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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 火起

    220 火起

    女子张开口,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众人均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紫须道长道:“原来这位夫人并不是中原人士!”

    青松道:“不错,贫道早年曾东渡东瀛,这女子说的乃是东瀛国的语言!”

    众人脸上一诧,马志谦一旁怒道:“哼,莫非东瀛国也觊觎我中原的?”

    王潜呵呵一笑,摇头道:“马兄,怪不得崆峒派每况愈下,小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下终于明白了!”

    马志谦怒道:“谁说崆峒派每况愈下?你明白了什么?

    王潜笑道:“你刚才刚说的,你难道不记得了?”马志谦大怒,正要发作,王潜又道:“小弟是想说,若要来中土抢夺秘录,又何须杀死慧恩大师?将你我还有这里所有住客都杀死,岂不更妙?”然后又笑道:“在场诸位,有谁敢说自己不是为了而来?”

    张伯颜心想:“那人跟慧恩大师见面之时,对什么,只字未提,应该不是为了秘录而来!”于是道:“王大哥,是何物,小弟不想知道,不过你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若要抢夺秘录,的确不必刺杀慧恩大师。

    ”

    赵天佑打量一下张伯颜,觉得眼生,似乎从未见过,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出自何门何派?”

    张伯颜拱手道:“赵大侠客气了,小生只是有幸结识庄庆生和李淳风两位兄弟,义结乾坤,自己并非江湖中人。”

    赵天佑笑道:“原来是‘铁甲金刚’和‘夺命书生’的义弟,难怪才思敏捷,聪慧过人!”

    张伯颜被赵天佑一夸,双颊绯红,道:“小弟能结识赵大侠这样的英雄人物,才算是平生之幸!”

    苏凌空虽早已知道赵天佑身份,又在前几日受了他相助之恩,欲上前道谢,却碍于官府中人在场,未敢多言,只是拱手一礼。赵天佑也知他用意,回礼一笑。

    此时庄庆生和李淳风已为那人驱毒完毕。又见女子不懂中原语言,多问也是无益,于是各自回房,等待明日一早那人醒来,再去询问。

    回到房中,皇甫朔和左思禅一直心中不安,左思禅道:“这小小寺庙,竟然连日来发生如此怪事,难道是老二派来的人?”

    皇甫朔道:“老大既然说红货有诈,那么即便丢了,也无大碍,可对手三番四次,并未对红货下手,这却不知为何?”

    左思禅道:“我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意!”

    皇甫朔点头叹道:“不错,就在我们去大宝岛接来红货之时,一夜之间,江湖之中竟然盛传在雪云轩,眼见丽妃大寿将至,所有江湖人物,齐聚京师,只怕会有大事发生!”

    左思禅道:“这丽妃永世从何而来,为何皇上竟对她如此宠幸!”

    皇甫朔道:“皇宫内院之事,你我又如何知晓?不过丽妃终日深居简出,从不与人结怨,在宫中人缘极好,历朝历代,却不曾遇见!”

    左思禅道:“这正是我担心之处!皇廷内院,嫔妃之间争风吃醋,本是寻常之事,然而这丽妃却能一统后宫,令众嫔妃俯首称臣,岂是泛泛之辈能做到的?”

    皇甫朔一惊,道:“左兄的意思是?”

    左思禅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丽妃可是当日老二进献给皇上的。”

    皇甫朔道:“当时的确听说老二为皇上选妃,皇上一连选了十余位嫔妃,不止丽妃,左兄是不是多虑了?”

    左思禅摇摇头,叹道:“是不是多虑,我想很快就会知道了!”

    张伯颜回到房内,心中一直想不明白,慧恩大师为何不肯说出实情。忽然又想起饭堂吃饭之时,说起本是一本画册,他又想起当日莫灵踪身上的图画,心中惴惴不安。于是偷偷叫出李淳风,来到院内。

    大雨未停,所有宾客都在房内,二人说话也不易被人听到。张伯颜从怀中取出一本,将书中画图一张张按页码顺好,交给李淳风,道:“二哥,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淳风取过来,一张张看完,道:“这似乎是一本画册,不过……”

    开始并不以为意,一说到画册,又觉得画中仿佛另有所指,不禁失声叫道:“这是……”

    他不敢再说下去,张伯颜瞠目结舌,等他说完。李淳风道:“你这是从何得来的?”

    张伯颜道:“当日我去城内,中途遇见一位书生,被官兵追杀,我救他时,已经来不及,他死前把这东西交给我,让我带无去忘忧谷!”

    李淳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楼兰王不惜调用大军攻打大宝岛,原来早已知道救走莫灵踪的人逃入岛内。”

    然后大惊道:“三弟,你将这书中的画图全部记在脑中,立刻将书焚毁。现在不管江湖之中,还是庙堂之上,都在抢夺此书,一旦让人知道书在你手上,只怕你性命难保!”

    张伯颜赶忙按照李淳风的吩咐,讲述中内容一一记下。随后将书付之一炬,将纸灰撒入院内花丛之中。

    二人总算放下心中巨石,李淳风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楼兰王抓你的用意,那么吕方不宜再以身犯险,我们即刻通报苏岛主,救回吕方。”

    张伯颜想起吕方为自己以身犯险,心中早有愧疚,于是欣然答应。正要去房中告知,却见雨中有一顶轿子悠然落下。

    那轿子极为华贵,四名抬轿的轿夫,虽然全身湿透,却看上去精神抖擞。更奇怪的是,四名轿夫,居然长得一摸一样。

    张伯颜见状,奇道:“这四人怎会如此相像?”

    李淳风惊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张伯颜道:“他们是谁?”

    李淳风道:“这四人人称水火雷电四大神,是四名孪生兄弟,乃是江南沈家的四大护法。”

    张伯颜道:“江南沈家又是何处?”

    李淳风道:“江南沈家,乃是天下第一富商之家,富可敌国,相传只要沈家取出库房银两的一半,可以让整个大唐朝吃三百年!”

    张伯颜叹道:“如此巨富之家,来这荒郊野寺?”

    正在这时,四人径直进了皇甫朔的房间,皇甫朔打开门,问道:“几位是何人?有何贵干?”

    只听轿中一女子声音道:“我们家小姐请吕方公子去江南沈府走一趟!”

    左思禅来到门外,喝道:“吕方是何人?我们怎会认识?”

    女子悠然道:“既然左将军不肯合作,那么就休怪老奴不客气了!”

    皇甫朔赶忙上前,道:“左兄失言,还请沈府不要计较,不过你们沈家要的吕方,的确不在我们手上,如若不信,不妨道房内一搜!”

    吕方在房内早已听得清楚,此时径自走出来,道:“皇甫大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花某跟了你这么多天,你竟认不出来,真不知是我名声太小,入不了您老法眼,还是您老眼力太差了!”

    皇甫朔和左思禅又惊又恼,心道:“怪不得王爷说红货有诈,原来竟是吕方!既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便决不能让他跑掉。

    眼下楼兰王正在攻打大宝岛,抓不住红货,抓一个大宝岛的头目回去,也好交差!”

    皇甫朔上前道:“如果此人果真是吕方,只怕沈府要不得,因为这是楼兰王要的人!”

    娇中女子咯咯笑道:“皇甫将军可真会狐假虎威!楼兰王要的人又怎样?现在我们沈府要这人!我看两位将军,还是莫要令老奴为难的好。”

    女子一口一个老奴自称,听声音却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左思禅冷笑道:“江南沈家,虽然富可敌国,但是我劝你莫要跟王爷斗的好!小心万年财富,毁于一旦!”

    女子道:“这个不用两位担心,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请交人吧!”

    左思禅金刀一亮,道:“若要带走这人,请先问过在下的金刀。”却就在说话之时,已有四人不知何时,已从他的四面八方将他制住。金刀将军一生以金刀自傲,却不曾想,今日金刀未出鞘,便被人制住。

    张伯颜在一旁看得一惊,小声问道:“四人武功好厉害!”

    李淳风摇摇头,道:“不然,其实他们的武功跟左思禅不相上下,只是四人拿手功夫便是神行步法,故而有‘风雨雷电’四神之称。而四人乃是同胞所生,心灵相通,可运用意念暗通。所以左思禅金刀根本没有机会出鞘!”

    张伯颜道:“原来如此,我们要不要过去帮一下花大哥?”

    李淳风点一点头,两人一起冲了出来,这时苏凌空和三名大宝岛弟子也一起赶来。

    苏凌空凛然而立,朗声道:“吕方是我大宝岛之人,沈府要想将他带走,理应问过老夫才对,怎会问这朝廷鹰犬?”

    皇甫朔道:“我早该想到你便是苏凌空,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苏凌空不理他,却听那女子道:“原来是苏岛主,失敬失敬。苏岛主乃一代宗师,老奴不敢得罪,但是吕方与我家小姐有一段宿世孽缘,还请岛主将吕方交给在下,老奴愿以沈府名义担保,绝不伤他分毫!”

    苏凌空沉思片刻,道:“沈府的声誉,老夫自然信得过,不过需要问过吕方同意才是!”

    吕方上前道:“沈家小姐美意,花某深感荣幸。不过眼下花某有要事要办,只怕不能前往。待花某处理完俗世,定亲自登府拜会。”

    苏凌空道:“阁下可听见了?吕方并不想前往。”

    女子叹口气,道:“如此说来,沈府也只有得罪了。”

    话音未来,四名轿夫如鬼魅般飘忽而至,将苏凌空围住,分别从八面攻来,苏凌空原地不动,竟似生了三头六臂,将四人招数一一化解。眼见四人进攻越来越快,旁人看得眼花缭乱,而苏凌空仍面不改色,游刃有余。

    转眼间双方已经拆了百余招,苏凌空忽然双臂一振,一股混元之气从胸口发出,犹如一个巨大的光环,向四周散开,竟将四人震飞出去。房间的门窗桌椅,也被震得粉碎。

    女子呵呵一笑,道:“苏岛主果然神功盖世,混元一气功已练到炉火纯青,今日若是强抢,只怕带不走吕方。”然后略一停顿,道:“风神,你过来。”

    其中一名轿夫从地上爬起,走到轿前。一只春葱般的玉手,从轿帘中伸出,将一样东西交到他手上,道:“把这个拿给苏岛主,他看过之后,自然便会明了。”

    风神拿着那东西,将苏凌空叫到一旁,然后打开在他面前一晃。苏凌空当即脸色大变,道:“你们是……”

    风神招一招手,让他不要说话。苏凌空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们就带他去吧。”然后转身对吕方道:“吕方,你就随他们走一趟吧。”

    吕方不明所以,问道:“那么雪云轩之事……”

    苏凌空摇摇头,吕方知道自己一时心急,居然说出此行的目的。皇甫朔和左思禅也一惊,心道:“莫非连苏凌空也来抢夺?”

    苏凌空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但去无妨,路上多加小心!”

    女子笑道:“苏岛主说笑了,沈府请花公子去,是奉为上宾,不是做阶下之囚,天底下,敢跟沈府为敌的,只怕没有几人!”

    张伯颜见苏凌空忽然态度大变,极为不解,但又不好干预。于是上前对吕方道:“花大哥,当日……”说到此处,想到皇甫朔和左思禅在场,便当即改口道:“当日你决意入京,大家都不同意,现在既然身份被识破,再去也是无益,只望你此去一路平安,他日大宝岛再聚!”

    吕方笑道:“沈家小姐请我去,自由其道理,诸位放心,小弟定会平安归来。”

    此刻皇甫朔和左思禅也已不敢阻拦,吕方拜别众人,又去向赵天佑和青松紫须两位道长告别,然后跟随风雨雷电和那女子,连夜赶去江南。

    送走吕方,忽然了缘匆匆跑来,道:“不好了,有一名黑衣人夜入禅房,将师傅掳走了!”

    众人吃了一惊,赶忙赶去慧恩大师房间,果然见慧恩大师早已不见了,在门口守卫的了空和了色也昏倒在地。

    李淳风为两人查看伤情,并无大碍,只是被人从背后打晕。

    展七上前勘察,道:“脚印是向后院而去,大家随我来。”钟离会道:“这么大雨,脚印早被冲刷一空,你如何看得出?”

    青松道长笑道:“大漠飞鹰的追踪功夫,冠绝天下,莫说是雨水过后,就算是将这寺庙拆了,他也能查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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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随展七奔向后院,直到一座阁楼前面。正欲上去,了尘拦住,道:“此地乃是本寺的藏经阁,外人不得入内。”

    展七道:“从脚印来看,慧恩大师是被人掳进了这座楼内,倘若不进去,大师身中剧毒,只怕性命堪忧!”

    了尘想了想,道:“我需问过众位师兄弟才行,此事事关重大。”

    赵天佑道:“那烦请了尘师傅尽快,倘若错失良机只怕悔之晚矣!”

    了尘赶忙与众师兄弟商议,片刻过后,了尘道:“众师兄弟同意进去救师父,但是请诸位勿动藏经阁内经书,这些经书乃是师父多年心血抄写。”

    众人正要冲进去,忽见藏经阁内,火光冲天。张伯颜奇道:“天降大雨,这阁楼内怎会起火?”

    了缘道:“定是那凶徒故意放火,想要烧毁师父的经书。师弟们,大家一起进去,救回师父,保护经书。”八名寺僧一起往藏经阁内冲,此时大火飞涌出来,难以进入。

    李淳风道:“火势太大,想是凶手早有预谋,在藏经阁内浇了火油,所以雨淋不灭。”

    了缘急道:“如此一来,师傅岂不是烧死在藏经阁内?”

    展七道:“应该不会,我们这么多人守在外面,那凶徒也出不来,岂不是一起被烧死?”

    王潜道:“说不定那凶手正是要与慧恩大师同归于尽呢!”

    众人见藏经阁内,火势极大,只能在外面干着急。直到寅时三刻,火势减小,众人才冲将进去,只见满地灰烬,楼梯处果然有两具尸体,均已被烧成焦炭。

    了空看到其中一具尸体,立即扑上去,哭道:“师父!”展七道:“这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你怎知这就是你师父?”

    了空将那尸体的一只手臂抬起,道:“诸位请看,师傅只有九根手指,平时都是带着假指的,所以外人看不出。我们师兄弟八人,都是知道的!”

    众寺僧一看,也都扑上去,痛苦不已。张伯颜道:“那另外一具尸体是何人?”

    众人又回头看时,却见少了王潜。马志谦道:“王潜那小子平日喜欢跟我作对,这回却又不知去了哪里!”

    展七忽然道:“不对,众寺僧留下来看护慧恩大师尸体,咱们去找一下王潜。”

    大家一起来倒王潜的房间,却见王潜早已没了踪影,行李却都还在。忽然,马志谦叫道:“大家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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