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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崩溃边缘

    在赶??回西云国的路上,刘非不敢停歇,整队骑着杨大哥带来的俊马,他指挥大家把会增加重量的东西抛下,一路就是往前狂奔。

    竹姿在蓝柔的马上,还是未醒,而黄少少没有骑过马,自然是另一名宫女搭载着,她的头又晕又痛,不断地深呼吸后才有稍微的感受,一时间她气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贝卡可能的阴谋,带着竹姿毫无准备的入了虎口,瞥了一眼在前方的竹姿,视线还是模糊的,可是心里的内疚却一点也没有消除,反而更甚了。他这趟一点忙也没帮上,何谈没谈好,还让竹姿身陷险境,至于李柏翰的部分,人也没留住,没把他的状况厘清,将他带回西云国诊治若纳更是不可能。

    直到又过了十几里,她才稍微感觉好些,那时她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对劲,隐隐约的,她能察觉到这次顺利逃出西云国,必定幕后还有另一个角色在操纵,只是她不清楚这个角色到底是敌是友。

    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包括那日安排的刺客,到底是不是贝卡派来的?又或者是李柏翰在东云国遇上了什么?以及现在这诡谲的状况。如果那方势力是敌人,又何必救她们离开?如果那方势力是友,又何需要遮遮掩掩?然而不管怎样,他只希望竹姿可以赶快醒来,照理说竹姿跟她吸取的应该是同一种毒物,既然她能够醒来,竹姿应该也没有问题才是。

    但她却忘记竹姿手指上那红艳艳的印泥,那印泥本身无毒,可是搭配上了贝卡的迷药,在身体里结合后,却会造成难以抑制的伤害,黄少少当然是不了解这个,她还是很单纯的认为竹姿等下就能清醒。

    直赶到东西云国边界,踏入了西云国的大门,刘非才敢放松一些,毕竟脚下那些良驹虽是一等一的好马,可是从东云国赶回来,才用了几个时辰,几乎是一般马匹体力耗尽的树被能耐了,再好的马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折腾,一个好的作战者除了爱惜底下的士兵外,对这等良驹也是珍惜有加,进了西云国,虽然离宫殿还有一些距离,他还是下令让大家歇一下,顺道检视有无伤兵。

    受伤的并不多,这个队伍全是精良,但当黄少少走到蓝柔身旁,看到她怀中的竹姿还是未醒,心里实在感觉不安,这不合逻辑啊,她渐渐已经感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竹姿就算再怎么脆弱,也不至于反应全无。

    蓝柔也很紧张,她轻摇着竹姿,却仍没有反应,如睡去般的竹姿被她晃动之下,从袖子中露出了沾了印泥的手指,蓝柔看到印泥的痕迹,直觉拿起手帕就要擦,好险黄少少机灵,她喊住蓝柔,要她不要轻易碰触到那艳红,并且把擦拭完的手手帕完整留下来,找个东西装起,千万别让人误碰到,蓝柔听她一说,知道这印泥有些问题,于是小心地照办,可是竹姿依然像着睡去的娃娃,半点苏醒的样子都没有。

    此时刘非忐忑不安地走来关心竹姿的状况,知道了竹姿仍未清醒也是紧张,后又跟蓝柔交换了一个眼色,待会儿就要回宫了,若纳的状况势必瞒不了黄少少,可是现在这个状况,说了似乎又不适当,万一她激动起来,脑子一热冲回去东云国还得了?在刘非心中,黄少少已经是若纳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他更不敢随意开口。

    纸包不住火,黄少少察言观色极是厉害,平常注意病人互动训练出来的能力,她一眼就看出了刘非跟蓝柔有事情瞒住她,也没想的太多,还以为是要说那匹突然出现的狼,心想这次能逃出宫,还要感谢这只狼呢,说不定替她们挡下刺客的也是他,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她主动开口问:“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

    刘非跟蓝柔互看着,谁都不愿意说出实情,直到最后真是忍不住,刘非从怀中把昆豪写来的信件交给黄少少,黄少少摊开信来,脸上的表情跟当初蓝柔与刘非一样,又是清又是白,她咬紧着嘴唇,感觉一阵血腥的气味弥漫在嘴里,双手紧握着信纸,差一点就要把手中的信弄碎。

    “这信什么时候来的?”黄少少颤声问道,她不想相信这封信的内容是真的。

    刘非回答:“在你们与东云王会谈时,那匹狼突然叼来的,只是,恐怕也耽搁了一些时间。”

    “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黄少少大喊着,她眼眶涌起了一阵又气又怒的热浪,杨御医的一切都是她教的,如果他是贝卡的奸细,等于是自己训练了贝卡的奸细去伤害若纳,若纳本就是因为自己受的伤,现在这样一来,若纳假设真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的责任都全是她应该负责的。

    她不怕负责,她只怕若纳出事。

    滚滚的眼泪掉下来,她摇着头。“怎么会是这样?”

    “谁也没有想到杨御医会是奸细。”蓝柔安慰着,她见黄少少落泪,公主昏迷,自己也禁不住跟着哭了起来。“杨御医在西云国已经呆了十数年,真的没有人想到,真的…”

    黄少少还是无法接受,忘了自己不会马术,她急着就要跳上马,被刘非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我要赶回去看若纳,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怎么跟他的家人交代,你要我怎么跟自己交代?”

    刘非明白她的心情,可是马儿正累,她若是硬要赶路,恐怕这些马匹都撑不了多久。

    “少少姑娘。你冷静些。”蓝柔也劝。

    “你要我怎么冷静。”黄少少推开刘非,硬是要爬上马背,可是她确实一点技巧也没有,试了几次仍是跳不上,倒是拉疼了马匹,引起一阵悲鸣。

    那悲鸣声一响,几乎所有的马匹都跟着叫了,哀伤而痛楚的声音贯穿在西云国的队伍之中。

    黄少少没有放弃,还是要爬。

    突然蓝柔看不过去,竟是猛然上前呼了黄少少一个扎扎实实地巴掌,不只刘非,连其他的人也愣住了,谁都没看过蓝柔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醒醒!”

    看着黄少少,蓝柔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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