副书记,常委中排第三,仅次于县长与县委书记。当年,孙铭跟他父亲同班同学,两人关系很要好。这次凌霄回来,老爷子就想着让这个老同学给找个铁饭碗。

    孙铭住在县委家属楼,凌霄二人刚从车上下来,就见一个穿着一件卡通T恤,长相青春靓丽的女孩走了过来。

    女孩眼睛很大,也很亮,看着二人:“您是凌叔叔吧!我是孙墨,代替我爸来接你们。”

    “麻烦你了啊,我们自己进去就行。”凌兴微笑着说。

    “不麻烦的,我爸本来要来的,刚才来了电话,就我来了。”孙墨打量了一下能让父亲亲自出来接见的人,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老人的装扮更像一个农民,那个年轻男人身板儿倒是挺直,面部刚毅,棱角分明,有几分英俊。

    跟着孙墨,三人很快就到了一栋别墅。这就是孙铭居住的常委三号楼。

    门已经开着了,里面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妇女见孙墨三人过来,连忙将三双拖鞋摆在门口。

    “李姨,都告诉您,这些事不要您做,您怎么不听啊!”孙墨穿上拖鞋,略带责备的说。

    那李姨却只顾着傻笑,不说话。

    “李姨是个可怜人,她不会说话的。”孙墨叹口气,这时候,她一点都不像个刚刚二十的女孩子。

    凌霄惊异地扫了孙墨一眼,但很快就将目光移向了正从书房中走出的中年男人身上。

    “老伙计!十年未见啦!”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很远就伸出手,紧紧地将凌兴的手握在手里。

    “是啊,十年未见!你还是这么年轻有为,我就不行啦,老啦!”凌兴也是激动异常,重重的摇了摇握住的手。

    “这是贤侄吧!长的不耐!”中年人将目光投向凌霄,温和地道。

    “恩,没出息的儿子,叫凌霄。”凌兴笑呵呵地答道,随即瞪了凌霄一眼,“还不叫孙叔叔。”

    “孙叔叔好!”凌霄连忙叫道。

    “凌霄,凌云霄汉,好!好名字!”孙铭拍了拍凌霄的肩膀。

    “小墨,你去拿点水果出来,给凌叔叔还有你凌霄哥哥泡一杯茶。”孙铭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随即叫女儿孙墨去忙活。

    “爸,李姨早就准备好啦!”孙墨娇嗔地白了父亲一眼,随后噔噔地上楼去了。

    孙铭苦笑地摇了摇头,说:“老同学,这女儿啊,越长大,接触的知识越多,思想就越难琢磨,小墨现在就像一匹小野马,我跟他妈都不知道怎么管了。”

    “小墨很好了啦!懂事乖巧,不像小霄,他都二十四了,还一事未成。”凌兴道。

    “恩,忘了问你,你这伤怎么回事。”孙铭摆摆手,疑惑地问。

    “老啦,摔的!”凌霄轻描淡写的接过,随即脸色一正,道:“老同学,这回我来找你,你可得帮我的忙。”

    “客气了,老凌。我们什么关系,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孙铭看向凌兴。

    “好,我就冲你这句话了。孙书记,我儿子,在部队里得罪了人,被清退了,你给我安排一个去处,没什么要求,有个安稳的工作就行。”凌兴坐正身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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