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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愿承认是我最深情的脆弱

    日子再忙碌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已到了年根。虾米文学 一别之后再没有见过面,隐约在盼,又暗暗说服自己把他忘了。

    一场大雪借着肆虐的北风铺天盖地的袭来,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混沌的白。。。。。。

    小店里的生意日益冷清了下来,到了年根,各家的年货都置办得差不多了。人一旦有了空闲,脑袋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句并不郑重的约定——

    三十到初五的假期。。。。。。

    卓芙蓉托着腮帮,久久拿不定主意:是傻等那个说话没影儿的男人,还是约张大军一起回家呢?

    大清早起来眼皮直跳,怀疑是疲劳过度,长期睡眠不足引起的。

    搁在货架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看屏幕上熟悉的号码,欣然接起,“喂,颜姐,呵呵,你在哪儿呢?”

    “医院。”声音压得很低,绕来绕去,有意回避重点,“丫头,忙吗?不忙的话,过来一趟。路上慢点,,雪底下都是冰,直打滑。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哈。。。。。。”

    “出什么事了?”莫名一阵心虚,怯怯地问了一句。

    “来吧,来了再说。没什么大事,甭急。”

    电话挂断半小时之后,出租车缓缓停在了医院门口。远远望见台阶正对她招手的颜如玉。下车打了声招呼,“颜姐——”

    “慢点。。非常文学。。。。”提醒对方台阶湿滑,仔细着脚下。【虾米文学

    “出什么事儿了?”一路小跑,心里像揣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揽着小丫头进了大厅,凑近耳边请问,“桓子去北京了,告诉你了么?”

    茫然摇了摇头。急不可耐地问,“去那边工作了?不回来了么?”

    “哦,不是,是去接我小哥。”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三十约我出去转转呢。”

    “回来了。”颜如玉轻叹一声,扬手按亮了电梯,“大雪天高速路封闭,只好走省道。。。。。。路上,出了点意外。。。。。。”

    “呃,什么意外?出车祸了?人现在怎么样?”手心霎时冰凉,惊慌失措地握住对方的小臂。

    “没生命危险,受了点惊吓而已。能见度太低,司机来不及撒车,顶在大车的后马槽上了。司机伤得比较重,这会儿还在抢救。黄总侥幸捡回一条命,他老婆在病房里守着呢。。。。。。”

    “鸟人呢?”

    “他在后排睡觉,安然无恙,手串撞在车窗上碎了两颗珠子。这会儿正在病房里陪桓子说话呢?”

    “姐,桓子是不是很严重?没落下什么残疾吧?”紧攥着对方衣角的小手瑟瑟发抖,眼泪霎时漾出了眼眶。

    “他陪小哥坐在后排,皮外伤,只是有点hold不住,情绪不太稳定。”

    两人相继出了电梯,卓芙蓉紧跑几步,紧在后面嚷嚷,“精神没出什么问题吧?他不至于那么脆弱。。。。。。”

    “这个暂时还没结论,有待观察。我肯定你能给他最大的安慰,男人神经脆弱的时候,同样需要一副肩膀。”

    “你那鸟人不用肩膀么?”得知她那“冤家”没有生命危险,情绪稍稍松弛了下来。

    “呵,他?他已经修炼得七佛随身,刀枪不入了,一觉醒来,连根毛都没伤到,他不需要肩膀,只是叮嘱我,找机会把碰碎的两颗罗汉帮他补上。”

    “桓子也挺幸运的,幸好他总腻着那鸟人。他要是坐在前排,我我我非哭死不可。。。。。。”扬手抹了把眼泪,郁闷地瘪着小嘴。

    “不是分手了么?”转回身,满心郁闷地摇了摇头,“好好的非离什么婚?搞不懂你们这些新新人类是怎么想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说也在一起好几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叔’能无情,婶儿不能无情。只是爱情余温?没别的原因?”以为对方说得不是真心话。执迷不悟,无非欠下业债尚未还完,忘不了就是忘不了,非得逼着自己装出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自欺欺人?

    “嗯。我对爱情什么的已经没幻想了,找个正常人好好过日子吧。什么情啊,爱啊,之前是我把人生想得太复杂了。”

    颜如玉行至病房门前,稍稍停下脚步,“这一点我跟你不太一样。我这人要是离不开一个混蛋,就给足他机会好好折磨我。直到我彻底腻味了,一想起跟这男人相处的滋味就暴吐。到那时我才真的能放下,否则,也就嘴上说说而已。每一个‘放下’之前,总会有一个紧攥着的过程。还想攥着的时候,强迫自己放下,不只当时辛苦,多年以后还可能成为一辈子的暗伤,业障未消,越想忘记就越是忘不了。除非自己打心眼里腻味了,把占着手的闲物件狠狠扔出去,狠狠抛弃,那才是真的如释重负。。。。。。”

    林晚生欠身坐在病床一侧,注视着对面焦虑而亢奋的男人,“大难不死,应该高兴才是?出了院去哪儿庆祝一下?”轻描淡写,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一句。

    “小曹还有救么?我。。。。。。有点担心。。。。。。”结结巴巴地询问起生死未卜的司机。

    风雪交加的黄昏,前方缓慢行驶的卡车冷不防踩了撒车,坐在后排的他本能做出踩撒车的动作。只听吱嘎——咣当!挡风玻璃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再一睁眼,驾驶室掀开了大半,支出卡车马槽外的钢管,距离鼻梁只有两寸的距离。记忆像倒转的影碟反复回放——

    闷钝的碰撞声,黄总尖锐的惨叫,司机奄奄一息的苦吟。。。。。。

    长久的空白,随后是不可理喻的迫切归心。情绪因救护车闪动的蓝光骤然崩溃,心底压抑的什么瞬间爆发,对着现行事慢吞吞的交警破口大骂。。。。。。

    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口述笔录上,只想立刻回家,却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儿,何处才是他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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