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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1 神功

    231神功

    紫须叹道:“后来成吉思汗战死,拖雷监国。. ~看不久蒙古便陷入皇权争斗之中,屠龙老人因支持蒙哥一派,因此受到反对派的暗算,在其饮食中下毒,欲将其毒死。他中毒之后,狂性大发,体内真气运行紊乱,最后虽未致死,却性情大变。屠龙神掌的真气中也掺杂了西域剧毒的毒性,因此屠龙神掌变成了阴辣歹毒的毒龙掌。”

    钟离会脸上一喜,道:“说来说去,这屠龙老人只不过是全真七子的后辈,与紫须道长同辈而已!”他只当丘处机曾经传授过屠龙老人武功,却不知龙虎派和华山派早已因意见不同,闹得视同水火。

    紫须闻得此言,当即厉声道:“与左大人确有同门之谊,与贫道却无半点瓜葛,休要牵强附会!”

    钟离会一呆,茫然不语。赵天佑道:“屠龙老人练成毒龙掌之后,曾多次入中原,挑战中原各大派。只可惜当时重阳真人已经仙逝,世间再无敌手。”

    李淳风道:“说来也是巧合,最后将其打败的,正是相见晚和燕纷飞的琴箫和鸣。当年一对生死恋人,同气连理,共抗蛮贼,在武林中传为一段佳话。可惜好景不长,几个月后,两人却反目成仇,实在令人惋惜!”

    展七叹道:“世上令人惋惜的事,又何止一端?慧恩大师与山口莲子又何尝不惋惜?乔竹又何尝不惋惜?正可谓命运天定,造化弄人。”

    苏凌空想了片刻,叹道:“只可惜我们现在困在阵中,不知如何才能出去。”

    赵天佑忽然想起张伯颜飞身一掌击那黑衣人之时,掌力极为厉害,想必太祖长拳中的已然练成。心中一喜,向张伯颜道:“恭喜张兄弟,看来已经神功初成了。”

    张伯颜呆了半晌,呐呐道:“什么…..哦……多谢赵大哥!”赵天佑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张兄弟可有心事?”

    张伯颜神思回转,低声道:“小弟无事,谢谢大哥关心。”又向苏凌空道:“苏凌空岛主,我想尽快赶回大宝岛!”

    苏凌空心中纳闷:“眼下唐军正早攻岛,所为之事,无非就是张伯颜。他却为何忽然间要急忙回去?”想到此处,只叹道:“眼下岛中情势危急,老夫也想早日回去,助岛内兄弟一臂之力。”

    张伯颜道:“唐军已经退兵,岛主不必过度忧心。”

    赵天佑道:“看来方才张兄弟修炼的时候,灵魂出窍,看到了大宝岛中的事情,故而知道唐军已退。如此说来,大宝岛中,有张兄弟极为关心之人,灵魂出窍,才会去到大宝岛。”

    苏凌空仍然心有余悸,对张伯颜所说之事,半信半疑,便道:“张少侠可知岛内诸位当家一切可好?”

    张伯颜痴痴地道:“都好,都好,只有一个人不好。你们也从未对她好过。她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却不能满足她,以致于……”

    张伯颜一段话说得含糊不清,令众人摸不着头脑。 ~苏凌空想了一阵,笑道:“张少侠莫非说的是犬子陆离?小二陆离只喜琴棋书画,不爱习武。而我大宝岛身处世外,与官府从无瓜葛。试问我又怎能让犬子去参加科考,做蒙古人走狗呢?”

    张伯颜摇摇头,长叹一声,道:“总之一切都太迟了,她本来可以过得很美好,她原本可以幸福,可是这一切都被他给毁灭了!”

    众人虽不解其意,但见张伯颜言语间咬牙切齿,目光中怒火熊熊,便知似乎有大事。但是八阵图玄妙无比,众人此刻也无计可施。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响声。展七一喜,道:“这声音似乎是风铃之声,莫非此处还有人居住?”

    赵天佑神色秉正,向后一挥手,道:“你听!”

    众人凝神屏息,细听之下,铃声由远及近,像是往这边走来。非常文学

    苏凌空惊道:“这八阵图玄妙无比,世间无人可破解。但听着听声,越来越近,倒也奇怪!”

    青松道长道:“莫非是风吹着风铃,一路往这边而来。”

    李淳风摇头道:“不会,八阵图的布置,极为精妙。入得阵中,八卦方位,周天运转,统统被打乱。使人进入阵中,任何方法都不能分辨方位。风吹入阵中,时而受阻,时而通顺,早已方显混乱,不会一直像一个方向吹的。”

    紫须叹道:“不错,我与武当派玄空真人闲聊之时,曾经说起武当阵法,但凡阵法,多半是将天地阴阳方位打乱,且是时变换,又各地不同,才可令人迷乱中无计可施。”

    说话间,铃声越来越进,不一会工夫便来到近前。

    众人一瞧,果然见有两人。头戴面纱,穿着黄色衣衫。服饰相当怪异,像是西域人士。两人腰间挂着一个极小的铃铛,走路之时,铃铛发出声响。

    只见两人走得极快,方才还在对面的树林中若隐若现,只看见点点黄衫。转瞬间,未及看清,两人便已越过众人所在的木屋废墟,瞬移到另一边丛林深处。任凭当时决定高手在此,竟未觉察两人经过。

    赵天佑见二人走得太快,略一迟疑,只怕便失之交臂,于是喊道:“两位请留步!”

    二人听到喊声,停下脚步,细声问道:“你是叫我们吗?”

    众人又一惊,听二人回话之声,竟然是女子。赵天佑道:“我们一行人困在阵中,无法脱身,见两位姑娘来去自如,想必是个中高手。烦请带我们出阵,未知可否?”

    两名黄衫女子相对一望,疑惑道:“困在阵中?什么是‘阵’?”

    众人一愣,赵天佑心想:“或许这些人来自西域,不通汉话,所以听不明白。”于是道:“这片树林便是一个迷阵,我们走不出树林,请两位带我们走出树林。”

    两女子咯咯一笑,道:“原来中原人真的好笨,连树林都走不出去,小白兔,小喜鹊都可以走出去。”

    众人脸上一红,不再说话,两人身形一晃,便来到近前。忽然神色大变,一齐跪倒在地,说道:“恭迎圣主!”两人跪拜方向,面向张伯颜。

    张伯颜一惊,回身望一望,见身后无人,便手指自己,问道:“是……是我吗?”

    其中一名女子道:“不知圣主圣驾在此,还望恕罪!”

    张伯颜心想:“这两人言语古怪,神神秘秘,西域之人,图腾膜拜之事,极为寻常,想必是将我身后蓝天白云当做圣主参拜。”当下向右边躲开数尺,以免两人正对自己叩拜,觉得不妥。

    哪知他一移开,两人也同时就地挪步,依旧向自己叩首。张伯颜不知所措,慌忙问道:“两位姑娘,可否告知你们究竟拜的是谁?要不你们老是对着我,我心里怪怪的。”

    另一名女子道:“属下该死,圣主被困于此,却未能及时营救,请圣主原谅!”

    张伯颜急道:“你们抬起头来,看清楚我的长相,然后回答我,你们说的圣主,是不是我?”

    两人抬起头,齐声答道:“您正是我们的圣主!”

    众人对着突出起来的一幕搞的莫名其妙,张伯颜也一时摸不着头脑,道:“我想你们是认错人了,我都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圣主是做什么的,又怎会是你们的圣主?”

    先说话的女子答道:“属下已经感应到圣主身上雄鹰舍利的能量,凡是有雄鹰舍利之人,必定是我们的圣主。”

    张伯颜道:“雄鹰舍利?那是什么东西?”

    两人环视中人,道:“此乃本派绝密,不可与外人透漏。”

    李淳风见张伯颜不知所措,上前道:“三弟,暂且不要追问圣主之事,既然她们愿意听命于你,不妨先让她们带众人出去,否则稍一迟疑,事情有变,只怕节外生枝。”

    张伯颜点一点头,向两女子道:“既然如此,就烦请两位姑娘,带我一干朋友,离开这树林。”

    两女子应声:“是。”便让众人手手相扣,集结成列,自己头前带路。不一会工夫,便走出树林外。众人心中大喜,放眼望去,枯漏寺正在言语中渺渺,若隐若现。

    两女子道:“我们此行是受了主人命令而来,倘若圣主没有其他吩咐,我们便先行告退了。”张伯颜虽然想问她家主人究竟是谁,圣主又是何人。但见二人神色匆匆,想必有要事,也便不再多问。

    先说话女子又道:“请圣主谨记,我叫樱桃,她叫小菊。倘若圣主有何差遣,便以神鹰舍利召唤,我们便会前来相助。”

    张伯颜道:“这神鹰舍利究竟是何物?”问完之后,心中突然一颤,想起当日在山洞中寻来的发光的石块。自己几番受困,发力之时,总有一股莫名的强力,暗自相助。莫非那石块便是她们口中的神鹰舍利?

    樱桃迟疑片刻,道:“圣主尘世间漂泊已久,明智未开。自然不知道前尘往事,倘若机缘巧合,自会洞悉一切。”

    小菊又道:“我们还要去迎接下一任主人,要离开了,圣主珍重。”

    说完,不及众人回话,两人已经身在十余丈外。又一转瞬,便看不见了,想必已走出极远。

    众人沿路走下山坡,向枯漏寺而来。众寺僧见未见人出去,却从寺外回来,心中生疑。李淳风灵机一动,随便几句搪塞过去。寺僧仍心有余虑,未及开口,众人早已各自匆匆回到房内。

    点验完人数,果真未少一人。众人不以为意,只当顶替慧恩烧死的不过是附近抓来的行人。苏凌空却心中生疑:“慧恩武功虽高,若想抓来活生生一个人,却不被众人发现,也绝非易事。”

    这时,大宝岛弟子赶到。

    苏凌空大惊,忙问何事。一名弟子道:“唐军攻岛,赵二爷请岛主速回。”又将随身带来的书信,交给苏凌空。

    苏凌空看完,大吃一惊,心道:“我寻找多年,却不想竟在张伯颜手上。”张伯颜神功初成,又被两名不知来历的女子称为圣主,已不是从前。倘若硬抢,只怕难以取胜。而此前张伯颜又说过要回大宝岛,正好趁此机会,将其带回岛中,晓以大义,方可取得秘录。思虑再三,来到张伯颜房中,说明回岛之事。

    张伯颜关心沈傲雪生死,于是欣然答应。众人见苏凌空忽然离去,皆心中猜测:“莫非大宝岛不打算争夺了?”其余人不明情况,自然不知道在京城雪云轩一事,乃是谣传。

    苏凌空与众弟子收拾行囊,伙同庄庆生、李淳风、张伯颜三人,辞别众人以及寺僧,快马折回。回到大宝岛之时,岛中早已收拾整洁,所有被唐军火炮损坏之处,皆修补完毕。

    苏凌空又喜又惊,不想一场浩劫,竟然为损伤大宝岛分毫。众当家见岛主回来,当夜饮酒设宴,为其接风。酒过三巡,苏凌空见赵二爷当夜分外高兴。他数十年来,早已滴酒不沾,而这次却连饮数十碗,仍旧面不改色。

    当即心中甚喜,心道:“当年的赵二爷又回来了,有赵二爷从旁协助。定能取得,便可解开千年谜团了!”

    酒宴结束,赵二爷回到房内。将门关上,取出陆夫人交给他的锦盒,将书信一一拆开,看了又看。口中唏嘘不已,慨然落泪。

    听到有敲门之声,打开门来,见是苏凌空,便道:“岛主刚刚回到,一路奔波,怎么不好好休息,却来到这里?”

    苏凌空喜道:“想到要就在张伯颜手上,我片刻也等不及,只想早点了了先祖遗愿。”

    赵二爷却呆坐在那里,沉默不语。苏凌空又道:“如今二弟你既然恢复了往日雄风,而张伯颜又在岛中,取秘录如同探囊取物,我们需好好计划一番。”

    赵二爷忽然叹道:“一事,就劳烦岛主了,我三日后便会离开大宝岛,从此不再回来。”

    苏凌空心中一奇,不知道他怎会突然间如此说。便道:“莫非二弟还在因为晗玥之时而怪我?”

    赵二爷道:“晗玥一事,陆夫人早已将实情相告。是我误会了岛主,这么多年来,未曾为大宝岛出一分力,想来也觉惭愧。”

    苏凌空道:“那是……?”

    赵二爷欲言又止,道:“总之一言难尽,从此之后,大宝岛中再无赵二爷。”言罢,长叹一声。

    正说间,忽闻远处传来吵嚷之声。二人一起走出院外,循声而去。只见广场之中,庄庆生正与一谢家弟子争吵。运来庄庆生食量极大,方才宴饮完毕,觉得神清气爽,便来到广场演练拳脚。练了阵子,又觉得饿,便去酒馆吃酒。因大宝岛连日受唐军围攻,岛内存储早已不多,加上今日夜宴,已损耗殆尽,还未来得及出岛购置。

    庄庆生好不容易要到一盘肉菜,正要吃,却有几名谢家弟子来抢,说道:“这盘菜是我们先要的。”庄庆生饿得心慌,哪肯退让,便与之争执起来。

    张伯颜来到岛中,心中挂念沈傲雪,早想去她跳湖的岸边一看究竟。对然明知事情发生数日,再去看也是徒劳,但心中就是想去,拦也拦不住。饮宴完毕,便一个人悄悄来到湖边。只见月光之下,湖波浩淼,伊人已去,不再归来。两行热泪落下,独自神伤叹息了许久。

    听到吵嚷之声,便赶了过来,却见只是因为一盘菜而争吵。便劝大哥,暂且忍耐,就让与他算了。苏凌空和赵二爷只当是唐军去而复返或是残部来岛中生事,才急忙赶来。见原来是小事一桩,当下也不予理会。正要离去,忽见一男子闪出,厉声喝道:“就是为了你们三人,我岛中兄弟九死一生,死战唐军。现在唐军刚退,你们便与我门下弟子争执,简直忘恩负义!”

    众人想说话之人望去,正是谢玉楼。张伯颜一看到谢玉楼那副嘴脸,沈傲雪被辱时的惨状便浮现眼前,怒火中烧,双拳紧握。

    谢玉楼并不知事情竟有人知道,唐军退去之后,便不见了沈傲雪。他只当是沈傲雪一时想不开,躲在房内不敢出来。女人对这事,最初虽然不好接受,但时间长了,也就好了。自己在这个时刻,也不便上门探望。万一龙四回来,遇个正着,岂不尴尬?因此沈傲雪跳水一事,他并不知晓。岛中其他人也忙着休整岛中残破事物,再加上沈傲雪平日极少出门。岛中竟无人知道她已跳湖自尽。

    谢玉楼上前两步,道:“当日云军坚船利炮,我等殊死抵抗,兼职九死一生。”言语间竟有几分得意之色。

    张伯颜看到他的神情,更加愤怒,忽然间大喝一声,挥起一掌,向谢玉楼胸口打去。

    众人均未想到张伯颜会突然出手,未济反应过来,掌力已经贯穿谢玉楼的胸口,一股血注从他背后涌出。

    张伯颜刚刚练成,又有雄鹰舍利相助,内力早已深不可测,只是自己一时尚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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