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畏首畏尾
不久之后，余阳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工作的事情已经落实了，是博城实验中学，也是博城除开十一中之外，排名紧随其后的一所学校，这到是让方浩伟意外了很久。
要知道，这一所学校，也不是单单有关系就能进去的，想来余阳在这里边是花了一番力气的，方浩伟也不说破，只是暗暗把这个情记在了心里，他的意思是让方浩伟的表哥在八月份学校开始时，到学校去报道，毕竟现在已经进入了七月份，就学校这一块儿来说，马上将有一个为其不短的长假。
想都没想，方浩伟就答应了下来，正好这件事情和表姐黄玲玲的事情一块儿安排，而在这之前，方浩伟又很苦鳖的充当了保姆的角色。
果真，把这个事情给母亲说了以后，她立马就支持方浩伟去给表哥、表姐找个长期居住的地方，其实，黄静馨也曾经考虑过是不是把自家在世纪花园的那套房子拿出来给两个外甥、外甥女住，可方浩伟直接拒绝了，不为别的，如果真要在那边住，单单是每月缴纳的各种费用，那都不是现阶段的黄家云和黄玲玲能够承担的，人哪，还是朴实点儿好。
既然那边不行，就得在别的地方找了，可方浩伟这段时间真的是抽不开身了，苦逼的，‘豆禾’新厂一期工程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筹备开工阶段，这个时候，尽管他说了不会管，可一些繁琐的事情也总归要考虑一下的，还好‘豆禾’新厂全部是方浩伟自己砸的现金，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贷款的情况，而方浩伟个人的意思，也不准备让这个厂再行贷款、抵押、贷款的滚动流程，毕竟今年已经是二零零七年七月，貌似距离印象中那个明年引发世界性经济危机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现在还不从贷款生存中摆脱出来，那以后即将面临的局面就得好好斟酌了。
而且不止是这个厂，方浩伟个人的计划，红星实业有限公司也必须从贷款之中摆脱出来，红星机械厂还好一些，大都是以红星实业有限公司的名义贷的款，倒不用担心太多，再说红星实业本身已经积攒了一个相对足够的实力，就算是真的经济危机爆发了，它也不是说倒就能倒下的，最起码，政府都得照顾着，不能眼看着千把号人流散在大街上，那样造成的影响都没法说了。
把这些比较严肃的问题，都提前摆了出来，只有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方浩伟写写画画，脸上阴云密布，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心绪怎么都好不起来。
过了没多会儿，他直接打电话把向振天给叫了过来。
“方总，您找我有事儿”向振天进门后就问道。
方浩伟点点头，随着又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老向，咱们公司现在的账目情况，你给我说说，嗯，就说贷款的吧，现在还有多少，包括利息都统一了给我一个数字，其他的，我也听不懂”
“这个，方总稍等一下，我算算”向振天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没办法，方浩伟这边可没有他能够趁手的工具，方浩伟的电脑也属于私人带加密行至的，他也动不了。
约莫半个小时，向振天和财务室一帮人才算是把数据搞定，最后拿到方浩伟跟前，一看竟然只有八千多万了。
神色有些征楞，看着这个数据，方浩伟发呆了很久，接着又很吃惊的问道“竟然……竟然……”
“方总”看方浩伟情绪不对，向振天一位出了什么岔子，心里忐忑，忙呼唤了一声。
“竟然只有这么点儿了”方浩伟总归是说了出来。
听到他说的后半句，向振天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滑稽的笑容来。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方总，之前咱们都是采取的每月还上一部分以及全部利息的策略，另外再就是方总上一次拿来的那一亿现金支票也帮了很大的忙，现在这个八千万还是年后贷出来的钱，预计还上的话也不超过年底。不过话说回来，方总，我这里还有一笔贷款，咱们还要不要”
“还有？哪一笔”方浩伟揉了揉眉头，尽量让自己放开一些。
“是博城的，不过我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是您上次开会说的那个”向振天特意提醒炼一下。
他这么一说，方浩伟明白过来，直接摆手“那个就不要了，另外，以后的话，能尽量不贷就不贷了，还有，这个八千万，除了每月的利息之外，剩下的也不不用急着去还，咱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一点，存钱再存钱，你明白吗？”
向振天自然是明白，可是明白并不等于弄懂了，他眼里还是疑惑，搞不懂方浩伟到底要玩什么花样，或者说他没有搞明白方浩伟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思索片刻，向振天问出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那，投资哪，咱们自己的新项目后期跟进投资计划，还投不投了”
“这个吗？老向，你给我说说，现在咱们现有的几个分厂，能不能实现自给自足”方浩伟轻声询问着。
“红星实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咱们现在大部分的收入都是来自于这里，红星机械厂的话，如果它们那边能够做完手头上那笔大单子，再加上其他一些零碎的业务，也能够保持自给自足，不过在二期项目投入和三期项目规划上，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另外再就是席大姐那边，我不是很清楚了”
说道最后这个，向振天就真的很郁闷了，作为原始发展公司的财务总监，他竟然对下边一个新公司的账目不清楚，这话说出来，他都怕闪了舌头。
方浩伟却毫不在意“席大姐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按你刚才的说法，红星机械厂也能实现自给自足是吧，既然这样，你这边就顺次减少他们的财务供应，嗯，现在是七月份，这样，那边的新高精密度设备要到九月份才能到位，你就再供应他们至十月份的财供，剩下的直接断掉，如果他们缺钱或者有其他什么突发情况，直接让方宇翔来找我就行了”
“好的，这个没有问题，不过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方总这是准备要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新计划了”向振天问道“按我个人的想法，这个时候收缩资金，并不是太好的选择，咱们现在最主要做的应该是加大投入才对”
“哈哈，这个老向你就不用管啦，我自有打算，再者说资金跟进又不是全部断裂，咱们保持现在的发展速度，稳定前进就好了，图快，基础不扎实，框架再大也不行，万一哪天出点儿什么事儿，一推就倒了，到那个时候，再哭可就晚了”
“框架大，基础不扎实，一推就倒”向振天仔细琢磨着方浩伟这几个用词，隐约猜出点儿什么，可非常模糊，总是有一层朦胧的云在笼罩着，企图看清里边的时候，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与向振天谈话之后，方浩伟又特意去找了方宇翔，同时对他说了这么个意思，按照方浩伟的说法，一期工程要短期内全部竣工，然后全力发展，二期工程可以暂缓，当然了，如果一期工程能够求大于供的话，也可以启动二期工程项目，总之，一切都根据市场变化来，现阶段坚决不能做出有悖于市场变化的事情来。
“小伟，恕我站在个人的角度上直言，你这样做，不会显得太束手束脚了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能感受的出来，你在顾忌什么东西，可话说回来，咱们做企业的，玩资本的，要的就是一个霸气无双，蒙头直冲，任他前边有什么危险，得相信自身，一定能够克服才行，如果真像你说的，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也不看好现在这种防守战术，”方宇翔批评的很重，话也就更多了“再说了，咱们都置身在这个社会，就算是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似你刚才说的，怎么想都有点儿世外桃源的味道，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
方浩伟沉默了下来，眉毛几乎都挤到了一块儿去，一抖一抖的，显然他的心里并不平静，是啊，以前真的是有点儿畏首畏尾了，说白了，就因为一个经济危机，他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甚至最差的时候，他的公司因为经济危机裁员，他都是其中之一，好在后来有人帮忙，他才没沦落到经济危机的苦鳖之中，可后来，他还是节约了个人开支，很长一段时间，都吃泡面度日的，不经历过，很难以想象那是一段什么日子。
而也正是那一段经历，让他脑海里先就形成了一个固有的思维观念，在这次席卷全球的大事故来临之前，他竟然变得畏首畏尾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可……
“方大哥，你说的是，不过有些话我暂时还没法说，这样吧，这几天我好好考虑考虑，等过去了这几天，我再来找你谈谈”方浩伟说完就走了，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想一想。
要知道，这一所学校，也不是单单有关系就能进去的，想来余阳在这里边是花了一番力气的，方浩伟也不说破，只是暗暗把这个情记在了心里，他的意思是让方浩伟的表哥在八月份学校开始时，到学校去报道，毕竟现在已经进入了七月份，就学校这一块儿来说，马上将有一个为其不短的长假。
想都没想，方浩伟就答应了下来，正好这件事情和表姐黄玲玲的事情一块儿安排，而在这之前，方浩伟又很苦鳖的充当了保姆的角色。
果真，把这个事情给母亲说了以后，她立马就支持方浩伟去给表哥、表姐找个长期居住的地方，其实，黄静馨也曾经考虑过是不是把自家在世纪花园的那套房子拿出来给两个外甥、外甥女住，可方浩伟直接拒绝了，不为别的，如果真要在那边住，单单是每月缴纳的各种费用，那都不是现阶段的黄家云和黄玲玲能够承担的，人哪，还是朴实点儿好。
既然那边不行，就得在别的地方找了，可方浩伟这段时间真的是抽不开身了，苦逼的，‘豆禾’新厂一期工程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筹备开工阶段，这个时候，尽管他说了不会管，可一些繁琐的事情也总归要考虑一下的，还好‘豆禾’新厂全部是方浩伟自己砸的现金，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贷款的情况，而方浩伟个人的意思，也不准备让这个厂再行贷款、抵押、贷款的滚动流程，毕竟今年已经是二零零七年七月，貌似距离印象中那个明年引发世界性经济危机的日子也不远了，如果现在还不从贷款生存中摆脱出来，那以后即将面临的局面就得好好斟酌了。
而且不止是这个厂，方浩伟个人的计划，红星实业有限公司也必须从贷款之中摆脱出来，红星机械厂还好一些，大都是以红星实业有限公司的名义贷的款，倒不用担心太多，再说红星实业本身已经积攒了一个相对足够的实力，就算是真的经济危机爆发了，它也不是说倒就能倒下的，最起码，政府都得照顾着，不能眼看着千把号人流散在大街上，那样造成的影响都没法说了。
把这些比较严肃的问题，都提前摆了出来，只有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方浩伟写写画画，脸上阴云密布，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心绪怎么都好不起来。
过了没多会儿，他直接打电话把向振天给叫了过来。
“方总，您找我有事儿”向振天进门后就问道。
方浩伟点点头，随着又沉思了一会儿，才道“老向，咱们公司现在的账目情况，你给我说说，嗯，就说贷款的吧，现在还有多少，包括利息都统一了给我一个数字，其他的，我也听不懂”
“这个，方总稍等一下，我算算”向振天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没办法，方浩伟这边可没有他能够趁手的工具，方浩伟的电脑也属于私人带加密行至的，他也动不了。
约莫半个小时，向振天和财务室一帮人才算是把数据搞定，最后拿到方浩伟跟前，一看竟然只有八千多万了。
神色有些征楞，看着这个数据，方浩伟发呆了很久，接着又很吃惊的问道“竟然……竟然……”
“方总”看方浩伟情绪不对，向振天一位出了什么岔子，心里忐忑，忙呼唤了一声。
“竟然只有这么点儿了”方浩伟总归是说了出来。
听到他说的后半句，向振天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滑稽的笑容来。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方总，之前咱们都是采取的每月还上一部分以及全部利息的策略，另外再就是方总上一次拿来的那一亿现金支票也帮了很大的忙，现在这个八千万还是年后贷出来的钱，预计还上的话也不超过年底。不过话说回来，方总，我这里还有一笔贷款，咱们还要不要”
“还有？哪一笔”方浩伟揉了揉眉头，尽量让自己放开一些。
“是博城的，不过我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是您上次开会说的那个”向振天特意提醒炼一下。
他这么一说，方浩伟明白过来，直接摆手“那个就不要了，另外，以后的话，能尽量不贷就不贷了，还有，这个八千万，除了每月的利息之外，剩下的也不不用急着去还，咱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一点，存钱再存钱，你明白吗？”
向振天自然是明白，可是明白并不等于弄懂了，他眼里还是疑惑，搞不懂方浩伟到底要玩什么花样，或者说他没有搞明白方浩伟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思索片刻，向振天问出了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那，投资哪，咱们自己的新项目后期跟进投资计划，还投不投了”
“这个吗？老向，你给我说说，现在咱们现有的几个分厂，能不能实现自给自足”方浩伟轻声询问着。
“红星实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咱们现在大部分的收入都是来自于这里，红星机械厂的话，如果它们那边能够做完手头上那笔大单子，再加上其他一些零碎的业务，也能够保持自给自足，不过在二期项目投入和三期项目规划上，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另外再就是席大姐那边，我不是很清楚了”
说道最后这个，向振天就真的很郁闷了，作为原始发展公司的财务总监，他竟然对下边一个新公司的账目不清楚，这话说出来，他都怕闪了舌头。
方浩伟却毫不在意“席大姐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按你刚才的说法，红星机械厂也能实现自给自足是吧，既然这样，你这边就顺次减少他们的财务供应，嗯，现在是七月份，这样，那边的新高精密度设备要到九月份才能到位，你就再供应他们至十月份的财供，剩下的直接断掉，如果他们缺钱或者有其他什么突发情况，直接让方宇翔来找我就行了”
“好的，这个没有问题，不过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方总这是准备要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新计划了”向振天问道“按我个人的想法，这个时候收缩资金，并不是太好的选择，咱们现在最主要做的应该是加大投入才对”
“哈哈，这个老向你就不用管啦，我自有打算，再者说资金跟进又不是全部断裂，咱们保持现在的发展速度，稳定前进就好了，图快，基础不扎实，框架再大也不行，万一哪天出点儿什么事儿，一推就倒了，到那个时候，再哭可就晚了”
“框架大，基础不扎实，一推就倒”向振天仔细琢磨着方浩伟这几个用词，隐约猜出点儿什么，可非常模糊，总是有一层朦胧的云在笼罩着，企图看清里边的时候，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与向振天谈话之后，方浩伟又特意去找了方宇翔，同时对他说了这么个意思，按照方浩伟的说法，一期工程要短期内全部竣工，然后全力发展，二期工程可以暂缓，当然了，如果一期工程能够求大于供的话，也可以启动二期工程项目，总之，一切都根据市场变化来，现阶段坚决不能做出有悖于市场变化的事情来。
“小伟，恕我站在个人的角度上直言，你这样做，不会显得太束手束脚了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能感受的出来，你在顾忌什么东西，可话说回来，咱们做企业的，玩资本的，要的就是一个霸气无双，蒙头直冲，任他前边有什么危险，得相信自身，一定能够克服才行，如果真像你说的，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也不看好现在这种防守战术，”方宇翔批评的很重，话也就更多了“再说了，咱们都置身在这个社会，就算是想摆脱都摆脱不了，似你刚才说的，怎么想都有点儿世外桃源的味道，不妥，大大的不妥啊”
“……”
方浩伟沉默了下来，眉毛几乎都挤到了一块儿去，一抖一抖的，显然他的心里并不平静，是啊，以前真的是有点儿畏首畏尾了，说白了，就因为一个经济危机，他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甚至最差的时候，他的公司因为经济危机裁员，他都是其中之一，好在后来有人帮忙，他才没沦落到经济危机的苦鳖之中，可后来，他还是节约了个人开支，很长一段时间，都吃泡面度日的，不经历过，很难以想象那是一段什么日子。
而也正是那一段经历，让他脑海里先就形成了一个固有的思维观念，在这次席卷全球的大事故来临之前，他竟然变得畏首畏尾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可……
“方大哥，你说的是，不过有些话我暂时还没法说，这样吧，这几天我好好考虑考虑，等过去了这几天，我再来找你谈谈”方浩伟说完就走了，他真的需要好好想想，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