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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乐章 燃烧·殆尽

    稻荷神:日本神话中的谷物和食物神,主管丰收。传说他有时以男人形态出现,有时以女人形态出现,甚至会变化成蜘蛛等其他形态。他有两个随从,是白色的妖狐。

    这个女人,穿着普通的白衬衫配一条长款的牛仔裤,黑色的厚框眼镜衬得她干净的脸更加柔和白皙。

    喂!这种时候还关注对方长相的人只有我了吧!?

    我吐槽自己的不但脱线而且白痴的行为。

    “你是……”女人的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慕没有干掉你啊。”

    “……你认识小慕?”我紧握弑鬼的手松了松。

    “不,我们只是互利关系。”女人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是吗?”我突然觉得好笑,自己居然会在一瞬间相信这个女人。

    “对。”她简单的说出一个字,似乎不愿与我再耗下去,提起赤霄,火焰蔓延,吞噬了她的手臂,左腿微曲——是要进攻的姿势。

    我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魅鸢,抽出了弑鬼,“你是第二个让我拔刀的人。”不,不是因为我很强,而是因为我实在懒得拔刀,而且一般在我拔刀前,我就被打趴下了。

    “荣幸之至。”女人微微俯身,表示礼节,“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握紧了刀柄,我是很无能,是只会逃避,这是我的选择,“你知道吗?”我低声说,“我啊,最讨厌你们这些蔑视弱小只会否定他人的混蛋了!”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感觉到我的脚底下有什么在涌动,当我低头去看时,深紫色的火焰瞬间吞没了我。

    我用手臂挡住眼睛,但发现着股火带着微凉,火焰外几只白色的鸢型灵符渐渐成形。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一个穿着黑留袖的女人,俯下身子,冰冷的脸贴着我的脸:“吾及为汝,汝及为吾,吾为最强之圣器——弑鬼!”

    「呐,小零,告诉我,你想成为什么?」记忆涌来,母亲的话开始回响。

    「鬼零,你想做什么?或者说你想成为什么?」一个不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母亲的话。

    「小零啊,你想成为什么呢?只要是你选择的,一定是对的。」楼顶,魇遗笑着问我。

    “我……想成为什么?”我低下头看着我微微长茧的手,“我的目标?”

    “对,汝之所求吾将舍命取得。”她扶起我握着弑鬼的手。

    “我想要……”我开口,“我想要颠覆一切,我要成为最强!”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贪心。

    “呵……”那个女人笑了笑,深紫色的火焰开始扩散。

    在点燃,它在点燃,那燃烧,将我的迷惘燃烧殆尽。

    “记住,做你想做的,你说的都是对的。”她说完与火焰融为一体。

    我抬起手,将弑鬼重新插入刀鞘,屈膝,手臂置于腰部——这是标准的居合式流派。

    那个手持赤霄的女人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大概是在想——一个废柴开了挂,依旧是个废柴。

    “知道吗?你真的很讨厌!”借助左腿的缓冲力,在拔刀的一瞬间,出现在了女人的眼前,“那种笑,明明那么讥讽,却还要以强者的身份可怜弱小。”我抽出了刀,反手向女人的脖子抹去。

    “唔!”她显然没料到,退了一步。

    那一瞬间,弑鬼只要再快一秒,她就身首异处了,但我动摇了。

    “咔——”一只巨大而粗壮的手把她扯了出去。

    “哟哟~不是说了,这回要结伴吗?你这么自以为是,我很困扰啊,怜。”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不锈钢细框眼镜的女人含着一支棒棒糖,啊不,只是一根棒子而已。

    “抱歉。”怜收起赤霄。

    “害我又咬碎了一颗糖。”她吐掉棒子,在口袋里又掏出一根,正要剥开,她看着我,“等等,你是鬼瞳族的吧?”

    “嗯。”我收起弑鬼,火焰瞬间消失,原本漂浮在火焰外的灵符,飘落在地上。

    “鬼瞳族啊,第3强族,却随随便便被一个13岁的男生干掉了啊,不过是些废·物。”她揉了揉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废物,废物……你们这些强者都是复读机啊,一句破话可以重复这么多遍。”我抽出冥矢给我的召唤符。

    “呵……要用纸符干架吗?”她耸了耸肩,“乐意之极!”

    “你们活着的意义就是来嘲笑人的吗?”我挥出纸符,举起弑鬼,对着定格在空中的纸符,“你们才是废物吧,不,只是垃圾!”

    “是何人,召唤吾。”原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银狐,像在雾中一般隐隐约约。

    ——召唤兽 银狐·稻荷神

    “我。”我开口。

    “哼!吾不会认弱小之人为主人。”

    “不,我也没想成为你的主人,只是——命令你为我消除一切障碍!”我用弑鬼指着它红色的兽瞳。

    “哦?是个不错的女孩嘛!几百年了,你是第一个敢命令我的人。”它身边的雾气开始蔓延,直至雾中物体被白雾笼罩,一个穿着花哨和服的女孩握着纸扇,缓缓从雾中走出。

    “你这个主人,貌似挺靠谱的。”她用纸扇挡住嘴浅笑。

    “你这个使魔,貌似挺弱鸡的。”我笑着摸她的头。

    “那就看看吧。”她用纸扇打开我的手,看向那个女人。

    “呵……”女人痞里痞气的咧嘴一笑,“好像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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