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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忠贞不二并不比睡五个男人更高尚

    ()    ( )    清净的佛香穿过藏香盒镂空的花纹袅袅腾出,弥散在了缘堂沉静的空气里。紫铜油灯忽明忽暗,时间的流动就像渗出岩缝的水滴,忽然变得很慢很慢。。。。。。

    颜如玉将描绘得大红大绿的藏式矮桌搬出了佛堂,在下面铺了一条喀什米尔羊毛地摊,邀请来访的朋友坐下来品尝红茶和点心。

    郎释桓给卓芙蓉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刚要开口切入正题,就被老板娘挡了回去,“一场误会,其中的隐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跟聂琛之间的确出了点问题,但无关你们俩。告诉聂琛,我并不是针对他,问题多半出在我自己身上,我需要静一静,仔细想一想究竟是哪儿错了。”

    郎释桓一挑大拇指,夸张地赞美道,“嫂子就是嫂子,菩萨就是菩萨!我将来的媳妇能有您一半儿的觉悟,我姓郎的就烧高香了。我这辈子碰上的都是‘总理’,出了问题都是你的不是,全是她的理。将来有合适的人嫂子千万别忘了给我介绍一个,我这人要求不高。漂不漂亮在其次,最起码得‘知书达理’。”

    “你小子要求太高了!这年头漂亮的好找,知书达理的不太容易。想漂亮大不了去整形医院挨几刀,往脑袋里装东西,貌似没有捷径。”淡淡一笑,“你不是处了个小护士吗?俩人没整明白的时候,还想着再找!治你这种骑驴找马的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你常光顾的高档餐厅,趁你和一群同事或现任女友吃饭的时候,把开水泼你裤裆里,然后大哭大闹地逃离现场,治不了根也让你痛快一回。”

    郎释桓连吞了几口吐沫,惶恐地摇了摇头,“残忍!我突然体会了聂琛的痛苦。”

    “女人,要么忍,要么残忍。我一点都不介意别人把我当成‘老妖婆’。在我看来最没救的就是又不会捯饬,又贤惠的女人。千万不要听那些拿‘内在美’说事的谎言,您有‘内在美’不会捯饬,雇你当保姆的人有的是,没人愿意娶你当媳妇。那漂亮得要死,坏得流油的女人总是被男人抢着抱回家供养得好好的。自古以来,贤惠是女人最自以为是的优点,最后倒霉的全是贤惠闹的。”颜如玉这话是成心说给卓芙蓉听的。这丫头只要在脑袋瓜子里装上脑子,能‘坏’出点门道来,那些闻着腥味儿的男人为她能打破脑袋!

    卓芙蓉不以为然,忍不住插进话来,“我觉得最终能留住男人的,都是贤惠体贴型的女人。相比于外貌,内在美才是最重要的。”

    “天下的女人千千万,鱼走鱼路,虾走虾路。没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有内在美的走内在美的路子,有外在美的走外在美的路子。男人的嗜好千奇百怪,女人不管什么鸟样都能找到喜欢自己的粉丝。只不过是粉丝多与少,粉丝群属于哪个层次的问题。”仔细打量着对方瘀伤斑斑的小脸,“说句真心话,你别不爱听啊,这身招狼的人皮活活被你糟蹋了。”

    郎释桓认可地点了点头,跟着附和道,“嗯,没错,是糟蹋了。我就纳闷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偏偏找不上工作?混得身无分文,连饭钱都是跟我借的。”

    “我有什么办法?去应聘,碰上男老总就被骚扰;碰上女老总,连试用的机会都没有了。”卓芙蓉嘟起小嘴,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男人的颊边泛起一抹坏笑,“我告你一办法,被色老总骚扰,邀请你跟他上(床的时候,你就跟他说:“可以啊,但是我还有三四个男友现在也跟我睡,这个——你没事儿吧?”

    “这多不好意思啊?人家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撇了撇嘴角,迅速否定了对方的馊主意。

    眼前的小丫头实在不上道,颜如玉揉了揉前额,略显不耐烦地说道,“你是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非得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给谁看?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假正经的,一种是假不正经的。假不正经的女人招人喜欢,假正经的招人烦。正经、不正经都是吸引男人的手段,那还分什么正经不正经的。你正经了半天,不也为了哄个男人回家吗?有本事一辈子甭跟男人沾边,算你三烈九贞!贞洁这玩意说穿了也是投男人所好,因为小小一层‘膜’就能赖定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要带着功利的实惠的目的,忠贞不二并不比睡五个男人更高尚。”

    金刚经云: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亦邪。正见名出世,邪见名世间;邪正尽打却,菩提性宛然。不舍佛住,不违世法。修佛——重在修心!

    “高见啊!”听君一席话,郎释桓心里霎时亮了起来,“这事儿我想了很多年,一直在心里挽着个大疙瘩,今天终于整明白了。我说我怎么一听女孩子说‘你得对我负责’就那么恶心呢。总觉得被什么忽悠了?那事儿原本挺美好的,一成了要挟别人的筹码——完了。”

    颜如玉抿了口茶,淡然地说笑道,“你想不明白是因为你没有经历。如果我懂的道理比别人多一点,那是因为我犯的错误比别人多一点。我半辈子都在纠结‘膜’的问题,到现在它依旧困扰着我。那层‘膜’不在女人身上,而是长在人心里。”

    因为那层膜,林晚生回来了;同样是因为那层膜,聂琛时不时就抑郁着;还是因为那层膜,她几天前甚至有些动摇,差一点就答应跟林晚生远走他乡了。。。。。。

    卓芙蓉同样被那层‘膜’弄得一脸困惑,因为那层膜,她赖定了那个男人。欧阳堇终于还是离婚了,她赢了,可那有什么意义呢?

    忽然觉得两人之间可能不是爱情,就像是一种物归原主的隶属关系。或许那就是责任,而人往往在感情变成了负担时,才会想起这样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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