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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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痛意一阵阵的袭来。
当我睁开双眼，感受到阳光的时候，没有兴奋，有的只是无限的后怕。
身上被缠满了带血的绷带，房间里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你醒啦，给，这是你的费用。那位黝黑的男人将一包鼓鼓的东西放到我身边，我知道那是印尼盾。
“谢谢。。身上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说话轻飘飘的。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要是休息好了，你的身体也会恢复的快，要是休息不好，引发感染，那可是要命的事。他似乎也觉得我可怜，深邃的黑眸里有了不忍。
“帮我办件事好吗？我将安安在医院得重病的事情告诉他，这个男人听后，没有多大的感触，大概是来这里做买卖的人，身世都很悲惨，听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但他依旧愿意帮我跑这个腿。
我拿出一部分的钱让他先去医院交上，然后拜托他带着一些钱去找老奶奶，希望她在这几天里帮我好好照顾安安。
我现在连起床都难，更别说去医院照顾安安了。
“好的，你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谢谢。
黝黑的男人离开后，房间里再次安静的吓人。
以前我喜欢安静，因为宁静的环境能让我平复不安的心情，但是现在的安静却让我感到无尽的茫然和凄凉。
简单的休息几天后，我还是放心不下医院里的孩子，最终还是带着未好的伤口来到了医院。
“妈妈~~
几日不见，小丫头似乎更瘦小了。
“安安。
我扯着笑容抱了抱她，伤口却因为扯动而再次裂开，痛的我眼泪差点掉下来，但我依旧对她笑的很温柔。
“妈妈，我要回家。
她学说话比别的孩子要来的慢，都是断断续续的一两个字，能像这样用一句话完整的表达出她的意思，确实是个很大的进步。
听完她的话，我的笑容瞬间瓦解，整个胸口都是酸的，却还是强扯出笑意，“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家。
“真的吗？她歪着脑袋，脸色发白的望着我。
“真的。。。
经过这几日住院观察，医生给我最后的结果就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这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一天比一天消瘦，看着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惨白，我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皮肉里，疼痛提醒我要对她保持微笑，在她面前，我不能倒下，我是她的后盾，我要倒下了，她可怎么办。。
那双清澈无比的大眼睛就那样纯净无邪的望着我，看着这样的安安，我的心在滴血，一滴，两滴。。。
“爸爸什么时候来？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许。
“妈妈，我想爸爸了。。
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妈妈也想你爸爸了。
我抱着她，眼睛布满血丝，却不敢哭。
“我也想姨姨了。
“恩？
“对了，阿九。。。
安安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我，云笙说安安的病都是阿九治好的，而且她又那么疼爱安安，说不定，说不定。。
“安安，妈妈出去一下，你乖乖和奶奶呆着，妈妈一会就回来。
似乎在受到一系列的冲击后，我又在绝望边缘看到了希望。
我在医院里借了电话，这次因为交了费用，所以护士不再拦我。
只是拿起电话，我才想起自己没有阿九的电话。
刚刚升起希望的心，一下子又沉入到了谷底。
“妈妈，我有姨姨的电话。
安安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听到她的话，我勉强的想要对她笑一笑，却因为僵硬的脸颊而笑的很难看。
阿九的号码很好记，只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电话告诉安安的，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联系到她。
电话拨通后，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阿九？你是阿九医生吗？
“是，你是。。白宁？电话里头人终于听出了我的声音。
“是，我是白宁，是我。
“你在哪？
那头冷冰的声音里透露着难得的激动。
“我在印尼，阿九，求你，帮帮我。
“慢慢说。
我把事情简单的和阿九说了一下，报给了她具体的地址，又让她在国内让人帮忙寻找云笙的下落，挂掉电话后，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
原来，在危难的时刻，能有个人愿意帮你，真的是莫大的幸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等待，就是时时刻刻的主意安安的病情。
除了不眠不休，剩下的，也只有迷茫的等待了。。
几天后，安安的病情又发作了。
“咳咳咳。。。咳咳咳。。。
“安安。。。
从昨天夜里，她就一直在咳嗽。
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剧烈的咳嗽变得通红似血。
“妈。。妈妈。。。
“医生，医生。。。
安安脸色突然发青，心脏剧烈的起伏，我惊得赶紧跑出去找医生。
“快送抢救室。( 平南文学网)
一群医生护士陆陆续续的赶来，他们迅速的将安安推进手术室，亮起红灯，只留下我一个人面色惨白的站在手术室外面。
“阿宁，安安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猛然转过头去，不禁瞪大了眼睛，欣喜万分，“阿九医生？
“安安在里面，阿九，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你先别着急，好好呆在这里，等我们出来。
翘首以盼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个熟人，阿九的到来，给了我不少信心，听云笙说，她的医术在医学界是赫赫有名的，有她救安安，我才能安心一点。
云笙，你在哪？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手术的时间很漫长，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的煎熬，身上的刀口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绷带和衬衣，好在这几天我都一直穿着暗色的外套，为的就是不让鲜血太过显眼。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时钟一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我的心也一直紧绷着。
“彭~
红灯终于熄灭，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我却不敢上前。
“白宁。。
“阿九，安安已经没事了对吗？我浑身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充满渴望的看着她。
“她。。。
阿九眼神负痛，竟有些不敢看面前满脸渴望的女人，“她没事。
最终，她还是撒了谎。
“真的？
听到她的话，我欣喜万分的站了起来，可在触及到她的痛苦的眼神时，我顿时如遭雷击，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她身体好点了，我们就带她回国治疗，会没事的。
“。。。
在这一刻，我好像忽然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回到重症病房，小家伙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淡淡的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我就这么坐在她身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看着她。
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才惊觉她的身体是这么的冰冷。
“妈妈~~
她昏睡了很久，我每天都不吃不喝的守在她身边，看到她醒了，我竟然连对她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饿不饿，想吃什么？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嗓子里传出，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听。
“妈妈抱。她苍白无力的努了努小嘴，伸手要我抱她。
“抱。。。
她身上被插满了管子，抱。。。我要怎么抱。。。
“安安痛痛。
“不痛，很快就不痛了。
“安安痛痛。
她的小脸一片惨白，连呼痛的声音都变得孱弱不堪，她的四肢很凉。。
我不敢让自己落泪，泪水会模糊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她的摸样。
看到她这副生不如死的摸样，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我崩溃的从重症病房里跑了出来，再也压制不了悲伤，放声大哭。
“呜呜。。安安，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走廊的角落里，阿九站在石墙后面，看着病床上无力回天的孩子，泪流满面。
“妈妈不哭，安安不痛。
回到病房里，我看着她的脸色一天不如一天，连说话都是异常困难的样子，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悲凉，在安安面前哭了起来。
“妈妈不哭，安安吃药药。
她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吃药，怎么哄怎么灌都死活不吃，可是这几天，她见我落泪，居然会主要要求吃药，怕的就是我伤心落泪。
安安，你不知道，你才是妈妈的良药，没了你，妈妈永远都快乐不起来。
“妈妈不哭，安安吃药药。
看到她这么痛苦却还这么懂事的摸样，我心如刀绞，“妈妈不哭了，安安也不用吃药。
医生给我下了三次的病危通知书，每次接过的时候，我的双手都是麻木。
他们说她活不过明天了。。。
“安安，我们不吃药了，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真的？
她似乎真的被我骗怕了，大大的眼睛里早已没了期待。
“真的，从今以后，妈妈都不会再骗你了。
“妈妈真好，安安爱妈妈。
“妈妈也爱你，永远，永远的爱你。。
我让护士把她身上的针管都褪去，动作轻柔的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抱着她，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医院。
我抱着她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今天阳光很好，小家伙很开心，笑的像个天使。
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我心如刀绞，痛的不能呼吸。
“妈妈，安安好困。
她的眼皮轻轻颤动，像个发了困想要睡觉的孩子。
温热的液体布满了我的双眼，“好，那你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睡，等到家了，妈妈再叫你。。
“好，到家了，妈妈记得叫安安。
“恩，等到家了，妈妈再叫你。
那天阳光明媚，她像只慵懒的小猫，软绵绵的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这一睡，她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撕心裂肺的痛意一阵阵的袭来。
当我睁开双眼，感受到阳光的时候，没有兴奋，有的只是无限的后怕。
身上被缠满了带血的绷带，房间里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我忍不住想要呕吐。
“你醒啦，给，这是你的费用。那位黝黑的男人将一包鼓鼓的东西放到我身边，我知道那是印尼盾。
“谢谢。。身上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说话轻飘飘的。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要是休息好了，你的身体也会恢复的快，要是休息不好，引发感染，那可是要命的事。他似乎也觉得我可怜，深邃的黑眸里有了不忍。
“帮我办件事好吗？我将安安在医院得重病的事情告诉他，这个男人听后，没有多大的感触，大概是来这里做买卖的人，身世都很悲惨，听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但他依旧愿意帮我跑这个腿。
我拿出一部分的钱让他先去医院交上，然后拜托他带着一些钱去找老奶奶，希望她在这几天里帮我好好照顾安安。
我现在连起床都难，更别说去医院照顾安安了。
“好的，你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谢谢。
黝黑的男人离开后，房间里再次安静的吓人。
以前我喜欢安静，因为宁静的环境能让我平复不安的心情，但是现在的安静却让我感到无尽的茫然和凄凉。
简单的休息几天后，我还是放心不下医院里的孩子，最终还是带着未好的伤口来到了医院。
“妈妈~~
几日不见，小丫头似乎更瘦小了。
“安安。
我扯着笑容抱了抱她，伤口却因为扯动而再次裂开，痛的我眼泪差点掉下来，但我依旧对她笑的很温柔。
“妈妈，我要回家。
她学说话比别的孩子要来的慢，都是断断续续的一两个字，能像这样用一句话完整的表达出她的意思，确实是个很大的进步。
听完她的话，我的笑容瞬间瓦解，整个胸口都是酸的，却还是强扯出笑意，“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家。
“真的吗？她歪着脑袋，脸色发白的望着我。
“真的。。。
经过这几日住院观察，医生给我最后的结果就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看着这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一天比一天消瘦，看着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惨白，我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皮肉里，疼痛提醒我要对她保持微笑，在她面前，我不能倒下，我是她的后盾，我要倒下了，她可怎么办。。
那双清澈无比的大眼睛就那样纯净无邪的望着我，看着这样的安安，我的心在滴血，一滴，两滴。。。
“爸爸什么时候来？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许。
“妈妈，我想爸爸了。。
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妈妈也想你爸爸了。
我抱着她，眼睛布满血丝，却不敢哭。
“我也想姨姨了。
“恩？
“对了，阿九。。。
安安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我，云笙说安安的病都是阿九治好的，而且她又那么疼爱安安，说不定，说不定。。
“安安，妈妈出去一下，你乖乖和奶奶呆着，妈妈一会就回来。
似乎在受到一系列的冲击后，我又在绝望边缘看到了希望。
我在医院里借了电话，这次因为交了费用，所以护士不再拦我。
只是拿起电话，我才想起自己没有阿九的电话。
刚刚升起希望的心，一下子又沉入到了谷底。
“妈妈，我有姨姨的电话。
安安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听到她的话，我勉强的想要对她笑一笑，却因为僵硬的脸颊而笑的很难看。
阿九的号码很好记，只是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电话告诉安安的，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联系到她。
电话拨通后，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阿九？你是阿九医生吗？
“是，你是。。白宁？电话里头人终于听出了我的声音。
“是，我是白宁，是我。
“你在哪？
那头冷冰的声音里透露着难得的激动。
“我在印尼，阿九，求你，帮帮我。
“慢慢说。
我把事情简单的和阿九说了一下，报给了她具体的地址，又让她在国内让人帮忙寻找云笙的下落，挂掉电话后，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
原来，在危难的时刻，能有个人愿意帮你，真的是莫大的幸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等待，就是时时刻刻的主意安安的病情。
除了不眠不休，剩下的，也只有迷茫的等待了。。
几天后，安安的病情又发作了。
“咳咳咳。。。咳咳咳。。。
“安安。。。
从昨天夜里，她就一直在咳嗽。
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剧烈的咳嗽变得通红似血。
“妈。。妈妈。。。
“医生，医生。。。
安安脸色突然发青，心脏剧烈的起伏，我惊得赶紧跑出去找医生。
“快送抢救室。( 平南文学网)
一群医生护士陆陆续续的赶来，他们迅速的将安安推进手术室，亮起红灯，只留下我一个人面色惨白的站在手术室外面。
“阿宁，安安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猛然转过头去，不禁瞪大了眼睛，欣喜万分，“阿九医生？
“安安在里面，阿九，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你先别着急，好好呆在这里，等我们出来。
翘首以盼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个熟人，阿九的到来，给了我不少信心，听云笙说，她的医术在医学界是赫赫有名的，有她救安安，我才能安心一点。
云笙，你在哪？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手术的时间很漫长，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的煎熬，身上的刀口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绷带和衬衣，好在这几天我都一直穿着暗色的外套，为的就是不让鲜血太过显眼。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时钟一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我的心也一直紧绷着。
“彭~
红灯终于熄灭，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我却不敢上前。
“白宁。。
“阿九，安安已经没事了对吗？我浑身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充满渴望的看着她。
“她。。。
阿九眼神负痛，竟有些不敢看面前满脸渴望的女人，“她没事。
最终，她还是撒了谎。
“真的？
听到她的话，我欣喜万分的站了起来，可在触及到她的痛苦的眼神时，我顿时如遭雷击，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她身体好点了，我们就带她回国治疗，会没事的。
“。。。
在这一刻，我好像忽然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回到重症病房，小家伙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淡淡的眉头痛苦的皱在一起。
我就这么坐在她身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看着她。
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才惊觉她的身体是这么的冰冷。
“妈妈~~
她昏睡了很久，我每天都不吃不喝的守在她身边，看到她醒了，我竟然连对她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饿不饿，想吃什么？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嗓子里传出，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听。
“妈妈抱。她苍白无力的努了努小嘴，伸手要我抱她。
“抱。。。
她身上被插满了管子，抱。。。我要怎么抱。。。
“安安痛痛。
“不痛，很快就不痛了。
“安安痛痛。
她的小脸一片惨白，连呼痛的声音都变得孱弱不堪，她的四肢很凉。。
我不敢让自己落泪，泪水会模糊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她的摸样。
看到她这副生不如死的摸样，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我崩溃的从重症病房里跑了出来，再也压制不了悲伤，放声大哭。
“呜呜。。安安，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走廊的角落里，阿九站在石墙后面，看着病床上无力回天的孩子，泪流满面。
“妈妈不哭，安安不痛。
回到病房里，我看着她的脸色一天不如一天，连说话都是异常困难的样子，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悲凉，在安安面前哭了起来。
“妈妈不哭，安安吃药药。
她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吃药，怎么哄怎么灌都死活不吃，可是这几天，她见我落泪，居然会主要要求吃药，怕的就是我伤心落泪。
安安，你不知道，你才是妈妈的良药，没了你，妈妈永远都快乐不起来。
“妈妈不哭，安安吃药药。
看到她这么痛苦却还这么懂事的摸样，我心如刀绞，“妈妈不哭了，安安也不用吃药。
医生给我下了三次的病危通知书，每次接过的时候，我的双手都是麻木。
他们说她活不过明天了。。。
“安安，我们不吃药了，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真的？
她似乎真的被我骗怕了，大大的眼睛里早已没了期待。
“真的，从今以后，妈妈都不会再骗你了。
“妈妈真好，安安爱妈妈。
“妈妈也爱你，永远，永远的爱你。。
我让护士把她身上的针管都褪去，动作轻柔的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抱着她，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医院。
我抱着她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今天阳光很好，小家伙很开心，笑的像个天使。
这是她这几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我心如刀绞，痛的不能呼吸。
“妈妈，安安好困。
她的眼皮轻轻颤动，像个发了困想要睡觉的孩子。
温热的液体布满了我的双眼，“好，那你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睡，等到家了，妈妈再叫你。。
“好，到家了，妈妈记得叫安安。
“恩，等到家了，妈妈再叫你。
那天阳光明媚，她像只慵懒的小猫，软绵绵的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这一睡，她就再也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