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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灰太狼大王还会回来的

    干掉了半盘饺子,刚放下饭碗就听到门外突突的马达声。卓芙蓉慌忙起身向窗外张外,“我靠!不会这么巧吧?邮件都快落成山了,跑我这儿干嘛?”说着话,扯起郎某人的毛衣领就往玄关背后走,嘴里慌忙叮嘱道,“躲橱窗里面,他不走你千万别出来。。。。。。别出声啊,大气都不许出,你听见了没?”

    “靠,我又没脱裤子。。。。。。”一脸委屈,这也算被捉奸了?

    “我呸!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恶狠狠地将人推进了橱窗,“待着——给我老实闭嘴!”

    “啊。”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句。

    放下纱帘,张大军已摘下棉帽进了门,纸箱上的饭碗还没收拾。不知哪儿来的聪明,抄起自己的碗倒上了醋,将所剩无几的饺子全数倒进里面,加了点辣海带,了勺饺子汤。一碗热腾腾的汤饺就出锅了,“外面冷,来——吃碗儿饺子。”演技堪获奥斯卡。自己都忍不住想吐自己,啥时候变这么聪明了,眼珠儿一转就是一个鬼主意。

    张大军被蒙在鼓里,接过饺子,乐呵呵地说道,“谢谢啊,你还说你不会做饭,不会心疼人。还要咋样,这不挺好的么?”

    “呵,你是赶上了,我吃剩的。剩着也是剩着。”代答不理,装模作样地移到墙边,把乱丢在货堆里的潮人棉袄往衣架背后推了推,码起一摞裤衩胸罩盖了起来。

    “没事儿,我就爱吃你剩的。”西里呼噜地吃了起来。

    呃。。。。。。

    假话!

    他的意思是此时此境爱吃她剩的,不是一辈子。或者情话本身没错,只是恋爱的人都被爱情烧昏了头,受用恭维,总是把它当做一生一世的承诺。

    “我在这附近送货,刚好路过门口,过来看看你。”张大军揉了把紫红的面子,憨实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呵呵,那就赶紧吃吧,吃完了赶紧忙去。”没话找话真是个很痛苦的事情,比起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她还是喜欢聊那些不着调的事儿。

    “晚上我过来接你吃饭,你甭做了。吃啥你想。吃你一顿,请你一顿,应该的。”一边儿说,一边儿扒拉着碗里的“暖心粮”。

    “嗯,行,你赶八点来钟过来接我吧。”下意识地朝橱窗方向张望——如果他不在,她多半会拒绝吧。不想郎释桓感觉到到她对张大军的排斥,毕竟,他们俩三天后就要订婚了。心里再次埋怨,老妈为什么要花钱把她供出来,她要是个只知道粮食、孩子、猪的村姑该有多好啊?

    砰地一声放下饭碗,翻手一抹嘴,“行,你等我哇。”说着话,抓起棉毛起身往外走,“我先走,年上压了太多单子,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你好好卖货哇。”

    “嗯。”相跟送出了门口,目送对方上了三轮摩托。

    刚转回身,就听到沙发上拿腔拿调地嘲讽,“小卓啊,你这会儿能当特工了!行啊,很懂得随即应变嘛。”瞄了眼杂货堆里的衣裳,“那些破电视剧没白看,细节决定成败,藏得好,藏得妙啊!”

    懒得跟他废话,摆手指了指门口,“你少跟这儿扯,没事赶紧走人!”

    “我就爱吃你剩的——”郎释桓撇着嘴角重复着方才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情话,“了不得啊!谁说农民没文化?句句捧在心尖儿上。不像有些人,哪壶不开提哪壶,CPU有严重缺陷啊。”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塞给他水果,双手用力将人往外推。

    眉心一紧,不耐烦地嚷嚷,“你甭推我,再推我我可亲你啊?”

    面无表情,一指门口,“死!三秒钟之内,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看了看挂在墙边傻笑的纸灯笼,装模作样地叫嚣道,“牛逼什么?我灰太狼大王还会回来的!”扭头凑近她的耳边,嘟着嘴唇央求道,“三小时以后再来,请你吃个午饭吧?晚饭人家都请了。”

    “不吃!刚吃完还吃?你这人有完没完!”淡淡白了他一眼,心里其实很想赴约。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TMD总那么多“只是”。很讨厌心理那个“监视者”,不知道它究竟想要做什么?

    安稳——

    或者就是确保“自我的安稳”。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除非你证得自身永远是安稳的,那个“监视者”没事儿可做,也就不会再跳出来折磨你了。。。。。。

    路的前面还是路,结论是,“我”永远是安稳的。证悟需要一个过程,只有那些勇敢的人才敢去亲证。“如是吾闻”很难升起坚固的信心。

    没什么可怕的,即便死亡的前方,也还有下一个轮回。一切法无常,生即是灭,灭即是生。生不异灭,灭不异生,死亡不是终点,只是下一场梦的开始。

    念念不已,生生不息,专注此时,未来就蕴含在当下的种子里。

    相比之下,颜姐做过“小三”,还给人生了个孩子,照理说早应下十八层地狱了。但蒙佛祖慈悲,如今不也是贤妻良母,活得好好的吗?

    当日种下的那颗业种已然改变不了了,但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心,依靠改变其他的因缘来改变它生长的方向。

    聂琛可以跟鸟人相安无事,简直是个奇迹。机缘之下,一双情敌居然坐到了一起,坦诚相见,开诚布公的调侃对方,可怎么看都不像敌人,就像相好半世的老朋友似的。。。。。。

    遗憾的是,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桓子不是林晚生,张大军更不是聂琛,俩人一旦接上了火,结果必然是大打出手。总算桓子愿意退避三舍,张大军也不会停下他的拳头。

    清楚的感觉到了“佛祖”就在头顶,遍布虚空,普照着心向灵山的佛子。因为有佛,能忍能寂,颜姐、聂琛和鸟人才成就了一段奇迹。而桓子初登佛道,张大军还是槛外人,她自己也是个一瓶子不满的迷糊蛋,实在看不清今后的路在哪里?

    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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