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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里有座坟 葬着未亡人

    ()    ( )    喷完了整盒的粉红GUCCI,还是压不住新租的房子里发霉的臭气。

    她卓芙蓉天生丽质,用不着摆POSE,天生就是“S”型,为此得了个尴尬的绰号“。。。姐姐”。从前住在学校里,上到九十九下至刚会走都喊她“姐姐”,就连胡子一大把的传达室老大爷也不例外。

    大学生活即将完结,面临就业压力,她又偏偏不会与领导套近乎。既没什么经验,也谈不上什么能力。就业道路严重受阻,每次面试注定是一场无言的结局。

    忘了哪个“子”曾曰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是女人眼中公认的“狐狸精”,男人看一眼就会走不动路的那种。贴招聘的私企大多人际关系复杂,异性她排斥,同性排斥她,遇到男主管,好歹能试用几天,遇到“当家做主”的女主管,基本过不了面试这一关。

    怪她放着现成的学生宿舍不住,早早跟着那始乱终弃的男人租房同居了。 而自从搬出了宿舍,就再也没脸搬回去了。男朋友像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爱情,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了。

    再次厌倦了一个男人,搬家,换电话,将腻烦的恋爱游戏做个了断,分手没有理由,日日面对只会愈加厌烦。爱情如鸩毒,她早已伤得体无完肤,渐渐地,对男人感到麻木。

    仓促交了房租才打听清楚,合租的并户居然是个年老色衰,顶门单干的“退休小姐”。

    第一次见识传说中的一楼一凤,服务周到,经济廉价,尽做些秃头穷鬼“棺材瓤子”的生意。门庭若市,终日客来客往,害得她连卫生间都不敢上,生怕染上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杨梅大疮。

    最让人头疼的是隔壁整夜不停的“噢吔,噢吔”,大门咣当咣当地开了又关,一晚上平均要换三四拨客人。

    这不成心刺激她挠门吗?

    常常调侃自己,要不也“挂牌儿上岗”得了,晚上有人作伴,早晨还有钱收。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寂寞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去看午夜场。高跟鞋踩得碎响,刺痛心底寂寥的暗伤。偶尔会遇到些熟人,那些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会满怀期许地问一句:美女,怎么一个人?

    习惯了扯谎:“不,他在前面等我呢。”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相当肯定。仿佛真的有个温暖的怀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其实,只是个幻想。最终只当自己赶到的时候,走散了。。。。。。

    “狐狸精”从来就不缺追求的男人,可“狐狸精”从来就缺乏安全感。脑海中总能生出许多自怨自艾的场景,一出寂寞的独角戏,她是戏里的人,而他是戏外的人,身影模糊,总是远远地,忧愁地望着她。

    晾起了刚洗好的衣裳、窗帘、床单,DVD里正播放着《霸王别姬》。听那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也曾爱过——

    在大学生俱乐部的影院,看这部《霸王别姬》。她大一他大四,并排而坐,被他攥着微凉的小手。

    依旧在影院,他第一次吻了她。。。。。。

    宣誓着海枯石烂的初恋最终在他走出象牙塔的一刻幻灭了。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都市浮华,男人亦愿为金钱出卖自己。于是怀疑,那烟花般的灿烂不是爱情,仅仅是,暧昧而已。

    暧昧似毒瘾——

    程蝶衣眷恋着鸦片的幽香,却不知爱情比鸦片更让人沉迷。灰白的墙壁上斑驳着模糊地影:他,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

    玻璃樽砰然破碎,往日缠绵,已成隔世。。。。。。。

    不疼不痒的短信依旧来来去去,爱情,再也回不去了。

    上下楼的时候总会走得很慢,幻想着有一道门突然打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会请她进去聊几句。憧憬着与某个单身男人来一场浪漫而激荡的邂逅,可她知道,那不过是个飘渺的梦境而已。。。。。。

    为这轻浮可笑的想法感到羞耻。怎奈生活本就是平淡的留白,唯有爱情能为其填补千回百转的内容,让读它的人看到一段传奇。

    结束了——

    《霸王别姬》!

    蝶衣的剑,在转身的刹那割断了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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