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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不过十日,端木淳一行便浩浩荡荡的到了旌山,远远的就看到守城的罗将军已得到消息率诸将在城外迎接。

    惠心坐在轿子里,打起轿帘往外面看去,并没有想象的紧张和战火,相反倒是多了一份宁静与安谧。

    也许是心灵感应,端木淳回首看了惠心一眼,不经意的却发现了她眼中带着一丝晶莹,自己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勒住缰绳,下马去了惠心身边。

    “你怎么了?”虽然说是带着关切的问候,但依然无法掩饰从心底里带出来的生硬和冰冷。

    惠心慌忙擦了擦眼角,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

    端木淳眼中孤傲尽显,栗色的眸子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甭想欺骗自己。惠心抬头看他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不得不说:“惠心四岁前在南边生活,后来战乱,父母双亡,臣妾一路乞讨偶遇太后才有今日,如今跟王爷来边关御敌,依稀记起小时候环绕父母身侧,享受天伦之乐,所以忍不住掉泪……”她只说了一半,仿佛又刺到了自己的疼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淳王听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望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是怜悯还是疼惜,转身向罗大将军走去,一边吩咐莫言:“让陶如腾来见本王。”

    走到罗将军身前,见他见礼,淳王依旧皱着眉训斥道:“南国大军压城,你竟敢开着城门如此招摇,万一有个闪失,你有几个脑袋复命?”他的声音冷酷异常,大热的天,罗将军蓦地感到一身冷汗,他急忙低头小声说:“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赎罪!”

    淳王冷哼了一声,沉着脸没有斥责他,穿过城门疾步登上城墙,眺望远处,只见军营整齐有序,巡逻的哨兵也个个精神抖擞,脸上又多了一层凝重,转脸问:“南国带兵的将军是谁?”

    罗将军急忙回话:“属下已经查清,确实是南国太妃亲自带兵。”

    “南国太妃?”淳王眉角上扬,再次重复:“南——国——太——妃——”

    “是!要说这太妃也着实奇怪,已经兵临城下半月有余,只是每天生火做饭,操练兵马,从未挑战,故此属下才敢大开城门迎接王爷……”

    罗将军的话未说完,只听一个小兵上前禀告:“王爷,陶丞相请见。”

    淳王视线挪出南国兵营,仿佛是自言自语:“天下人都道南国太妃带兵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抬脸对回话的小兵说道:“也让陶如腾上来看看。”

    陶如腾原本一介文臣,只是依仗皇上对自己宠信有加,一路扶摇直上,不仅成了皇帝的心腹,也成了风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只是资历尚浅,总被皇太后骂的狗血喷头,朝中众臣也是个个不服,本想借这次南征给自己的政治生涯加上一记重码,不料却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到淳王,他急忙行礼:“微臣见过王爷。”

    淳王昂着头,亦不看他,口气淡淡的问:“粮草是否全部到齐?”

    “回王爷话,已经到了一半……”

    “混账!”淳王厉声打断他,骂道:“你是想让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陶如腾吓的浑身一颤,急忙辩解:“王爷您息怒,微臣……”

    “住嘴!”淳王根本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接着呵斥道:“大军临行之前,皇兄下旨要给本王双倍粮饷,如今只到了一半,就是抗旨不尊。”他顿了顿,轻挑眉角:“你贵为丞相,请告诉本王应该如何治罪?”

    “是是……满门抄斩……”

    淳王指着他对罗将军说道:“把他给本王拿下!”

    陶如腾一直陪在皇上身侧,端木泓向来温雅,哪里见过淳王这般硬朗,早已是身如筛糠,哆哆嗦嗦的双膝跪地连连叩首:“求王爷赎罪!”一旁的罗将军也急忙求情:“丞相督军有误本该治罪,只是战前杀自己人,会影响军心,还请王爷开恩。”

    淳王看着他那幅见鬼的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先将他关入大牢,等本王退兵后再做打算。”

    立时两个小兵上前抓住陶如腾的胳膊往外拖去,就在转身的刹那间,他仿佛看到淳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骄傲还有眼神中发出令他心寒的诡异,他强咽了一口唾液藉此镇定了一下不安的情绪,眼前仿佛有数不尽的金灿灿的小星星,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南征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处置了陶如腾,淳王阴沉着脸看向远处,其实他心里明白,给陶如腾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只带一半的粮草,而指使他这么干的只有一个人。气氛有些凝重,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傲气质无声的警告着每一个人不敢轻举妄动,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众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突然莫言指着远处笑着说:“要属下说南国必定不战自退,这才几时,就先开始烧饭了。”

    淳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炊烟袅袅,微风中竟飘过浓香的炖肉味。他心里一惊,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吩咐罗将军:“传本王令,今夜犒赏将士,咱们也炖肉喝酒。”

    罗将军虽有些差异,但还是领命而去,望着他的背影,淳王吩咐莫言:“去查查这个罗将军的底细。”

    “是!”莫言刚要起身,却站住身,不解的问:“陶如腾那厮只给了带一半的军饷,王爷您今儿就犒赏三军,万一粮草不够,咱们怎么办?”

    淳王脸上带着一抹冷笑,薄唇轻启,清晰无比的说:“速——战——速——决——”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南方的夜晚比京城闷热的多,偶有几声虫鸣撩拨着黑幕中的寂寥。一团黑影如同黑夜中的黑云,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守城的侍卫,落在了城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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