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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暴君别耍流氓》——059峰回路转

    屋里开着空调,李萌萌却是折腾出一声脑门的汗。大文学

    刑明杰的视线微扫,轻轻落在华鹊脸上,两人相隔一米远,周围很安静,彼此都没有说话。

    心跳却明显地漏了一拍,华鹊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看她干嘛。她又不是他的老妈,他娶不娶媳妇,用得着看她脸色吗。

    漆黑的眼盯着华鹊,似乎没打算移开,这让华鹊浑身不自在。她都想大吼一声,“刑变态的,你傻了?”

    众人都在等着正主儿的答案,偏偏他又不发一个子。

    这个时候,换作其他人早就放弃了,李萌萌倒是越挫越勇,又不死心地追问了句,“哥,八月八日一起结婚,好吗?”

    瞧,她连日子,都给挑好了。

    华鹊微惊,莫成鲸这是算准了,刑明杰会和她结婚吗?她的自信超乎想象。

    僵持了一会儿,刑明杰开口说:“好。”

    华鹊的脑门一冷,这是什么状况,他说好?她真想掏掏耳朵,她真想抓过在场的记者,过来问问,到底是不是她听错了?

    “刑总,八月八日也就是下周六,你们的婚礼是否早已做好了准备?”

    记者的话筒,这一次齐对准了刑明杰。

    刑明杰的目光落到李萌萌脸上,屋内的白炽光灯发着热烈的光芒,李萌萌的脸从脖颈蔓延开层层红晕,一直染到了脸颊,白红透红的美,真是诱人。

    “没有。我没有做任何的准备。”这一次,他没有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提问的女记者,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两声,甚是滑稽。

    李萌萌慌忙低头,她很羞涩地笑着,甜美而动人。大文学

    华鹊的脑袋一团乱麻,她不明白,刑明杰怎么会答应娶李萌萌的呢。他受刺激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警匪一家亲。

    多么先知的一句话啊,也许,她不该恨刑明杰,就此,不再恨了。

    哈哈,她笑了。

    她的笑声,在忽然寂静下去的房间内,又是那么地突兀。

    屋内,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还是无法制止她的笑声。

    那一刻,也许她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正常的吧。

    华鹊觉得也是。哈哈......

    “你笑什么?”潜走了所有的记者,他把宾馆的套间留给了李萌萌。就这样扯着华鹊,下了电梯,一股脑儿地把她塞进车里。

    他坐在驾驶座上,眼角眉梢一扬,咄咄逼人:“你刚才在笑什么?”

    她回答说:“我高兴笑,就笑,难道你能把我的嘴封起来?”

    还别说,刑明杰真得把她的嘴给封上了。

    扣住她的头,霸道地堵上她的嘴,辗转流连……

    她没有推拒,更没有配合。泰然处之,轻蔑的笑掠过,他印上她唇时,华鹊心底满是嘲弄。

    他真的无法淡然处之,他的震撼,应该在她的意料中,只是他隐藏得过于完美,以至于,她失去了判断力。

    放开她,他的脸一直保持着面瘫状,喉结上下动了动,小指微颤着,还是伸手解起了她的纽扣。

    华鹊抓住他的手,悠然戏谑了起来,“刑警司,需要我来给你解压吗?”

    她笑着,笑着欣赏他一刹那的无措。大文学然后,沉默。再然后,嘲弄。

    刑明杰突然神色一变,蓦地扣住她手腕,扣的很紧。

    华鹊缓缓闭眼,这个时候,当然他还有一个选择。

    唯一又直接的选择。

    “你这是做什么?”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大无畏的沉默,让他皱眉,他仿佛听见了最为冷冽的审判。

    “不想杀人灭口吗?这似乎是你唯一的生路?”华鹊疑惑睁开眼,问着。

    刑明杰沉思了会儿,情绪微微波动着,直视着她错愕的双眸,唇角竟勾起邪魅的笑意,那么慢条斯理。

    不战而败,大概就是他这种的,而他却可以用最美的赢家姿态,坚持到最后一刻。

    “我要结婚了。”

    “嗯。八月初八,好日子。”华鹊点头,不错的日子应该赞美。

    “做为冤家对头,不发表什么看法和意见吗?”他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五官展开,很认真的表情。

    “男才女貌,很般配。”她再次轻轻点头。

    “你知道言不由衷的下场吗?”嘴角牵动着邪气的下巴在加深。

    他倾身靠着她,他就像一座山,不知何时就会倒。

    她

    绷紧了心,随时准备着扒腿就跑,可惜车子落了锁。她是逃不掉的。

    “我连死都不怕了,还连你的威胁吗?”她缓和了情绪,努力平复着心底的紧张。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让我做了你。第二......”

    “我选二。”

    “好,君子一诺千金。”他很赞同,开了锁,拉着她下车,扯着她在马路边狂奔。

    “喂,刑明杰,你疯了吗,你跑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华鹊十分不悦,他没事找乐,也不至于拉她下水吧。

    她还想做人呢。她可不想成为媒体评头论足的那一位疯婆子。

    端倪她不悦的眉眼。他出口戏谑,“女人,我给你的第二个选择就是,拉着我的手,不许放开。”

    “啊!”华鹊的小心脏受伤了。

    不带这么阴险的男人啊,她,她要抗议。

    “我不同意!”她的回答,无比利落。

    “你没有撤回的权利。”他的语调不大,却是犀利如斯的口吻。

    就这样霸地接着她沿着路,狂奔着。直到目的地。

    机场,这里竟是机场。

    环顾着四周,华鹊愕,这是什么状况?

    “你这是要去哪儿?”

    “不是我,是我们。”他纠正。

    助理已经给他递来,他要的东西。紧捏着登机牌,扯着她,等在队伍后面。

    他要离开这儿,离开美国。

    “你要走?”华鹊的整颗心忽然提到嗓子眼,这算什么回事?

    “嗯。这里的事有人善后。”敏感的神经已不想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不容得她拒绝催她走。

    “不,这飞机我不坐了。”目的地是日本。她不要,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

    “那个地方不好吗?”轻抚着她的头,他像是自语自言。末了,又补充上一句,“如果你不愿意待,也许我可以带你回中国。”

    华鹊抬头望向刑明杰,在他万年不变地脸上,找不到什么情绪,那平缓的声音中,低沉沉地起伏,都是那么地不确定性。

    至少,在她眼中,刑明杰从未用过这种近似商量的口吻对她说话。

    她忽然觉得受宠若惊,鸡皮都兴起来了。双眸无措地看着刑明杰,她说不,来得及吗?

    他是那么地霸道,如果她在机场里大喊一声,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她被人轻推了一到此为止,准确地说,是被他带着往前走。

    这对华鹊来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不想杀人灭口,难道想把她诱到孤岛上下毒手?

    奸,果然非一般的奸!

    华鹊一直绷着身体,移动的步伐似蜗牛,甚至是蜗牛中的极品。

    她在激烈地打着交心之战,警惕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着,他轻拍了拍她的肩。

    看不出来,她也挺没胆的。

    刑明杰眉头紧蹙,扯着她前进,“死都不怕了,还怕跟我走?”

    “我可没答应。”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怨死了,怨死了有钱有势的人,整个机票,护照,怎么就那么容易。

    各国来去,通行无阻吗?这是什么天理。

    “拉着我的手,不许放开,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华鹊抬头,瞅着身旁的这位,黑溜溜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奸角!”华鹊心情一度恶劣,瞪了他一眼,“自以为是的奸角!”

    “无奸不商嘛。”他一眯眼,心情全然不受影响,直接把两张登机牌递给乘务工作人员。

    女乘务员接过他的登机牌,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扬起职业性的笑容:“抱歉,刑先生,你的登机牌出现了小小的失误,请你到贵宾区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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